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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鱼,就坐在了湖边,享受这早晨的阳光,光照在身上,都是极为舒服的。
杨卓搂过来这美人,一时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渐渐沉醉。
这青丝很长很直,顺滑如瀑布,简直是令人陶醉不已。
两人在一起着实甜蜜了一阵,才缓缓起身,牵着手绕湖西而行,向南而去。
湖畔风光倒是极美的,杨卓有美人相伴,自然是心里美滋滋的。
路途却渐渐难行,看来前面是一片的沼泽地,杨卓向西望去,看到那边岔路,就朝着岔路上走去。
前面出现了一处丛林,林子很密,两个人进了树林,寻找一块青石坐下。
忽然林子外面响起了清脆的马蹄声,有人呼喝道:“快追,在前面,快!”
一对人匆匆从林子北面穿过去,接着另一队马队,从林子里穿过去,直奔西去。
杨卓抬眼看去,那些马匹似乎似曾相识,有几个马上的武人,也好像是程开远马场的人。
一时,杨卓梵婀玲循着这两队马队奔去的方向,直接西去,到了一处偌大空地。
那两队马上武人,合计三十余人,为首的是程开远和陆航,围住了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
那汉子微微秃顶,脸色微红,身体魁伟,略瘦的面庞上,眼神锐利如刀,一掠之下,令人微微心惊。
那汉子是徒步来到此地的,身旁还有个年轻的姑娘,却是程云霜。
程云霜显然是被这汉子挟持的,杨卓暗道:“程云霜真是命苦,刚刚被慕云辉挟持,又被这汉子控制了。”为首的程开远喝道:“兀那汉子,你为何劫掠我堂妹?“那汉子冷冷看了几眼程开远,又看了看陆航,哼了一声,说道:‘我自有我的道理,何必说给你们听?”
程开远说道:‘我们可曾有得罪尊驾的地方,请明言。“
那汉子看看四周的马队,撇撇嘴,说道:‘你程开远的马场,还真是有不少人,不知道今天够不够我顾长斌杀的。“两个人同时一呆,说道:’你叫顾长斌?是顾简山什么人?”
顾长斌说道:‘你们还算聪明,一下子就知道,顾简山和我有关。“
程开远说道:“你是顾简山的亲人?”顾长斌说道:“我是顾简山的族叔,今日得知你们杀死了他,嘿嘿,这件事我和你程开远没完,还有你陆航,别看你们在江南势力大,号称四大家族,可是我顾长斌不怕你们。”程开远说道:‘此事我看有些误会,你侄儿是被边庆铎所杀,那是顾简山临死前自己说的,我们当时在场的几个人,包括我堂妹,还有舒凌云,郁伯罕,富英敦,几个人都是亲耳听闻的。“
顾长斌轻蔑的一笑,说道:‘嘿,这都是你们自己的人,还不是出言回护,百般掩饰?“
程开远说道:‘令侄武功也不低,我们想杀他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加之他还杀了舒葆,死前还对其百般温存,手段之毒辣江湖罕见。这件事江湖人尽皆知,难道我们不该为舒葆讨个公道吗?“
顾长斌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如何断定,是我侄儿杀了舒葆?有何证据?”
程开远说道:‘这是令侄自己承认的,在场的几个人都可以作证,他杀舒葆,是为了报十年前,顾家和闻家舒家的仇怨,仅此而已。“
顾长斌怒道:‘你不提还好,那件事,几乎令顾家在湘北的产业,全部倾颓,家业败落,最终不得不流落到湘南山区,我族兄还含恨死去。舒家和闻家都是罪魁祸首,哼,你还好意思提及那些旧事?“
程开远说道:“一码归一码,仇归仇,路归路,若要报仇,可以朝着闻家舒家的子侄来,杀了谁都可以理解,但是朝着一个孀寡女子下手,还温存在前,杀人在后,这难道符合江湖道义吗?”
顾长斌冷冷说道:‘你们几大家族的人,也配讲道义?想当初,江南共有六大家族,柴,顾,闻,舒,陆,程,分立江南各处。但是,后来,你们四大家族合力整垮了柴家,令柴家遭到了朝廷血洗,其余残存子弟都隐性瞒名,躲到了云南广西谋生。接着你们几大家族,又挤走了顾家,你们可算是符合江湖道义吗?“
杨卓和梵婀玲倒是初次听闻此事,想不到这四大家族还有如此的历史。这柴家到底是什么来历?
程开远显然是知道当初的旧事,说道:“旧事往矣,今不足论。仇怨一事,难免有之,而报仇之事也屡见不鲜,而淫人女儿,杀死妇孺,难道不是有亏道义吗?你顾家可以寻找我们报仇,难道也能如此不择手段吗?”顾长斌说道:“你们杀人后埋尸,难道不是心里有愧吗?”
