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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 第三章 波希米亚丑闻

第三章 波希米亚丑闻

作者:(英)柯南·道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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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情况,我对这些人的事一点也不感兴趣,但是又不得不听下去。”

“那么艾琳·艾德勒的情况如何?”我问道。

喔,她使那一带所有的男人都倾慕不已。她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了。在塞彭泰恩大街马房,人人都是这么说的。她过着宁静的生活,时常去音乐会上演唱。每天五点钟出去,七点整回家吃晚餐。除了演唱外,她其余时间几乎足不出户。她只与一个男人来往,而且交往甚密。他肤色黝黑,英俊大方,很有活力。他每天至少来看她一次,经常是两次。他是戈弗雷诺顿,住在坦普尔。明白有一位马夫作心腹朋友的好处了吧?这些马车夫为他赶车不下十几次,从塞彭泰恩大街马房送他回家,对他的事无不知晓。听他们谈完了后,我开始再一次在布里翁尼府附近漫步徘徊,思考我的行动方案。

“这个戈弗雷诺顿显然是这件事的关键人物。他是一位律师。这听起来不大妙。他们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呢?他一次又一次地来看她的目的是什么呢?她是他的委托人,朋友,还是情妇?如果是他的委托人,她很可能已经把照片交给他保存了。如果是他的情妇,那就不太可能那么做。我是应当继续对布里翁尼府第的调查工作呢,还是把我的注意力转到那位先生在坦普尔的住宅,全在于这个问题的答案。这是必须认真推敲的要点所在。这样一来就扩大了我调查的范围。我担心这些琐碎的细枝末节会使你感觉无聊,但是我必须让你知道我遇到的这些小问题,如果你想要搞清情况的话。”

“我完全明白你的意思。”我回答道。

我心里正在盘算这件事的时候,忽地瞧见一辆双轮小马车已赶到布里翁尼府门前,一位绅士从车里跳了下来。他长得很帅气,黑黑的,鹰钩鼻子,留着小胡子——显然就是我听说的那个人。他仿佛十万火急似的样子,大声吆喝要车夫等着他。他与替他开门的女仆擦身而过,完全就跟在自己家里一样随便。

他在屋子里呆了大约半个小时。透过起居室的窗户我可以隐隐约约地看见他走来走去,兴奋地谈着什么,还时不时地挥动着手臂。至于她,我什么也看不到。不久他就走了出来,看起来比刚才更加忙乱。上马车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表,热切地看了看喊道:‘尽快赶过去,先到摄政街格罗斯汉基旅馆,然后到埃杰维尔路的圣莫尼卡教堂。只要能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我就付给你半个畿尼。’“他很快就走了。我正在犹豫不决是否应该紧紧尾随的时候,从小巷里又来了一辆小巧雅致的四轮马车。那马车夫上衣的扣子只扣了一半,领结都歪了,马挽具上的金属箍头却都从搭扣中突出来。车还没停稳,她就由大门飞奔出来,一头钻进车厢。在那一瞬间,我只瞥了她一眼,但已可看出她是个可爱的女人,那绝美的容貌会让男人为她死去也心甘情愿的。”

‘约翰,去圣莫尼卡教堂’,她喊道,‘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那里,我会赏给你半镑金币。’华生,这是不容错过的好机会。我正在考虑是该租辆车赶上去,还是直接爬上去躲在她的车后面的时候,恰好有一辆出租马车从这街上经过。赶车的对我这破衣烂衫的乘客瞧了又瞧,但我赶在他扔下我之前就跳进了车里。‘圣莫尼卡教堂,’我说‘要是你能在二十分钟之内赶到那里的话,我就给你半镑金币。’那时是十一点三十五分,将要发生什么事情,那当然是很清楚的。

“我的马车夫把车赶得飞快。我觉得我从未坐过这么快的马车,但那两辆已经比我们先到了。我赶到那儿时,那辆出租马车和那辆四轮马车已停在门前了,两匹马气喘吁吁地淌着汗。付了车钱后,我急忙冲了进去。在那里除了我所追踪的两个人和一个身穿白色法衣的牧师外,再也没其他人了,那牧师好像正在劝告他们。三个人围在一起站在圣坛前。我假装作是偶尔遛达到教堂里来的闲人,顺着教堂侧面的通道信步往前走。使我十分惊奇的是,忽然间圣坛前的这三个都转过脸来看着我。戈弗雷诺顿还拼命地向我跑了过来。”

