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够了，你们两个人退下吧。"沃夏对黑甲和希塔喊道。

他们两个正在进行简单的双人剑阵。当他们听到沃夏'的命令后，立刻停了下来，将练刀出鞘，开始向她走去。在大女人的监督下，两人经过近一个小时的苦练，都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好了，是时候来点不一样的了。如果你们两个一直重复同样的东西，你们都会养成坏习惯。"沃夏解释道。

"很好，我已经准备好了。不要再咿咿呀呀了。"希塔兴奋地叫道。

沃夏向她投去怀疑的目光，然后继续说道。

"好了，杰拉尔德，上来吧。"沃夏叫道。

小个子男人正坐在一旁，被沃夏称为训练场的那片被践踏的草地上。听到爱人的声音，他从正在看的书中抬起头来，表情惊愕。

"谁我？"他惊讶地问。

"你，情郎。过来吧。"沃夏眼珠子一转对他说。

杰拉尔德站起身来，把他的书放在他一直用作座位的箱子上。然后他不情愿地拖着身子走过去，加入沃夏和她的学生们。沃夏快速的向他微笑致意，然后用思考的表情看了看黑蜗牛和希塔两人。

"对了，所以黑蜗牛，你要和杰拉尔德对战。别被他骗了，他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没用。"她一边对小妖精说着，一边伸出练习刀让杰拉尔德接过来。

"我会仔细观察他的，他不会骗我的。"黑蜗牛微笑着期待地回答。

自从几个月前第一次挑战杰拉尔德的时候，他就想和杰拉尔德交手。不过他的对手看起来多了几分不自信。杰拉尔德茫然地盯着那把剑看了几秒钟，然后他伸手接过剑。

"你确定这是个好主意吗？对于他们俩这样的初学者来说，可能太难了。"他自信地问沃夏。

"那就对他轻松一点吧。"她得意地笑着回答道。

"喂，那我呢？" 希塔不爽地插嘴道。

红发少女一脸恼怒的表情，双手交叉在身前。显然，她对被人无视感到很恼火。

"你可以去那边坐着，等着轮到你。"沃夏不屑地回答。

然后，她向杰拉赫德所坐的板条箱方向推了一下这个小得多的女人。希塔低头不语，但还是照做了。不过她一路上都在自言自语地抱怨。

"现在的规则会和你和希塔交手时一样。击倒对方，或者碰击身体。不过我预计杰拉尔德对你来说会是更大的挑战，黑蜗牛。他的风格有些不同。"沃夏解释道。

"嘿，现在，不是每个人都是以前的佣兵。我可是跟一个正儿八经的决斗大师学过剑术的，虽然我不是一个很好的学生。"杰拉尔德单手在空中俏皮地挥舞着剑，说道。

"我明白了，女主人沃夏。"黑蜗牛一边观察对手一边回答。

杰拉尔赫德快速地笑了笑，后退了几步，把剑举起来摆出了架势。黑蜗牛也摆好了架势，但脸上却皱起了眉头。他不认识杰拉尔德所使用的招式。这和他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很不一样。他甚至没有用双手握住剑。

"你准备好了吗，黑蜗牛？" 杰拉尔德问那个小妖精。

"是--斯，我准备好了。"黑蜗牛懒洋洋地回答。

然后毫无征兆地，哥布林发动了攻击。黑蜗牛向前扑去，攻击的目的是充分利用他的哥布林速度，但杰拉尔德已经向旁边滑去。哥布林的攻击从他身边无害地穿过，杰拉尔德自己的刀刃切入了黑蜗牛的路。

黑蜗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为了避免直接走进去，不得不立刻躲在这突如其来的反击之下。惊魂未定的哈巴狗便迅速后退了一步，好让他有时间弄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动作。

"嗯，你的速度非常快。"杰拉尔德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比看起来更狡猾。"黑蜗牛回答道。

"呃，谢谢？"他那得意洋洋的对手一边回答，一边小心翼翼地围着小妖精转圈。

当希塔战斗时，她精力充沛，胆大妄为，当沃夏战斗时，她优雅而又不可阻挡。杰拉尔德和她们都不一样。他一直在动，但也总是在观察。

黑蜗牛向前迈了一小步，他的对手向旁边走去，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妖精退后一步，杰拉尔德也再次动了起来。