程开远说道:‘我们不能任由死尸停留在马场,掩埋尸体,也算是对死者的最大尊重。“
顾长斌说道:“你们说,顾简山是边庆铎所杀,不会是危言耸听,拿边庆铎吓唬我吧?”
程开远见到他语调缓和,说道:‘不敢,这事确系边庆铎所为,不信的话,可以去找边庆铎核实。“顾长斌冷冷一笑,说道:’你叫我找边庆铎核实,那不是意欲挑拨,叫我们产生隔阂,而你坐收渔利吗?嘿,我看过顾简山的尸体,他体内经脉几乎被全部摧毁,无一例外,连气脉都散了,全身变成了一团烂泥,你叫我如何相信,这是边庆铎所为。而且我也不相信,这边庆铎如今武功如此了得。哼,如果是他哥哥边庆绪,说不定还有如此的武功造诣。“程开远说道:‘边庆铎也好,边庆绪也罢,这件事以我们的功力,也是完全不能摧毁令侄的气脉,令其化作一团烂泥的。”
顾长斌想了想,说道:’嘿,臭小子,你说了这许多话,也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待救兵吧?‘
程开远一时诧异,顾长斌说道:‘你看,你的救兵来了。“
此时,大路上奔来了几匹马,却是陆呈远,富英敦,郁伯罕,商菲和楼丹,江君奇一起到了。
几个人一到,程开远倒是很意外,但是同时胆气也壮了不少。
陆呈远过来拱手说道:“这位前辈,还望看在江南剑道的薄面上,放过程姑娘,我们一切好说。”
顾长斌看了看,说道:“陆呈远,你好大的口气。如今今非昔比了,你江南剑道已经是垂暮落矣。如果是你师父活着,我或许给几分面子,你?算了吧。”
陆呈远一脸通红,强忍愤怒,撤到了一边。
而郁伯罕过来拱手,说道:‘前辈,这里有事好说,为何非要闹得如此僵呢?“
顾长斌说道:‘郁伯罕,你个臭小子,还是不改你那风流劲,到了那都有女人跟着。“
楼丹就要发作,商菲拦住了她,向她使个颜色,楼丹顿时闭口不语了。
程开远说道:‘顾前辈,我最后规劝一句,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这个道理,前辈一定是明察秋毫的。“顾长斌说道:’就凭你们几个小辈,如果可以胜得过我,我自然退出荆襄,回到我的老窝,再不出来。”郁伯罕一时窜了出去,陆呈远,江君奇,富英敦同时站到了一起。
顾长斌轻蔑的一笑,说道:“好,你们四个一起上吧。”
郁伯罕四人同时启动攻势,攻向了顾长斌。
顾长斌陡然站起,一时掌力推出,陡然间一丈方圆都是凌厉的掌影,威势不小。
郁伯罕暗道:“是千灵大悲手,果真厉害。”
这千灵大悲手是顾长斌通过十年苦练得来的,一出手,就是惊艳全场,四个人都是同时后撤。
郁伯罕首当其冲,自感到头顶发麻,半身的气息受阻,暗道厉害。
陆呈远稍强些,富英敦江君奇都是接连退后,几个人功力高下立判。
未及四个人回过神,顾长斌第二式千灵大悲手出去了,豁然令当场气氛顿时压抑下来。
陆呈远和郁伯罕接了一招,借势后撤,勉强抵御,但是后面的富英敦江君奇,渐渐退出了战圈。
顾长斌暗道:‘范瞻这个师父很失败,就算是教出了一个陆呈远,还是不过尔尔。怪不得,当初江南剑道被天魔宫撵的狼狈不堪,丢了江西福建,仅存苏杭和黄山,真是后继无人啊。“
郁伯罕和陆呈远,从两翼包抄,围攻顾长斌,但是顾长斌掌力波及面很大,丈许方圆内都是在掌影,霎时间两个人都在极力抵御,一时进攻少遮拦多,内力还远不及顾长斌,几乎是被动挨打的局面。
那边的程开远见到这种局面,暗道:‘顾长斌不好对付,就算我和陆航齐上,也是白饶。“
程开远朝着那边的陆航一时颜色,两个人从顾长斌的背后绕过去,直接去夺回程云霜。
顾长斌淡淡一笑,这千灵大悲手,幻化出了三十六个掌影,掠向四周,几乎是包打全场。
郁伯罕和陆呈远都急速后撤,但是此时程开远和陆航占位靠前,受到了千灵大悲手的侵袭,惊呼出声,跌出了一丈多远,口吐鲜血,眼前发黑。
连一侧的程云霜也是感到了头顶劲气如刀掠过,一时惊呼声中,蹲下身去,不敢抬头。
程云霜喊道:“堂兄,你怎么样?”
