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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队去做补给和找地方休息,叶茂向商队告别,准备去向守门将军汇报。√
商人问叶茂:“你这两张狼皮,就此送我们了?要知道,这多少值些钱的。”
叶茂:“就如之前说的,你们送我入关,狼皮就归你们。”
商人:“我经商多年,靠的是份诚信。所以,用狼皮来作为路费,实是多了。这样,咱们也不多废话,我就再给你三两银子,加上路费,算了我买下了这两张狼皮。”
叶茂:“好,爽快,就依你吧。”
商人递上几块小银锭,说:“这位兵爷一定不是普通的士兵,我们边关的安宁全靠你们了,日后我们商队出关,还望多关照。”
叶茂接过银子,放进兜里,说:“这是我们的义务。”说完,转身便离开了。
见到守城将军后,叶茂汇报了之前的战事。
听完汇报后,守城将也很难受,然后告诉叶茂,他所属的军队已经班师回朝了,应该返回京城,向他的主帅赵世允及军部作汇报。然后,给叶茂找了新的军装和坐骑,并让他吃饱喝足休息了一夜后,起程回京城。
回到京城,在军部向赵世允作了简单汇报。
赵世允倒反埋怨起叶茂:“这是你自己一意孤行才导致的后果。若你不那么冒失出兵,你那小队又怎会覆灭?”
叶茂:“可是唐将军身陷敌营,又怎能不救?大帅您不救,可我却不能坐视同僚受死。”
赵世允:“那你把人救出来了吗?最后还不是把你的兄弟给搭进去了?你要记住,执行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你违抗了命令,我可以依军法将你处死。不过,如今大军外,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
叶茂:“您就那么眼睁睁地送唐将军去死?他可是您手下最得力的干将啊。”
赵世允:“我又有何办法?我也要必须执行命令,他们的任务就是执行军机处下发的临时命令,战死于战场上,这本应就是军人最后的归宿。”
叶茂:“我仍然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赵世允:“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一切都已是事实,也都已经过去了。你不必再追究此事,我也不想再管。唐将军及他的铁骑部将的后事,我已经派人去办了,抚恤金也会派给他们的家人。但是,你小队的牺牲全是你的责任,他们将得不到的补偿。”
叶茂:“若是这样,这样的军队我也呆不下去了。赵大人准许我退伍吧。”
赵世允:“你要走便走。”
叶茂转过身,满心的悲愤挥之不去。很快办完了退伍手续,领了最后一份军饷,便离开了军部。
离开京城,回到北部的边关。
守城将见到叶茂,问:“你已向赵大人汇报了?”
叶茂:“是的,然后我已离开他的军队。”
守城将:“非常遗憾,我军又损失了你这么个勇将。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叶茂:“我去一趟白羊城,办完事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守城将:“若你仍不舍保家卫国,再回我关上。你此去白羊城,先到兵器库挑兵。”
叶茂谢过守城将,在兵器库挑了一把普通的随身配剑,换了便装。离开军营,到驿站搭上一趟往漠北的班车。不到半个时辰,车队坐满旅客,载满物资便出发了。
车队走了两天,来到原部队扎营旧址。
这来回短短半个月,栅栏里围起了好几处摊位,有卖快餐的、卖烤肉的、卖水的、卖包子的,此外还有给马供应干草的、卖兵器的、修车的,什么都有了,最可气的有人支起了几个大帐篷,就当成了简易旅馆。过往的人,也就把此处当成了驿站。
这里没人,大门敞开着,班车队开了进去,做简单的补给休整。
叶茂下了车,伸伸懒腰,一看这四周,真是不可思议,短短时间居然成了一个中转驿站,人类的力量真是够强大。心想,反正这里地方够大,干脆自己也摆个小摊做点小生意算了。
班车领队对叶茂及其他下车休整的旅人说:“大家不要散太远,我们做完补给就出发了。”
叶茂:“要多少能出发?”
