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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询问出声的节骨眼,姜衍已然将术法挥散,他与莫长安两人便双双出了刀疤狼的妖识,回到了现实之中。&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刀疤狼睁开眼,忽然激动的上前,再次问道:“你是那个子规门的莫长安?”
“不错,”莫长安点头,挑眉道:“怎么,你知道我?”
“您的名讳早已传得纷纷扬扬了!”刀疤狼一脸崇拜,连称呼也变得极为尊重:“他们都说,您一路而来惩恶扬善,从不滥杀无辜。”
所谓滥杀无辜,便是指着有些修仙人但凡遇着一个妖都要斩尽杀绝,且这般修仙之人许多,个个仗着匡扶正义的名头,耀武扬威。
“好说,好说。”莫长安也不谦虚,只想着子规门的师兄弟们果然人脉极广,没想到如今她在魑魅之间,也分外受尊崇。
“多谢莫姑娘!”刀疤狼抱拳,方才有感而升起,这会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道:“可明日便是上缴祭品的时候,我们”
“明日便将我与姜衍送去罢,”莫长安打断他的话,笑意依旧:“你意下如何呢?”
说着,她视线落在姜衍的身上,似是而非。
“你是想入虎穴?”姜衍望她,心中倒是颇为赞同。
想要拿下那所谓神秘的黑衣画皮师,为今之计就是义无反顾的入虎穴,方能够得虎子。
“没错。”她点头,笑盈盈道:“伪装一个无辜的受害之人,你当是还算上手,对罢?”
“是。”姜衍没有否认,回以一笑:“莫姑娘你不也是一样?”
话落,两人眸底皆是有光芒划过,一时间看的一旁的刀疤狼错愕不知如何开口。
天知道,这两人如此模样,是多么的狡诈而般配,分明仙气缥缈,却偏生有股魑魅魍魉的邪魅之意。
莫长安和姜衍当夜睡得很是安心,到了第二日的一早,执秀依旧没有找上来,大抵姜衍先前有过吩咐,亦或者此处方位正是隐秘,不过瞧着姜衍丝毫不在意的模样,莫长安便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故而整整一日,莫长安和姜衍过得很是悠闲,一大早两人起来,相约一同用了早膳,而后闲逛了小半圈的蹉跎山,赏花赏月,甚是惬意。
到了午后,她实在百无聊赖,便约了姜衍一同垂钓,大约是这蹉跎山上的半日浮生让她回忆起了子规门的日子,她心中便又开始惦记起了吃食。
只是,乍一听闻,姜衍不由迟疑:“这蹉跎山皆是荒凉,莫姑娘想去哪儿垂钓?”
“欸?怎么会?”莫长安一愣,耸肩道:“没湖?没水?”
一旁二狸想了想,回道:“有是有的,只是那小荷塘经年都没有什么活物,恐怕是没有鱼的。”
其实有没有鱼,二狸并不知道,只是蹉跎山的精怪都不常前去,故而她下意识觉得,那荷塘大概是个有水无鱼的地儿。
“那就去小荷塘罢,”莫长安托腮坐在树下,看了眼天色,叹道:“今儿个天气真是极好的。”
“莫姑娘,今日乌云密布,怕是山雨欲来。”二狸踌躇着开口。
当真是好天气,应是阳光普照,春回大地。
可如今天气阴沉,夜里若非还要献上祭品,恐怕他们不会轻易外出。
“我瞧着,阴天便是最好的天气。”莫长安笑道:“我不太欢喜日头正盛。”
“那便走罢,”姜衍笑了笑,低眉看她:“你既是欢喜,我们便趁着时候刚好,去荷塘垂钓。”
姜衍的语气,颇为纵容,就是他自己这时,也有些留意不到,可看在一旁的二狸眼底,却是徒生暧昧。
就见她抿嘴偷笑,睨了眼莫长安和姜衍,才道:“不知二位可是需要我来引路?”
