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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她说了,风丞相也不会信的。毕竟她是秋姨娘的丫鬟,是主仆关系。
秋姨娘脸上冷汗涟涟,双眼不屈不饶,“风云仙,你杀了我的孩子,有本事,连我一块杀了!”
风云仙挑了挑眉,“不错的眼神,可惜,我不喜欢。你的孩子是自己掉的,要怪就怪你自己。”
秋姨娘恨红了眼,“风云仙!你会遭报应的!”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风云仙白莲般洁净红润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秋姨娘,你这个时候,应该老老实实地调养身体,跑来跑去的,多伤身子。”
平白无故污了她的眼。
秋姨娘死死瞪住她,牙齿咬破嘴唇,一缕鲜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砰!”
一只茶杯,从屋内飞了出来。风云仙闪得很快,那茶杯砸在墙壁,应声而碎,茶杯的碎片与水花四溅开来。
“三妹妹,你这是何意?”风云仙目光一变,看向来人。
风青雅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了当道,“要闹到外面闹,谁敢再在这吵吵嚷嚷,我送她上西天。”
冰冷的眼神在几人身上流转,不止是警告这么简单。
风云仙眼眸微闪,抿唇一笑,“三妹妹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给你个面子,我们走。”
话音刚落,领着两个婢女扬长而去。
风青雅打了个哈欠,懒懒看向地上的两个人,开口出声道,“人走了,你们赶紧起来吧。”
大中午了,她打算去睡个午觉,补补眠的说。
“谢谢三小姐。”楚楚道了谢。
忙不迭起来,过去把秋姨娘扶起来。
“三小姐,请留步。”秋姨娘脚步踉跄,一拐一拐走了过去。
风青雅眼中水汽氤氲,“啊?”
“妾身此次前来,有话想和你说。”秋姨娘面露恳求。
风青雅不甚感兴趣,摆了摆手,“我不想听,你好好疗养身体,别伤了根本。”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三小姐,请你帮帮妾身。”秋姨娘心一紧,屈膝就要下跪。
小巧和冷霜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小巧看向风青雅,眼中尽是期待之色。
风青雅看得个真真切切,叹了口气,“今来说吧。”
心中憋闷之极。
明明知道秋姨娘打什么主意,还得听她说出来,她胃部开始隐隐抽痛。
可偏偏不能一口拒绝,毕竟,她和小巧已经有了嫌隙,再发展下去,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谢谢三小姐。”秋姨娘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惨白的脸色,多了几分红润。
屋中。
风青雅待小巧添完茶,退到一边,才示意秋姨娘开口。
“你说有话想和我说,说吧。”风青雅叩了叩光可鉴人的木桌。
秋姨娘没有碰尚且烫人的茶水,没有血色的唇轻启,“大小姐心狠手辣,一直折磨我们,三小姐,妾身恳请联手,扳倒大小姐。”
静,气氛静得吓人,周围的空气一下子,变得似要凝固起来了一般。
此时此刻,屋中犹如一汪死水,半点波澜不兴。
秋姨娘说完这句话,紧紧盯着对面。不安,期待,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之后,渐渐多了几分信心。
而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一声轻笑。而这声音来源于风青雅口中,因此打破了这分平静。
“秋姨娘,你在开玩笑吧?”风青雅唇角勾起一抹弧度,透着恰到好处的疏离。
秋姨娘面色一白,理直气壮道,“三小姐,我们都被大小姐欺压这么长时间了,妾身恨她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骗你!”
最后半句话,她几乎是扯开嗓子吼出来的。
“你先喝茶消消火,别激动。”把另一杯茶往秋姨娘的方向,推近了些,风青雅继续说道“我和大姐已经和好了,之前的事,算是一笔勾销,这个节骨眼儿,你让我找她麻烦,不是开玩笑是什么?”
秋姨娘在打什么主意,她一点都不在意,只是,打到她头上,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秋姨娘捧起茶杯,仓促地抿了口茶,险些呛着。
她没再喝,只是平静地阐述一个事实,“二位的和好,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
风云仙和风青雅之间隔着的,不是什么小打小闹,不是吗?