黑蜗牛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发现对手在他出招之前就准备反击他的动作。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他决定直接冲进去。

黑蜗牛又开始了闪电般的攻击，但这一次当盖拉赫德移动到转移他的打击时，他已经准备好了，并且转移了。他的第一次攻击是一个佯攻，为他的第二次攻击做准备。

杰拉尔德脸色惨白，但还是成功挡住了第二击。黑蜗牛发动了一连串快速的火力劈砍，试图让对手失去平衡。然而，看起来疯狂的杰拉尔德成功地避开或转移了他所有的打击。

越来越不耐烦的黑蜗牛感到怒火中烧，于是出手尝试另一次攻击，结果杰拉尔德在半路上迎了上去，将他的刀击落。随后，那人趁着黑蜗牛失去平衡的时候，对着他的肩膀就是一记结结实实的，很有控制力的打击。

"杰拉尔德获胜。"沃夏宣布。

"该死--！"哥布林嘶吼着。

当他嘶吼的时候，他的怒气稍稍消退了，他开始专注于自己的呼吸。他发现，像他的主人和其他强盗一样骂人可以帮助他平息怒火，而现在需要平息。

他已经让自己的愤怒控制了自己，并付出了代价。想到这里，他几乎又要发怒了。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犯这种错误了。不过真正让他恼火的是，与他与赛特或沃夏战斗时不同，与杰拉尔德的战斗其实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如果他没有失去控制的话，他可能真的会赢。

"这就是我的一分，而你的零分。"杰拉尔德冲着小妖精笑了笑，吹嘘道。

"别说了，开始第二轮吧。"沃夏大声插话道。

"我会把你弄-回来的，小家伙。"黑蜗牛再次举起刀，摆好架势对杰拉尔德说。

不拘一格的强盗和哥布林又打了几个回合。黑蜗牛输掉了前几场，但随后他成功地适应了杰拉尔德的风格，并赢得了两场比赛。他通过不断改变攻击方向，根本压制了杰拉尔德对他的预测能力。

最终在双方战斗人员都变得筋疲力尽、汗流浃背之后，沃夏叫停了对战。看到另外两人已经结束了，希塔起身走了过去。

"呵呵，我还以为你会比这更惨呢。"她对杰拉尔德说。

不过杰拉尔德并没有被侮辱。他只是给了她一个得意的笑脸。

"如果我真的是一个决斗者，我就不会在这里，或者是一个通缉犯。我早就死在拜伦那个混蛋手里了。相反，我却为这个世界做了一件大好事，让那个该死的早早地葬身于此。"杰拉尔德愉快地回答道。

"你和黑蜗牛一样需要练习，我不知道你怎么能认为你的小报复值得赞扬。" 沃夏告诉他。

"这不是小气。拜伦伤害了我的家庭，也毁了我妹妹的名声。在一场公平的决斗中击败他，当我看着他的眼睛时，我的刀子穿过他的心脏，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他回答说。

"有一个杀人犯做儿子，没有伤害到你的家庭？" 沃夏回答得很干脆。

"决斗在埃洛里亚可能是非法的，但它是结束争端的一种光荣方式。我可能是个罪犯，但我不是普通的罪犯。此外，如果我没有这样做，我永远不会遇到你。"他带着暗示性的笑容回答。

"哦，我让这一切都值得了是吗？别再想转移你这个银舌恶魔的视线了。我发誓，你的猪头足以让我成为一个贵族，而不仅仅是一个强盗。"沃夏笑着说。

"哈，不过我敢打赌，你的赏金真的很小。只有真正的危险罪犯才会有很多赏金。"希塔用高傲的语气对杰拉尔德说。

"是三两银子，不过不用担心，我有一个增加赏金的计划。我要谋杀一大群无辜的村民，然后把他们的尸体丢在最近的赏金处。"杰拉尔德瞪着希塔，讽刺地说道。

"呵呵，我说的没错，那不算什么。"少妇吹嘘道。

"如果我不小心的话，足以让我被人吊死。也比你的多，因为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完全没有。"杰拉尔德回答道。

