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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自己这样说明的话,实在是感觉相当的不中用。
如果是玛丽的话,绝对会抵挡住它的吧。
“在千钧一发之际,在梅内尔道尔帮助下,用妖精的下降气流以及《束缚的言灵》迫使飞龙坠落在了前庭。因为周围还有民众残留,因此我没有使用大的魔法,而是用手边的短枪瞄准了心脏,想要一击决胜负,但这也失败了。”
如果布拉德看到了那个失误,表情一定会很微妙吧。
真的是,必须要再重头锻炼啊。
“为了不让火焰的吐息使周围的群众产生伤亡,我不得不徒手再次进行突击。躲过了它的啃咬抱着它的脖子放出了倒投,摁住它,勒住脖子封印住它的吐息,之后顺势用预先强化过的身体力量折断了它的颈骨,做出了结。”
真是何等的难看。
我带着后悔的表情说明着这场战斗,而埃塞尔殿下扬起了嘴角——
“你丝毫不为打倒了飞龙感到骄傲吗?所谓无双的勇士,还真是存在的啊。”
他如此苦笑了起来。
◆
“说起来,飞龙被害的对应措施已经可以了吗?”
领主馆的周边相当的忙碌。
许多似乎是文官、武官的人四处奔走着,而我们就这样悠闲地坐在这里,这样好吗?
“当然,直到刚才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处理,之后也有许多事务,诸如报告、指示,巡视灾害现场鼓励群众,倾听百姓的请愿……”
埃塞尔殿下玩笑似地折下手指计数着。
“但是,还有比这些更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做。”
他的视线望向了我。
“是的,比如说……向从根本上解决问题的英雄致谢,之类的。”
他恶作剧似的笑了起来。
“不,我只是……”
“不用谦逊。我可不想被我的人民说成不知感恩之人。”
这么说完之后,埃塞尔殿下对着我和梅内尔端正了坐姿。
“我埃塞尔伯特代表《白帆之都》感谢二位。”
多亏了你们,在飞龙突然袭击的情况下,才能将受到的损伤压制在这种程度。
他轻轻地低下了头,如果说道。……即使是我也明白,像他这样等级的权力者向他人低头是一点都不寻常的事情。
虽然可能也有人会想,只是低个头又不会少块肉,但对他这样等级的权力者来说,向他人低头这个行为弄个不好就会缩减他的权威。
“……您的话语实在让我受之有愧。”
我回应着他的动作也低下了头。
……一想到接下来的发展,我就感到胃很痛。
但是,这是难得的机会。
“我务必想要褒奖你一番,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是。”
……大概,会变成非常麻烦的事情吧,但我做好了觉悟。下定决心,要上了!
“我今天是经由南方的《兽之森》来到这里的。那个地区的各个村庄现在正被率领凶暴魔兽的恶魔威胁着。”
“嗯。”
“……我想向殿下您确认一下,以您的力量,是否出动士兵前去狩猎恶魔呢?”
听到了我的问题,埃塞尔殿下一脸为难。
“如果要我能不能的话,并非不可能。……虽然不是不可能,但非常困难。你也看到那个飞龙了吧?”
他一边如此说道,一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虽然没有预想到飞龙这样的庞然大物会直接攻击《白帆之都》……现在,《南边境大陆》的《法泰尔王国》的统治圈内,那样的魔兽袭击事件发生地相当频繁。”
“您说的那样的,是指?”
该不会……
“是的,是说那个迷之瘴气。接触到的人都被瘴气之毒侵袭,变得凶暴起来。”
全身的血液中循环着迷之瘴气的凶兽,现在也在这片土地上横行霸道,埃塞尔如此解释。
“威廉殿下似乎没关系啊,你应该用双手抱住溢出瘴气的飞龙的脖子了吧?”
“我的体质对毒有很强的耐性。”
“那是再好不过了。——也发生过打倒魔兽之后还有许多次士兵倒下的案例。”
参考不死神的那次事件,那一类型的毒对食用圣饼长大的我的身体无效,但如果普通人承受了那种瘴气的话就会变成那样了吧。
“…………”
而这样的事件发生了很多起。
大概——不,一定是恶魔搞的鬼。
“因为先王的政策,开发的地域实在是太广阔了。就现状来看,我们是没办法庇护所有在我们统治之下的村庄的。……能请你谅解吗?”
