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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君子:“不错,但今天是阴历七月十五,你居然敢在这阴森森的小山谷间,这没有人的海滩上,唱你那谁也听不懂的鬼子歌,就不怕把鬼招来?”
桃木铃显然不知道七月十五是什么日子,有点不高兴了:“谁叫你不学外文,我唱什么你从来都听不懂。”
风君子不说话,桃木铃以为风君子没什么意见了,就开始唱起歌来。她唱的是一首英文歌,其实铃子的英文很熟练,但是发音确实不是很流利,听上去怪怪的,这是日本人的通病。风君子是一句也听不懂。
这歌声悠扬而怪异,如鬼诉如鬼泣,随着海风飘向远方。不远处的渡假村里有一对恋人正在吵架,风中的怪歌传来,女孩打了个冷颤,一头钻进男孩怀里。歌声再往前飘去,被一只在路边闲逛的小狗听到,低吼一声,一溜烟的跑回了家。更远处的大街旁边,有一个卖烤地瓜的小贩正准备收摊,听到了这风中吹来的歌声,一哆嗦差点把炉子给撞翻了。
……
七月十五的夜里,黄东波躺在床上,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奇异的歌声,他听不懂断续的歌词究竟是什么意思,只觉得身上一阵阵的发冷,睡意全消。等他完全清醒的时候,歌声突然听不见了,四周静的可怕。黄东波准备接着睡,这时他突然听见了一种奇怪的沙沙声。
这种声音就像一个人悄悄走在地板上的脚步声。这样的脚步声在平时是不容易听见的,但是在这寂静的夜里却分外的清晰和刺耳。脚步声居然是从客厅中传来的,黄东波莫明其妙的感到了一阵害怕,家里没有别人,难道有小偷进来了?
这沙沙的声音从客厅穿过走廊,一直来到了他的门外,然后黄东波听见了一声压抑的叹息,就像风吹过树梢的声音,然后一切又归于平静。一时间,黄东波不知所措,也不敢开门去看,过了一会儿他迷迷糊糊又要睡着了,沙沙的声音突然又出现了,仍然和上次一样,从客厅穿过走廊再来到他的卧室门外,在一声叹息后平静下来。又过了不久,当黄东波的睡意再度袭来的时候,同样的声音又再度响起,这一夜黄东波不知道是怎样熬过来的。
二、一只硕大的眼睛
第二天是周六,但是黄东波所在的营业部仍然要求员工来上班。他在想着昨晚发生的怪事,但是很快随着工作渐渐也就淡忘了。他觉得是这几天自己新官上任工作太累了,或者是听错了楼上楼下的声音,害怕的感觉在白天总是不太明显。
下班后,黄东波在外面吃的晚饭,然后到****蒸了蒸,找了个小姐走进包间“休息”了一个钟头,觉得一身轻松。黄东波现在住的地方是营业部租的房子,由于刚刚调来此地,家属并身边。黄东波晚上通常是一个人住,有什么“活动”都在外面解决,他从来不把各式各样的女人带回自己的住处,这是一个“好习惯”。
他回到家中后,不由自主的又想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心中莫明其妙又紧张了起来,睡觉的时候灯开了很久,然而却没有什么动静。他关上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黄东波是在睡梦中被沙沙的脚步声惊醒的,这一次听的比昨天更清晰,脚步声似乎变的沉重了许多,就停在卧室的门外。黄东波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身体就像变成了一滩水银般的液体——那种奇怪的无法控制的感觉。
身体动不了,黄东波发现自己的脖子还可以扭动,他转头看向卧室的门,猜想门外会是什么东西。就在他心里这么想的时候,墙壁和门似乎突然变的透明了,他的目光能够看到客厅以及走廊中的一切。门外似乎什么都没有,黄东波不放心,一直盯着那里看,渐渐的发现门外出现了一片淡淡的阴影。
这一片阴影一开始像一团雾一样朦朦胧胧,渐渐的这团雾变的清晰起来,凝聚成一个人的形状。人的形状越来越清晰,这个人低着头,暗红色的长发披在双肩,当黄东波最终看清了这个人的形状时,对方突然抬起了头。惨白的脸上看不见五官,只在脸庞的正中有一只硕大的眼睛。这眼睛发着妖异的光芒,似乎直射他的魂魄。
黄东波张大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过了许久,才发出一声嘶哑的怪叫,他吓的晕了过去。
……
这一天是周日,君子在家中和桃木铃闲聊,桃木铃对风君子那些离奇的故事很感兴趣,一边听还一边不住的发问:“你说你家里曾经住过一个女鬼,这是真的吗?她是怎么跑到这儿来的?”
