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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顶薄薄的帐子,喘息声清晰可闻。
玉真木着脸,算算时辰,上前提起温在炭炉上的水,往铜盆里到了些许。
他刚伸手试了试水温,玉竹就从帐子后窜了出来。
玉真不理他,端着铜盆钻入帐中,在床畔跪了下来。
碧色的锦被中卧着个面色潮红的年轻男子,见他进来,羞赧道:“这次又麻烦你了!”
玉真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一块巴掌大的柔绢,在那人臀尖处轻轻擦拭起来。
他做这活已是一年有余,极为熟练,一盏茶不到就已将那处清理干净。
玉竹放下茶盏,凑到跟前瞧了瞧依旧红肿的菊瓣,打趣道,“薛郎,你我相好有一段时日,怎地你这处依旧如此娇嫩?”说罢,还轻轻的拍了下那浑圆的屁股。
玉真瞪了他一眼,复又掏出盒药膏,细细涂抹。
玉竹戳了戳他的脑门,“看把你惯得!”
窗外大雪簌簌,极为寒冷。
那薛郎歇了半晌,却是起身穿衣,一副要走的样子。
玉竹顿时变了脸,怒道,“喂饱了就跑的白眼狼!”
“也是,我这低贱的妓倌,自然是比不上薛公子你心中那金尊玉贵之人。”
纵是每回都要被闹上一闹,这位薛郎依旧是不太习惯,薄薄的脸皮立刻红了一大片。
“还有你!还给他拿衣服,你到底是谁的人?”
墨绿色大氅被打落,玉真默默捡了起来,又递了过去。
“好好好!你们一个个,都滚!”
薛郎原打算宽慰两句,却被扔过来的靴子砸了脸,无奈苦笑了下,跳窗户跑了。
玉真往盆里添了两块炭,又将床铺收拾干净。
正打算加些水,听得玉竹幽幽说道,“你也到年纪了。”
“嬷嬷白日里找过我了,说是这两日就……”
“这一天早晚要来……”
有些粗糙的大掌按住他的脑瓜,轻轻抚了抚,玉真轻轻一颤,听得玉竹道,
“师父老了,总会走的。”
“早些接客,趁着年轻,多团些恩客,攒些银钱……”
“可千万别学我,看上个没良心的……”
玉真默不作声,屋子里只有偶尔两声炭火霹雳。
“八张机,鸳鸯织就又迟疑。只恐被人轻裁剪。分飞两处,一场离恨,何计再相随。”
楼下有人叫了乐妓,竟是点了如此凄凉的曲子。
“睡吧!”一曲终了,玉竹叹了口气。
玉真正要伸手扶他,“砰”的一声,结实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
冷风灌了进来,吹散一屋暖意。
“老七,老七!我知道你在这儿,别躲了!”踹门那人穿着一袭天水碧色的长衫,手里还拿着壶酒,歪歪斜斜不成样子。
“躲什么躲,我又不是师傅,吃不了你!”那人喝了口酒,往屋子里走了两步。
玉竹刚要喊人,突然眼神一亮,住了嘴。
“大师兄,别闹!该回去了!”薛郎去而复返,拉住那人,劝道,“这么晚了,再不回去,被发现了是要受罚的!”
“你还有脸说!”那“大师兄”将他一推,却是又往里走了几步,叫道,“诓了我出来,却是扔下人独自快活!”
话音刚落,这人就突然瞧见了缩在角落里的玉真,便大步上前扯着他道,“这个不错,嘿嘿嘿。”
“你我师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大师兄也陪你断个袖,好教他们以后不敢嘲弄你。”
“就这么定了!今日我就要体验一把,这男人同男人的滋味!”
说完这话,这位少侠便从怀中砸了包银子出来,然后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这个发酒疯的二傻子,正是神剑山庄庄主谢渊座下弟子,行一的少阳剑。
那位薛郎,则是七弟子薛铮。
那年,谢峰还小,并未在江湖成名。
谢渊最得意的,便是他这位座下大弟子,秦阳秦毅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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