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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来到十三层时，这里的景物已经不像昨日那般萧默了。&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办公区域里的几家公司人来人往，嘈杂的说话声响个不停。尤其是一家电话推销公司。电话铃声就没有断过，一些业务员就像被人拎住脖子的鸭子，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喂，您好。不知道您的公司做网站了吗？哎？别骂人啊。你特么才王八犊子呢……”

沿着光线充足的走廊转几道弯，冯夕多三人再次来到玲羽舞蹈工作室，大门跟昨夜离去时一样洞开着。里面空空荡荡的，应该是出了曲洁玲和张文羽外没有其他的工作人员。

“哎？”一进大门冯夕多就觉得屋里跟昨天有点不一样。“哪不一样来着？”她直挠头。

听到冯夕多嘟囔，安德烈似乎也觉察到了有所不同。“耶？”他指指进门拐角处的衣冠镜。惊讶地道：“这里昨天不是摆着曲洁玲的写真吗？”

“对啊！”冯夕多趴在镜子前不停打量。“昨天的照片谁换走了？”

冰雨揪揪耳朵，“哦……怪不得昨天找不到曲洁玲，原来她跟张文羽躲到这里面去了！”

“你说她躲到这儿去了？”冯夕多不可置信的手指镜子。她忽然想起昨夜门口写真上曲洁玲的穿着——典雅大方。穿着雪地靴、牛仔裤、一身大衣。围着围脖。高挺的鼻梁上还带着名牌遮阳镜。以及停车场那张照片上的衣着——还是穿着雪地靴、牛仔裤、一身大衣，围脖罩在头上。墨镜遮住面庞。“果然穿着一样！”冯夕多惊叹道，“可是人怎么能躲到镜子里去？”

“很好的障眼法。”安德烈不愧是实战经验丰富的老牌特工。“张文羽当年是在舞蹈练功室里自杀的，死前肯定目视着镜子，也许还有可能正追忆着一次与曲洁玲间的镜中对望。所以魂魄也大有进入镜面世界的可能。”

“镜面世界？”冯夕多不解。

安德烈缓声解释。“就是镜子中反应出的现实世界。”

“这样……”冯夕多想起廖小薇报警时就说在镜子里看到背后有人，可是回头望去却空空如也……莫非镜面世界就是指的这个？

安德烈接着讲，“所以张文羽极善利用镜子打掩护。他先是利用幻术营造出曲洁玲躲在镜子里幻象，然后曲洁玲又用隐匿符消除了自身和张文羽身上的气息。这样一来，我们即便用灵眸也看不到他们。”

“天呐！原来人鬼结合竟然这么厉害。”冯夕多感叹道。

冰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镜子，“所以说牧鬼人对社会安全有着巨大的危险。懂得方术的牧鬼人尤其如此。”

“可是？”冯夕多打开灵眸，打量着屋内的各个角落，“可是为什么现在曲洁玲不在了，还是看不到任何戾气的痕迹？”

“可能是她把符贴在了某个隐蔽的地方。”安德烈想了想，走到冯夕多身边，从冯夕多的包里掏出一瓶灵泉水泼在了衣冠镜上。

“呲！”一阵黑烟立刻升腾而起，随后是皮革烧焦的刺鼻味道。

“嗯？”透过黑色的烟雾，冯夕多立刻在镜面上发现了撰写在黄纸上的符篆。而这符篆在刚才观察镜子的时候还没有出现，显然又是幻术加隐匿双重效果造成的。

“大手笔啊！隐匿符不便宜吧？”冰雨从镜子上摘下灵符，询问安德烈道。

“市场上十万元一张，且只有最多一个礼拜的有效期。”

“什么？”冯夕多膛目结舌，“就这张破纸二十万？都赶上我三年的工资了！”

“你以为。就这东西全省能画出来的人绝对不超过十个，其中还有四个是在咱们厅里。你说，在这个物以稀为贵的时代，它得值多少钱？”安德烈小心翼翼拿起浸湿的灵符，恭恭敬敬地折了三折塞进口袋。指指灵泉水仍不停流淌，却停止冒黑烟的镜面，说：“看样子这会张文羽没躲在这面镜子里。”

“那看看其它的。”说着，冯夕多走进舞蹈室，不停挥舞手指，逐个将灵泉水洒在每一面镜子上。“呲呲”声响个不停，刺鼻的气味呛得她直咳嗽。

等了一会，其它镜子也跟门口的衣冠镜一模一样，只是冒了几缕黑烟便没了动静。“还真不在！那它能跑到哪去？”她问。

冰雨揪揪耳垂，皱着眉头耸耸肩，表示想不明白。一般来讲，鬼除非躲到某个阴寒的通路里，或者死的时候死在可以流动的区域内，比如地下水道、被电死之类的。

听到这里冯夕多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杨宗纬、段鑫、还有那神奇的小鬼仙……

“不排除曲洁玲将它藏到了别的地方的可能。毕竟她能买来隐匿符，同样也可以请人帮她画些别的什么符咒。”

“有道理。”冰雨非常罕见地同意了安德烈的观点。

“那可怎么找张文羽啊！”冯夕多急的直跳脚。老幺给出的时限只剩半天*了，可这会儿连张文羽在哪都不知道。

“只有跟踪曲洁玲，这一个办法了。我们跟她说过，叶玄今夜会找张文羽的麻烦。所以，她肯定会再去接触张文羽的。”

冯夕多直冲冰雨伸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嘉翼，我饿了！都一天*没有吃东西了。”听到耳机里的声音，冯夕多这才想起念慈还在楼下等着他们三个。“嘉翼！嘉翼是谁？”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称呼，“该不会是冰雨的名儿吧！”她想。

果然，冰雨皱了皱眉，冲对耳麦道：“我们还在忙，自己打电话叫外卖。”

“不嘛！我要你陪我一起吃。”念慈撒起娇来直叫人起鸡皮疙瘩。

冰雨看看冯夕多和安德烈，面向墙壁，温柔地说：“可我在忙啊！”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不就是监视曲洁玲吗？让圣光大哥和夕多去不就好了。你来陪我吃点东西嘛！”

“他们……”冰雨显得有些为难。毕竟人家冯夕多和安德烈也饿着肚子，“哪能撇下人家自己跑出去吃东西啊！”

“哎呀！头儿，跟我们还这么见外干嘛！念慈姐想你了，你就去吧！”冯夕多拍拍冰雨的肩膀，从包里拿出刚接满的灵泉水，颇具豪气的对他说：“只要有水，我俩谁都饿不着。”

“我知道你的泉水能解饿，可是没有滋味，终归不算吃饭啊。”冰雨满脸纠结。

“嘉翼……”念慈这声温柔的呼唤，连冯夕多都觉得槽牙都快酸倒了。“你就来陪陪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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