领队:“不知道,要看看我们能收集到多少物资,毕竟这里不是真正的驿站。若是物资不够,我们不能贸然前往白羊城,因为接下去一路上不再有驿站了。”
叶茂:“这里怎么会那么快形成一个商贸补给点呢?原来在此的驻军撤离还不到一个月。”
领队:“你看在这里摆摊的这些人,在那支军队一撤离这里,就过来了。军队一旦撤离,原来的军寨就会舍弃,不会再回来。另外,朝廷撤了很多驿站,为的是节约国库开支。很多通往关外的旅途没有驿站中转和补给,旅人和商队去远的地方就很困难。所以,民间自发在此做物资补给,生意可好着呢。但是,民间的物资与原有的驿站所不同,不能保证每时都是充足的。”
一名车夫走到领队跟前说:“大人,看来今日我们走不了了,缺水,也缺马草,要等商人们下一次进货。而且,还有更大的困难。”
领队:“有何困难?”
车队:“这一两日商人们可能都无法进货,主要是天气。您看看天空。”
领队抬头看去,叶茂听他们这么一说,也看了看天空。
天空呈昏黄色,在远方的山的尽头,渐渐转成了紫色。
车队:“有人说,这天色异常,似有风暴来临。”
叶茂:“不错,极有可能是龙吞天地。”
领队:“龙吞天地是什么?”
叶茂:“极大的沙尘暴。这一片地处广阔草原与戈壁的交界处,地势极易招来飓风,而且风一来便飞砂走石,人畜几乎不能在风沙中行走。天空的颜色会随着气候而变化,天色更重、特别是到了那样的紫色,极大可能会有强烈的飓风,轻则吹上半日,重着吹上三五日。更严重的是龙吞天地,就是草原的飓风和戈壁的飓风同时吹来,两股风撞在一起,会变成龙卷风,那风就像天空中的一条巨龙在吸食大地一样。”
领队:“你怎么会知道?”
叶茂:“因为我随之前驻扎在这里的部队五年,在此驻守了三年,见惯了这里的天象。若风势越来越小,龙吞天地有可能就会发生。”
领队:“为何风势减小,风暴反而会发生?”
叶茂:“当两股暴风迫近时,因两边气压,在中间的地区反而风力较小。当两股风暴撞在一起,风力会瞬间提升万倍。”
领队:“若是如此,须赶紧把马车安顿好才行。”
叶茂:“还须通知人,到安全的地方躲避。”
领队及车夫赶紧去呼唤人,叶茂把天象告之众人,然后说:“这个寨营历经百余场战事,加料加钉地加固过数十次,地基打了也有数丈深,还有巨岩加固,防水也防蚁。百万敌军尚攻不破这里,一场风暴算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加上会看天象的旅人预测,真的有风暴即将来临,于是,大家都不做生意了,赶紧找地方躲起来。营寨的四壁较安全,上方还有两层平台,顶上那层是弓箭手射击台,下一层是补给台,再往下有马棚、厕所、原本作为武器库的几个隔间,现在直接当成房间了。的马都拉到了马棚下,马车也在马棚旁绑好栓好。
没过多久,大风骤起,天空一片飞沙走石,盖过了天地。天空云层滚动,电闪雷鸣,交织成幻紫的色彩,非常壮观,只可惜下边的人完全没有心思观看。
头顶的风声越来越急,吹得前后两处的大门哗哗直响。里边的人害怕极了,都担心会不会连寨带人一起吹飞。
习惯了风沙的叶茂靠在墙边,闭眼休息。在那一刹那,似乎回到了从事的时光,风声中,尼勃朗格和吴峰总会跑到寨子内的校场上——最空旷的地方,看谁先会被风吹走。还有吕松在射击台上写家书,才写了一半页纸,一时手停缕思路,没想信纸被风吹走,狂追了七公里,才把信纸追回来——“不如就让它一直随风吹,或许就能直接飘到你家中了。”叶茂自言起当时嘲笑吕松的话,两行热泪情不自禁流了下来。
过了很久,风势渐小,众人的心都平静下来了。
叶茂从棚下走出来,看看天空,一片紫蓝色,时不时闪电穿越而过,非常漂亮。
也跟着有人走出来,看了看天空,却没有叶茂那平静的心情,反而更加害怕。
突然,北门外传来了拍门的声音:“快开门!有人吗!让我们进去避避风!”
