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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仔细看了看王云飞等四人,见王云飞嘴角血迹尤在,似乎受伤不轻,心道:“难怪他会被人抓了,原来竟是受了重伤。”见他眼下一动不动,连话都不说,定是给人点了穴道,心想:“真是天助我也,这下叫你们落到了我的手上,我可不管什么无极门、什么程掌门了,非要了你们的小命不可。”站起身来到他身边,出指在膻中、鸠尾和巨阙三处大穴上点下,想着:“当初赵承乾点了你这三处死穴,都没能取你性命,眼下你受了重伤,我再给你点下,看你有多命大还能逃脱?”
霍通见状问道:“田掌门这是何意?”田长风却不答话,而是问张兆通道:“这四个人就是凌万忠派来的奸细?”张兆通道:“‘山西四魔’四位兄弟是这么说的。”“山西四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道:“是的。”田长风道:“诸位有所不知,这四个人老夫却跟他们有着血海深仇!”鲁承振惊道:“田掌门识得他们?”田长风道:“惭愧惭愧,老夫之所以会带着众弟子离开南海,归根结底就是拜此四人所赐!”
邓国祥向是最能明白师父的心思,一听田长风的话便即会意,朗声说道:“不错,这四个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我们南海派本来好好的,谁曾料到我太师父和两位师伯一朝被‘青蛇三老’所害,其实就是这四个人暗中跟青蛇派勾结设计所为。其后我师父做了掌门,带领南海群雄力战‘青蛇三老’,这才使得南海派免遭灭门之祸,哪知他们几个不甘心失败,又跟耿国忠设计篡夺掌门之位。如今他们四个做了凌万忠的帮凶,怕也不是真心,说不定下一个就要对贵帮下手了。”
“绝情二仙”和鲁承振等闻言一震,皆道:“竟有这等事情?”邓国祥道:“此事千真万确,依晚辈看都不必审了,不如直接把他们杀了,免得继续为害武林!”玄虚子道:“那两个男的杀了也就杀了,只不过这两个如花的美人就这么死了,未免可惜,不如给贫道留下。”邓国祥道:“道长吩咐,晚辈自当遵从。”来到王云飞身前,手上运力,一掌便即拍下。“山西四魔”知道王云飞和俞贺轩的底细,这会儿听田长风师徒一唱一和,即知其中有假,马正龙双锤已经将邓国祥的那掌拦下。邓国祥问道:“此等恶贼罪不容恕,你不让我杀他,又是何意?”马正龙道:“你这么急着要杀他,是怕有什么秘密被说出来而先行灭口吗?”邓国祥叫道:“你……”
田长风将邓国祥拦下,道:“国祥,你退下!”邓国祥只得依命退了。田长风道:“听阁下话中之意,是说我们撒谎在先,莫非你识得他们四个?”马正龙也怕他们知道了王云飞的身份,急道:“我不认识他们。”田长风道:“你既然不认识他们,为何要阻止我们杀他们?”马正龙拙于言辞,急道:“我,我……”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吕先生道:“马兄弟是想说,这四人本是他捉了来,如何要给你们处置。”马正龙道:“不错,吕先生说中了我的心思。”田长风脸一红,只得道:“是小徒鲁莽,还望兄台不要见怪才是。”又令邓国祥赔了不是。鲁承山见他们的模样,顿觉好笑,心想自己总算挣回了一点面子。
萧胜道:“这四个人居然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先乱南海,再来祸害我百侠帮,却不知暗中受了谁的指使。”聂仲道:“师兄说得是,如果我们能查出他们的幕后指使,说不定可以挫败一场大阴谋,于中原武林未尝不是一件功德之事。”田长风最担心他们会审问王云飞等人,因为一旦如此势必要解开王云飞他们的哑穴,若是他们将自己做过的事儿合盘脱出,鲁承振怕是未必会再跟自己合作,急道:“前辈,眼下我们自身都难保,还想着为中原武林做功德之事,又有什么用处。”
聂仲问道:“那不知田掌门有何高见?”田长风道:“这些人既然敢出来为非作歹,要么是背后支持他们的那人厉害非常,他们有恃无恐,说出来了我们也会碍于那个人的身份地位,继而放了他们,要么他们就会宁死也不说。”聂仲道:“不错,确实是有这种可能。”田长风道:“不论是其中的哪一种可能,我们都是无可奈何,既是如此,还审他们做什么?不如将他们直接杀了,然后悬尸于外,先让凌万忠看看,他派来的奸细我们都解决了,他们也就不敢再对我们有任何小瞧了。”
王云飞闻言心想:“这老贼果然狡猾,他怕众人解了我们的哑穴,我们乘机将他的事儿公诸于众,就想先借百怪帮众人之手杀了我们,不行,我得先他一步冲开穴道。”内中运起内力,怎奈自己三大重要穴道一一被封,加上自己本就有伤,这内力却都提不出丹田来。他心下焦急,忽见殿外又冲进一人,看样子是陕西十姓门中的尤门弟子。那弟子一面冲入一面喊道:“不好了,不好了,有人杀到白龙岭来了!”