“谢天谢地!‘他喊道,’你来得太好了。来!来!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

‘来吧,老兄,快来,只要三分钟就够了,要不然就不合法了。’“我被半拖半拉地带上了圣坛。在我还没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时,我已糊里糊涂地对我耳边低低的问话做出答复,为我一无所知的事作证。总的来说,是帮助把未婚女子艾琳·艾德勒和单身汉戈弗雷诺顿结合在一起了。这一切很快就完成了。接着新郎在我这一边对我表示感谢,新娘在我那一边对我表示感谢,而牧师则眉开眼笑地站在我前面。这简直是我有生以来碰到过的最荒谬好笑的事。刚才我就是想到这件事才忍不住大笑,停不下来。看来,他们的结婚证明有点儿不够正式,牧师在没有证人的情况下,坚决不给他们证婚,幸好有我去了,新郎才不至于必须跑到大街上去拉一位傧相。后来新娘赏了我一镑金币。我打算把它拴在表链上戴着,来纪念这么有意思的奇遇。”

“这真是完全出乎意料,这样一来情况就有变化了。”我说道,“后来又怎样呢?”

“咳,我觉得我的计划受到严重的威胁。看来这一对可能是急着离开这里,所以我这边也必须采取迅速而有力的措施。对了,他们在教堂门口又分开了。戈弗雷诺顿坐车回坦普尔,而她则回到她自己的住处。‘我会像往常一样,五点钟坐车到公园去,’她离开时和他约好。我没听到其他的了。他们向不同的方向坐车走了,我也离开了那儿来安排我自己的事情。”

“是什么事情?”

“一些卤牛肉和一杯啤酒,”他笑了笑,按了一下电铃答道,“我一直忙得不可开交,都顾不上吃饭了,今晚我很可能还要更忙些。还有,医生,我希望你能和我合作一下。”

“我很乐意。”

“你不介意犯法吧?”

“一点儿也不。”

“也不介意万一被逮捕吗?”

“为了一个适当的目的,我不怕。”

“噢,这目的是非常值得的。”

“那么,我听凭你吩咐了。”

“我本来就认定我可以依靠你的。”

“可是你打算怎么办呢?”

“等特纳太太把盘子端上来,我再告诉你。”

他狼吞虎咽地吃着女房东拿来的简单的食物,说道,“现在,我不得不边吃边谈这件事,因为我们没多少时间了。已经快五点钟了。我们必须在两个钟头内赶到行动地点。艾琳小姐,不,是夫人,会在七点钟坐车回来。我们必须在布里翁尼府前与她相遇。”

“然后怎么办?”

“这以后的事一定要留给我来处理。我对将要发生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只有一点我必须强调一下,那就是,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一定不要介入。你明白吗?”

“什么事也不管吗?”

“什么事都别管。很可能会有些小小的不愉快事件。你可不要搅和进来。我被送进屋子时,这些不愉快就会结束的。四五分钟以后,起居室的窗户将会被打开。你就站在紧挨着窗户的地方等着。”

“好。”

“你一定要密切注意我的一举一动,我会呆在你看得见的地方的。”

“好。”

“我只要举手,你就把我让你扔的东西扔进屋子里去,同时,提高嗓门喊‘着火了’。我都说清楚了吗?”

“我都知道了。”

“这不是很艰巨的任务,”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长长的雪茄烟模样的卷筒,向我解释道,“这是一只管子工用的普通烟火筒,两头都装有盖子,可以自燃。你就专门负责这东西。当你高喊着火的时候,一定有许多人赶来救火。然后你就可以趁机走到那条街的尽头去。我会在十分钟之内和你重新会合。我希望我都说清楚了,行吗?”