姬塔环顾了一下四周，皱了皱眉头，但当她看到黑蜗牛时，她笑了。

"黑蜗牛也没有。"她反驳道。

"你又一次无知了。他有一个，所有的哈巴狗头上都有五个银币的赏金。由于某些原因，人们不喜欢和他们做邻居。如果当地的农民找到一些可以指控他们的东西，他们的赏金甚至可以更高。我想，如果他一直和我们混在一起，他的赏金会增加不少。反正他甚至可能会出名，或者臭名远扬。"杰拉尔德解释道。

"赏金高可不是一件好事。"沃夏皱着眉头补充道。

"哦，那你的是什么？" 希塔显然很感兴趣的问道。

"不重要。"沃夏硬着头皮回答。

"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当雇佣她的伯爵拒绝向她的佣兵公司支付应得的报酬时，她的头上就有了价码。他干脆捣鼓一些罪名，在她的头上悬赏，这样更便宜。一笔相当壮观的五金赏金。"杰拉尔德好笑地看向沃夏解释道。

"连他实际欠我的十分之一都没有。"沃夏厌恶地回答。

"我可以用这么多钱买一座豪宅！" 希塔惊讶地叫道。

"嗯，反正是一栋半像样的房子，只要小就行。"杰拉尔德纠正她。

"总有一天，我会得到比这更大的赏金。每个人都会被我吓坏的。"希塔自豪地宣布。

杰拉尔德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沃夏皱着眉头担心地说道。

"说得够多了，希塔。轮到你和我切磋了。"她对年轻女子说。

沃夏和希塔开始了对打，大个子女人完全能支配了另一个没有经验的战士。他们训练结束后，黑蜗牛到自己的帐篷里休息了几分钟。

小妖精走到帐篷旁边的一个区域，坎普正在那里生闷气。他知道那只妖精会在那里，因为那是黑蜗牛把他绑起来的。他给他套上了一个皮项圈，并在上面拴上了一根绳子。然后他把绳子绕在一根柱子上的钉子上，柱子太高了，坎普够不着。

当然，这只小妖精可以通过咬断绳子，或者其他几种方式来松开绳子，但黑蜗牛已经说得很清楚，如果这小家伙做了这样的事情，他就会把他的眼睛扯出来吃掉。绳子只是提醒了这个健忘的小妖精，他不应该动。

黑蜗牛走近时，坎普可怜兮兮地抱怨着，但小妖精并不在意。他没有理睬小妖精，而是专心致志地吃着兔子皮。今天他让坎普负责把它们刮干净，然后准备晾晒。

黑蜗牛注意到小妖精的进度不佳，愤怒地嘶吼着，坎普对他的反应感到退缩。妖精知道这个懒惰的小矮子虽然只是想通过装可怜来摆脱工作。瓦斯也许会让他得逞，但黑蜗牛不可能。

"不做完就不给你吃--！"他提醒妖精，然后转身走了。

几天过去了，没有发生任何令人兴奋的事情。不过，黑蜗牛能够让坎普至少表现得有点规矩。他甚至开始让瓦斯带他去散步，只要斥候答应对小妖精严加管教。这个人可能在撒谎，但黑蜗牛并不关心那么多。

最后，差不多到了赫拉德和她挑选的护卫出发的时间。她在她用作总部的农舍里召开了一次会议，讨论最后的准备工作。她平时的副手们都在那里，包括。赛特，赤犬，沃夏，还有其他几个人。

严格来说，黑蜗牛没有被邀请，但也没有人说他不在。因此，他跟着主人走了大半程，然后在一个窗户外面站定。在那里，他敏感的耳朵可以完美地听到里面所说的一切。

"明天我就带着几十人离开。我之前跟你说过，我走的时候，赤犬会留在这里代替我指挥，沃夏会作为他的副手。"赫拉德对她的部下们说。

她坐在一张简单的木椅上，面前已经放了一张配套的桌子。其他人都在她面前松散地站着。

"我不能说我喜欢你带着这么少的人离开。我们在匕首点有强大的敌人。"赤犬皱着眉头关切地回答。

"我同意。维瑞克已经发誓要杀了你，如果他在城里，他的人马超过你的人。"沃夏点头补充道。

"那又怎么样？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在这之前，每次我带的四打人都差不多。最近我才多了一些，等我们到了之后，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招兵买马。我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找到一些值得信赖的人。"赫拉德回答道。