群雄闻言尽皆站起,问道:“是凌万忠杀来了?”那弟子回道:“来人并不是凌万忠。”群雄奇了:“不是凌万忠,又会是什么人杀来了呢?”那弟子道:“是个道人,属下从未见过。”鲁承振问:“他们大约来了多少人?”那弟子回道:“约有两三百人。”张兆通道:“区区两三百人,还不比我暗五门的弟子多呢。”那弟子道:“这些人都身穿异族服侍,看样子并不是汉人。他们骑马杀来,气势汹汹,我们五门弟子虽然投放了暗器,仍不能阻止得住。”
聂仲忽道:“莫非是那玉清道人来了?此人投靠了金国,可能这次也听说凌万忠要来攻打白龙岭,就带了女真武士前来。”张兆通惊道:“那我们可不能让他们杀上岭来。”当即传令让陕西十姓门明五门的余下弟子全部前去增援,然后道:“‘山西四魔’说这四个人是凌万忠派来的,也不知玉清道人是不是跟他们勾结在了一起。”回头看向了王云飞四人。鲁承振道:“不如咱们解开他们几个的穴道,一问究竟。”转身谓鲁承山道:“二弟,都这个节骨眼上了,切勿贻误了战机。”鲁承山一想此事攸关百怪帮的存亡,只好点头允了。
王云飞和程晓晓早就做好了准备,只等他们解开了自己的穴道,就将田长风等人的事儿全部说出。那田长风岂会不知这个?他急忙站出,拦住正要给四人解开哑穴的“山西四魔”,道:“这个不敢劳烦四位,还是由老夫来吧。”栾永臣方才听田长风胡说八道了一番,就知道他定是有什么诡计,这时又不怀好意地要给王云飞等人解穴,许是又打着什么如意算盘,道:“田掌门堂堂南海派掌门,怎么可以亲自给他们解穴呢?”
田长风被栾永臣一问,不由得一怔,跟着思量了片刻,才道:“各位不要误会,适才老夫用南海派的独传手法点了这个臭小子的穴道,非是老夫不能解开。诸位要是不信,大可以自己动手试试。”“山西四魔”见他点了王云飞的死穴,那死穴可是基本无法可解的,自己当然不愿意上前一试,皆道:“田掌门请便吧。”纷纷退后。田长风微微一笑,慢步走到王云飞身边,心想:“这小子和这丫头都知道我的事儿,我可千万不能让他们开口说话。”看了一眼李灵湘,又想:“瞧这丫头模样,绝对没有学过武功,料来最好对付。”说道:“未免他们各执一词,老夫就挑一个问了。”
他来到李灵湘跟前,弯下腰来,低声道:“这些人的性命尽在我手上,你乖乖答话,要是敢胡说半个字来,他们也都难活命!”出指解了她的哑穴。李灵湘突然可以说话,忙问道:“义父、王大哥、程姐姐,你们都怎么样了?”那三人不能说话,都摇头示意无事。田长风道:“好了,臭丫头,老夫问你话,你可得好好答了。凌万忠可有跟那个什么玉清道人联手?”李灵湘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凌万忠和玉清道人,更不知此间发生了什么事儿,她受田长风威胁,担心俞贺轩、王云飞和程晓晓的安危,可是又不知田长风要自己回答什么,生怕说错了字而惹恼了他,累得俞贺轩他们丢了性命。
田长风见她不答,急问道:“老夫问你话,你可听见了?还不快快回答我!”李灵湘被他一斥,不禁身子一震,道:“你说的这些,我,我可听不大明白。”田长风甚是得意,他站直了身子,谓众人道:“怎么样,老夫方才所言不虚吧,这些人果然什么都不会跟我们说的。”又转回来问了李灵湘一遍,李灵湘被他问得蒙了,只得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这一来倒正中了田长风的下怀。
王云飞心想:“灵湘妹子不知道这个田长风的底细,是以什么都不会说。田长风果然狡猾至极!”却见田长风又点上了李灵湘的哑穴,道:“诸位,既然这些人宁死不说,不如都交给老夫,管叫他们一刻钟的时间内都开口招了!”吕先生道:“南海派掌门竟然还有这种手段?”田长风“哈哈”一笑,道:“青蛇派有一百零八种酷刑,都是极其狠毒的治人手段,我南海派跟他们斗得久了,总还是见识过一二的。”