“不必了,”姜衍答道:“有寻路的地精在,自是能够找到池塘的方位。”
每个地方皆是有其熟识路径的精怪,通常情况下,称之为:地精。
因着地精遍及各地,对兀自所在的处所十分了解,多数修仙之人出门外在,皆是要用术法引出地精,让地精为之引路。
“那我们便先去了,”莫长安点了点头,亦是从容:“傍晚左右便会归来。”
今夜子时,乃神秘人所提及的上缴祭品时候,故而只要莫长安和姜衍早些回来,就全然可以赶得上。
“是。”二狸闻言,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那双璀璨的眸子氤氲生辉,瞧着倒像是眼馋了。
“你想一同前去?”莫长安见她如此,不由笑了起来。
二狸年纪尚小,有着一颗喜好玩闹的心其实很是正常,毕竟莫长安自己也一如这般。
“二狸不敢。”她小心翼翼的瞟了眼莫长安,一时间讷讷不知如何是好。
她阿哥与她说,这个莫姑娘就是鼎鼎大名的莫长安,是来拯救他们的仙人,要她寻常时候多加注意,措词与言行莫要太过于是今儿个再瞧着莫长安和姜衍的时候,二狸便下意识多思忖几分,不敢太过放肆。
“有什么敢不敢的?”莫长安失笑,唇角一勾,淡淡道:“你去寻些调味儿的东西带上,待会儿咱们烤鱼吃!”
“欸?”二狸一愣,似乎没有料到莫长安如此好说话,下一刻立即慌忙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她一脸愉悦,很快转过身,朝着屋子跑去。
“莫姑娘其实也算是温柔体贴的。”姜衍低眉看她,笑容愈盛。
“温柔体贴?”莫长安回望他,嗤笑一声:“姜衍,你这喜欢夸人的毛病,是天生就有?”
不过是玩乐捎带一个小姑娘而已,姜衍竟也能够寻到机会赞她,饶是她多么厚脸皮,也没有这般飘飘然。
虽说是说着夸人二字,但莫长安的言外之意便是阿谀奉承,这一点,姜衍心中很是清楚。
不过,他也不恼,只风轻云淡的扬唇,眉眼秀美绝伦:“在赵国习惯了如此行事,莫姑娘见谅。”
话是如此,可姜衍却没有告诉她,其实他当是真的觉得莫长安瞧着大大咧咧,但却是心细如尘,待一些单纯无害的姑娘,很是和善。
“可怜见的。”莫长安啧啧两声,也不知是发自内心还是随口一说,不过她的话音落下,那头二狸便背着一个小小的行囊,欢天喜地而来。
三人很快离了狼窝,有二狸的引路,莫长安和姜衍随之便到了她所说的池塘。
那方池塘其实并不小,只不过比起外头的湖泊山河来说,无法匹敌。但依着莫长安推测,这池塘很深,临渊必定有池鱼在底,肥美异常。
这山间的妖怪,须臾千百年皆是身处土石之中,故而多数对水有些畏惧,这从池塘的荒凉便可看出。因此,莫长安稍稍寻了个近水之地,便坐了下来。
“姜衍,你可会生火?”莫长安从袖中掏出一个火折子,问道。
“为何要以此生火?”姜衍显然微愣,不明所以:“若是用术法的话,岂不是更快?”
“如是用术法所造,未免失了乐趣。”莫长安不以为然,挑眉:“亲手种下的瓜,来年丰收时才格外香甜,不是么?”
通常情况下,莫长安看重的都是一个过程,这大抵与她为人处世的心性有关,相较于结果来说,她更为在意享受其间。
“好。”姜衍若有所思的点头,转瞬便回以一笑:“莫姑娘说的在理。”
说着,他偏过头,看向一旁好奇的望着池塘的二狸,道:“二狸,你可是会生火?”
这话一出,莫长安顿时愕然,她诧异的看向姜衍,似乎在问:我方才难道不是在问你?
