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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山上下来一人,手中拿着一张棋盘,王云飞一见就识出他便是王怀信。那王怀信来到亭中,向鲁承山施了一礼,道:“属下见过鲁长老。我们帮主得知长老到来,先吩咐属下下山迎接,请长老随属下上山。”鲁承山“哼”了一声,起身跟在他的后面,一行人这才沿山路走去。王云飞见此情此景,忽然想起自己在南海之时,曾被天鹰派的沙友铭抓着带上了伏龙岛,借机反而轻而易举地混进了集会的大殿,更是未费吹灰之力,心想如今又是这般,于自己而言反倒是妙极之事。
众人沿着山路在崖头来回盘桓了几圈,这才绕到了山顶,只见山顶是一座大院,正殿之余,另有偏房上百间。王云飞和程晓晓、俞贺轩、李灵湘四人都跟在最后,远远就见大院门口处站满了人,当先的共有八个,除了其中一人王云飞叫不出姓名外,另有鲁承振、辛三娘、霍通、孙进和、戚亮和“医仙”萧胜、“药王”聂仲。王云飞见到萧胜和聂仲,着实吃了一惊:“怎么这二位前辈会在这里?”他原想那洪天和周充都是凌万忠的手下,他们说“绝情二仙”北来白龙岭,自应是去了凌万忠那里才对,却不曾想他们两个反倒来了鲁氏兄弟这边。
却听鲁承振道:“二弟,为兄千盼万盼,总算是将你给盼来了。”那鲁承山微微点了点头,却未回话,反而向萧胜和聂仲施礼,问道:“二位前辈什么时候到的白龙岭,晚辈真是该死,原该早去迎接才是。”萧胜道:“我们也是接到了你大哥的来信,说是凌万忠意图带人杀上白龙岭,心想本帮百年基业,不能毁于一旦,这才从山东急忙赶来,试图劝他罢兵。”鲁承山道:“原来是这样,不瞒二位前辈,晚辈自从得知了凌万忠的企图后,也是寝食难安,一直在思考退敌之策。”
萧胜道:“大家同为一帮弟子,什么时候竟发展到有了敌我之分了呢?”鲁承山道:“前辈教训得是,只是那凌万忠狼子野心,七年前他便设下计谋,意图将我这一脉一举歼灭,结果差点儿累得我们百侠帮彻底覆灭。如今他又想杀上白龙岭来,这桩桩件件,二位前辈可都是看在眼中的。”萧胜道:“二位贤侄请放心,但叫我们两个还有一口气在,也绝不会叫他凌万忠胡作非为。”
鲁承振道:“有了前辈的这句话,我们也算安心了。快快快,大家一道进殿中说话。”引着众人进了大殿。那大殿两侧放了两排椅子,上位正中是一张松木制椅,其后的上方挂着一块匾额,上书“侠义为怀”四字。王云飞心道:“当年听那成军师说,他们百怪帮是以‘侠’字为宗旨的,这里是他们的老巢,又挂着这‘侠义为怀’的四字长匾,看来确实应是如此。”
众人分左右坐下,鲁承振便命人看了茶。鲁承山谓萧胜和聂仲道:“二位前辈,晚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聂仲道:“大家又都不是外人,贤侄但说无妨。”鲁承山道:“是。您二位在本帮之中都是受人尊敬的前辈,便是说的每个字,帮中上下也都无不遵从。但是那凌万忠向是傲慢无礼之人,他如今手底下势力极大,单是在山东,就有梁山泊百余好汉为他所属,晚辈就担心他未必肯听您二位的劝,仍是非得来攻白龙岭不可。”聂仲怒道:“他凌万忠就是做了官家,目前也还是我百侠帮的弟子,难道想连祖宗辛苦所建的白龙岭也给毁了不成?”
鲁承山道:“这个人当年随便找了个小孩儿,就敢说是本帮已故裘帮主的嫡孙,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萧胜道:“七年前的事儿,老夫至今还记忆犹新,这个凌万忠也真是太胆大包天了,连我们都敢欺骗。”鲁承山道:“就是,他分明就是意图篡夺本帮帮主之位。”鲁承振道:“先父是当年裘帮主敕封的堂堂长老,他凌万忠的父亲又是哪个,竟敢来抢夺这帮主之位,哼,哪里又轮得到他?”
