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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高山话没说完被程斯刻大着嘴巴义正言辞地扬声打断:“温浅没有缺点!”
王高山恨铁不成钢地扇了程斯刻一巴掌:“盲目!你这就是盲目!谁能没有缺点啊,神仙还得睡觉放屁打磕呢。”
程斯刻揉了揉被扇痛的脑袋,委委屈屈地小声哼唧:“温浅就是没有缺点嘛。”
“大人说话小孩别打断。”王高山一把捂了程斯刻的嘴,继续道,“第二,就是别把对方太当回事儿,你看你现在满心满眼就温浅一个人,抑郁了吧,今天担心温浅外边有人了,明天担心温浅哪天不要你了,累不累啊。”
“你听过两句话没,由爱故生怨,由爱故生怖,妈的老子可真有文化。就是说,你一切不好的情绪都是因为你太把温浅当回事儿了。”
“那我怎么不把他当回事儿啊。”程斯刻在王高山的掌心里闷闷道。
王高山见状松了手,开始在空气里瞎比划,闻言大声道:“这还不简单,从今天开始,多出去见见世面,多交交朋友,你的生活里又不是只有温浅一个,其他人你都当屁处了吧。”
程斯刻闻言一怔,尴尬地不吱声,还真给王高山说对了,他真就是拿其他人当屁处的……
程斯刻从被温浅领回家那一刻开始,就满心满眼的只剩温浅了,其他人对于他来说都不过是可有可无的过客,他从未往他们身上放什么心思,也没有任何要结交的欲望。这么些年在学校,他也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没有特别亲近的老师,也没有特别要好的同学。
他一直以为这没什么,他有温浅就足够了,可现在看来,难道他一直把自己封闭起来反而会失去温浅吗?
如果他尝试着往心里装更多别的事物,温浅会反而更在意他一点吗?
其实王高山说的,不无道理啊……程斯刻感到自己有点被说服了,他此时对王高山的观感比以往任何一刻都要好,这人的形象一下在他心里伟岸了起来。
我高山哥懂得可真多!
“山哥,”程斯刻晕乎晕乎地没发现自己称呼都改了,“那你有特别当回事儿的人吗?”
王高山愣了片刻,低头猛灌了一口酒,他抬头看着后院通道处仿佛站着一个人,像他悄悄放在心里很多年的一个人。www.baqisw.me
他放下酒杯,目光飘忽却始终离不开那个熟悉的身影,呆呆地回了一句。
“有。”
第35章 凉亭之吻
王高山今晚估对了程斯刻的一切心理,却错估了程斯刻的酒量。
他还在朦胧间遥望那个人影,就听见身旁“砰”的一声,程斯刻的额头砸在了桌上,这小孩被半杯啤酒放倒了……
王高山回神,嗤笑一声,想了想觉得这小孩太可爱了,于是咯咯咯笑了起来。
他闭眼狂笑中,那个人影已经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步步走到了桌前。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王高山听见那人问道。
妈的怎么声音都那么熟悉。
“笑程斯刻哈哈哈哈,小孩太逗了,半杯酒就倒了哈哈哈哈哈。”王高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胡乱抹了一把,睁开眼睛随意向上一抬,半拉笑意卡在了嗓子口。
林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回忆道:“笑人家呢?你以前半杯啤都喝不了。”
王高山不笑了,他见到林樾酒一下醒了不少,微微坐直了身子。
“你怎么来了?”王高山没敢多看林樾,心虚似的先移开了眼。
林樾看破王高山的一切小动作,也不点破,掏出手机给温浅发了条消息,接着把手机扔进了裤兜里。
“刚来找温浅说些事儿,看也好久没见你了,就来看看,上次的伤都好了吧。”林樾说的是程斯刻被绑架那次王高山的骨裂。
“早没事儿了。”王高山摆摆手。
林樾看着王高山躲避他的眼神,心下不快,刚想再开口时,温浅来了。
“山哥,小狗是不是在你这……”温浅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大步从中堂过来,瞅见一脸潮红额头磕在桌上的程斯刻和脑袋旁喝的精光的酒杯,脑袋上冒出三个问号,“你不会喂他喝酒了吧!?”