“莫姑娘,我的确不会生火。”姜衍无奈摊手,那张雅致秀丽的脸容,漫过矜贵之意:“不论是在赵国还是鳞族,我也算是娇生惯养的。”
一句娇生惯养,听得莫长安有些好笑,偏生这厮还一脸无辜,看的她为之叹息。
“会!”那一头,二狸凑过脸来,率先回道:“交给我罢,莫姑娘。”
她看也不看姜衍,只注视着莫长安,尖尖的小狼牙露出,伴着那抹无害笑意,显得愈发讨喜。
“好。”莫长安点头,忍不住道:“还是小姑娘最是可人。”
从当初的十里,到后来的赵国公主赵琳琅,再到如今眼前的二狸,莫长安不得不承认,她是的确很喜欢这等子姑娘,人畜无害,天真单纯。
被夸赞的二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红着脸接过莫长安递来的火折子,转身便朝着不远处的空地而去。
瞧着二狸离去的身影,姜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一笑,问她:“莫姑娘可还记得赵琳琅?”
“记得,”莫长安道:“怎么?”
赵琳琅,她当然记得。虽然最初的时候,赵琳琅也算有些刁蛮,但其实秉性不坏,做事也有些分寸,与钟暮筠甚至江临烟比起来,可谓天上地下的差距。
“莫姑娘可知,你离开以后,她如何了?”姜衍眉眼很软,目光落在这娇娇小小,却格外不同寻常的姑娘身上,瞳眸幽深。
莫长安仰起脸,打量着姜衍:“这个难不成你是知道什么?”
若非知道什么,他此时提及赵琳琅,明摆着不太可能。
“我在赵国埋有眼线,莫姑娘是忘了?”姜衍一笑,珠圆玉润。
他在赵国埋了个唤作姜衍的眼线,让假的国师替代他处于风口浪尖,故而对赵国大小事宜,即便远在千里之外,也悉知于心。
“想起来了。”莫长安耸肩,不再去看姜衍,而是只手一晃,有垂钓的杆子赫然落在她的五指之间:“那你究竟是要说赵琳琅什么呢?”
有些百无聊赖的低眸,莫长安被姜衍的婆妈耗去了一半的好奇心,不由无奈叹息。
“赵琳琅离开了赵国。”姜衍心下一转,也随着莫长安的样子,幻化出一根钓鱼竿来。
“离开赵国?”莫长安一诧,手中微微顿住,侧眸看他:“赵琳琅为何离开赵国?联姻他国?”
一个公主,金枝玉叶,莫长安想,唯独能够让她离开故土的,无非只是两个原因远嫁和私奔。
私奔俨然不可能,她记得赵琳琅的模样,也知道那小公主是个胆子小的,怎么也不可能与谁私奔。更何况,她瞧着并没有心上之人,除了夜白不过,好歹夜白也是狠狠拒绝了她。
“非也。”姜衍缓缓勾唇,说道:“她同赵瑾说要去看看世界,便背着行囊,兀自一人离开了繁城,离开了赵国。”
探子来报的时候,姜衍显然也是有些诧异,不过听完赵琳琅的陈述之言后,他便一时了然了过来。
“赵瑾答应了?”莫长安有些云里雾里,甚至可以说是难以置信。
“起初是不答应的,但后来似乎有合欢的劝说,才勉强应下。”姜衍回答:“不过,莫姑娘可知赵琳琅说过什么?”
他也不待她询问,便紧接着说道:“她说要去看看燕国的疆土,领会吴国的风情,走遍十二国大陆,寻一寻莫姑娘你说过的大千世界。”
这是赵琳琅的原话,姜衍只字没有改动。可不得不说,莫长安说过的那些不知何时成了赵琳琅心上的一把钥匙,让她忽然便想着倾尽所有,看一看这狭隘之外的世界。
她从前只是一个小公主,不谙世事。可往后,她将成为一个世俗之人,入红尘,悟大道。
这是莫长安给赵琳琅带去的新生。
“这小公主啊”莫长安摇了摇头,倒是没有担忧:“看来她比我想象中的更为特别也更为讨喜。”
说到这里,她下意识便攒出一个欣慰的笑来,大有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与老成,如此正色的样子,或许她自己不知道,但落在姜衍的眸底,却是滑稽而生动,让他忍俊不禁。
莫长安没有留意到姜衍的神色,只兀自回过神,幻化了一只大虾挂在鱼钩之上,甩了长线,落入池塘之中。
蹉跎山中,难得安宁自得。而在离此处三百里地的偃师城内,此时热闹非常,沿街叫卖声震天,行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只是,如此热闹的景象之下,竟是有尖叫声穿破云霄,惹得一众百姓停下手中动作,齐齐一拥而上,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而去。
“造孽啊!”也不知是谁,发出一声轻叹,那声音略显苍老,带着几分惋惜之意。
城楼高台,数丈有余,那斑驳的青灰色石板上,岁月流逝,隐约可见猩红血迹,被风吹干。
女子一袭殷红的嫁衣,头戴凤冠,唇含朱砂,立于城墙上方,赤红的绣鞋踏过一寸又一寸的青灰石板,徒增凄凉。
“姑娘,快下来!”有异乡人见此,立即大喊出声:“有什么想不开,也莫要寻这短见啊!”