叶茂和1名车夫跑上前,一起拉动铸铁门栓的铁链绞盘,把铁栓拉起来。又有几人跑上前,一起合力把大门拉开。
十几名旅人风尘仆仆跑进寨子里,众人一起合力把30公分厚的大门关上,然后落栓。
领头的旅人摘下斗笠,抖掉身上的灰,说:“谢谢你们了。”
叶茂:“不必客气,这里的人都是旅途中人,应该要相互帮忙的。之前那么大的风沙,你们是徒步穿越过来的?”
旅人:“是的,本来是乘马车来的,在大风中赶路太急,路上磕坏了马车,又把马惊跑了,我等就只能步行前来了。”
另一名旅人也脱下斗笠,说:“没办法啊,一路上都没有驿站,只能不停赶路,幸好到了这,以为是座军营,看来没有守军啊。”
叶茂:“原来驻军已经撤了,这里也成了往来商队和旅人的中转和休息之所。所以,你们自己找空的地方休息吧,不会有人为难你们的。”
一名女旅人脱下帽子,说:“幸好遇上你们啊,暴风也停下来了。”一边说,一边甩着头发,把长发上的沙尘甩掉。
叶茂看着其样貌,不禁暗暗心动,忙走上前,说:“快到棚下休息吧,飓风很快就会来了。”
女旅人带着领头的老者,躲到棚下。
老者说:“这天色异常,风虽渐小,只怕有更猛烈的风在其后吧。”
叶茂:“不错,两股强风就要相会,等会就会有龙卷风出现。”
女旅客:“你怎么会知道?”
叶茂:“我从军时,曾驻守在这里三年,熟知这里的气候与天相。”
老者:“幸好我们来得及时,不然就糟糕了,老天保佑啊。年轻人,你不是说驻军已经撤了,为何你仍守在这里?”
叶茂:“我已退伍,此次出关是去白羊城,刚好路过此地。”
老者:“还好有你在啊。老夫乃逍遥居之徐闻曦,自漠北而来,带着我的学生们回中土。”
叶茂:“在下叶茂。徐老先生可是教书先生?”
徐闻曦:“也算是吧。带着这些学生,也算是门人弟子,经常游历天下,看看世事风云和民间疾苦。”
叶茂:“在下佩服。”说着,给徐闻曦作揖,也给其女弟子作揖。
女弟子回以礼,说:“在下来自逍遥居,柳织云。”
其他学生也一一作揖自报姓名,可叶茂记得住的,也只有柳织云这个名字。
叶茂:“为何你们会在大风天气赶回中土呢?”
徐闻曦:“之前我带着学生们到双鱼城,听说那里出现了吸血鬼,想去见识一下。”
叶茂:“那不是传说而已么。”
柳织云:“我们原来也以为是传说,但听说双鱼城确实出现了吸血鬼,所以便去看了。其实真的有。”
徐闻曦:“那的政府已经派部队回去围剿了,我们也不敢多停留,遂顾不上天气好坏,披星戴月赶回中土。所见之事我的学生去写给后人看吧。”
叶茂:“我倒也很想见识一下。”
徐闻曦:“最好还是不要见到吧。吸血鬼非常厉害,在吸食人血后,受害者会感染血毒,变成没有灵魂、异常饥饿的行尸走肉,只懂到处到食物。双鱼城受害者颇多,官兵都应付不来,最后调来了军队,几乎屠杀了半座城,才将事态平息。”
叶茂:“那吸血鬼呢?死了吗?”