"这些菜鸟需要监督才能度过冬天，而且也不能胜任北上的行军任务。"赛特对赤犬说道。

"没错，我想这确实限制了你能带多少人。"红狗皱着眉头承认。

"生活中的一切都在进行着这样或那样的赌博，不过够了。我叫你们来不是为了质疑我的决定。"赫拉德从座位上抬头盯着他们，冷冷地告诉他们。

"是的，女主人。"赤犬立刻醒悟过来，回答道。

"在我的私人卫队之上，我会带着你和马赫迪姆一起去。"赫拉德告诉萨特。

"为什么是我和那个法师？他的速度会很慢，而且我在匕首点这种地方也没什么用。"老斥候皱着眉头回答道。

"哦，你错了，老头子还是老样子。在那里会有你的用武之地的。你的名字在某些圈子里还是很有分量的，如果神明知道原因的话，那就帮我鼓鼓劲吧。"她得意地回答。"至于那个法师，他要求来，他想试着挖一些黑魔法师的同伴来交易。"

"嗯，匕首点可能是他最好的选择。周围通常有一两个法师，但他找到的人很可能只是聪明到知道法杖的哪一端应该指向敌人。你不需要多少脑子，就能成为一个战斗法师。"沃夏评论道。

"他认为这是值得他去做的，谁知道他是对的。" 赫拉德不屑的耸了耸肩说道。

然后，她推开椅子站起来的时候，发出了一阵尖叫声。简单地看了看她的副手们，她走到了附近的窗口。躲在外面的小妖精听到了她的来意。他迅速地窜到一边的灌木丛中，然后非常安静地走了过去。

"明天一早我就会带着黎明离开，所以你一定要做好一切准备。等我回来的时候，没有人能够挑战我对这片领地的要求，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赫拉德对着窗外的空气宣布道。

然后她回过头来，看着赤犬。

"等我回来的时候，我希望这里能适合做一个女王，所以不能偷懒。"她邪恶地笑着对他说。"现在和你们一起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做，我相信你们也有自己的顾虑。"

在她打发走后，大家迅速离开，免得惹恼了老板。红狗在走出门前，向赫拉德投去一个不确定的眼神。

黑蜗牛继续在窗外的树丛中坐了几秒钟，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了视线。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他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声音。

"很快，这一切都将是我的了！" 赫拉德爱怜地低声自语，然后在期待中猎奇地笑了起来。

很快，笑声就消失了，里面只传来了呼吸声。黑蜗牛非常小心地起身，蹑手蹑脚地离开。

他很放心，尽管对方有疑问，但赫拉德对自己的计划很有信心。部落的势力越大，自己的地位就能越高，所以黑蜗牛认可她的野心。

她显然也很期待胜利。黑蜗牛有时候也会这样，站在敌人的尸体上，感觉就是这么爽。感觉就像有人在挠你的脑门，你只想继续微笑......

妖精站起身来，绕着建筑飞驰。他必须在赛特开始质疑他在做什么之前回到营地。当他移动时，他观察着营地里有没有看起来对他太过关注的人，他想到了刚才听到的事情。

赫拉德女主人曾提到赛特会和她一起去，但没有人提到他。黑蜗牛发现自己很希望能和赛特一起去这个叫匕首点的人类地方。

营地周围的事情已经开始变得无聊，他有点想再看看人类的城市。毕竟他作为一个妖精在一个城市里生活了好几年，晚上还在街上游荡。

有了赛特给他的衣服，黑蜗牛不认为自己再做类似的事情会有太大的麻烦。只是现在他能想到天黑后更刺激的事情，他知道自己能找到比垃圾更好吃的东西。

城市里也会有很多不属于他部落的目标，因此他没有理由让自己退缩。终于可以放开手脚了，那就好办了。纪律很重要，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永远不能享受乐趣。

黑蜗牛想象着这一切的时候，急切地颤抖着。他几乎已经能尝到血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