“我应该不介入那些不愉快的事;靠近窗户;注意你的举动;一看到信号,就把这东西扔进去;然后高喊着火了;最后到街的拐角那里去等你。”

“完全正确。”

“那你就放心好了。”

“太好了!我想,或许到了我为自己即将扮演的新角色作准备的时候了。”

他回到了卧室里。过了几分钟再出来时,看起来已完全是一个和蔼可亲而单纯厚道的新教牧师了。他戴着宽大的黑帽、穿着宽松的裤子、系着白色的领带、面带满是同情的微笑,还有那种专注的目光、亲切好奇的神情,他的演技简直和约翰·里尔先生(英国著名喜剧演员)不相上下。福尔摩斯不仅仅是换了装束,连他的神情、他的举止,甚至他的灵魂似乎都随着他所装扮的新角色而起了相应的变化。可惜他做了一名调查案件的职业侦探,舞台上就从此失去了一位出色的演员,甚至科学界也少了一位思维敏锐的推理家。

我们六点一刻时离开了贝克街,比计划时间提前十分钟到达塞彭泰恩大街。天已暗了下来,我们在布里翁尼府前面等它的主人回来时,路边各家的灯亮了。这所房子正如我根据福尔摩斯的简单描述所想象的那样。但它所在的地方不像我预期的那么幽静,恰恰相反,对于附近地区都很安静的一条小街来说,它显得十分热闹。街头拐角有一群穿得破破烂烂的流浪汉在抽着烟,说说笑笑的;一个磨剪子的人呆在他的脚踏磨轮旁;两个警卫正在同保姆调情;还有几个穿得挺整齐的年轻人,他们嘴里叼着雪茄烟,懒洋洋地在那闲逛着。我们在房子前面走动的时候,福尔摩斯对我说:“你看,他们一结婚,事情倒变简单了。那张照片现在变成了一把双刃剑。很可能她也怕它被戈弗雷诺顿看见,就像我们的委托人怕它出现在公主面前一样。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该到哪里去找那张照片呢?”

“是啊,到哪儿去找呀?”

“她不太可能随身带着它。因为那是张六英寸照片,要在藏在一件女人的衣服里,未免太大了些。而且她知道国王是会拦劫搜查她的。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两次了。因此,我们可以断定她是不会随身带着它的。”

“那么,会在哪儿呢?”

“在她的银行家或者律师手里,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但是我却觉得都不会。女人天生就好保密,她们喜欢由自己来保守那些秘密。她凭什么要把照片交给别人呢?她对自己的守护能力是很有把握的。但一个搞实务的人可能会受到什么样的来自外界的或是政治方面的影响,那她就不太肯定了。而且,可别忘了她是决定要在近几天就用这张照片的。所以这照片一定在她随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一定在她自己的屋子里。”

“但是屋子已经被搜过两次了呀。”

“哼!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去搜。”

“可你又能怎样找?”

“我不会去找的。”

“那还能怎么办?”

“我要使她把照片指给我看。”

“那她是不会干的。”

“她不能不干。我听见车轮响了。那是她坐的马车。现在要严格按照我的指示行事。”

他说话时,马车侧面的灯所发出的微弱的光已经从街道的拐角处照了过来。那辆漂亮的四轮小马车咯哒咯哒地驶到了布里翁尼府门前。马车刚停下,一个流浪汉从角落里冲上前去开车门,希望能赚个铜子,但是却被抱着同样想法冲在前头的另一个流浪汉用胳膊一下子挤到一边去了。于是一场激烈的争吵爆发了,两个警卫站在一个流浪汉一边,而磨剪刀的则不甘示弱地维护着另一个流浪汉。这样就争吵得更厉害了。接着也不知是谁先动手,就一下子打起来了,这时那位夫人刚好下车,立刻就被困进一群闹得不可开交的人中无法脱身了。这些人脸涨得通红,扭在一起拳打脚踢,野蛮地互相殴打。这时,福尔摩斯猛地冲进了人群,试图去保护那位夫人。但是,刚挤到她的身边,就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脸上鲜血直流。见他倒地,两个警卫拔腿就走,那些流浪汉也朝另一个方向逃之夭夭。这时,那些衣着比较体面、在一边看热闹而没有参加斗殴的人靠了过来,想为夫人解围、看看这位先生的伤势。艾琳·艾德勒——我还愿意这么称呼她——急忙逃上了台阶。但是她在最高的台阶那儿站住了,门厅里透出的灯光勾勒出了她的极为优美的身材的轮廓。她回头朝街上问道:

“那位可怜的先生伤得严重吗?”