风君子:“当然是真的,不是她自己跑来的,是我特地从青岛鬼胡同把她接来的。你相信吗?我记得你是个无神论者。”
铃子:“我确实是个无神论者,但是我相信你说的话。”
这下轮到风君子好奇了:“这是怎么回事,你解释解释?”
铃子:“这是一种心理现象,我在美国学习的时候,和导师一起碰见了不少这种案例,许多人坚信自己看见了鬼魂,而且他们确实是真的看见了。”
风君子:“靠!你把我当病人了!”om
铃子:“我没说你是心理病人,实际这种现象是正常的。我们许多同学在练习精神的时候,也能看见你们所谓的鬼。”
风君子:“别跟我谈什么卡尔.荣格的理论,你说了我也记不住。”
铃子:“我还没开口你就知道我要说什么,还说自己记不住。其实对精神掌握的很深的心理学家来说,不仅知道你能看见鬼魂,甚至通过某种技术,他本人也能看见你所见的鬼魂。”
风君子:“这不需要跑到美国去学,**心理学家也发明了一种‘意向对话技术’,如果经过长期训练,可以看见别人的心理图像。”
铃子笑着说:“你不觉得这很神奇吗?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
风君子淡然笑道:“这不过是非常粗浅的他心通能力而已,在东方文明中,很久以前就已经存在的东西,我何必和你这个初入门的人去学。”
铃子:“我怎么没有听其他人说过?”
风君子叹了一口气:“怪就怪东方的哲学思想太特别了,入门的**太高,不能够体会的人恐怕永远都知道不了其中的玄妙。这不像西方的心理学一类的科学,它可以被大多数人由浅入深慢慢的接受。”
铃子:“不说这些了,我们做个试验怎么样?我也想知道你两年前领回家的女鬼到底长什么样子。”
风君子正待拒绝,门铃声突然响了。来的人风君子认识,是刚刚上任的金江证券滨海营业部的总经理黄东波。
三、谁在梦游?
没多长时间不见,黄东波似乎是换了一个人,面色灰黄,眼神散乱,看上去也瘦了一圈,风君子差点没认出来。风君子看清来人是黄东波,冷冷的说道:“黄总,怎么有空到我家里来了?真是稀客呀。”
黄东波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风老师,能进去说吗?我今天是来求你帮忙的。”风君子没说什么,把黄东波让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定之后,黄东波喝了一口水,说道:“我找了滨海市的好几位高人帮忙,他们都说没办法,最后有人指点我去找一个叫忘情公子的人,幸亏我知道忘情公子就是风老师你,这回你一定要帮我的忙。”
风君子:“帮你的忙?你忘了前几年你和你们业务部的头暗中较劲比业绩我帮忙给你拉客户,客户去了你是怎么做的啦?现在居然还好意思又**来找我帮忙,我已经好几年不做客户了,帮不上你的忙。”
黄东波似乎被风君子说的有点不好意思:“当初的事情是有一些客观因素,我也不是存心让你为难,改天我找机会向你赔罪,今天来找你和业务没关系,是我碰到了一件不能解决的怪事。”
风君子:“哦?有什么事黄总解决不了?你说吧。”
黄东波向前欠了欠身子,诉说了这两天晚上他诡异的经历,那种恐惧的感觉似乎一直伴随着他,以至于他诉说的时候声音不自觉的颤抖。风君子一直没有说话,直到他说完,风君子才开口:“我和你一样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不会抓鬼驱邪,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黄东波:“可是我问了好几个人,大家都让我来找你。”
风君子:“他们让你找的是忘情公子,天下叫这个名的人可能很多,不是我。”风君子言毕起身送客,黄东波仍然不住的开口相求,正当风君子准备赶他走的时候,桃木铃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既然别人**求你,你能帮就尽量帮他,何必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风君子:“我帮不了他,你既然这么热心,那你帮他好了。”
黄东波此时看见桃木铃突然出现,就像在绝望中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用讨好的语气问道:“这位小姐以前没见过,看来一定也是位高人了问您贵姓?”