吕先生道:“田掌门是想对他们用刑了?”田长风道:“不错,他们如不吃些苦头,又怎会乖乖把一切都说出来?现在玉清道人都杀到白龙岭了,这乃是当下最刻不容缓之事。”萧胜道:“可是‘重刑之下,必多冤狱’,就只怕田掌门问出来的也是假的讯息,于我们亦无半点儿益处。”田长风道:“前辈不必担心,一来这四个人都是罪大恶极之人,便是死上百回都不足以抵其罪过,二来晚辈也算是跟‘青蛇三老’学了几招厉害手段,前辈难道还信不过晚辈呢?”他心下想着,如果他们将王云飞等四人交由他先来行处置,他就正好乘机把他们杀掉,免得后患无穷,那时他就以一时失手为借口推脱,想来众人都要联合他对付强敌,都不会再追究此事。
“山西四魔”都知道王云飞和俞贺轩的身份,虽然他们也不知道田长风与这二人之间有何仇怨,但他们四个一直心心念念着铁剑门五宝中的秘密,如果王云飞和俞贺轩都被田长风给杀了,岂不是更无法得偿所愿了吗?顾钊道:“不行,这四人是我们兄弟所抓,田掌门想要处置他们,得先问过了我们兄弟?”拦在了王云飞等四人身前。田长风见他们阻止自己杀王云飞他们,心下自是着急,可是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姚成志忽然说道:“你们四个三番五次地护着他们,莫非是一伙儿的吗?”“山西四魔”齐道:“我们从未相识,莫要冤枉了我们!”姚成志道:“既是如此,我们还是先把到底是谁跟那个什么道人勾结问出来要紧!”准备去提王云飞,却叫华成拦住。华成道:“姚岛主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在白龙岭上自有我们帮主主持大事,还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姚成志“呵呵”一笑,谓鲁承振道:“鲁帮主,我们千防万防,还是疏忽了,原来是他们暗中勾结了外人,趁我们在这商讨要事时突然杀来!”
辛三娘道:“听姚岛主一言,茅塞顿开。那玉清道人怨恨当年风长老将‘黄河二祖’逐出本帮,是以跟凌万忠势同水火,他们两个怎会勾结在一起?”鲁承振闻言大怒,谓鲁承山道:“你为了争夺帮主之位,竟然跟本帮弃徒的弟子、江湖败类玉清道人勾结?”鲁承山道:“不是我,不是我,你们不要含血喷人!”鲁承振不容他解释,又道:“当年在芒砀山,我们险些被他全部杀掉,这件事儿你难道都忘了?你趁火打劫,我尚不怪你,只是你伙同玉清道人诛杀同帮兄弟,我却饶你不得!兄弟们,跟他们不用客气,杀了他们为那些死于他们手上的兄弟报仇!”
他命令一下,手下的王怀信、张兆通、冯德、辛三娘、霍通、孙进和、戚亮等都各自站出,准备跟鲁承山一众死拼。田长风道:“鲁帮主放心,我们都助你们一臂之力!”门下弟子和玄虚子、姚成志也做好了迎战准备。鲁承山道:“到底是谁跟玉清道人勾结,还是未知之数呢,你想要以这个借口杀我,借而掩盖你和玉清道人暗通款曲的事实,有本事便来啊!”与手下众人也都做好御敌的准备。
大殿之内剑拔弩张之势似难缓和。聂仲忙起身劝道:“诸位,玉清道人已经攻来,凌万忠想必也会紧随其后,眼下当务之急是如何退敌,而不是在这里自相残杀!”鲁承振道:“前辈,玉清道人的为人,您也是非常清楚的,他投靠金国,又千方百计致本帮弟子于死地,而二弟他跟玉清道人合谋,与玉清道人又有何异?如不先清理了门户,你我众人怕也未必能逃得出玉清道人和他带来的女真武士之手!”