我明白埃塞尔殿下的言外之意。
在这样的状况下,是不可能将兵力分给边境的独立村庄——也就是既没有纳税也没有纳入统治的村庄的。如果分割了兵力还会引来应该庇护的村庄的不满。
经由税收组成的兵力只可能为了纳税之人而行动,不可能为了没有纳税之人而行动。
这就是,要说可能或者不可能的话,的确是可能的,但从实际上来说根本不可能办到。
“那么。”
确认结束,接下来才是正题。
“……能请您允许我自费组织冒险者、佣兵,前去讨伐恶魔吗?”
这是我一直在考虑的想法。
再怎么说,我一个人是没办法找出并且讨伐在那个《兽之森》中猖獗横行的魔物的。
如果一个人做不到的话,就只能用钱雇佣别人增加人数了。
……但是,在我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
埃塞尔殿下的太阳穴,“啪”地弹跳了一下。
“…………”
他一言不发地用手,用手遮住了眼睛,揉起了自己的太阳穴。
然后慢慢地,看向我。
“威廉阁下——你明白你说的话中有什么含义吗?”
视线非常的锐利。
房间内的气氛,慢慢地开始产生变化。
◆
“我明白我的请求有多么的冒昧。”
“即使如此你也这样要求?”
“是的。”
埃塞尔殿下的视线变的更严峻了。
感觉我第一次真正理解了“眼力”这个词的含义。——胆小之人的话仅是接触到这个视线就会全身发抖,无法表达自己的意见吧。
但是,我立下过誓言。
“只要一想到如果不行动的话,不知道还有多少村子会被烧掉……之后又会有多少人会在饥饿、哀叹、暴力中结束一生,我就必须提出这个请求。”
“但是,拯救一切是诸神也没有达成的伟业。”
如同互相瞪视一般,我和埃塞尔殿下的视线彼此碰撞。
埃塞尔殿下忽地移开了视线,耸了耸肩。
“……真是的。如果提出这个愿望的阁下,单纯只是个默默无名的男性的话。”
“的确如此。但话又说回来,如果我没有打倒飞龙的话,说不定连见您一面都做不到。”
殿下用手遮住了眼睛,揉起了两边的太阳穴,这应该是他的习惯吧。
“那也有道理。但是——”
他的话没有再继续下去。
《飞龙击杀》的功绩,突然在负面意义上起了作用。
……的确,就如同殿下所言。如果只是——某个普通的男子对于边境的现状看不下去,自费稍稍聚集人手讨伐恶魔——这种程度的话,还不成问题。
只是那种程度的话埃塞尔殿下也还能放过。
因为实际上,这是个邪恶种族四处流窜的世界;领主迟迟不见行动而自己雇佣冒险者的案例并不少见,还在容许范围之内。
但这不是他人,而是《飞龙击杀》的英雄——顺带还被误解为是某个地方的贵族出身的我提出,要招募能成为私兵的战力,前往现在领主权利触及不到的《兽之森》活动。
……要说哪里有危险的话,各种各样无法说明的危险要素全都聚集在了一起,这一点很危险。
比如说我有可能成为叛乱势力的头目,我有成为他国的枢纽,因为我的过激行为而刺激森林中的魔兽和邪恶种族,等等等等。
所以,这怎么想也——
“……甚至不得不考虑取走阁下的性命了。”
威压感扑面而来。
“……诚惶诚恐,请问我会是怎样的死法呢?”
“不会剥夺你的荣耀的。因为与飞龙的战斗中毒而死之类的,突然开始吐血、治疗没赶上之类的。”
一脸严肃站在王弟殿下背后的护卫,微微弯下了身子。恐怕只要殿下,“砍了他”,一声令下,那两人就会踢开桌子扑上来吧。
除此之外,恐怕在房间的左右的隐藏房间内屏息以待的数名武人也会冲出来将我切碎,也有对方可能使用飞行道具的危险。王弟殿下也有相当的本领,下达命令之后就会贯彻防御后退的吧,很难将其作为人质。
如此这般,我姑且还是想象了一下要是进入了战斗局面的话要如何应对,但是再怎么考虑也无济于事。即使将公馆内的所有人都杀了,动手的我也会在社会意义上死亡,本来就不可能做出那种选择。
“——嚯?”