王高山此时有种带坏小孩子结果被人家家长找上门要说法的心虚感,他手脚不知往哪里放地推了一把睡过去的程斯刻,结果没控制好手劲儿差点给小孩推地上去,幸亏林樾在一旁接了 一下。
两人在交接程斯刻的时候手心与手背贴到一起,一个火热滚烫,一个体寒微凉,双方碰到对方那一刻都是一愣,王高山急忙松回手,温浅上前两步从林樾手里接过程斯刻。
程斯刻已经睡得找不着北了,温浅又急又气,也顾不上找王高山讨个说法,将程斯刻撑在自己的肩上,一路拖着人往外走。
“那什么,要……要帮忙吗?”王高山看着温浅那吃力的样儿,有些难得的良心发现。
温浅背对着他摆摆手:”不用,明天再找你算账。”
直到温浅扶着程斯刻消失在中堂拐角,林樾才轻声笑了一声:“真行,骗小孩子喝酒。”
王高山有些脸红,心想这也不怪我啊,我哪知道这小孩酒量那么差。
“不请我喝一杯吗?”林樾在王高山的头顶问道。
“啊……请,请坐。”王高山跟反应过来,急急忙忙拉开了程斯刻刚才坐过的凳子。“喝点吗,我去拿个新的杯子给你。”说着就要起身,被林樾拉住。
林樾没那么多讲究,拿过程斯刻的杯子用袖子擦了擦,就自顾自倒上了酒。
王高山见状一愣,讪讪坐回了位置上,带着些苦涩尴尬道:“你以前不是那么不讲究的人。”
王高山还记得,林樾是少爷当兵,一开始到他们队里的时候还娇气得很,嫌他们这些人汗臭,洗澡都不愿跟他们一起洗,别说共用一个杯子这种事情了。
没想到这些年不见,林樾变了不少。
“人都是会变的。”林樾笑着瞥了王高山一眼,“你不是变化也很大么?”
王高山闻言笑了一声,并没有搭话。
“所以,”林樾往嘴里灌了一口啤酒,“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这个问题你之前问过了。”王高山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眼神专注仿佛根本看不见身旁的人盯着他的灼灼目光。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林樾这次却没有容许王高山像上次一样打马虎眼,寥寥几笔带过,他今天来是冲动,更是挣扎之后所下的决心,他就不是来跟王高山打马虎眼的。
王高山几句话在嘴里兜兜转转,说我这么多年都一个人?说我忘不了在部队里的那些日子?不是那么回事儿,他当着林樾的面说这些好像在暗示什么一样,这不能够。
最终,王高山哑然良久,才叹了口气轻声道:“我妈去世了。”
林樾闻言一怔,当下内心闪过了很多猜想,他有些艰难地问出口:“是因为……我们俩的事儿?”
王高山摆摆手,从兜里掏了根烟,点燃了烟头,火星闪烁在他静默的眼眸里,他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椭圆形的烟圈,几点零星的烟沫掉在他的裤子上,被他随手掸去。
“不是。”王高山没看林樾,盯着远方不知何处开口,“胰腺癌,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晚期了,没撑几个月就走了。”
林樾哑然,他还记得王高山的母亲,是一个没什么文化的中年妇女,,跟王高山一样人高马大,体格健硕,性格火爆泼辣,但其实是很勤劳能干的一个女人。王高山从小没有父亲,是王母一个人把王高山拉扯大的。
老太太其实什么都好,但毕竟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接受不了同性恋这回事儿。乍一撞破王高山和林樾的私事儿,也口不择言骂过林樾。
但其实林樾不怪她,是个人乍一看到那种场景都没法接受,况且其中一个主角还是自己的儿子。
那么一个看起来身体康健骂起人来三句不用喘一口气的老太太,怎么会得了那么痛的病呢?