田长风叫道:“鲁帮主念及兄弟之情不忍动手,看来唯有老夫先代劳了!”起身即朝鲁承山打去了一掌。华成道:“休伤我家帮主!”护在鲁承山面前,跟着迎出一拳,将田长风打退。余人见田长风率先动手,这才一齐攻上,大殿内登时乱成一团。那王怀信与王猛、冯德与顾钊、霍通和张达、孙进和跟齐哲、姚成志和吕先生皆是一一对战,而张兆通则联合田长风去攻打华成,玄虚子和辛三娘共同攻击马正龙,鲁承振手下另一个不知名的弟子连同戚亮与鲁承山手下的李恒对招,至于田长风众弟子则合力将栾永臣和罗铭宇围了。
他们双方好一场厮杀,在殿上不一时已斗了几十招,只有萧胜和聂仲连声劝他们罢手,可是两方众人打得难解难分,又有哪个肯听?萧胜谓鲁承振道:“贤侄,如此下去,非得两败俱伤不可,信我一言,快快收手吧。”鲁承振道:“前辈勿忧,我们现在占尽了上风,用不了一盏茶的功夫,我就可以统一鲁氏一脉,那时候再去倾力与玉清道人一战,定可打得他们败退下去。”萧胜见鲁承振不听,忙又去劝鲁承山。鲁承山见殿内自己人少不得势,也无说话的机会,只得指了一下鲁承振,道:“前辈,我百侠帮一旦毁了,全是他的罪过!”
王云飞在地上看双方激战,只见王怀信的棋子和王猛的飞刀你来我往,似乎二人都在伯仲之间,胜负尚有悬念;那冯德与顾钊一个不时掷出一枚暗器,一个寻到机会即射出一箭,倒也在僵持之中;霍通和张达皆无兵刃在手,二人空手拆招,转眼间也已打了四十余回合,只是霍通根本不看张达的眼睛,他的“摄魂术”也就失了用途;孙进和是两手空空迎战齐哲的“玄铁杖法”,倒是他反而占了下风;而那吕先生善于谋略,武功却是稀松平常,在姚成志单刀的轮番进攻之下,唯有连连退却,毫无招架之力;至于剩下的鲁承山一系弟子,以少敌多之下,无一能反抗得住对手的压制,尽有些力不从心。
张兆通见孙进和敌不过齐哲的铁杖,叫道:“孙兄弟,我来助你!”抽身出来帮助孙进和跟齐哲对招,齐哲陡增强敌,形势迅速转为下风。那张兆通是陕西十姓门的掌门,手下十门弟子都能甘心为他所使,武功自是颇为了得的了。在二人的联合进攻之下,齐哲只觉得自己愈发抵挡不住。但他不肯认输,手上的铁杖连番进攻,一时却也没有败下阵来。
王云飞知道那玉清道人的为人,当年自己如不是被他的弟子房昭、谢天鹏、姜志和都顺带离芒砀山后出了海,也不会学到了蓬莱岛去得这一身本领,更不会有今日种种之事,心想:“玉清道人当年即立志要诛杀所有百怪帮的弟子,如果真是那玉清道人带着女真武士杀来,在场众人绝对都难以幸免。”当下急催动真气,试图冲开穴道,可是却毫无结果。
那田长风这时与华成斗了五六十回合,由于张兆通突然转去相助孙进和,华成反而少了一个强敌去应付,不免觉得轻松下来。田长风虽然武功要高出华成一筹,但要在短时间内将华成打败,却也不能。他见王云飞四人都被捆在地上,心想:“我这好可以趁乱杀了他们几个,以免他们坏了我的好事。”想要抽身过去,无奈华成跟得甚紧,刚刚挪出一步,就被华成给打了回来。
田长风叫道:“峥儿、国璋、国明,你们三个过来助我!”田峥、齐国璋和孟国明都抽身过来,将华成围住。田长风道:“这个人交给你们来对付,我还有要事要办!”掌上运力,急向王云飞头部打去。王云飞、程晓晓和李灵湘见状大骇,可是谁都无可奈何,也不知如何应对。那马正龙正以一人之力抵挡玄虚子和辛三娘的合攻,乍见田长风出掌打向了王云飞,心想王云飞绝不能死,当即一锤抡了过去。田长风那掌眼看要打到了王云飞头上,忽见一铁锤击来,吓得连忙收手。
顾钊也看到了田长风意图击杀王云飞,急道:“老三,可要看好了他们几个!”马正龙道:“老大放心!可是我一人有些应付不来!”顾钊道:“我来帮你!”绕过冯德来到王云飞身前,箭已经搭在了弓上。田长风余下的几名弟子知道田长风定要杀了王云飞,眼见顾钊护着王云飞,方国华和邓国祥立即过来跟冯德围击顾钊。顾钊这一来以一敌三,再想保护王云飞四人可就无能为力了。
田长风大喜,心想:“这下看你们还有谁能拦得住我!”手上真气凝聚,用上了他的十分功力,一掌朝王云飞脑门打去,自以为这一攻定叫王云飞必死无疑,不料得意之时,只觉有个东西缠住了自己的手臂,不叫这掌打下。他定睛一看,竟是一个道人用拂尘将自己拦下,顿觉这道人功力不弱,自己断非他的敌手。他又看了看那道人,这一下一惊不小:“是,怎么是你!”那道人收起拂尘,口宣道号:“无量天尊!”群雄见这他忽然冲进大殿,尽皆住手。王云飞、姚成志和玄虚子等人也吃了一惊:“这不是王道长吗?”