“他已经死啦,”几个声音一起喊道。

“不,不,还有口气呢,”另一声音高叫着,“但是估计等不及你们把他送进医院,他就会死去的。”

“他真是个勇敢的人,”一个女人称赞道,“要不是他的话,那些流浪汉早就把夫人的钱包和表抢走了。他们是一帮坏蛋,一帮粗暴的家伙。啊,他现在能呼吸了。”

“不能让他躺在街上。我们可以把他抬进屋子里去吗,夫人?”

“当然可以。把他抬到起居室里吧。那儿有一张舒服的沙发。请走这边。”大家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把他抬进了布里翁尼府,安置在正房里。这时,我站在靠近窗口的地方一直在看着整个事情的经过。灯都点燃了。可是窗帘没有拉上,所以福尔摩斯被安放在沙发上后,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我不知道当时他对自己扮演的角色是否感到有些内疚,但是我却知道,当我自己看见我所密谋算计的这位佳人,看到她服侍伤者时流露出的那种优雅的气质、那些满是关怀的举止,我感到有生以来从未有过地由衷地羞愧。可是如果现在将福尔摩斯托付给我的任务突然间甩手不干了,那就是对他最卑鄙的背叛。我硬下心来,从我的长外套里取出了烟火筒。我想,不管怎样,我们并不是要伤害这位美人,我们只是为了不让她伤害别人。

福尔摩斯靠在那张长沙发上。他的样子看起来好像很需要新鲜空气。一个女仆匆忙走过来使劲儿推开了窗户。就在那一刹那我看到他举起了手。看到这个信号,我赶紧把烟火筒扔进了屋里,接着大声嚷嚷:“着火啦!着火啦!”我的喊声刚落,所有听到喊声看到烟雾的人,他们有的穿得很整齐、有的衣冠不整,绅士、马夫和女仆们,也齐声尖叫起来:“着火啦!着火啦!”浓烟滚滚,缭绕全室,并且从打开的窗户里涌了出来。我只能看见争先恐后匆匆跑动的人影。稍过片刻,我还听到从房里传出福尔摩斯的声音,他要大家放心,告诉他们那是个假警报。我悄悄从惊慌的人群中溜了出来,跑到了街道的拐角处。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高兴地发现我的朋友挽住了我的胳膊,我们一起逃离了喧嚣骚动的现场。福尔摩斯快步向前走着,有好几分钟都没说话。直到我们转到埃杰维尔路一条安静街道上后,他才打破了沉默。

“医生,你干得真漂亮,不可能比这更漂亮了。干得很成功!”

“你弄到那张照片了?”

“我知道它放在哪儿了。”

“你是怎样发现的?”

“正如我和你说过的那样,是她把照片指给我看的。”

“我还不大明白。”

“我不愿意故弄玄虚,”他说着笑了起来,“这件事情非常简单。你肯定已经看出街上的每一个人都是和咱们一块儿在演戏。他们今天晚上统统是雇来的。”

“我也猜到了是这么回事。”

“我手心里捏了一小块儿湿的红颜料。当两边争吵起来的时候,我冲上前去,倒在地上,把手赶紧按在脸上,这就成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了。这是一套老花招了。”

“这个我也推测出来了。”

“然后他们把我抬进去。她不得不把我弄进去。要不然她又能怎么办?她把我放在起居室里,这正是我所怀疑的那间屋子。照片要么藏在这间屋子里,要么在她的卧室里,我决定要看看到底是在哪间屋子里。他们把我放在长沙发上,我装出很需要空气的样子,他们只好打开窗户,这样你的机会就来了。”

“这对你有什么用呢?”