徐闻曦:“吸血鬼虽然功夫极高,最后仍是被军队打死了。”
叶茂:“那吸血鬼究竟又从何而来,还会不会有同伴呢?”
徐闻曦:“这就不知道了,双鱼城现在是全城封锁,人不得进出,军队正在加紧检查城中的每一个人。”
叶茂:“幸好白羊城距双鱼城有几百里之遥,应该影响不到。”
这时,风停了,四周安静了下来。
一名学生:“我们辛苦赶了那么多路,到了这里,风却停了,早知走慢些了。”
其他旅人和商人也纷纷走出棚子。
柳织云抬头看着天空,两块漩涡层中出现了一片紫色的天空,干净得出奇,看到了点点繁星,时而飞过的闪电。一边看着,一边情不自禁地走出棚子,要看得更清楚些。
叶茂忙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拽住她,说:“天空确是很美,但并非普通天象。”
徐闻曦:“不错,只怕,这风并未停啊。我们并不是走太快了,而刚刚好到此,还略慢了些。”
柳织云甩开叶茂的手,说:“你又怎知会有何天象,你曾见过?”
徐闻曦:“织云,还是快回棚子下躲会儿吧。”
叶茂:“你马上就会看到的。——大伙都别出来,快回安全的地方躲着,尽量抓紧东西,别松手!”
车队领队:“难道是龙吞天地?”
叶茂:“没错,到了!”
众人一听,赶紧纷纷躲了回去,找柱子抱着。
叶茂回到棚子下,坐在柳织云旁边,说:“曾经这是这荒漠最让人害怕的事,不过,在这寨子里,就不必担心了。”
柳织云:“谢谢你了,若没有你,可能会有不少人会遇害。”
叶茂:“这是人之常情,不必言谢。”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巨响,就像是恶兽般的怒吼一般,响彻天际,吓得人是毛骨悚然,小孩子都吓得哭了。
叶茂:“这是两股飓风撞在一起的声音。”说着,暗自运转战力,平摊出双掌,各激发方向相对的气流。然后,两掌慢慢靠近,气流撞在一起摩擦出了声音,有点和外头的风声类似,只是轻声很多。接着,双掌间,慢慢地形成了一股小小的旋涡,夹杂着尘土飞旋起来,就像龙卷风一样,“外头的情况就是这样了。”
柳织云:“原来你会功夫的啊。”
叶茂:“从军几年,多少会一点拳脚功夫。我们当兵的每日都在操练,熟知实战的技法与阵法,每名普通的士兵,都是严格训练出来的。”
柳织云:“真的吗?那你一定很厉害了?”
叶茂:“厉害不厉害不敢说,至少能保护自己吧。”
柳织云:“那也一定能保护你所想保护的人啰。”
叶茂:“呃……其实……我保护不了其他人。”
柳织云:“为何?”
叶茂:“我之所以退伍,是因为我亲眼看着我的同僚、我的战友死在我面前,我却救不了他们。他们是因为我而死,都是我的责任。战场上,敌人与我们一样强大,甚至人数更多,我只知道,只能拼命向前冲,才能拼命保护自己,但保护不了别人。”
柳织云:“战场是残酷的。但是,你宁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希望你的同僚们活下去吧。”
叶茂:“是的。”
柳织云:“我们有时改变不了命运,只能去努力争取,虽然以悲剧结尾,我们却仍然不会放弃。对吧?”
叶茂:“嗯,没错。”
柳织云:“我总是在想,若有人能在我身边,誓死来努力保护我,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不管最后是美满还是残酷,能有一份那样为你付出的真心,总是一件幸福的事。所以我相信,你的同僚们,在天上一定以你为豪的。”
听了柳织云一席话,叶茂心中如沐春风。
外头风头愈紧,几条巨大的黑龙从天而降,吸食大地的一切。
整个寨营都在颤抖,一道龙卷风跨过了半个寨子,带走了的一切能带走的。人死死抱着身边最稳固的东西,但在片刻间,龙卷风仍然带走了不少人与货物。
不少人看到龙卷风过来,吓得魂飞丧胆,脑子里一片空白,拔腿就跑,最后也被卷到了天上。
寨子里一片飞沙旋转,的杂物、干草也都在地旋转着,眼前只有一片黑白混杂,夹带着阵阵闪电。
看到这景象,叶茂不禁笑了,似乎连这回忆都是美好的。
柳织云此时已经凌乱不堪了,无意中看到叶茂,问:“你为什么笑啊?”
