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究竟希望我怎么帮助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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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尔雅的宿舍里，先驱开门见山。

虽然艾尔雅的单人宿舍内的设施甚至要比菲雅的双人宿舍还要高级很多，一边的冰箱里更是会一直供应高级香槟，每天都有骑士组的工作人员负责检查消耗并及时补充，但这些东西当然对风暴先驱没什么吸引力，尽管现在米歇尔的生物燃料储备水平偏低，但这也是先驱根据目前的社会环境做出的调整……在面对某个动不动就会给先驱送吃的的小动物的时候，适当降低能量储备显然是一件对全人类都很有好处的战术。

另一方面，对于这个一进门就坐在客座沙发上一板一眼的看着自己的男生，说真的艾尔雅现在也有了新的认识。

之前在艾尔雅的印象中，米歇尔是一个态度多少有点奇怪，平时不怎么和别的同学交流的骑士科学员，长相很英俊，但冰冷的表情让亲切感不是很好，当然艾尔雅倒也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家伙，实际上在锦标赛期间，艾尔雅因为长时间都在病床上的关系反而听说了很多关于这个男生的事情。

他很勇敢……明明只是骑士但却敢于正面面对侵蚀者，在八丈岛的时候甚至因为战斗受了伤。

在战斗中受伤的人一直以来都是艾尔雅非常尊敬的存在，因为这意味着你勇敢的和强大对手战斗过……以弱小之身挑战强敌，这绝不是仅仅听上去那么热血。

也是因为这件事让原本并不是很关注米歇尔的艾尔雅，现在对这个男生挺有好感的。不过现在还是说正事吧。

“就像我刚才说的，很快学院应该会找你问话了，事已至此我能做的最好的结果，就是尽可能将责任承担下来，这样的话那两个家伙需要面临的处罚就不那么严重了。”艾尔雅走了过来，略显烦躁的内心让她没办法和米歇尔一样淡定的坐在座位上，女孩从冰箱里拿出一瓶伏特加，向米歇尔略微示意。

先驱并没有接受……

“……呜……所以你看，现在的关键就是你的证词了，我还没有向学院全盘托出，毕竟当时情况太突然，我之前的很多设想和他们的提问有出入，好消息是他们掌握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少，所以我才有这个自信，不然的话我也没办法了。”艾尔雅拿起酒瓶子灌了一口，酒精让少女的脸色看起来红扑扑的。

风暴女神都是上天宠爱的天之骄子，不仅实力强大并且不论男女有着优秀的外表。艾尔雅更是因为训练和一直以来的自信气质让这份外在的美丽变得更像是她的内在，女孩墨绿色的长发虽然打理的很随意，但却有一种让人很舒服的感觉，略显无奈的表情中却又同样蕴含着内心的强大，看似不在意的眼神，似乎又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温柔。

艾尔雅就是这样的一个女战士。

不过果然还是太年轻了……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艾尔雅的内心多少还是有点慌乱吧？所以仅仅只是伏特加可能还不够，女孩很快就床头柜的后面掏出一个小包……展开一看，居然是一个精致的玉米烟斗和一盒闻起来很不错的烟斗丝。

“抱歉啊，我心烦的时候就有这样的坏习惯，通融一下吧~”少女耸了耸肩，熟练的给烟斗里添加了烟丝，然后用很原始的火柴方式点燃了烟斗，“呼……啊~戒烟失败咯~”

【薄荷味调味型烟斗丝……尼古丁含量高，对先驱毒性反应……无，已在呼吸系统中投放空气滤清剂。】AI立刻做出了检查，然后进行了应对。

好吧，这其实是为了艾尔雅好，先驱倒是不害怕什么二手烟啦，统合军的这位上尉现在只是在帮助友军的健康。

“吸烟对你的健康不利……”先驱随口一说。

说起来这件事米歇尔一直觉得挺神奇的，过去布莱克舰长也抽烟斗，米歇尔和AI不知道多少次因为这事儿怼过那个家伙，但说也奇怪，那家伙在戒烟过程中表现出的指挥水平比平时降低了7%，因为这件事后来米歇尔就不再说什么了。

“是啊……原本的话这东西可是违禁品，被发现的话肯定要被瑟丽雅那家伙骂死了~”艾尔雅笑了笑，看了看自己的烟斗。

风暴女神在义务期内是不可以接触这些对身体有影响的化学品的，只不过相较于对男性风暴女神的严格要求，女性方面管理的不是那么严肃，同时必须承认女性风暴女神可能真的比男性风暴女神的身体恢复要强一些，所以如果不是太严重的话，甚至都检测不出来。

女神黄金律的存在虽然让风暴女神成为了特权阶级，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的确让她们受到了很多限制。

“可别告诉学生会啊~毕竟我现在可是真的有难在身呢~”女神半开玩笑的说着。

“如果你能确保这不会影响你的健康，那么我不会告诉别人。”关于这个，先驱倒是没什么犹豫就同意了。

以前统合军航空战舰也是禁烟的，布莱克舰长那家伙不就带头破坏规定嘛~米歇尔也没有出卖过他啦~

“那么还是说正题，这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能够帮我一下吗？”

“……慕斯卡小姐，关于这件事，我还有一些疑惑……我不太明白，根据你刚才说的那些，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责任关系，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你要为这件事负责，这在我看来，并没有解决这件事啊？”先驱还是没有同意，不过看起来态度已经不像刚才那么强硬了。

