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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说曲洁玲为什么大晚上独自跑到柳泉大厦十三层？”

“为了工作？”冯夕多自己都摇头了，“哪有自己一个人来工作的！那就是来找人！要么就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这里了。&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落东西肯定不可能。因为她再待人为善，也好歹是个明星。一些寻常的东西完全可以找助理来替她取。就算东西特殊，需要本人亲取，那也完全可以找人陪她一起来。最起码送她到楼下或者公司。而不是独自一人偷偷摸摸地跑到风马牛不相及的十三楼去。所以……她很可能是来找人。找谁暂且不提，找人是肯定的。”冰雨揪了揪耳朵接着小声说：“此外。夕多。如果换做是你，在毫无异能的情况下，听说一个大楼里有鬼时。会不会大晚上独自一人跑到楼里来？”

“当然不会！”冯夕多回答的理所当然，“除非脑子有病，想来找刺激。”

“那你觉得曲洁玲脑子有病吗？”

“你脑子才有病呢！”听冰雨说自己偶像的坏话。冯夕多立刻恶语相向。

冰雨倒也不在乎。道：“那就是了。所以曲洁玲之所以敢这么晚跑来，要么她知道这栋楼里必然没有鬼，所谓的廖小薇遇鬼只不过是一场恶作剧罢了。要么她知道这栋楼里有鬼。而且那只鬼是认识她的。并且绝对不会伤害她。两种可能必居其一。你说哪种可能性更大？”

“第二种！”冯夕多用头发都能想出来。毕竟灵眸可不会骗人，经过一天的调查。那一丝丝黑色的戾气骗不了人。事实证明这栋大楼里确实有鬼。“你是说曲洁玲认识那鬼？”

“别忙。”冰雨接着说：“还记得上午向曲洁玲问询的时候，一提到鬼她的那副表情吗？起初我还以为是害怕。现在看来那应该是震惊。那她震惊什么？是震惊恶鬼被人发现还是恶鬼会去骚扰廖小薇，无论是哪一种，都证明她是认识那只鬼的。”

“天呐！你该不会说她是鬼仆吧？”冯夕多捂着嘴惊叹。

“有可能。”冰雨摇了摇头。否认道：“虽然她没有损失精血的症状，不过仍不能排除她是鬼仆的可能。”

“她又没有奉先精血，怎么可能是鬼仆。”冯夕多仍不放弃维护偶像。

“你难道忘了前阵子破获的精血贩卖案了？”冰雨冷冰冰地盯着冯夕多，“她完全可以找萧默他们花钱买精血，而不必消耗自身的精血。”

“这……”冰雨再提起萧默时的鄙视语气，让冯夕多心里一阵不舒服。可是，她知道，冰雨说的是对的。

“曲洁玲的鬼朋友之前之所以没有现身作案，就是因为有固定的精血供给。现在精血贩卖团伙被咱们端了，它没饭吃，便跳出来想要害人了。”安德烈分析。

“那曲洁玲岂不是有危险？”冯夕多惊呼。

“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人鬼殊途，长久下去，终归会对她的阳寿有所影响的。”

“那还等什么？咱们快去救她啊！”冯夕多看向冰雨，焦急地说。

“那得能找到她才行啊！”

冯夕多又催促，“那也不能在这儿干等着吧！”

冰雨透过电梯铁门留下的缝隙，小心翼翼地倾听着电梯间里的动静，说：“放心，曲洁玲就躲在这层，从这儿早晚能等到她！”

“你说她在这一层？可是我们不是看过了，这层连个人影都没有！”冯夕多疑惑地问。

“那是因为鬼把她藏起来了。”冰雨不冷不热地答。

“鬼？可是鬼影到了舞蹈工作室门口就消失不见了！”

“对！”冰雨点了点头，“这正是我说曲洁玲与那鬼认识的另一原因。在这世上，能不让戾气留下痕迹的鬼，只有四级鬼蜮和五级鬼王，像这样高级别的鬼遇到咱们三个根本不用搞割断电梯缆绳那样低劣的手段，直接站出来把咱们赶跑就可以了。所以，这只恶鬼很有可能低于四级。这也就是说，玲羽舞蹈培训中心内的戾气鬼踪不是由那只鬼清除掉的，而是由人来完成的。”

“人？”冯夕多怕忍不住大声叫出来，便捂着嘟囔，“人怎么可能清除戾气？”

“你忘了化妆间镜子上的擦痕了吗？”冰雨回头看一眼冯夕多，说。

“擦痕？”经冰雨提醒，冯夕多立刻记起化妆间镜面角落里那道在匆忙间遗落下的规则长方形印痕。

“没错，那是叶玄师徒用灵符擦拭时留下的痕迹。叶玄既然可以画出这样的符咒，那曲洁玲自然也可以花钱买到这样的灵符。要知道，身为著名歌手，这点钱对于曲洁玲算不得什么！”

“天呐！驱魔人这个行当可真混乱。”冯夕多惊叹。

“你以为呢！现在是市场经济，只要给钱什么都能买的来。”安德烈摇了摇头，透过他的双眸，冯夕多看到几分沉痛的情感。再结合安德烈对驱魔人这一行当的深刻了解，竟感觉他似乎与这个行业有着非常微妙的关系。

“当然，驱魔人里也有好人。”安德烈笑了笑，“只可惜，好人总是不长命。”

“哎，别那么多愁善感了。”冯夕多拍拍安德烈的肩膀，问他，“你说曲洁玲为什么这么维护那只鬼，毕竟她没有像别的鬼仆那样要求主人去害人啊！”

“这就不清楚了。”冰雨直摇头，“不过有一点你却说错了。鬼仆尊鬼为主，为的不一定是要害人。有的是为了情爱，还有的是为了利用鬼身上的天赋……”

“天赋？”

“啊！”冰雨点点头，“我就碰到过一个这样的案例。一个男孩碰到一只生前是作家的鬼。便拜鬼为主，供奉精血让鬼指导他写文章。你也是知道的，鬼和作家都是晚上工作，倒也不冲突，一直没有人发现什么不妥，结果那男孩儿就这样成了著名作家。直到娶妻之后，她太太发现家里闹鬼，才把这事捅了出来。当时就是我出的任务，把鬼抓走后男孩就再也写不出一篇文章来了！”

“还有这种事？”冯夕多一脸迷茫、暗叹：现在人急功近利心理真是越来越看严重了，竟然不惜做出以身事鬼这样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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