王高山似是感到他心中所想,也低声道:“老太太本来那么强壮一个人,到最后瘦的只剩一把骨头,我一只手就能轻轻抱起她。到最后也没力气骂我了,就抱着我哭,让我别走歪路,好好娶媳妇儿生孩子。”
林樾听了这话沉默良久,他又一个问题想问出口,但又实在怕听到他不想听的答案。
王高山了解林樾,他弹了弹烟灰,自顾自开口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没答应。”
林樾抬头看向王高山的侧脸,这人老了,但那些线条和纹路依旧是他最熟悉的样子,良久,他才轻笑了一声:“你真不孝。”
王高山闻言也跟着笑了:“是啊,我真不孝。”
但如果答案是这个,林樾好像找回了他的底气。
“王高山,”林樾问道,“你这辈子最不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王高山没什么犹豫,他回头看向林樾,眼神中有释然后残留的淡淡哀伤,他说:“退役。”
“那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林樾没有停下他的问话。
王高山深深看着林樾直白的目光良久,垂头轻声笑了一下,道:“退役。”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谁都明白王高山话里的意思,有些事情不用说明,但就是谁都知道。
良久,林樾开口道:“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你的。”
王高山闻言抬烟的手一顿,淡淡道:“别这么说,我负担不起一个人的命运。”
“是么?”林樾直视着王高山,轻笑一声,“我以为从你把我骗上床开始,我的命运就捏在你手里了。”
王高山承受不住林樾如此具有逼迫性的眼神,他下意识避开了眼神。
“我为我的年少轻狂道歉。”
“我不需要道歉,你应该为你的年少轻狂负责。”林樾不吃王高山这一套,他的目的很明确,他要王高山承认他放不下他。
他从凳子上站起来,从高往低处俯视王高山,这人酒量还是差,这么一会功夫脸已经全红了,呼出的热气差点灼伤他的手。
王高山低着头,扯着嘴角,想要躲避却发现他早已避无可避:“如你所见,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林樾说:“你曾经说过,你这辈子只做两件事,杀敌和爱我”
王高山感受得到林樾在一步步将他的后路封死,艰难道:“林樾。”
林樾俯下身,浓烈在情绪在他瞳孔里翻涌,王高山被迫被林樾的目光灼伤。
“杀敌的那把枪你是没有了,被兵器库的老高收走了,现在还在当镇馆之宝。”林樾在他身边仿如勾人的鬼,轻轻在他耳边吐了一口气,王高山的喉结上下剧烈滚动了一下。
“但爱我的那把枪。”林樾手下用力,王高山闷哼一声,瞳色一下变得深不见底,望着林樾的眼神多了几分深沉。
“我试过了,你还没丢”
林樾话毕,笑着吻了上去。
王高山一愣,他没想到林樾胆子这么大,幕天席地就彻底不管不顾,明明从前的他是最要面子的那个人。
而从前的他,也确实是他的心上人。
林樾的吻不再像从前,变得霸道蛮横横冲直撞,他不由分说地撬开了王高山因怔愣而错失防守的牙关,开始长驱直入横扫过王高山嘴里的每一处平坦或起伏的地方。林樾的手扣住了王高山的后脑勺,将王高山压向自己。
他舔舐、啃咬、拉扯,用王高山一点点教会他的东西反哺给身前这个人。