程开远内息散乱,几乎不能动弹,陆航也不差多少,两个人面色痛苦,硬挺着没出声罢了。
陆呈远和郁伯罕还是从一侧,进攻上去,猛扑顾长斌。
顾长斌暗道:‘这两个小子倒是很有耐力,不知道你们能够坚持多久?“
顾长斌当时一掌出去,面前出现了三十六的掌影,却是六朵梅花之形。
梅花展开,朵朵鲜艳,这却是千灵大悲手的精妙所在。
郁伯罕内力稍强,吸胸后撤,借势退开了三步,飘然落到地面。
陆呈远稍稍受到千灵大悲手的袭击,气息凝滞,几乎呕血,还是忍住了,退出了三步。
顾长斌一时得意,看来这几个小辈,除了郁伯罕轻功脱俗之外,其余皆不足虑,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别因为一个小姑娘丢了性命,传出去可是好说不好听啊。”
陆呈远眼神里充满了愤愤,郁伯罕倒是不为这话所扰,程开远和陆航却是暗道:“这贼子说话好阴损啊。”
富英敦和江君奇眼看着陆航程开远受伤,倒地不起,大师兄和郁伯罕围攻这顾长斌,也不是对手,就要上前,一起围攻他了,即便不敌,也不能被顾长斌吓住。
那边的程云霜看到诸人受难,一时想说什么,想请求他们别过来和顾长斌斗了,又觉得有损几个男人的尊严,因此欲言又止。可是,几个人若是一起过来,恐怕得尽数丧命于此了,那么自己的罪过就大了,一时左右为难,泪水滴了下来,落到地上。
就此顾长斌得意之际,富英敦和江君奇就要出去和顾长斌拼命的时候,杨卓就要出手了,偏偏在此时,一道倩影从一棵树上,飘落而下,直接落到了程云霜的身边。
顾长斌本料想,几个人没人敢冲到自己身后来夺取程云霜,正自得意时,自然放松了警惕,不曾想,这个人轻功不弱,飘忽即来,来之即抓住了程云霜的手腕,向外拉扯。
那时,顾长斌陡然发出了一掌千灵大悲手,满空掌影迎头落下,劈向了偷袭之人。
郁伯罕,陆呈远,江君奇,富英敦同时喊道:‘小心。“
那时那倩影陡然把程云霜推出了一丈多远,落到掌影之外。
同时,这姑娘一时划出了一刀,满空的刀影,掠过了眼前,嗤的一声,居然给这千灵大悲手掌影撕开了一个缝子,掌力顿时分开左右,那姑娘借机从缝子中,窜出去了,径直落到了郁伯罕的身侧。
程云霜被推出了一丈多远,跌出了三步,但也是毫发未损。
那姑娘却受到了强烈的千灵大悲手的冲击,虽然当时一刀划破了掌影,自己借机从缝子里窜出了,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击,但是自己停下身体时,也是身体晃了三晃,险些呕血,终于忍住。
饶是如此,也足以令这傲慢不可一世的顾长斌十分震撼了,一个小姑娘,不过二十多岁,居然可以一刀划破了掌影之气,从缝隙中窜出去,居然还毫发未损,真是令顾长斌惊怒交集。
顾长斌喝道:“小姑娘,你是何人?”那姑娘缓了三口气,才压住了上涌的血气,缓缓说道:“赣东边莹。”顾长斌说道:‘赣东边莹?你和边庆绪什么关系?“边莹说道:”那是我伯父。“
顾长斌暗道厉害,一个小姑娘初出茅庐,居然就可以对付我这苦练十年的千灵大悲手,真是气煞人也。但是,此时料想这边庆绪很可能就在左近,如果边庆绪因此来出头,那么自己可是有点怵头了。
边庆绪虽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是自出道以来,绝少惹事,但是一旦有人找上门去,必定是铩羽而还,至今都未有一尝败绩。
顾长斌权衡了一下,说道:‘好,今天就当我卖边庆绪一个面子,你们几个小辈,我就不计较了,都走吧。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去赣东拜访你伯父了。“
那时,边莹眼看着顾长斌走开,心里才稍稍放心。
杨卓看着顾长斌走开,但是从顾长斌的表情看,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在今天边莹出手了,不然就得是杨卓出场了。
那时边莹过来,取出了两粒丹药,给程开远,陆航吃下去,他们顿觉舒服了好多,起身道谢。
一行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归马场。
程开远邀请边莹,回转马场,边莹却是一口回绝。
那时,陆航想问问顾简山的死因,以及边家和顾简山的过节,但是顾及到适才边莹的相助之恩,只好作罢。一时一行人拜辞了边莹,就此散去。
边莹投南而去,一行人回转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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