“这一点至关重要。一个女人意识到她的房子要着火了,她本能的反应就是冲过去抢救她最珍贵的东西。我已经不止一次地利用过她们这种完全不可抗拒的冲动了。在达林顿顶替丑闻案中,我利用了这一点,在阿恩沃思城堡案中也是如此。结了婚的女人会赶紧抱起她的孩子;没结过婚的女人会首先去拿她的珠宝盒。现在我很清楚,对于这位夫人来说,这所房子里的东西,没有比我们正在找的那样东西更为宝贵的了。她一定会冲上前去保证它的安全。着火的警报发得妙极了。喷出的浓烟和惊呼声足以使钢铁般的神经也感到震惊。她的反应完全是我所想要的。那张照片收藏在一个壁龛里,这个壁龛就在右边电铃拉索上面的那块能挪动的镶板后面。她在那地方只呆了片刻。当她把那张照片抽出一半的时候,我一眼看到了它。当我高喊那是个假警报时,她又把它放回去了。她看了一下烟火筒,就奔出了屋子,此后我就没再看到她了。我站了起来,找了个借口想溜出那所房子。我曾犹豫是否应该试着把那张照片马上弄到手,但她的那位马车夫进来了。他一直盯我很紧,因此要等待时机,所以稍微等一等可能更保险些。不然的话,就会一着不慎,全盘皆输的。”

“那现在怎么办?”我问道。

“我们的调查实际上已经完成了。明天我将同国王一块去拜访她。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就和我们一块去吧。我们会被引进起居室里等候那位夫人;但是恐怕等她出来会客时,我们和照片已经都不在了。陛下若能够亲手重新得到那张照片,他一定会非常满意的。”

“那么,你们什么时候去拜访她呢?”

“早晨八点钟。那时她还没起床,我们才可以无所顾忌地放手干。此外,我们必须立即行动,因为结婚以后她的生活习惯可能完全变了。我必须立即给国王打个电报。”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贝克街,在他家门口停了下来。正在他从口袋里掏钥匙的时候,有人路过这里,并打了个招呼:

“晚安,福尔摩斯先生。”

这时的人行道上有好几个人。可是这句问候好像是一个身材瘦长、身穿长外套的年轻人匆匆走过时说的。

“我以前听见过那声音,”福尔摩斯凝视着昏暗的街道喃喃道,“我现在真想知道那家伙到底是谁。”

三那天晚上,我在贝克街歇了一夜。一大早,我们正吃烤面包、喝咖啡的时候,波希米亚国王急匆匆地冲了进来。

“你们真的弄到那张照片了吗?”他激动地抓住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双肩急切地看着他的,忍不住高声喊道。

“现在还没有。”

“但是你已很有把握了,是吗?”

“有把握。”

“那就走吧。我恨不得赶快去。”

“我们必须得雇辆马车。”

“不必了,我的马车在外面等着呢。”

“这样就更省事了。”

我们走下台阶,再次动身去布里翁尼府第。

“艾琳·艾德勒已经结婚了,”福尔摩斯告诉国王。

“结婚了?什么时候?”

“昨天。”

“跟谁?”

“跟一个名叫诺顿的英国律师。”

“但是她不可能爱他的。”

“我倒希望她爱他。”

“你为什么这样呢?”

“因为这样一来,陛下就不用担心将来有任何麻烦了。如果这位女士爱她的丈夫,她就不爱陛下。如果她不爱陛下,她就没有理由再来妨碍陛下的计划了。”

“这倒没错。可是……唉,我真希望她能和我有一样的身份地位,她将会是一位多么完美的王后呀!”说完他又重新陷入了自己的感伤中,默默不语了。一直到我们在塞彭泰恩大街停下来时,他才勉强打起了点精神。

布里翁尼府的大门敞开着。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站在台阶上。我们从四轮马车里下来时,她带点儿嘲弄地看着我们。

“我想是歇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吧?”她先开口了。

“对,我是福尔摩斯,”我的伙伴怀疑的回答道,惊愕不已地打量着她。

“果然是!我的女主人告诉我你很可能会来的。今天早晨她跟她先生一起到欧洲大陆去了,他们从蔡林克罗斯乘五点十五分的火车走的。”

“什么!”歇洛克·福尔摩斯禁不住向后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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