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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十四章 所有一切平凡无奇的灰之魔女故事

作者:白石定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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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参考价值。」

「……」

我说你们几个根本不想认真讨论吧?

知性的我露出洋洋得意的表情,看著我说:

「就是这样,我想把第十五个我叫做主角的我,你觉得如何?」

「你是经过什么思考程序才决定取这个莫名其妙的名字?」

「我试著用正面的形容词形容没个性这个反面特质。」

「不好意思在被说了好几次没个性后我完全高兴不起来。」

接著知性的我说:

「没个性有什么不好?也就是什么都能当喔?最适合做主角了。」

她这么安慰我。

你是不是才在瞧不起主角这个存在?

「话说第十六个我怎么办?」

「我叫她太嗨的我。」只有偷偷在心里叫。

「原来如此,那就这么叫吧。」

知性的我自诩知性,但态度随便到让人害怕。

「不过你们究竟为什么要把自己关在城堡里?」

自我介绍顺便随便问问大家目前为止的旅途,得知不出所料她们和我到过一样的国家却稍有不同后,我这么问。

回答的是知性的我。

「起初见面的时候应该有稍微提到——不过现在好像有一个邪恶的我混进这个国家。她是遇到其他的我时会突然发动攻击的粗暴的我。」

「喔?」

「因为她是粗暴的我,所以我们称她为粗暴的我。」

「完全没改呢。」

听她说,我跟太嗨的我在镇上闲晃的时候,其他的我正遭到那个粗暴的我攻击。幸好我们没遇见那个粗暴的我。

「然后,我们为了逃离粗暴的我才守在这里——」原来如此,太傻眼了。「可是对手也是我对不对?好好战斗起码能平分秋色吧?」

接著知性的我露出惊讶无比的表情,耸肩说:

「可是啊,主角的我。你仔细想想,对手也是我就代表我得自己伤害自己。你能想像如果其中一方死掉会发生什么事吗?」

「……」

「至少聚集在此的十四个我都无法想像会有什么后果,无可奈何只好聚在这里,彼此讨论是要在这里等待能够留在这个国家的三天期限到来,还是出去外头战斗。现在我们正卡在这个节骨眼上。」

「原来如此。顺便一问,如果这里遭受攻击呢?」

「那时只好被迫应战,但那是最后手段。基本上只有把自己关在这里,或是抓住粗暴的我两个选项。换句话说就是要打要逃,两者择一。」

「…………嗯。」

「所以你觉得选哪个比较好?」

「不是,你要我回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呀,你不是主角的我吗?这种时候主角不出面掌握大局要怎么办?」

顺带一提,我是辅佐主角的参谋——知性的我补上这句,用手指推推眼镜。

……她一定是想利用我才故意把我拱成主角的吧?

太会算计了。真不愧是我。

不过她既然这么想,我也不是没有盘算。

我在王位上坐下,俯视其他的我。

「那么除了我之外的大家,请你们上街探索。我在这里等大家回来——这种计划如何?」

嘘声立刻朝我飞来。

「你在说什么鬼话啊!」「反对专制独裁。」「开什么玩笑你的脑袋比头虱还小吗?」

「难以服人。」「不像话。」「我要求撤换主角。」

如此这般,我的发言引起轩然大波。

你们还真敢说呢。

现在是怎样?随便把我奉为主角,我一旦想跟主角一样掌握大局却是这副模样。小看人也请适可而止。

小心我也变成粗暴的我喔?

「那么请各位提出意——」

这时。

就在我把在胸中滚滚沸腾的怒气累积在心里,高声对大家说时。

——轰隆!

王座大厅的门被用力推开——不,应该说是整扇门直接炸开,压扁两个坐在大厅中央的我。

我在轰然巨响间隐约听见啪嗒一声湿润的声响。

「啊啊!尸鬼的我死掉了!被压死了!」「好恶烂!」「哇啊腐臭味好重!」「这绝对直接死了啦!」

「啊唔……」

「啊,她还活著。」

没事就好。

「还有胶状的我也被压扁变成胶状了!」「原本就是胶状的吧?」「有道理。」「这么说也是。」「不好意思两人都平安无事。」

没事就好。

「——啊啊,想说怎么都没看到人,你们几个居然全躲在这种地方。」

毫无紧张感的优闲气氛中,冰冷刺骨的声音自门边响起。不必多说,这也是我的声音,打飞门现身的当然也是我。

「刚刚好,我就一个不剩地收拾你们。」

说完,那个我轻声笑了笑,朝这边走来。

那是个一头俐落短发的我——碰巧,和在某个国家遭到人偶剪短后一样。

不仅如此,她还散发出著那时凶神恶煞的气息。

难不成——

「那个,不好意思。那就是粗暴的我吗?」

「没错。」

知性的我点头回答。

「……那边坐在王位上的就是统治这群我的领袖吗?」粗暴的我瞪著我说。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领袖,可是大家叫我主角的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样呀。主角,是吗?笑起来一脸蠢样的你是主角吗?」说完她朝我举起魔杖。