那道人正是“冲和子”王文卿。王文卿见萧胜和聂仲也在,忙施礼道:“晚辈见过二位前辈。”萧胜道:“道长不必多礼。适才听陕西十姓门的弟子说有个道人带异族武士杀来,我们还当是已经投靠了金国的玉清道人,没想到竟会是堂堂神霄派的教主。”王文卿道:“前辈误会了,晚辈与诸位无冤无仇,怎会做出这种事来。”鲁承振道:“天下英雄谁不知道道长和‘温州童叟’林灵姜关系较近,那林灵姜是凌万忠的手下,道长为了助他,带人杀到白龙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王文卿道:“带领异族武士杀来这里的确实是个道人,不过却并不是贫道。刚刚贫道路过山口之时,见陕西十姓门的弟子正在跟那些人打斗,本欲上前相助你们一把,只是想到这里可能已经发生了变故,才急着赶来,不敢有所耽搁。”张兆通道:“道长如不是受了凌万忠他们所托,又怎么会千里迢迢来到漠北?”王文卿道:“贫道在给陶庄乔庄主贺寿之时,发现你们两脉弟子争相去请乔庄主出山,料来内中之事并不简单。果然经贫道暗中打探,得悉凌万忠准备带人前来攻夺白龙岭,而你们也跟南海一派两岛联合在了一起,意图应付凌万忠他们。贫道和林师兄有旧,担心这一来你们双方互有损伤之余,定会再加深彼此之间的仇恨。出家人慈悲为怀,自然要前来阻止了。”
田长风道:“当初跟道长在陶庄有过一面之缘,不知道长可还有些印象?”王文卿道:“是田掌门,你们果然都在这里。”田长风道:“是啊,道长也真是神通广大。”王文卿指着地上的王云飞道:“田掌门,贫道与这位少侠也算相识,你刚刚非要出狠手要他性命,难道是怕他将你是南海派弃徒之事说出来吗?”群雄闻言,无不大惊。田长风怒道:“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王文卿道:“贫道是出家人,从不撒谎,这位少侠身负‘龙功九式’绝学,便是最好的证明。田掌门,要不你也露一手‘龙功九式’里的功夫,让贫道与在座众位都开开眼界?”
玄虚子“哈哈”一笑,道:“‘龙功九式’是何等功夫,我们大家谁不知道,那可是南海派非掌门不传的神功绝技,这个臭小子又不是南海派弟子,他怎能会得?这位道友竟说这个臭小子会使‘龙功九式’,不妨你再想想看,他如果真的那么厉害,又怎会被‘山西四魔’所擒?”王文卿看了一眼王云飞,道:“这位少侠显是受了重伤。”问王云飞道:“少侠,你的伤可有大碍?”伸出手指要给他解穴,田长风忽然窜出拦下,道:“道长,此人可是奸细,你当着大家的面想要将他放了,岂不是要公开与我们为敌?”
王文卿道:“好,田掌门既然怕放跑了这位少侠,贫道倒是有个好主意,可以一验贫道的话是真是假。”田长风冷冷一笑,道:“道长如此这般,是在拖延时间吗?”转而谓众人道:“大家莫着了他的道儿,一会儿那些武士杀来,可就为时晚矣了。”王文卿道:“贫道有无说谎,待解了这位少侠的哑穴后自有佐证!”出指点向王云飞身上。田长风横臂一格,道:“休想欺骗我们!”王文卿见他一再阻拦,当下拂尘一甩,攻向了田长风。田长风众弟子见二人打了起来,纷纷冲上相助。
王文卿被田长风及众弟子围住。鲁承振道:“世传道长渡杨子江时遇雨迷路,逢火师汪真君并得授以飞章谒帝之法及啸命风雷之书,‘神霄五雷功’极是了得,田掌门可要小心了(按:据相关史籍载,王文卿渡杨子江,行野泽中,雨暝迷路,遇一异人,授以飞章谒帝之法及啸命风雷之书,此为宋徽宗宣和元年事,晚于小说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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