王云飞心想:“这风、鲁两系争夺帮主之位几十年了,至今也没有个结果,如今凌万忠想要杀到这里,看来这帮主之位是势在必得了。”却听鲁承山道:“难道就轮得到大哥了吗?”鲁承振道:“我爹继位为帮主那是众望所归,而我是他的嫡长子,他去世后自然该由我做帮主才对。”鲁承山道:“我爹弥留之际,是有意立我为帮主的,这个大哥你也是知道的。”鲁承振道:“胡说八道!”鲁承山道:“我有无胡说八道,大哥你最清楚,因为当时在场的可不止你我,吕先生、王猛兄弟都在。”
鲁承振道:“他们两个都是你的人,说了谁会相信?”鲁承山道:“我今天来是要跟你商讨如何应付凌万忠的事儿,不想跟你吵。”鲁承振道:“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如果你不自立山头、带头反我的话,又怎会给了凌万忠可乘之机?”鲁承山道:“你是将责任推卸给我了吗?”鲁承振道:“我说得可都是事实,难道有半句虚言吗?”鲁承山道:“你本就不适合当帮主,还非要来跟我夺,怪得着我跑到小成峰去吗?”鲁承振道:“你以为自己跑到小成峰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如不是我念着兄弟之情,早就派人去将你灭了,你不知道吗?”
鲁承山霍的站起,怒道:“你想灭了我,那要看你有无这个本事了!”吕先生、“山西四魔”、李恒、王猛、张达、齐哲、华成十人也都操起兵刃站起,惊得鲁承振手下众人纷纷起身准备迎阵。萧胜和聂仲忙站到双方中间,阻止道:“你们两个是骨肉兄弟,如此大动干戈成何体统?难道想让你们的爹死不瞑目吗?”鲁承山道:“二位前辈刚刚也听到了,他想要带人灭我,我可不能坐以待毙,亏得今日将兄弟们也带了来。”
萧胜道:“凌万忠不日就来,而你们却还要这般内斗,等你们两败俱伤之际,难道还会有跟凌万忠谈判的余地了吗?”鲁承振和鲁承山一想也是,这才与手下众人收了兵刃坐好。萧胜道:“这就对了,《易经》言道:‘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如不是凌万忠瞧见你们兄弟各有心思、不能同心,也不敢出兵谋夺白龙岭了。”
鲁承山道:“前辈所言甚是。”谓鲁承振道:“大哥意欲和小弟联手应对凌万忠,其实也无不可,只是常言道:‘虵无头不行,鸟无翼不飏。’你我手下的众兄弟都各自为政得久了,需得推举一个人来一并约束,不知谁人当得这发号施令之人?”鲁承振笑道:“听二弟言外之意,这人是非你莫属了?”颇有不忿之意。鲁承山道:“不敢,小弟才疏学浅,哪里有这等本事,否则也不会屈居于小成峰五年之久。不过要是众兄弟看得起小弟的话,小弟绝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鲁承振不屑道:“有大哥我在,二弟还是不要多想这个了。”鲁承山道:“大哥难道对这个位置势在必得?”鲁承振道:“倒也不敢这么说,放眼当今白龙岭上众弟子,当属陕西十姓门势力最大,如果没有张掌门的全力以赴,你我大家又岂会安然活到今日?”张兆通道:“如无帮主父子两代对百侠帮的辛苦经营,本帮早就被那些自诩为名门正派的人所灭,属下虽是陕西十姓门的掌门人,却也是百侠帮的弟子,本帮眼下困难当头,属下岂敢不尽心竭力?属下愿听帮主号令,唯帮主之命是从!”
张兆通这话一说,王怀信、冯德、辛三娘等人也都纷纷起身,谓鲁承振说道:“属下等愿听帮主号令,唯帮主之命是从!”鲁承振笑道:“各位兄弟好意,本帮主只好却之不恭了。”鲁承山忙道:“大哥且慢!”鲁承振道:“众兄弟抬爱愚兄,二弟你还有什么异议吗?”鲁承山道:“大哥未免太过着急了吧。”鲁承振奇道:“二弟这话是什么意思?”鲁承山道:“想让大哥这次统领在座各位兄弟的,都是大哥你的手下,却还未问过我的手下呢?”那吕先生、“山西四魔”等人闻言,皆起身谓鲁承山道:“属下等恭请帮主临危受命,带领众兄弟力挽狂澜!”
鲁承山甚是得意,谓鲁承振道:“大哥,支持你的加上你自己在内,亦不过只有九人而已,实在比小弟略逊一筹啊。”鲁承振道:“陕西十姓门几百人之多,若论人数寡众,二弟你望尘莫及。”那吕先生这时说道:“鲁长老,谁能堪当大任,考较的是能力水平,可不是手下人数的多少。如果单论人数而言,凌万忠手下不知比我们要多上几倍。”
鲁承振道:“吕先生这话说得极是,谁有能力,谁就应当是这统领之位的最佳人选。”吕先生道:“难得鲁长老也会认同属下的观点。众所周知,先鲁帮主在世之时,他老人家就对我家帮主青眼有加,一直要把帮主之位传他,看中的乃是我们帮主的能力,是以属下以为,我家帮主更适合主持这次应付凌万忠之事。”鲁承振道:“二弟要是真有这个本事,我这个做大哥的岂敢从中阻拦?只是那凌万忠这次北上,明显是做了充分的准备,不知二弟有何良法能叫他退兵?”