“原来你竟是这么看待的。”风青雅挑了挑眉,喜怒难辩。
秋姨娘说的不错,她和风云仙看似和好了,其实,私底下该怎么斗,还
是怎么斗。
只是她没想到,率先戳破的人是一个局外人。
秋姨娘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微微抬高了下巴,“有心之人的火眼金睛,自然不会看不出来。”
况且,依风云仙的手段,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风青雅,不杀她就不错了。
“可惜了,我帮不了你。”风青雅勘酌一二之后,总算直接了当的拒绝。
本来想委婉的拒绝的,可秋姨娘假装听不懂,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这么说了。
秋姨娘立时面色大变,“莫非,三小姐以为袖手旁观,就能明哲保身?”
她有意无意往小巧的位置看了一眼,小巧肩膀顿时一抖,整个人不安极了。
风青雅察觉,面色骤然一冷,“说句不好听的,你我非亲非故的,我为什么要为你给自己惹麻烦。”
秋姨娘可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罢了。
“三小姐,你也是女人,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能将心比心,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出手相助一次?”
秋姨娘流着眼泪控诉。
说哭就哭的本事,看得风青雅一愣一愣的。
“作为一个母亲,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已经是无能。现在还利用我这个局外人当你的棋子……”风青雅目光足以洞悉一切,字字带针,“秋姨娘,别把别人都当傻子。”
今日此情此景,不过都是她咎由自取罢了。
秋姨娘拍桌而起,看向风青雅的眼神,恨不得活活撕了她,“风青雅,你想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吗!”
她这话来得莫名其妙,风青雅心下翻了个白眼。
“你什么意思?”风青雅面无表情。
秋姨娘愤怒异常,怒指着她,“如果不是那天来看你,我的孩子怎么会掉?我没有怪你,给你一个赔罪的机会,你应该感激涕零!”
语毕,她身子一震。是啊,说起来,她的孩子没有了,和风青雅也挺不了干系。
风青雅只觉得成千上万只乌鸦,成群结队从头上飞过。
前所未有的荒诞之极!
“能把莫须有的罪名扣我身上,哎哟,不错,不错。”风青雅有一下没一下的鼓掌,脸皮能厚到这种程度,她也是醉了。
秋姨娘拢了拢衣服,摆起了高高在上的态度,“风青雅,你有欠于我,你最好识相点!”
那神情语气,十分的不可一世,与先前的卑躬屈膝,判若两人。
“呵呵呵。”风青雅捂唇,不断有笑声从指缝中倾泄而出。
秋姨娘脸一板,怒道,“你笑什么!”
风青雅捂住小腹,笑不拢嘴好似听到了一个特别大的笑话一般。
“你脑子是不是被门挤了。”她拭去眼角的泪,勉强忍住笑容,“这样都能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行啊你。”
有没有搞错?
是她让她送上门来?
是她推的她还是叫了风云仙推她?
和她没有半点关系,还是能怪她头上,啧啧啧,血口喷人。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讽刺。
风青雅的话,激得秋姨娘摔了只杯子,“风青雅,好好说话。”
“我一直在好好说话。”风青雅反唇相讥,“没有好好说话的那个人,是你。”
秋姨娘噎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如果你不帮我,我把你给一起拖下水。”
“哈哈哈,威胁我?”风青雅目光一凛,“好啊,你去啊。话说回来,父亲可是把你流产当成自己摔倒的,没有凶手。”
风丞相并非不知道,流产和风云仙脱不了关系。只是孩子已经没了,再追究有什么用?
毕竟,一个没了的胎儿,和未来能让风家飞黄腾达的四皇子妃,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孩子是秋姨娘唯一的筹码,如今失去了,想逆转,难,难,难。
秋姨娘下唇咬出血,口中带着血腥味,“等我有了证据,老爷会相信我的。”
“是吗?”看着她,风青雅似笑非笑,“你说凶手是大姐?不管是不是,父亲会向着你?他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注重利益,权衡得失,这才是风丞相。
公正什么的,他下辈子还不一定有呢。
秋姨娘本想大声开口反驳,可想到今天风丞相冷血无情的态度,厌弃她的眼神,她瞬间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隐隐有种预感,风丞相会保住风云仙的。
“我言尽于此,冷霜,送客。”风青雅不看她变幻不定的面色,伸了个懒腰,径自下了逐客令。
冷霜应了声,走到秋姨娘跟前,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秋姨娘,请吧。”
秋姨娘瞬间像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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