下一剎那。

魔杖前端出现无数支长枪。

「恶心,请你去死。」

粗暴的我随著冷冽的一语,一口气将长枪全部射来。

我也召唤出无数支长枪,从相反方向以完全相同的轨道抵销笔直朝王位飞来的攻击。

金属彼此碰撞铿锵作响了一阵子,粉碎的长枪碎片如雨一般倾注而下,散落大厅之中。

我俯视她说:

「我完全不懂你是有什么不满,想攻击自己以外的自己——可是你以为面对十六个我会有胜算吗?」

「啊,胶状的我跟尸鬼的我被压扁了,所以是十四个。」知性的我从旁插嘴。

「……面对十四个我会有胜算吗?」

然而尽管处于压倒性不利的情势中,粗暴的我依然面带笑容。

那是个无所畏惧、感觉不到任何我应有感情的冰冷笑容。

「我活的世界可没有你们这么优哉。我跟你们不一样。」

哎呀哎呀,她在说什么?

「明明是我,你难道没照过镜子吗?」

好,开战。

我跟十三个我接二连三扑向粗暴的我企图压制她。

粗暴的我则是冷静沉著地一一处理。

首先第一个牺牲者是傻妹的我。她随著「嘿呀~」一声毫无干劲的呼喊从魔杖前端射出锁链,但锁链却在下一瞬间被弹了回来,使她「啊~」一声变成锁链捆成的毛毛虫。

接下来是对胸部大小抱有特殊情结的我。粗暴的我不费吹灰之力便钻进她的怀里,扯出她胸部里的棉花将她一脚踢飞。

「啊啊啊啊,我的胸部……」她的意识与棉花同时飞到九霄云外。再见。

接下来是三位心里抱有很深黑暗的我。这三个稍微奋战了一下。「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咿咿咿!不要过来!」「好想回家。」等等,三人一面哭喊,一面从手中的魔杖射出火柱、水柱、雷柱,彼此交缠袭击粗暴的我。

粗暴的我闪过攻击,逃出城外。

心中抱有很深黑暗的三个我追了上去,我才发现这个行动其实是粗暴的我设下的陷阱。三个我追上前时,城外的地面早已溶化成沼泽般的烂泥,吞没三个我直到只剩头部露出地表,又再度凝固。

「……呵呵呵,就跟处死之前一样。」「地里面冰冰凉凉的好舒服。」「好想就这样回归尘土……」

我们骑上扫帚,直接无视被固定在地里不知为何感到安心的三人。然而粗暴的我早已不见踪影,众人只好环顾四周。

紧接著突然,剩下九个我之中有四个人被从民宅伸来的绳索抓住,直接摔上某栋民宅的屋顶。

消失踪影的粗暴的我再次于我们眼前现身时,就已经将装成外国人的我、恋爱少女的我、爱钱的我跟最爱女孩子的我一并解决了。

生还的五个我试图抵抗,但我们与她之间不知有何种差异,明明面对五个我,粗暴的我仍面不改色。

有点太妹的我发出「你这浑蛋!」这声可爱的怒吼骑上扫帚试图拉近距离,却反而被粗暴的我轻而易举地躲过。她顺手击落太妹的我手中的魔杖剥夺她的战斗能力,最后用手中的魔杖一敲她的脖子夺走她的意识。