埃塞尔殿下的视线突然望向了梅内尔。
“这可真是,这可真是,叫人害怕啊。”
他用夸张的动作耸了耸肩。
我想着发生了什么事而回头望去……只见梅内尔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干嘛啊。”
“不……”?怎么回事。
因为不能老是盯着梅内尔看,我的视线回到了殿下的身上。
总而言之,现在的糟糕流向是我自己导致的,必须要想办法突破这个局面。
我放在桌子下面的双手一点点地渗出汗来。
……是否能对此做些什么,连我自己都没有自信。
“殿下。”
“怎么?”
“——如果,这个世界上的盐都失去了盐分的话,又如何能说那盐是咸味的呢?”
◆
“……嗯?”
殿下对于我突然的提问感到诧异,而我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世界上持有灯火之人都前往太阳光芒所在之处的话,那灯火又能照耀些什么呢?”
“…………”
埃塞尔殿下的视线锐利地射向了我。
我们的视线彼此碰撞。
没有逃避。
毫不胆怯。
我笔直地注视着他。
“我在灯火之神古蕾丝菲露的眷顾下,被寄予其中的一盏灯火。”
我注视着他的双眼,说道。
“我认为,搬运灯火之人,只要仍手持灯火,就必须行进在黑暗的最前方,必须用光芒照耀那些在黑暗中哭泣之人,不断地向人们指引应该前进的道路。”
向前进发。
我倾诉着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我觉得,那就是我的使命。”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理应如此。
拙劣地伪装、敷衍,对这个人来说只会起到反效果。
“——因此,我向您请求,能请您以某种形式,允许我的行为吗?”
这么说着,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跪了下来,深深地低下了脑袋。
既不贤明,也不机智。
我能做的,就只有正面向其请求。
……但是,我觉得,如果要让人答应乱来的请求的话,首先果然还是应该毫不掩藏地向其倾诉。
埃塞尔殿下,沉默了下来。
“…………威廉阁下。”
过了一小会,他说了。
“那十有八九,会是充满绝望的道路。首先不可能实现,并且即使实现了也只会让自己遍体鳞伤。”
听到这句话,我缓缓地抬起头来。
然后对着殿下,微笑了起来。
我明白。
但是。
“我啊,找那绝望之类的有些事情。”
“嚯,什么事情?”
“嗯——因为他们让我看得很不顺眼,所以我想要狠狠地,一脚把他们给踢飞。”
我耸了耸肩,如此回答道。
听到这个回答的埃塞尔殿下楞了一瞬间……然后,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一脚把他们给踢飞,是吗?这可真有想法啊,哈哈哈!”
这个说法似乎很得埃塞尔殿下的欢心。
他按着肚子,“啪啪”地拍着桌子。
眼里甚至渗出了泪水。
“哈哈哈,这样吗,是这样啊。说起来阁下是能够行使《圣域》的高位神官啊。而且,还拥有一位很不错的友人啊!”
“……?那个?”
“嗯,没什么。阁下没察觉到吧,当我说要杀掉阁下的时候,在阁下背后站着的半精灵带着杀气狠狠地瞪着我哟。那是死士的双眼,他毫无疑问做好了觉悟,为了保护你即使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杀了也在所不辞。”
哎呀,真厉害啊,真厉害,殿下笑着说道。
我慢慢地回过头去看向梅内尔……
“我、我才没做那种事情!只是因为想着我也已经被卷进来了才做的觉悟……可恶,别那么高兴!”
我似乎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副松弛的奇怪笑容。
看到了我的笑容,梅内尔的脸更难看了。
就在此时——走廊的对面突然传来了慌乱的脚步声与喊叫声。
◆
“神、神殿长、请止步,现在殿下正在与客人畅谈……”
“请等一下!请等一下父亲!”
“哈,放开我、还不放开我!”
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别妨碍我!你们这群呆子——!”
“啪嗒”一声,门打开了。
在那里的是巴格利神殿长。
他的身后拖着公馆的佣人以及似乎是助祭的年轻女性。
神殿长一边粗重地喘息着,一边“咚咚”地走进房间里。
然后毫无顾忌地站在了殿下的面前。
“……埃塞尔伯特殿下,能请你停止蛮横的行为吗?”
那是与埃塞尔殿下在不同意义上刺眼的视线。
一动不动地盯着殿下,神殿长这么说道。
“嚯,蛮横吗?那究竟指的是何事,巴格利神殿长?”
埃塞尔殿下耸了耸肩,仿佛很愉快地询问神殿长。
“请别装傻!”