风君子替她回答道:“这位桃木铃小姐,是从美国来的心理学博士,是来做学术交流的,如果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害怕什么鬼敲门的话,她倒可以帮你治一治。”
铃子打断他的话:“我是研究心理学的,你刚才所说的那种现象我以前也遇到过,也许可以帮帮你。”
黄东波等的就是这句话,赶紧不住的点头道谢。铃子对风君子说:“能借你的书房用一下吗?我想和这位先生做一段对话,同时给他做个心理测试。”
风君子:“随便你。”铃子带黄东波去书房谈话,在她刚要进门的时候,风君子突然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铃子一脸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风君子在客厅里喝着茶,铃子和黄东波不知道在屋里做什么,他耐心的等。大约过了快两个小时,两个人才有点疲倦的走了出来。风君子问黄东波:“怎么样,黄总有什么收获吗?”
黄东波:“真是太谢谢了,刚才铃子小姐给我做了个心理治疗,反复让我重新看到那天晚上的景象,一点点的消除我的恐惧感,到最后景象消失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不愧是美国来的专家,真是太神奇了。”
……
黄东波走后,风君子说:“木头,你的催眠好像失败了。”
铃子:“是的,这个人表面上很配合,但是心理十分抵触。”
风君子:“你刚才要拿我做试验,现在倒好,有一个见鬼的送**来。你去修改他的潜意识,以为这就能帮得了他了吗?告诉我,你看见什么了?”
铃子脸色似乎有点疑惑:“我在对话时,确实看见了他的心理意像,但是很奇怪。”
风君子:“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铃子:“我看见了一间客厅,一道走廊,一扇关着的门,门前站着一个人。”
风君子:“这有什么奇怪的?和他说的一模一样。”
铃子:“不是的,他坚持说自己看到的是个独眼的怪物,但是我看到的那个人就是他自己。我还看见了卧室里有一张空着的床,床头边站着一个长发的女人。”
风君子:“你不要说了,我头皮发麻。”
……
第二天上午,风君子还在睡梦中,电话铃响了。风君子拿起枕头盖在头上不去理会,桃木铃去接电话。铃子接完电话后,一脸惊奇的神色,跑过来推醒风君子,叫道:“你昨天为什么要我告诉他,晚上回去睡觉的时候在走廊上撒上面粉?”
风君子:“黄东波来的电话吗?是不是面粉上有脚印?”
桃木铃:“一点不错,你猜那是谁的脚印?”
风君子:“还能是谁的脚印,面粉沾在他自己脚上对不对?”
桃木铃:“原来你早就知道他在梦游,为什么不提醒我?”
风君子翻身坐了起来:“你错了,他梦游。”
四、田螺姑娘
黄东波早上一觉醒来,赶紧去看走廊上撒的面粉。面粉上留着许多杂乱无章的脚印,难道昨天晚上真有人来过?紧接着他又发现卧室里也有面粉的印迹直到床边,他一低头,自己的拖鞋上也沾满了面粉,——难道自己是梦游了?于是他给风君子打了个电话,风君子没有接,桃木铃听说了这一切。
桃木铃的第一反应也是黄东波在梦游,风君子要他睡前撒面粉,看样子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然而风君子却说黄东波梦游,桃木铃很奇怪的问道:“你为什么说他梦游?”
风君子打了个哈欠,答非所问:“铃铛,你听说过田螺姑娘的故事吗?”