他问的这个问题,正是一直以来困扰着鲁氏一脉众人的难题,便在这个时候,也仍然没有人能够解答出来。鲁承山喃道:“这个,这个……”话音一转:“难道大哥你就有什么办法了吗?”鲁承振道:“愚兄虽然还没有办法保证叫凌万忠退去,但至少是做了几手准备。”指着“绝情二仙”道:“二位前辈便是我请来的。”鲁承山道:“有二位前辈坐镇白龙岭,我们自是放心不少,但是就怕凌万忠不肯给二位前辈面子,那可就不好办了。”
鲁承振道:“二弟,实不相瞒,我这次不仅请来了‘医仙’、‘药王’两位前辈,还请了几位高人来。”鲁承山闻之一惊,心想:“放眼百侠帮,除了‘绝情二仙’两位之外,再就只有乔长老算得上是高人了。”问道:“哦?不知大哥请的是哪些高人?”却听殿后有人“哈哈”大笑了起来。王云飞心头一震:“是田长风他们!”果见殿后走出一行人来,正是田长风及其门下弟子、玄虚子和姚成志等共计十三人。王云飞见状大惊,心想这些人可都见过自己,要是给他们识出,眼下自己受伤被抓,又有俞贺轩、程晓晓和李灵湘要照顾,断非他们敌手,忙将头低下,不敢睁眼去看。
那鲁承山等一见田长风等人皆是武士打扮,自己却从未见过,无不惊疑。鲁承振道:“大家不要拘谨,容我为大家引荐。”指着田长风、玄虚子和姚成志分别介绍道:“这位是南海派的田长风田掌门。这位是凌霄岛岛主玄虚子道长。这位是两仪岛的姚成志姚岛主。”又把田长风八大弟子及儿子田峥、儿媳霍玉婵介绍给了众位。众人一听他们是南海武林的人物,心中更是一惊不小。
萧胜惊道:“贤侄,南海两帮、九派、十三岛的人除了甄伯坤甄老先生之外,向来少有人会踏足中原,怎么你竟然请得动他们?”鲁承振道:“这个还是辛三娘的功劳。她去给乔长老拜寿之时,虽然没能请回乔长老,却替我们带来了南海三大门派的高手。”辛三娘起身施礼道:“属下不敢居功。”鲁承振笑道:“三娘功不可没,等我们大事既成之后,再行封赏不迟。”辛三娘连称不敢。
鲁承振又将“绝情二仙”及鲁承山手下众人介绍了一遍。田长风听说那两个老者就是“绝情二仙”,连声道:“晚辈在南海之时,就听说过‘医仙’、‘药王’的名号,今日得见尊颜,实是三生幸事。”萧胜和聂仲皆道:“老夫到此间已有数日,一直也没听说过田掌门等人大驾光临,不知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白龙岭?”田长风道:“晚辈等已到这里有些时日了,只可惜一直不知二位前辈也在岭上,否则定要早早拜见。”
田长风等人也都落了座。鲁承山知道这些人是大哥鲁承振所请,自必会帮他们说话,如此一来于自己可就大大不妙了。他想了一想,问道:“伏龙岛远在天南,不知田掌门怎么会来到白龙岭这等偏僻的地方?”田长风道:“师门不幸,说来惭愧,去年二月间,‘青蛇三老’设计害死了家师及两位师兄,更是意图一举覆灭我南海一派。危难之时,田某这才继任为南海派掌门,终于带领南海群雄将‘青蛇三老’打败。可是我那师侄耿国忠奸诈至极,他设计杀死了我师叔后,谎称奉我师叔遗命,要来接任南海掌门一位。他们人多势众,我如何敌得过他们,不得已逃到中原,幸而遇到了鲁帮主。”
王云飞和程晓晓心下均想:“这狗贼,明明是他要夺人家的掌门之位,反倒将一切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把全部罪责推给了别人,实是可恶至极!”萧胜和聂仲始知南海发生了巨大变故,皆道:“原来郝掌门和甄老先生也都被害身故了。”鲁承山道:“听田掌门话中之意,竟是给门中弟子赶了出来。”田长风众弟子闻言皆怒,却叫田长风示意忍下。田长风道:“这么说也无不可,只是我虽离开了南海,这掌门人的位置却还是我的,否则也不会有玄虚子道长和姚岛主跟着田某了。”