咚地一下,神殿长狠狠地踏了一下地板。
“这个年轻人!”
他指向了我。
“是在我们神殿的名簿上登记的一人!虽说只是暂时的,但他的户籍可是归于神殿的!明明如此,却没有通知神殿一声就叫他招来此处,这算是什么意思!殿下是想要无视神殿的权威吗!”
他一口气喋喋不休起来。
“哦,这样啊这样啊。我还不知道此事,是这样吗?”
“……啊,是的。”
我确实在名簿上登记过了,但是,那很明显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是旅馆登记簿那样登记的东西才是……
“这可不是一句不知道就能算了的!就算是我外出不在,居然无视确认的手续!”
“虽然你这么说,你那边神殿里的人可是很勤快地把他送了过来啊。”
“那只是单纯的教育不足!之后我会好好地管教他们的!!”
这么说着,他用噗扭噗扭地肥大的,嵌着金银戒指的手“啪”地敲了一下桌子。
“砰”地一下,他全身的脂肪都摇了起来,总感觉好奇怪。
“不管怎样,他是隶属于神殿的!殿下如果太肆意妄为的话……”
“关于这一点,神殿长,他可不只是那样的料哦。”
“……什么?”
“他刚才和我说,想要招募私兵,去救《兽之森》的贫民们。”
“啥!?”
瞪大了眼睛的神殿长这一次将视线投向了我。
“你、你、你这……”
“说实话,要说我脑里没有闪过就在这里杀掉他的想法,那肯定是说谎。”
神殿长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嘴巴“啵啵”地开合着。
就像是金鱼一样。
“但是,因为他太过耿直了……不知不觉让我也觉得有趣起来。”
“啥!?”
“怎样,神殿长。我想任命他为只限一代的骑士,神殿能不能给予祝福呢?”
“啥、啥!?”
“你想,就是所谓的圣骑士「paladin」啦。我和神殿,责任和利益各半……就是这样的经由,你看怎样?”
“啥啊啊————!?”
神殿长的声音大的吓人。
房间都“霹雳霹雳”地震动了起来。
“他姑且也在我和神殿的管辖下,如果发生万一的话,你想,还有除籍这个手段的吧。”
“不是这个问题!”
“关于他的出身已经有了神殿的保证,之后只要成为《飞龙击杀》的英雄的话,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也不是那个问题!”
“那么究竟有什么问题?”
“话题进展太快了啊!!”
他又“啪”地敲了一下台子。
“——让我带他回去好好讨论一下!这样可以吧!”
“嗯,可以可以。随你怎么讨论。……但是,如果能够实现的话我会很高兴的,巴格利。我相当中意他哟。”
“提拔我的时候也是如此,开完笑的话还请您适可而止!”
巴格利神殿长这么吵了一番之后,目光锐利地看着我和梅内尔。
“喂、初学者的小子!要回去了,跟过来!”
“好,好的!”
我说着慌慌张张地站起身来。
因为暴风雨般的神殿长的介入,我与《白帆之都》的领主,埃塞尔伯特殿下的会面就此告终。
◆
“真是给人添麻烦……”
在回去的路上,巴格利神殿长开始噼里啪啦地抱怨起来,梅内尔则是一副火大的样子听着他的怨言。
……啊,嗯,这两个人相性很差。
“那个。”
在我居中调和,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尤其是你,这个初学者!竟敢那样任意妄为……!”
“任意妄为?我们本来就不是你的部下吧!”
“你这家伙说什么!”
巴格利神殿长越说越激动,终于梅内尔开始顶嘴了。
“我可是神殿长!”
“那又怎么样啊!”
要介入开始哇哇地争吵起来的两人之间,对于我来说是不可能的任务。
“抱歉,最近因为有很多还未解决的事件,父亲有些焦躁……”
对着这样的我搭话的,是在领主馆内想要阻止神殿长的助祭小姐。
她束起了亚麻色的头发,上半身穿着短衣,下半身穿着裙子,一副相当认真的模样。
“不,这边才是,我的伙伴失礼了。……话说回来,那个,您是巴格利神殿长的女儿吗?”
我稍稍有些疑问。
确实,虽然这个世界的圣职者并没有被禁止成家,但神殿长是已婚者吗?
“嗯,我是那位大人的女儿,虽然彼此没有血缘关系就是了。”
“那是……”
“在前往这里赴任之前,父亲负责运营的是首都的神殿,那间神殿附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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