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劲摇动他的双肩：“你丫给我醒过来，醒过来，别特么一脸见了耗子吃猫的懵逼样。√”

忽然他一把拽住我摇动他双肩的手声音急切的问我道：“他为什么追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追你？追你之前你做了什么？”

“啊？”老铁的双手将我的胳膊捏的生疼，而且他语速极快的问出这些问题，我不知道该从哪开始回答，似乎从哪开始都说来话长。

“快回答我。”他目呲欲裂。

“他追的可能不是我，是季晓楠。”我忽然找回理智，用手指指着我的车。

“该死。”他猛的甩开我向车跑去。

“她就在我车里，肯定没事，你不用那么急。”我对像疯了一般的老铁喊道。

老铁跑到车前，很轻松的将车门打开，这时我才意识到，我刚刚惊慌失措居然忘了锁车门。

但也就这么一下子的功夫，而且除了他们貌似没有人再会对季晓楠感兴趣，她根本不会丢，老铁真是担心的多余。

但下一刻老铁的表情及动作使我预感到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老铁拉开车门，并没有进去，而是又一次呆呆的望着车里一动不动？

发生了什么?难道是季晓楠醒了？或者季晓楠做了什么？自杀？毕竟她已知晓落到我的手里，我肯定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想到这里，我也急忙撒丫子向车跑去。

但事实却不是我设想的任何一种，车里已经空空如也，季晓楠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彻底蒸发。

我站在老铁身边一脸懵逼的望着车内，她能去哪？他们使用了什么方法在这么短的时间，这么空旷的地域做出这么高精密的行动？

为什么我就丝毫没有发觉呢？

“滴滴，滴滴”几辆车同时发出的喇叭声，将我和老铁从征楞中唤醒。

“傻了啊？看你家房基地呢？不知道医院里不能随便停车啊？”

“我建议医院里也出台一个不能随便停车的罚款制度，这种人就得狠狠的罚，往死里罚，真没有公德心。”伴随着车喇叭声音同时响起的是司机们的谩骂和讥讽。

老铁揪了揪我袖子，示意我上车，我们迅速将车驶离了医院。

车内异常安静。

我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纵然内心有千千问，但还是无法张口。

直到我们已经围着市区的环城路转了三圈，老铁首先打破僵局：“你明明知道人家追踪的是季晓楠，为什么还要乱跑？怎么能把这么重要一个证人丢掉？如果你是一名公职人员，现在你就是渎职。”

老铁越说越气，猛一踩刹车“兹”一声，将车停在路边。

“她是你的证人，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你的职责就是保护她，将她从他们的魔爪中救出来。知道什么叫做救和保护吗？就是说，无论什么情况下，天塌下来，有人拿枪指着你的脑袋，你首先想的都是她的安全。”

“我以为，这么短的时间，而且当时又没什么人，即使我下车了，也能看到车上所发生的一切。”

“你以为，你以为，不要用你的想当然来处理事情，知道我们对付的是什么人吗？知道对方有多大能耐吗？今天看见了吧？人家就能在你眼皮子底下将人弄走。

跟你搭档真是……”

我没有反驳老铁，我知道今天是我错了，一切原由都是我太稚嫩，我没有准确的认识到敌人的强大，不，不对，是我没有责任感…虽然我不喜欢季晓楠，但她这次被抓回去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用脚趾头都可以想到。

总之由于我的原因，我将一个人生生的推回了地狱。

心在刺痛，满满的愧疚感将我所有的思维淹没。

我为什么要下车，如果我在车上，起码我还能同他们搏斗，即使我技不如人最终的结果一样，但起码当时也百分之零点几的机会，也好过现在未比先输。

但是他是怎么从我眼皮子底下将季晓楠弄走的呢？是哪个环节呢？

当时明明已经发现他不见了啊！

“好奇怪，老铁你说，他为什么一下子就不见了呢？难道练了遁地功？”

“……”吧嗒一声，老铁又点着了一根烟，就着半开的窗户开始吞云吐雾。

“老铁你说，既然他们这么大本事为什么不提早动手呢？比如说从别墅区来市区的路上，当时我才开的60迈，而附近都行人稀少，那里是绝佳的动手地点啊。”

“这正是我考虑的，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应该是怕你。”

“怕我？怕我什么？他们本事这么大，我绝对干不过他们，他们是不是掌握了什么瞬间移动的科技？为什么我明明看见他在那，但别人就能穿过去？”

老铁转过头深深的凝视着我，烟头已经烧到了手指头，他才一个激灵将烟头从车窗扔出去。

“他们本来就不是人，你身上到底有什么会让他们怕的呢？”

“不是人？你什么意思？”我根本不相信老铁所分析的他们怕我，我就是一个最平常不过的人，也许打架会赢，但那也是在不要命的前提下。所以我自动抓住了老铁所说的第一句话。

“对了，说到这里，我想起来，当他们在我车后的时候，你为什么望着他们的车里傻楞在那？你当时在看什么？”

“……”老铁眉头微皱，用力咗了一口烟，“我在辨别他们脖子上的那玩意是头还是面具，结果我发现那是头，让我不寒而栗的头。”

我根本不懂老铁说的是什么：“能不能解释一下，我怎么一头雾水，脖子上不是头还能是什么？”

“你见过人的身子，不，或许是上半身，毕竟我没有看到他们的腿，但脖子上却长着像狗但绝对不是狗的脑袋吗？”

“……”我的心顿时在颤抖着，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因为此时，我想起了养父那虫子一样的下半身：“难道他们的技术已经如此完善了吗？居然头都能换？”

“不，不是换，我敢打赌那是原装头，没人能制造出一颗那样的脑袋，一个，一个四不像的脑袋。”

老铁已经有了些许的歇斯底里，身体颤抖，声音紧张，眼神迷茫，不停的一口接一口用力咗着香烟，像一个吸毒者欲用香烟来麻醉自己的大脑，仿佛这样就能暂且忘掉他刚刚看到的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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