有点太妹的我滚落某栋民宅的屋顶后,中二的我、知性的我和太嗨的我三人围绕在我身边以魔杖射出魔法。

长枪如雨一般飞射、水犹如具有意识的龙一般盘绕、发出青白色光芒的魔力块爬向她脚边试图封锁她的行动,但是粗暴的我依旧冷静冷淡地逐一应付。

她和我在城里时一样从反方向使出枪雨抵销攻击、将水龙变成冰块击碎、最后避开魔力块逃到三个我的视野之外,再使出魔力块限制三人的行动。

动弹不得的三个我背贴著背被绑在一起,掉到城堡入口处。

三个我就这样对头从地上长出来心中抱有很深黑暗的三个我点头致意。

「……」

接著。

仅用几分钟便解决除了我以外的我,粗暴的我在曾几何时教导黑发少女魔法、整齐罗列的屋顶之一上降落。

因为我在那里。

「你不战斗呢。其他我都被解决了,你还在悠哉地看戏吗?」

她对我投以责备的眼光。

「因为你好像很有自信。有自信就代表你有相应的计策,我知道贸然冲上前一定没有胜算。」

「那么你在一旁看戏有什么感想?」

「我觉得你绝对不是赢不了的对手。」因为对手终究是我。

「你很狂妄呢。」

「是呀,跟你一样。」

「……」

粗暴的我没有回话,只是瞪著我看。

我也直盯盯地望著她的双眼。

「——话说你为什么把头发剪短?」不,这么说比较妥当。「为什么留著剪短的头发?」

「……」

我记得,我的头发是几个礼拜前造访红砖建筑并排的国家时遭人剪短的。利用人偶四处乱剪少女头发的刽子手剪下我的头发,但我最后应该在隔天逮到了嫌犯。

为什么粗暴的我还留著短发?

「你知道我头发剪短的原因吗。」

「是的,因为我的头发也被剪了——」

另一方面,除了在场两人之外的我的故事中都没有头发被剪的事实。我在王宫里四处询问别的我目前为止的故事,发现其他人虽然有遇见席拉小姐,但是那时她似乎都已经独自解决了事件。

我们都一样是我,不过并非完全走在相同的道路上。

「我的头发的确是在那个国家被人剪短,可是我没有心情把头发恢复原状,才会以短发继续旅行。」

「……」没有心情是吗。为什么?

「你去过时钟乡罗斯特洛夫了吗?」

粗暴的我以死人般黑暗混浊的双眼看著我。

「去过了。」我理所当然地点头,指向如同大地般辽阔的屋顶另一头的钟塔,接著说:

「就是有那座钟塔的国家对不对?那是个好国家。」

「……好国家,是吗。那个国家是好国家吗?」

「是——」

国家中心有座钟塔、舞台剧盛行的那里十分美丽。特别是人气舞台剧「二丁目的艾丝黛儿」碰巧适合拿来打发时间。那出舞台剧描写儿时挚友惨遭随机杀人魔杀害,从此打从心底憎恨邪恶、名为艾丝黛儿的魔女至今为止的心路历程。虽然最后随便以「在找到杀害挚友的犯人前,她的战斗将永不止息——」完结稍嫌可惜,但起码足以排忧解闷。

「那里怎么了吗?」

我不解地歪头,看著她问。

这时我才终于发现眼前粗暴的我有点不对劲。

「我果然跟你们不一样。」她紧握魔杖,缓缓开口说:「我在那个国家回溯了十年的时间。我为了救人回到过去,可是我却在过去目睹残酷无比的现实,没有任何人得救的结局——你看过吗?看过爱情在眼前变成憎恨的瞬间,看过对前一刻还深爱的人痛下杀手的瞬间——」

「没看过。」我打断她的话说:「我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你就是因为看到什么残酷的现实,才没有心情取回被剪下的头发,开始这样自暴自弃的吗?」

剎那间,她的魔杖朝我挥来,射出数枚冰弹。

与此同时她大喊:

「我不是自暴自弃,我是怒火中烧!」

「喔?对什么?」我闪过所有的冰弹反问。

「那还用问——对我自己!」

接著短发的我说:「我气和我不同不停悠闲旅行的自己,气目睹残酷现实却无能为力的自己!」

真是丑陋的迁怒。

真不愧是我。

我们两人间小小的战争就此开始。

首先她以魔杖召唤无数冰柱射来,我则是一一闪躲,以魔法举起脚边的屋瓦从她的四面八方还击。

宛如早就料到我打算这么做一般,她以冰柱击落所有的瓦片,接著在空中产生巨大的冰块。看来粗暴的我喜欢用冰攻击。

巨大的冰块直直朝我落下,但夸张的攻击只有视觉效果特别夸张,实际上算不了什么。

我骑上扫帚轻松闪过。没打中我的冰块压垮一栋房子,应该没关系吧。

屋瓦没有效果,所以我直接以魔法举起一栋房子朝她扔去。她毫发无伤。她早在自己身边做出冰墙阻挡。你这爱冰人士。

接下来战争的走向十分简单。

她朝我发射魔法召唤的冰块,我则是闪躲后用魔法举起四周随手可得的房子向她扔去。

配合喜爱夸张攻击的她,我也选择华而不实的攻击。

她不停以魔法召唤冰块。

「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消失!」

同时不断大喊诸如此类的话。

「那句话是在对谁说?对我吗?还是对你自己?」

「……闭嘴。」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国家吗?这个国家是实现愿望的国家。我一定是无法原谅不知痛苦,只会悠悠哉哉旅行的自己才来到这里!一定是为了让其他的我尝到我所尝到的痛苦才抵达这里——所以,你也——」

