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吗？"

黎莫舒站在一旁，看着她拿着手中已经泛黄的照片，不知道她为何落泪。

"陈平，清月，他们……一直都是啊。"

沈清明说的模模糊糊，但是此刻黎莫舒也已经发现了照片的端倪，那个小心翼翼站在清月身后的男孩，那个拍照时候眼神似乎还停留在清月身上的男孩。

"莫舒，我去见见他。"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沈清明刚刚开口，就已经被黎莫舒打断。

不管怎么说，陈平都是伤害过她的人，他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去。

"没事的，就让我和他单独谈谈吧。"

沈清明的坚持与倔强让他无奈，但最终还是答应他就在外面等着她，不会让她有任何意外发生的可能。

"清月的孩子……"

陈平一见到沈清明，便开口问到。

还没有等他说完，沈清明就点了点头，算是印证了他心中的想法。

看着陈平得到答案之后，眼神非但没有变得愉悦，反而是更加深沉，沈清明就知道，他对清月还是有感情的。

正是因为有感情，才会对她诞下的孩子感到沉重，因为那两个孩子，便是寄托了他们二人所有感情的存在。

"清月她，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

其实，今天沈清明前来，也不过是想问问他。

清月不在了，关于这两个孩子，她只是说希望她照顾，却甚至没有告诉她孩子的父亲是谁。

如今沈清明也能够想的来，即使是换做自己，也许也是说不出口的吧。

陈平帮助清月做了很多错事，她也许也在担心，如果说孩子是陈平的，他们便不会再管孩子了吧。

"最后的时候，她，给我打过电话。"

沈清明自然也知道他说的最后，是什么时候，便认认真真的看着他，等待他开口。

"你放心，我也知道我没有能力抚养孩子，她只是对我说……如果有机会了，帮她解释一句话……"

说到这里，陈平低下了头。

"你说吧。"

沈清明捏紧了手中的茶杯，轻啜了一口，看着面前的陈平。

她的手心已经出了汗，从未松开手中的杯子。

"黎莫舒回福利院找你们的时候，她并不是有意被他带走，只是，从他牵起她的那一刻，她便觉得抓住了光明，不想再沉入黑暗之中了。"

这句话，让沈清明的手忍不住的颤抖，杯中的水也跟随着轻轻摇晃。

"我，也有句话想问问你……"

虽然看到了沈清明的反应，但他还是忍不住的打断。

"清月她，爱我吗？"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陈平的神情也显得十分紧张。

如果这样的场景发生在多年之前，沈清明身为清月的家人，而他，小心翼翼的上门求亲，那该多好。

"这是她唯一珍藏的照片，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给你你就明白了。"

说着，沈清明从包里拿出了那张照片，她相信陈平能够看懂。

果不其然，接过那张照片不过几秒钟的时间，陈平便瞪大了眼睛，面上有着无法隐忍的惊诧和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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