那女子侧着面容,眼角垂下,显得很是悲恸。她就像是没有听见异乡人的呼喊一般,依旧郁郁前行,脚下似乎踩着莲花一般,轻盈而曼妙。
“姑娘,快些下来啊!”见那女子不为所动,一群异乡人以为隔得太远,她听不真切,只好愈发大声几分,齐齐喊道:“有事情咱们好商量,莫要想不开啊!快下来,下来!”
好心人的声音,几乎冲破云霄,可那女子依旧恍恍惚惚,仿若未闻。
“姑娘,你”异乡人方才一出口,就觉胳膊一沉,似乎有人拍了拍他。
他回头看去,就见一个老者满脸霜华,一双眸子浑浊而洞悉人世。
“这位大爷,”异乡人问:“你可知这姑娘是谁家的?怎么周边的人都不多加劝阻?还有城主如何还不派兵前来,这姑娘就要”
“年轻人,你们瞧着并不是本地人罢?”老者叹息一声,摇头说道:“这姑娘啊,是救不了了!”
“为何?”异乡人齐齐瞪大眸子,不可置信:“这么多人,难得道没有人上前阻止?”
他想着,大概只要有人爬上城墙,再多加劝阻,那姑娘自是也不可能就这般决然的跳下来,更何况,依着他所看,那姑娘年纪很轻,往后的日子还很长,即便她如今可能嫁娶不顺,但总归天无绝人之路,只要活着,总有希望。
如此思忖,他心下便已然想好了如何劝慰的话。就算周遭人情冷淡,他也要努力挽回这一条鲜活的生命。
只是,他还没来得出声,那老者便摇了摇头,扼腕叹息:“这姑娘已经是几个月来,第五个如此了”
从老者的口中,异乡人听到了惊人的故事。
他说几个月前,城主的孙女苏离离便站在了如今这姑娘所站之地,一袭红色嫁衣,鲜艳动人,曼妙却也失意。
苏离离年方十七,自小与族中表兄定亲,两人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年前的时候,她那表兄高中进士,于是便张罗着将苏离离迎娶入门。
本该是双喜临门,如花美眷的得意人生,却在成亲前三日,发生了骤然变化。
那天天色未亮,苏离离早早便将嫁衣准备好,她待嫁的这段时日,亲自绣了龙凤呈祥的衣袍,故而出嫁之前,总是喜欢对着嫁衣想着今后的年岁。
但随行伺候的丫鬟却说,那日苏离离瞧着嫁衣不久,便兀自穿了上去,这与素日里有些不同的举动,没有引起旁人的怀疑,她们只道她是待嫁心切,才如此行事。
可苏离离在穿上嫁衣之后,便挥退了一干人等,谁也不知她是怎么出的门,等到众人找到苏离离的时候,她已然高高站在城墙之上,一袭红衣猎猎作响,容色凄凉苦楚。
“那之后呢?”异乡人听得入了神,下意识瞟了眼依旧在上头游走的红衣姑娘,忽然升起一丝毛骨悚然之意。
“之后?”老者沉下嗓音,然而,他还来不及回答,那独自站在高楼城墙上的女子便忽然启唇吟唱,满是苍凉。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摇摇。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红衣女子抬起手肘,飘然欲仙的衣袍鸾凤和鸣:“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彼黍离离,彼稷之穗。行迈靡靡,中心如醉。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她踮起脚尖,身姿微动,开始轻歌曼舞:“彼黍离离,彼稷之实。行迈靡靡,中心如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如此循环往复,她一边吟唱,一边扭动腰肢,眉眼很是惆怅,就像怀念着什么一般,终归是要魂断于此。