「那只不过是你的愿望,不是我们的愿望。」我尽可能冷静地回答。「这个国家是实现我的愿望的国家,同时也是实现我们的愿望的国家。所以你错了,错得非常非常离谱。」

来到这个国家,与各式各样的我邂逅,我得到一个想法。

小恶魔的我——也就是创立这个国家的人不是有说吗?

——没有人知道你内心真正的愿望。

——你说不定在心底希望自己再次造访这些国家喔?

也就是说,比起我在表面上所想的「想变成大富翁」,我的内心可能还有更想实现的愿望。

「那又——」她的声音在颤抖。「那又怎样!那我们又为什么聚集在这里!」

「你难到不懂吗?」我平淡地回应。「还是假装不懂?」

「请你不要小看我!」

接著。

她朝我一次又一次射出冰块。

我也不停将国内变成废墟。

不幸的是我们自始至终势均力敌,我们的魔法无论碰撞几次,结果终究没有到来——我和已经打倒其他我的她实力相当,或许代表其实我比她还弱一点。

好了,虽说突然。

各位知道历史上不断发生的战争都是怎么结束的吗?我想大致有两种方法。

第一,是由某方完全胜利,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种十分令人不快的结束方式。

所幸我们之间并非以这种方式结束。我们的战斗难分难解,实在无法分出高下。

换言之,我们迎向的是另一种结束方式。

「……」

「……」

自从战斗开始不晓得过了几个小时。

回过神来,我们卧倒在超过一半化为瓦砾、名符其实半毁的国内,一同眺望著天空。

暴风雨过后般一片清澈爽朗的天上,几近白色的鲜灰色云朵描绘出各种模样。

我们两人的魔力几乎见底。

在彼此耗尽物资、善恶也变得模糊不清后用尽力气。这就是第二种结束方式,也是我们的结束方式。

接著,这种结果的未来往往只有一个。

「……我究竟为什么来到这个国家?」她低声这么问。

「在那之前,我来告诉你我在心底不知不觉间许下的愿望吧。」我仰望蓝天说:「我一定是为了遇见其他的我才来到这里的。」

这个国家会实现人的愿望。

我想,我一定非常想见到不同可能的自己。

旅行是重复邂逅与离别,同时也是重复进行选择。蓦然回首,说巧不巧我也曾经错过有趣的邂逅,说巧不巧也曾认识稀奇古怪的人们。

但是如果有我遭遇有趣的邂逅该会如何?如果有我和稀奇古怪的人们擦身而过又会如何?

我如果有除了我之外的别种可能又会如何?

我一定是许愿希望自己能有别种可能。正因如此,来到这个国家的我才会与其他的我相遇。

「这算不上我来到这个国家的理由。」

不对不对。

「可以。你一定也跟我一样,羡慕其他的我。对没有在时钟乡罗斯特洛夫遇见哀伤事件的我的羡慕,带你来到了这里。」

「……」

「你应该没有你想像得憎恨我们才对。你希望能有自己之外的别种可能——许愿自己不曾体验悲伤的事件,来到了这里。你绝对不是为了伤害其他的自己,而是在心底某处期望自己能有不同的遭遇。」

「……」

绝不是为了伤害我们。

而是为了治疗伤口才抵达这里的。

其他的我一定也一样。她们一定也想知道和自己不同的其他可能而来到这里。

「……那样太自私了。」她的语调像是在批评不认识的陌生人。

「希望自己有别的可能不是坏事。」而且,「你虽然说我自私,但这里除了自己之外没有别人了喔。」

接著我牵起她的手。

纤细白皙的手指碰到我,一瞬间拒绝似地抖了一下,随后慢慢缠上我的手指。

「……你愿意听我说,我在那个国家回溯十年发生的故事吗?」

她将仰望天空的视线转向我。

我也转头看著她。

「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我这么说。

我们两人间的战争就此结束。

以没有胜败的第二种方式结束。

以和解的形式结束。

来说说之后发生的事吧。

我和粗暴的我,也就是短发的我一起动身回收其他的我。

城镇被破坏成断垣残壁,我原本害怕会有几个我被压在瓦砾堆或是冰块下,但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不过那场战斗还真激烈呢。」「你们知道我们东奔西跑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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