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能够找到黎莫舒的家，相信对清月和自己的情况也有所了解，她没有必要掩饰什么，也没有必要刻意突出什么，对方隔了这么久才来找她们，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你好。”

来到对方指定的位置，看着对面坐着的女人，沈清明还没有抬头，她犹豫了很久，只是蹦出了这两个字。

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对面的女人，但是当她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当头发不再遮挡视线的时候，她也蒙住了。

院长！

“院长？这是怎么回事？”

沈清明本以为这是一次与父母相认的机会，没有想到，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女人，却是自己曾经在福利院的院长。

“明儿，月儿呢？”

曾经她并不会这样称呼她们，而现在，随着称呼一同改变的，似乎还有她们之间的关系。

沈清明感觉到一种不好的预感，难道，她是……

“清月她，已经不在了。”

沈清明淡淡的说出这句话，眼神却一直看着对面的女人。

“不在了……不在了……我才来，她怎么就不在了。”

她的眼泪一瞬间便汹涌落下，这样强烈的感情，不应该是一个已经多年未见的院长有的。

“是你联系我的吗？”

沈清明沉了沉气，没有被她勾出悲伤的情绪，语气一瞬间变的疏远。

如果这个一直被自己尊敬为照顾自己，拯救自己的院长，就是自己的母亲的话，她就不再值得尊敬了。

“明儿，我……有些话，我想对你说。”

仅仅只是这样一句结巴的话，沈清明就大约知道了。

“我，我是你和月儿的母亲啊。”

刚刚说完，她又一次的掩面哭泣，可是沈清明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过了很久，见院长恢复了平静，沈清明这才抬起了头，用那双充满了质问的眼神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开口。

“我就问一遍，你，既是孤儿院的院长，又是我们的母亲，对吗？”

她的话音刚刚落下，院长便用力的点了点头，似乎是觉得自己只要承认，沈清明便会立刻与自己相认一般。

“你是我的母亲？”

她又一次的重复了刚刚的问题，但是眼神之中却充满了愤怒。

她如果是她们的母亲，那便是世界上最心狠的母亲了，与孤儿院其他孩子不同，如果她们的母亲就在眼前，却刻意无视了她们受过的苦，那这个女人该有多么的狠心！

“我是，明儿，我是！”

她也意识到了沈清明情绪激动的原因，一边肯定的回答，一边愧疚的低下了头。

“你凭什么是！”

说完，沈清明便准备站起身子，可是刚刚拉了一下椅子，便被她一把拉住。

“别走，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完……”

见她要离开，院长的表情显得十分激动。

“我是你的母亲……是你和清月的母亲，这些年我没能和你们相认，是有苦衷的，真的……”

听到她如此说，沈清明觉得是那样的可笑，每一对抛弃自己孩子的父母都会说自己有苦衷，可是像她这样，倒不如将自己与清月彻底丢掉来的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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