鲁承振说道:“诸位,其实田掌门、玄虚子道长和姚岛主已经决定,将举他们一派两岛之力,助我们与凌万忠一拼。”聂仲道:“不管怎么说,能有南海派、凌霄岛和两仪岛愿意从中调停,相信凌万忠再不敢为所欲为,说不定念着南海派、凌霄岛和两仪岛的名声,就此罢兵南去,尤未可知。”玄虚子道:“前辈谬赞,当真令我等无地自容。不过晚辈最见不得这种倚强凌弱的事了,既然知道那个凌万忠敢如此行事,倒要向他讨教一二。”
田长风道:“道长,那个凌万忠不是还没到的嘛,这个又急什么?眼下有件要事,却是急得很呐。”玄虚子问道:“田掌门,却不知您说的是何事?”田长风道:“鲁帮主堂堂帮主之尊,却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跟他作对,这种人如不先行惩治,一旦那凌万忠攻来,鲁帮主忙于应付凌万忠,后院岂有不失火的道理?”鲁承山一听就知这田长风话中是在说自己,站起说道:“原来你们果然要跟我为难,哼哼,这可是我百侠帮自己的事儿,跟你们南海一派两岛无关!”
田长风道:“鲁帮主已经答应跟我们南海派、凌霄岛和两仪岛合作了,眼下我们都有着共同的目标,既是鲁帮主的事儿,自然也该算作我们的事儿。不过你且放心,你是鲁帮主的亲弟弟,我们可不敢得罪。”转而说道:“自古昏君左右,必有奸佞,奸佞不除,国之必亡。”吕先生立时会意,道:“田掌门是在说我了?”田长风道:“无怪鲁帮主都夸赞,这位吕先生果然是有自知之明。听鲁帮主说,你怂恿他的弟弟自立门户,弄得他们兄弟不睦不说,还害得贵帮再次分裂,今日那凌万忠要前来夺占此地,于你可是大有关系。”
吕先生缓缓起身,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所作所为,但求问心无愧。”姚成志久不说话,这时也站起叫道:“说得好!吕先生,姚某有句良言倒要劝上一劝。”吕先生知道姚成志跟田长风他们都是一伙儿的,早就知道这人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只是道:“姚岛主有话直说就是。”那姚成志道:“吕先生,如今你已经成了贵帮的大罪人,若要求得问心无愧,不如一死以明心志,否则‘大丈夫’云云,可就与你毫无干系了。”田长风道:“姚岛主所言甚是。”
王猛立时起身,朗声说道:“凌霄岛和两仪岛的绝学是什么,我王猛可不太清楚,不过久闻南海派的‘龙功九式’乃是江湖绝学、威震武林,我王猛不才,倒想要见识见识,还请田掌门赐教。”田长风的二弟子方国华道:“我师父堂堂一派掌门,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就想跟他老人家动手?”王猛道:“王猛跟田掌门比起来自不算是什么人物。”手一扬,一把飞刀直奔方国华去了。这方国华的武功在田长风的弟子中也算可以,否则田长风当时也不会派他跟陈国龙、方国华、胡国强一道刺杀耿国忠。只见方国华微一侧身,轻松避开。
田长风的众弟子见王猛飞刀攻击方国华,当下齐国璋和廖国恩跃出,出招打向了王猛。那王猛江湖人称“飞刀客”,这手飞刀的功夫相当了得,他眼见方国华避开之后,又有二人来攻自己,当即从腰间又摸出了两把飞刀来,分别掷向二人。齐国璋和廖国恩各自避了,哪料王猛出招极快,又有两把刀飞来,直奔自己心口,当时想要躲避却已不及,吓得连忙倒退,眼见这飞刀就要刺到自己,忽然一道白光闪出,两把飞刀分别被打到了一边。
齐国璋和廖国恩见方才出招的正是玄虚子,连声逊谢。玄虚子道:“你们两个出招远没有他的飞刀快,自然不是他的敌手,还是由我代鲁帮主教训一下这个弟子吧。”鲁承振道:“道长,王猛兄弟可是我帮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不过是受了奸人的蒙蔽而已,还望手下留情才是。”玄虚子道:“鲁帮主放心,我只是教训一下他而已,决不伤他性命!”王猛笑道:“口气倒是不小!”