桃木铃莫明其妙:“这是**的民间传说,我小时候就听说过,说是有一个田螺变成的姑娘每天帮一个青年农民做家务,后来这个小伙子发现了田螺姑娘,他们就共同生活了。”
风君子:“怎么这个故事从你嘴里讲出来一点味道都没有了。你知道吗,我有一次听心理学讲座,有一位心理学专家、也就是你的同行讲到了这个故事,你猜他是怎么说的吗?”
桃木铃:“难道是这个小伙子在梦游?”
风君子:“一点不错,据那位先生讲,这个小伙子有梦游症,每天晚上起来挑水洗衣服,早上醒来之后又不知道谁干的,找来找去在水缸里发现一只田螺,于是就怀疑田螺帮他做的家务。”
桃木铃笑了:“那后来田螺姑娘怎么又出现了呢?”
风君子也笑了:“那就要看你们这些个心理学家怎么接着往下编了,站在你的角度顺着那位先生的思路会说什么呢?”
桃木铃:“看样子这个人除了梦游症,后来又得了癔症。是不是这样?”
风君子:“不错,当时讲座上就是这么说的。我真恨不得冲上去抽那家伙两耳光。”
桃木铃:“为什么呀?”om
风君子:“这简直是在糟蹋文化,我最看不惯自以为知识精英的人玩弄知识。”
五、鬼屋
夜已经深了,小区的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只有淡淡的月光笼罩着地面上灰蒙蒙的一切,投下了无数阴影。四下寂静无声,阴影也是寂静的,但如果你长时间的凝视一棵树或一块石头的影子,恍惚间你会觉得它们在奇异的活动。
桃木铃桃木铃坐在客厅里,面对着走廊的方向,前方不远处就是卧室关着的门。她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的月光洒了进来,房间里家具的影子也是淡淡的,似乎在随着空气做不易察觉的飘动,如果你有兴趣可以做一个同样的试验,人几乎都会有类似的感觉。这种感觉也许是令人恐怖的,但是桃木铃却不害怕,这不是她第一次进行“鬼屋”这一类的训练了。
她坐在沙发上,用很长时间着呼吸和心跳,然后闭上眼睛,一种自我催眠的状态。她引导自己一个场景,这个场景是和她面前的真实世界重合的,很快,她脑海中出现了一幅景象,这幅景象就是她所在的客厅。客厅、走廊、门的画面逐渐清晰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在催眠状态上停留了很久,观察这一画面可能出现的各种变化,她在想着有可能会看见所谓的各种各样的鬼,甚至也做好准备面对各种骇人的景象出现。但是她失望了,时间过去很久,什么都没有发生,确切的说,她在意像中什么异常的景象都没有看见。她又开始呼吸和心跳,从催眠状态中走了出来,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睛是慢慢睁开的,但是突然一下瞪的很大。眼前的景象和刚才潜意识中的景象是完全一致的,也就是说她闭上眼睛和睁开眼睛所看见的东西没什么区别,但就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见了她……
她是谁?桃木铃只看见一张脸,一张惨白的脸,一张暗红色长发中露出的女人的脸,但是桃木铃却没有看清。没有看清的原因很简单,这张脸离她太近了,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桃木铃只看见了对方深不见底的瞳孔。
如果换作别人,很可能会吓出病来,桃木铃不愧是桃木铃,她随即想到的是自己并没有从催眠状态中醒来,眼前出现的只是心理投射景象。她本能的将身体向后缩,仔细观察面前的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穿的是一身粉红色的套裙,这身衣服在盛夏里显得有点太热了,但是她给人的感觉却是浑身发凉。
六、浪人玩偶
“小浪人?”桃木铃仍然惊疑不定,“那我刚才为什么会有那么可怕的经历,难道这个玩偶有什么古怪吗?”
风君子若有所思的答道:“看来是有什么古怪,如果要用你能接受的解释,只能说你好像被这个玩偶催眠了。不过你戴着我给你的指环,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桃木铃:“这不可能吧,我怎么会被一个人形玩偶催眠,但是你这个指环确实很神奇,把它送给我好不好?”