艾尔雅沉默了一下，看了看窗外……

“……这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案啊……”女孩感慨的吸了一口烟斗。

“……”先驱等她解释。

“米歇尔同学，如果现在我什么都不做的话，等待乌齐娜和塔莎的就只有被开除了，而且毫无疑问将会在档案中留下非常不光彩的一笔，而这样的她们是无法继续成为风暴女神的，就算之后她们继续以什么堕女神的身份活动，等待她们的也会是非常悲惨的结局，你真的希望看到那样的画面吗？”

“我不希望，但这是基于她们的选择产生的后果，所以理所应当的应该由她们承担责任，而你是出色的风暴女神，没理由被这件事影响。”

“出色……吗……”少女有点苦恼和难为情的挠了挠头发，“如果不是现在，我会很高兴听到这个，但现在……如果不是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都觉得这是在嘲讽我了……”

“……我说错什么了吗？”先驱不明白。

“……谁知道呢……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我出色不出色了，而是她们两个。”艾尔雅转过身靠着窗台看着米歇尔，“学院不会把我怎么样，之所以第一时间通知我，大概也是他们觉得这件事和我有关，既然如此我也顺水推舟，这样一来塔莎和乌齐娜就没事了，我也不会怎么样，最多回到斯拉夫去，最后的结果就是皆大欢喜，这不好吗？”

“可是这解决不了问题，惩罚的目的是让违规人员认识到自己错误的严重性，并以此为戒……你的行为是包庇她们，这对她们的成长也没有好处吧？”

真是有点不近人情呢。

“不，这有好处……虽然这话让我来说没什么说服力，但……米歇尔，她们真的知道错了，她们吓坏了，她们一开始也没有想让事情变成这样，她们是笨蛋这没错，但就算如此……难道就不能给她们一次机会吗？”

“学院并没有处死她们吧？机会还是有的……”

“米歇尔！你真的觉得那是机会吗！”这句话有点大声，说完之后艾尔雅也有点后悔，“抱歉……我不是针对你……但是米歇尔，我了解乌齐娜和塔莎要远超过学院，她们真的不可能通过这样的考验，我一点都没有想要包庇她们的意思，但我想保护她们，她们是应该接受惩罚但绝不是这种，这对她们来说太过严苛了……她们受不了的。”

“……”

不得不说，这件事真的让先驱感觉到为难了。

米歇尔从来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情，在统合军的时候一切都很简单，你只要按照上级的要求去做就好，不存在这种情况，任务没有完成的话就承担相应的责任就够了，没什么需要商讨和判断的。

但这件事不一样……虽然不管怎么看塔莎和乌齐娜都是这件事的直接责任人，但按照艾尔雅的说法，学院之后的处罚规定很显然会造成严重后果，但是如果不作出行动，那么同样对于学院和受害者来说也会有糟糕的影响。也就是说不管怎么处理，最后都会出现损失。

那么按照风暴先驱的价值标准，这种时候就应该是止损阶段了，到底采用哪一种方案才能让损失最小化呢？先驱的话应该是遵守学院的规定，毕竟那样可以保护其他女神的安全，同时被处罚的女神也仍然没有失去战斗力。但艾尔雅的说法……虽然是一种充满假设的预计，但先驱却似乎觉得并没有什么夸大其词。

【米歇尔，我觉得你应该答应她。】先驱为难的时候，AI马上给出了建议。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对于这件事，先驱还是没有什么想法。

【肯定，米歇尔……有的时候一件事发生了就没有办法改变，我们能做的就是减少损失。】

【止损判断，我明白的，所以我才……】

【所以你应该答应她，这不仅仅是止损，同样，这对米歇尔也更有利。】AI显然已经在逻辑空间内完成了这件事的数学模型，并且根据现有的情报做出了所有可能结果的推测，然后在这个过程中……

AI当然会做出优化……

【对我有利？这怎么会对我有利呢？】

【你会懂得……米歇尔，这件事的全部过程我已经进行了模拟，现在把管控权交给我，你来旁观这件事，我觉得这件事可能会让你学到新的东西，既然你不喜欢社会学的文本内容，那么就让我来给你展示一下人类社会学的价值吧。】

【额……可是……】

【可以吗？你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这个问题，米歇尔是不会犹豫的。

风暴先驱就算不相信自己也一定会相信自己的人工智能，这是他们这些孤独的战士最后的战友了……

绝不会背叛自己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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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尔可以对艾尔雅的话半信半疑，也可以对学院长不放在心上，但对AI，他绝对信任！

【控制交换。】

【获得014号风暴先驱的全部管控权，开启傀儡模式……好了米歇尔，在一边看好了~】

米歇尔处理不了这件事没关系……中场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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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雅·慕斯卡小姐……”

在女神的视角，这个一直有点死板的骑士好像顿了一下，就像是视频卡顿那样突然停了一下，仅仅只是一瞬……但是下一瞬间，慕斯卡忽然觉得眼前的男人就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一样，明明什么都没有改变，但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那感觉……明明比之前的米歇尔还要刻板，但却又同时多了一丝人情味的感觉……明明举止变得就像是机器一样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了，态度也十分的冰冷，但却让人就是有一种‘他已经全都明白了’的感觉……

“米歇尔同学？”

“关于您的诉求，本机已经完全理解了……您的判断从本质上来说虽然属于包庇犯罪，但本机也能够理解现在的情况下这是一种较为有效的解决方式，然，本机认为尚存在更优解，所以现在让我们重新梳理一下我们的共同目的和分歧吧。”

“额……你能理解就好……如果你有更好的办法的话，我也洗耳恭听就是了……”

怎么回事？这家伙怎么突然变成这样的了？【本机】……那是什么？什么地方的自称吗？感觉好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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