“那时,苏离离便是这个模样。”老者一瞬不瞬的盯着城墙上的女子,眸底很深:“她唱着跳着,就像是没完没了一般,疯了似的不断重复”
“难道没有人上前阻止?”异乡人心尖一动,说出来的话也有些颤抖。
“老城主就这一个孙女,养在膝下多年,又怎么会无动于衷?”老者道:“在知道苏离离有此异样的举动时,老城主便领着一群人上了城墙。只是”
只是,爬上城墙的铁门被苏离离自里头反锁了起来,等到守卫破门而入的时候,苏离离已然站到了边缘处。
那时,老城主声嘶力竭,要她从上头下来,也如异乡人这般想着,说是但凡有何事,皆是可以商量,莫要自寻短见,误了终身。
可苏离离听不进去,甚至可以说,彼时的苏离离入了魔,什么都听不见,看不见。她眸底涣散,与往日里灵动的模样全然不同,只是一个转身的功夫,她便跃然而下,唇含笑意,死在了城墙巍峨,整个偃师百姓的面前。
说到这里,老者不由叹息:“至今为止,老朽仍是记得,苏离离满面皆是鲜血,本就殷红的嫁衣,变成了浓烈的深色”
“苏离离死了?”即便知道,从那么高的城墙上跳下来,不死也难,可异乡人还是忍不住再次询问,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死了。”老者看他,说道:“那么高的墙,能活着吗?”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那糜子一行行地排列,那高粱生出苗儿来。缓慢地走着,心中恍惚不安。了解我的人说我有忧愁,不了解我的人说我有所求。遥远的苍天啊,这都是谁造成的呢?
那糜子一行行地排列,那高粱抽出穗儿来。缓慢地走着,心中如酒醉般昏昏沉沉。了解我的人说我有忧愁,不了解我的人说我有所求。遥远的苍天啊,这都是谁造成的呢?
那糜子一行行地排列,那高粱结出粒儿来。缓慢地走着,心中难过,哽咽难言。了解我的人说我有忧愁,不了解我的人说我有所求。遥远的苍天啊,这都是谁造成的呢?
“那她的死,可与那未婚夫婿有关?”异乡人睨了眼上头,耳边依旧是那女子的轻声吟唱,曲子极为悲恸,闻着伤心。
“老城主亦是如此怀疑,一心以为是那举人抛弃她,害的她如此伤怀。”老者道:“可经过查证,那举人一直到成亲前,也不曾与苏离离有什么书信甚至是私会你是不知道,在咱们偃师城啊,但凡出阁的女儿家,皆是一月不能与未婚夫婿见面,否则就如同见血一般,是不吉利的。”
那举人没有同苏离离有什么来往,因着避讳习俗的缘故,整整一月都没有什么动静。而苏离离,虽心中思念,但却也一直表现的很是安好,只一直到那一日,才显现出异样。
为此,老城主一病不起。束手无策之余,便让人请了僧人,以超度亡魂。同时,大概也是因着心存怀疑的缘故,才令人找了远在都城的得道高僧忘尘大师。
“那个莲花童子转世的忘尘大师?”大约是听过忘尘的名讳,异乡人不由讶然问道。
“不错。”老者回:“经过忘尘大师的掐算,果真是有妖崇作祟,且依着他所说,这妖崇阴气极重,因着生前赍恨的缘故,死后便对那些出阁的女子尤为在意”
“所以,后来那些女子,就是和上头的姑娘一样?”指了指依旧吟唱悲歌的红衣姑娘,异乡人心中惶恐。
“是的,”老者道:“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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