后院这个时间不会有人来,就算有林樾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嫌俯身麻烦,于是长腿一跨跨坐在王高山的大腿上。双手环住王高山的身体和脑袋,再一次加深了这个吻。
王高山的思想正在剧烈的挣扎,他知道自己拒绝不了林樾,于是想要狼狈逃离,可林樾像是吃准了他的心思,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热意和酒意就这么一起高速蒸腾,王高山能感受得到自己的每一丝变化,他的呼吸变得灼热,内心无数好的不好的念想在体内横冲直撞急于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他被撩拨得快疯了。
林樾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感,轻轻舔了舔他的喉结。
王高山双眼赤红,那一刻他脑海中的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地断了。他不再被动承受,而是主动手上用劲儿一把将林樾反压向自己。
他探出舌头,凶猛地回应着林樾的吻,比起林樾来,王高山的霸道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他的凶狠与掠夺一下子就将这场博弈的主动权握回了自己的手上。
两人的呼吸滚烫,灼烧着残余的岌岌可危的理智,气温在这个小凉亭里迅速爬升。
粗喘和零星吞咽的声音都在刺激着两人所有的细胞和给感官,林樾忍不住了,他的唇与王高山暂时分离,他们的额头相贴。
林樾甚至喘不匀一口气,他黏声道:“去你房间。”
王高山闻言,就着林樾环绕的姿势将人一把抱起,起身往后院通往楼上的楼梯走去。
王高山不用看路,他太熟悉这里了,他一边走着一边跟林樾接吻,林樾太粘人了,一分一秒都不愿意跟他分离。
就这么磕磕绊绊地一直走到三楼的房门口,王高山一脚踹开了房门,抱着林樾走了进去,用脚勾上了房门。
他们对彼此的太熟悉了,哪怕多年不见,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也像印刻在灵魂里的烙印。
林樾没有忍住闷哼出声,被王高山轻轻掩住了嘴巴。他的热汗沾湿了眼睛,迷糊了眼前的身影。
他等着王高山来寻他,寻到他,将他高高抛弃再重重落下。
那是他们最契合的方式,是风,是云,是海浪。
如若就此沉至海底,他想他愿意跟王高山死在一块儿。
第36章 兴师问罪
温浅将程斯刻从“妄高山”带走后,连白大褂都来不及换,把程斯刻扔上副驾,一脚油门开回了家。
到家后温浅下意识想把程斯刻往自己房间扛,结果程斯刻跟感应到什么似的,突然从温浅肩上抬起脑袋来。嘴里念念叨叨。
温浅凑近了听,程斯刻迷迷糊糊道:“保持距离,不当回事儿,保持距离,不当回事儿。”
说什么呢,温浅皱眉。
程斯刻放开了温浅的胳膊,晃晃悠悠地站直了身子,含糊道:“我去,我房间,睡。”
此刻的程斯刻精神恍惚,毫无意识,但这小子遇事儿不含糊,他没忘呢,王高山告诉他的两点忠告,他并铭记于心并随时打算实践。
王高山坑人不浅,还碰上个啥也不懂的二傻子,两人凑在一块的后果就是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程斯刻打了个酒嗝,缓缓朝自己的房间飘过去,他记得,得保持距离。
温浅看见程斯刻的反应,内心很受伤,想着小狗这回是真生气了,以后都不打算跟他睡一起了吗?