风君子笑了:“如果是别的什么东西我一定会送你,但是这个指环不行,因为它属于戒指,用戒指作为礼物是有十分特殊的含义的。你把它还给我吧。”
桃木铃当然知道风君子所说的特殊含义是什么意思,心里有点不高兴,女人一生气什么别的事情都顾不上了,她立刻就把指环摘下来递给风君子,说道:“拿去就拿去好了,谁稀罕哪。”就在这一瞬间,事情突然起了变化。
桃木铃刚刚把指环递给风君子,就听见大门“砰”的一声响,似乎被一阵风关上了,然后屋里的灯光在一瞬间熄灭。桃木铃惊呼一声,伸手去扶风君子的胳膊,却抓了一个空,风君子消失了。场景又回到了原来,桃木铃一个人站在打开的衣柜前,面前的地上躺着一个人形玩偶,所区别的就是此时没有了灯光,只有窗外的月色冷冷的洒了进来。
桃木铃感到一阵晕眩,脚下发软几乎站立不稳,眼前的玩偶似乎也奇异的开始扭动,就在这紧要关头,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和风君子焦急的呼喊:“桃木,快开门,你到底怎么了?”
桃木铃此时已经由紧张变的麻木,分不清东南西北,像梦游一般跑到门前去开了门,风君子冲了进来,一把抓住她问道:“木头,你究竟怎么了?”
桃木铃迷迷糊糊的答道:“你怎么又跑到门外了,只丢下我一个人和那个小浪人在一起。”
风君子二话不说抡起巴掌给了她一个清脆的耳光,桃木铃似乎被这一耳光突然打醒,“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风君子也不说话,关门开灯将桃木铃抱到了沙发上,桃木铃只是呜呜呀呀的哭,风君子只能把她抱在怀里让她先哭完了再说。
七、丁小玉
就在风君子和桃木铃准备离开黄东波家中的时候,桃木铃回头看了一眼走廊,突然发现走廊上的脚印排列的似乎很有规律,于是指给风君子看。自从白天黄东波发现走廊上的脚印之后,风君子与桃木铃又在走廊上踩了不少凌乱的脚印,有点看不清原来的痕迹,但是风君子隐隐约约也觉得这些脚印的排列有点古怪。
他去厨房转了一圈,抓了一把红豆出来,将红豆一点点的撒在被凌乱脚印覆盖过的拖鞋印记上。等他撒完之后,站起身来再看过去,发现地上的红豆歪歪扭扭的形成了一列字迹,笔划很简单,是三个字——丁小玉。
“丁小玉?”风君子在口中念道,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铃铛,你说你在这间屋子里一开始看见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
黄东波这天晚上没有回家,而是住在了半岛酒店509房间,他先是找了一群朋友在酒吧里喝酒,很晚才回房间休息。也许是酒气壮胆,也许是换了一个新的环境,也许是因为隔壁都住满了人,他不太害怕了。
这天晚上他似乎有点失眠了,连酒精都失去了催眠作用。很无聊的看了一会儿闭路电视,也不知道几点了,他决定洗个澡睡觉。虽然开着换气扇,但是卫生间的水汽仍然很重,镜子上也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黄东波冲了个澡,站在镜子前面用浴巾擦头发,突然觉得有一阵恍惚。恍惚的感觉过去之后,他站在镜子前面,突然发现镜面的水雾上有人用指尖写了三个字——丁小玉!
黄东波退后一步,脚下一滑,一不小心摔进浴缸里。但是他已经顾不上后背是否疼痛,眼睛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浴室的镜子。换气扇的声音还在嗡嗡的响,镜子上的字迹很快消失了,黄东波虽然愣愣的看着镜子,但是他并没有注意到那几个字根本就是他自己的笔迹,此时他心里正在飞快的回忆不久之前发生的一件事情——
……
风君子之所以对丁小玉这个名字感到有点耳熟,那是因为他也曾经隐隐约约听到过金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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