玄虚子拂尘一甩,击向了王猛,王猛将身一纵,乘机送出两把飞刀。玄虚子拿拂尘将那飞刀打开,道:“好厉害的飞刀!”陡见王猛将身欺近,连出四把飞刀。玄虚子大骇,一面用拂尘打开飞刀,一面跃身退了,这才给避开,不想自己数招之内,即被王猛打得近不得身。他所使的拂尘若要将对手打败,必须近距离跟对手过招,但是王猛的飞刀却可距人丈许之外取人性命。他心下想着:“这飞刀着实不好对付!”
姚成志见玄虚子数招之内没有占得半分优势,料来王猛确实不好对付,道了句:“道长,姚某前来助你!”左手单刀一起,跟着整个人已经跃到了当空,劈刀直往王猛身上砍去。却听“当”的一声,这把刀竟然砍在了一根铁杖之上,原来是齐哲及时出招护住了王猛。齐哲道:“姚岛主堂堂岛主之尊,就难道这么喜欢以多欺少吗?齐某来会会高招!”铁杖一旋,使出“玄铁杖法”往姚成志胸口打去。姚成志拿刀一格,轻松避开。
齐哲见一杖未能打退姚成志,回身又是一攻,打向了他左臂腋下。那姚成志只有一臂,本来那手“两仪刀法”就无法使全,这下又见齐哲持着铁杖攻向自己左臂,自是不敢硬接,无奈之下只有向一边让开。齐哲瞧出这姚成志的短处,心想自己有两只手,而他只有一只,自己只要用铁杖打他的左手,他就只有抵御的份儿,而无还手的机会,自己多出的那只手或可寻机将他打伤。想到这里,当即连出奇招,用右手单持铁杖击向姚成志的左手。
只十余招,那姚成志就被齐哲打得有些招架不住了。齐哲暗喜:“看你这下还怎么办!”铁杖先击姚成志双腿,待得姚成志跃身避开之后,又悬起来打向他的左臂。姚成志横刀一格,哪料这一下虽打开了那根铁杖,却忽然瞧见齐哲一掌已经打来,暗道一声:“不好!”想要避让,可是自己身在半空之中,还哪里受得控制?即便能控制得住,也为时晚矣,心想自己这下中招,必受重伤不可。
忽听齐哲“哎呦”一叫,这掌即撤了回来。齐哲大怒道:“王怀信,你敢偷袭于我!”持铁杖打向了王怀信。王怀信将手一弹,飞出一枚棋子,被齐哲用杖挡住。姚成志道:“刚刚多承兄台援手,大恩大德,感激不尽。”一面说,一面以砍刀劈向了齐哲,想要合二人之力将齐哲打败。张达叫道:“齐兄小心,我来助你!”将身一纵,出掌拦住了姚成志,道:“以多欺少,着实卑鄙!”又是一掌打向了姚成志。孙进和道:“姚岛主千万不要看他的眼睛,此人绰号‘无常鬼’,‘摄魂术’尤为了得!”姚成志道:“多谢提醒。”左手仍不忘用砍刀逼退张达那掌。
萧胜忽道:“各位且请罢手,先听老夫一言。”玄虚子这会儿跟王猛已经斗了几十招,自己已经知道很难欺近他的身边,如此只有干耗下去,正好借着这个台阶收了手,道:“前辈吩咐,晚辈不敢不从。”退到一边坐下。王怀信、齐哲、张达、姚成志等也都住了手坐下。萧胜道:“诸位,你们这般打斗,只有图耗功力的份儿,实是没有任何益处。眼下凌万忠不日就要攻来,当此紧要关头,千万不可再自相残杀了。”鲁承振道:“前辈,其实晚辈也不想多伤人命,只是天无二日、帮无二主,我二弟受某些人的挑唆之后,非要自成一帮,于我百侠帮而言实无半点儿好处,若是我们不先解决了这件事,凌万忠的事儿即便解决了,又有什么用呢?”
鲁承山道:“大哥,你说得可真是好听,你找来了这些人做帮手,无非就是想先将我灭了。”田长风道:“你要是再明白一些的话,就乖乖跟鲁帮主言归于好,他是你的亲大哥,总不至于会害了你。”鲁承山笑道:“他写亲笔信叫我前来,说是为了商议应付凌万忠的事,可是我一到这里,他就跟我争夺权位,甚至不惜要了我手下兄弟的性命,这种人如何做得本帮帮主?”
鲁承振道:“二弟,切勿再执迷不悟了,你若率众兄弟重归我麾下,大哥待你绝对更胜从前,否则今日,你们也断难逃出这里!”鲁承山道:“我和众位兄弟今日来此,已是抱了最大诚意要和大哥你联合应付凌万忠,你手下确实人多势众,又有这些自南海远来的高手帮忙,但是你们想要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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