他无奈跟着一头把自己栽到床上的程斯刻进了客卧,将小孩的鞋袜衣裤都脱了,光溜溜的给他滚进了被窝,想着不放心又拿来毛巾打湿了给他浑身擦了一遍身子,最后拿了个枕头给他垫高了,以免他晚上胃里反上来呛着自己。
做完这一切,温浅打算离开,刚回身却被程斯刻拉住裤腿,程斯刻眼睛都没睁开,嘴巴吧唧了几下,哼唧道:“温浅,就是没有缺点。”
温浅一脸无语,心想是真醉了,都不跟我睡了,还我没缺点呢。
他将程斯刻的手放回了被窝里,离开了客房。
温浅起床的时候,程斯刻已经背着书包去了图书馆,这孩子聪慧也从来不会浪费自己的天赋,在学习这件事情上比谁都自律。
要温浅说,程斯刻这么一身伤的还是别折腾了,但现在温浅不好开口,程斯刻又不把自己的伤当回事儿,没事儿人一样该干嘛干嘛。
早上起床照常给温浅准备好早餐,刚准备去叫温浅起床,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得温浅保持距离,皱着张小脸纠结半晌,还是把早餐留在了锅里,自己背着书包先出了门。
程斯刻坐在图书馆里,双眼放空,神情凝重,面前的第七十三页已经摊开了一个小时愣是没挪过窝。
他搭着脑袋想,温浅起床了吗?能看到他留的早餐吗?万一冷了他自己知道用微波炉热一下吗?就这么就着冷的吃了他会胃痛吗?早知道还是留下来一起吃了……
程斯刻心烦意乱,心想保持距离也太难了,王高山能想出这种法子,想必他自己一定是个十分自律恪守己规的人,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十分自律恪守己规的王高山赤着个膀子搂着怀里的林樾在睡梦中打了两个喷嚏,成功把迷迷糊糊的林樾打醒了。
林樾迷瞪地睁眼盯着头顶陌生的天花板足足缓了一分钟,才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这么一坐牵动了昨晚的一些记忆,不适感让林樾下意识“嘶”了一声。
“卧槽,几点了?”林樾看着窗外的大太阳惊恐地问道。
王高山迷瞪着懒散惯了,还醒不过来呢,林樾瞥了他一眼,放弃了跟他沟通,自己拿过手机一看,赫然已经八点半了。
靠!要迟到了!
他慌慌张张冲进卫生间洗脸刷牙,换衣服的时候王高山跟只熊似的从背后贴上来了,抱着人磨磨叽叽不放手。
“诶你松开,我要迟到了。”林樾向后推了一把王高山,但碍于天生的体格差距,王高山分毫不动。
“警花,睡醒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啊,你昨晚对我可不是这个态度。”王高山跟昨晚判若两人,仿佛这个炮直接把两人多年的隔阂给轰没了,粘着林樾哼哼唧唧。
林樾都快急死了,嫌弃道:“都睡到手了还珍惜个屁,赶紧给老子松开。”
王高山不乐意地撇撇嘴,跟小媳妇儿似的委委屈屈缩了手,一脸怨妇地盯着林樾扒拉裤子。
林樾抽空瞥了王高山一眼,就一眼就把人逗笑了,他上手摸了一把王高山有些粗糙的脸,安抚道:“乖乖独守空闺,等小爷下次再来临幸你哈,乖。”
说着随意踩进了皮鞋,风纪扣都没扣好,外套拿上就推开门匆匆往楼下走,
林樾一边走一边还在把衬衫往裤腰里头使劲儿塞,一时没注意前方的路,他匆匆转过楼梯拐角无意瞥了一楼楼梯口一眼,这一眼直接把他定在了原地。
直接几米开外温浅站在楼梯前跟盯怪物一样盯着突然出现的他。
林樾:……
温浅:……
林樾匆匆几下把自己的衬衫塞好,慌不择路差点一脚踩空扑到温浅身上,他堪堪稳住身形,绞尽脑汁想要解释下当下这个诡异又尴尬的场景。
他刚硬着头皮开口说了句“要不你听我解释……”就被温浅打断。
那一瞬间,林樾从温浅的脸上看到了不可置信、恍然大悟、义愤填膺、怒发冲冠等多种极具表现力的表情。
温浅的脸色几经变幻,最终停留在勃然大怒上,只见他气沉丹田,深吸一口气,接着用差点把整栋楼都要震塌的音量喊出了他今天的第一句话:“我日你姥姥个王高山,你让我家小狗跟我保持距离,结果自己跟人保持距离保持到床上了,你他妈不是人!”
半个小时后,王高山唯唯诺诺地坐在了温浅面前的小板凳上,他酒醒了,知道心虚了,此刻正双脚并拢,双手规矩地放在腿上,温浅依靠在旁边的桌子旁,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说吧,昨晚喝了酒都跟我们家小孩放了些什么屁。”温浅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表情十分不忿。
“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就是给了点比较有建设性的意见……”王高山越说声音越低。
温浅气得用手指颤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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