叶茂:“人生至此,笑对何妨。”
柳织云:“你是个疯子!”
叶茂伸出手:“我早已笑对这天地吞食百遍了,握住我,一起面对,或许你不再害怕。”
柳织云犹豫了一下,便松开一只手,颤抖地伸出来,然后一把握住叶茂的手。那只大手厚而有力,粗糙的表皮写满了沧桑与风霜,但是,被那只手紧紧地握着,却比自己紧抱着柱子似乎更安全了。当叶茂把那无惧的笑容传过来时,眼前的一切都不再那么可怕。
叶茂:“看看吧,这天地之怒,是多么的壮观。”
柳织云努力地把头扭向外头,睁开眼看着龙卷风——身子似乎就要被吹起来了,有一种渐渐想要飞翔的感觉,但被叶茂拉着,又不会失控。看着眼前的壮观美景,不禁笑了。
同样凌乱在风中的徐闻曦无意中看过来,看到柳织云和叶茂面朝着外,微笑着面对巨大的龙卷风,叫道:“你们疯啦!”
柳织云回过头看着叶茂,说:“你这人挺好,千万别做傻事。”
叶茂:“你为何会以为我会做傻事?我能做什么傻事?”
柳织云:“能看透生死之人,大多都要做一件会危及生命的大事,所以其他事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就像你,面对如此可怕有天灾仍能付之一笑。”
叶茂:“你不也是笑了吗。”
柳织云:“不同了,我的心中仍充满着害怕,只是对这第一次见到的风暴好奇而已。不像你,你心中对它没有恐惧。相信我,有些事,不值得做。”
叶茂:“那我告诉你,有些事,是值得去做的呢。”
柳织云:“那……”
叶茂:“怎么了?”
柳织云:“你去做你的事没人能拦你,如果你回来,活着回来,找我,我送一件非常宝贵的东西给你。”
叶茂:“你要送我什么?”
柳织云:“一件很珍贵的礼物,我想送给你的。如果你能活着回来。”
妈呀,这么一说,很难让人不胡思乱想啊。
叶茂:“这个……让人挺意外啊。”
柳织云:“我知道,但我相信你,我也相信自己,看一个人的眼光不会错。”
叶茂:“好,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风一直吹,一直刮,足足三个小时,方才平息。
当剩下的一半人走出棚子,感受着清爽的徐徐凉风,看着天际,干净得像刚刚洗刷过一样。
人们拥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叶茂也走了出来,这一切似乎停止得太快了些,虽然是他在此驻军两年多所遇见最强烈的龙卷风。他回头看了看柳织云,不经意地笑了,笑得与以往有些不同,似乎不再看淡生死,笑容中也不再有了习惯强装出来的玩世不恭。
柳织云缕了一下自己散乱的秀发,也笑了。然后抬起头,闭着眼睛,感受着那畅快清新的空气,似乎重生了一般。
徐闻曦与众弟子跑出来,一看清澈的天空和宁静的大地,也不禁纷纷手舞足蹈。
班车领队让车夫和马夫去清点损失,然后走来问叶茂:“你看这天象,还会不会有天灾呢?”
叶茂:“我从未见过在一场风暴后,一个月内会有第二场的。老天要发怒,也得需要一点时间去积攒怒气啊。”
过了一会儿,车夫回来说:“马匹和货物因为被关在马棚里,都没有损失,只是有几匹马受了伤,但并无大碍,马夫正在治疗。但是损失了一些旅客,不过,也因此省出了一些马力。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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