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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尚温的流水里，感受鼻头萦绕的清香。&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冯夕多手持水枪，不紧不慢地跟在安德烈身后。小心翼翼向前摸索。

走了不知多远，觉到过膝地水开始流渐渐凉了。眼前手电筒光亮所及范围内，出现了一条岔路。一条向北一条向东。

按照方位来看，现在他们应该是出于教学楼附近。向北。通往花园；向西则直达学校*场。

“往哪走？”安德烈问。

“你问我。我问谁！”冯夕多撇撇嘴，“要不分头行动？”

“不行！敌强我弱，分头行动对我们是不利的。”

“那去哪？”

“先去花园下面看看。”安德烈迈开大步。钻进北方的通道。

“*场……”冯夕多脑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似是想到什么，却又抓不住要领。“安德烈大哥。等等。”

“怎么了？”

“我总觉得该去*场！”

“为什么？*场那边空空荡荡地。除了心理咨询室连栋像样的建筑都没有。公园那边是杨宗纬自缢的地方，嫌疑更大些。”

“心理咨询？”冯夕多似有所得，从包里拿出杨宗纬的日记本。借着手电筒的亮光翻来翻去。终于。找到了那熟悉的页码。“昨天，宗纬说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才被杀的。”她将日记本递给安德烈，催促着说：“你看这一页。他连续七天把老冯写在日记里。还总是说老冯看起来就像是死了。你说，这不该看的东西是不是指的就是这个？”

“很有可能！”安德烈望着冯夕多，不停点头。

“而起他临死前还让我提防名中带‘老’字的人。你说会不会是心理咨询室的老冯？”

“那更可能了。走。去东边看看。”

果然如冯夕多所猜测的那样，沿着越往东走，灵眸中水道壁上的黑点越来越密，最后连水都变成了黑色，带着透骨的凉，刺的冯夕多双腿都开始麻痹了。

一步一挪，水道尽头的墙壁已经显现在手电筒的灯光之内，未走多远，钻出通道，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水道的尽头竟是一片约莫八十多平方的空场。用手电扫视一圈，空场的角落里搁着几只古老的木质圆桶，圆桶的外围贴着各式各样的符咒，显得有些诡异。

上前查看，安德烈说这就是囚禁鬼魂的容器，只是这会桶盖大开，显然恶灵们已经被放了出来，不知散到哪里去了。

桶一共五只，那也就意味着眼前的牧鬼人牧养了五只恶灵，其中一只是张宗纬，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也就是说还剩四只。以二敌四，再加上个牧鬼人，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二人小声商议一阵，决定暂且退却，向总部求来援军再直接从地面攻入心理咨询室。

重新走向水道，脚还没迈到水里，便听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夕多，想去哪啊？”

冯夕多心头一凉，扭头望向空场中*场方向的入口，一道优雅的身姿，沿着井口飞身落下。“段……学长，怎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

“你是？牧鬼人？”冯夕多躲到安德烈身后，颤抖着问。

“很高兴认识你们！”段鑫嘴角上扬。

“为什么不是老冯？”

“你们觉得那个傻老头儿会是牧鬼人？”段鑫不可置信地盯着冯夕多，“他只不过是个照本宣科的老学究罢了，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

“可是……”冯夕多忽然发现自己的所有推论竟在现实面前被完全颠覆了。她忽然想起杨宗纬都是称呼段鑫老段，他又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段鑫招魂？“你为什么害死杨宗纬？”

“因为他跟你在一起。”

“那焦柔又是怎么死的？”冯夕多接连提问，而且问话的声调越来越高。

“她得了脑癌，家乡的医院治不好，便又回到了省城。她想见你最后一面，不过我没给她这个机会……”段鑫脸上带着奸笑，一字一句地说：“我把她杀了，悄无声息地杀了。”

“什么？为什么，杀她又是为什么？”

“因为她也爱你，凡是爱你的人都得死。”

“她爱我？”冯夕多以手掩面。焦柔明明是女孩子啊，她怎么可能爱我，我们是最好的闺蜜不是吗？“怎么可能？”

“要叫她出来亲自给你说吗？”

“不要。”冯夕多不自觉紧紧抓住安德烈的手臂，越抓越紧，疼的安德烈呲牙咧嘴，却咬紧牙关忍着，丝毫没有劝阻冯夕多的意思。他知道，现在冯夕多需要发泄，发泄愤怒也发泄伤痛。

“夕多，过来。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会爱你，爱你到地老天荒的。你可能不知道，我出生在一个牧鬼人世家，从小就生活在阴暗中与恶鬼为伍，整日冰冷和黑暗与我相伴，让我孤僻、阴冷。直到遇到了你，你那甜美的微笑，如同夏日的太阳给我带来了温暖，那温暖融化了我的内心，让我开始觉得生活竟会如此美好。知道吗？第一次收到你的情书时，我有多么快乐……”

“那是焦柔写的，不是我写的。”冯夕多还想争辩，大声吼叫。

段鑫却用更大的声音喊回来，“你骗人，你和焦柔都骗人，明明就是你写的。是你的字迹，你又不认，有什么不好意思认的？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来吧！到我身边来，阻碍咱们在一起的杨宗纬和焦柔都死了，咱们可以好好在一起，永远在一起了。”

“你这个自恋狂。”连安德烈都忍不住痛骂出声。

“这很不好！你不该阻碍我跟夕多。我很生气……所以……你必须死。”段鑫从袖子里唰的一下抽出一面小旗，旗帜舞动，黑气连连，四只鬼影嗖的一下从旗中飞出，一字排在段鑫面前。

“焦柔？”冯夕多双眸颤动，看向眼前那熟悉的人儿，这才发现她的额头上留着一道足有十多公分长的狰狞伤口，那应该就是手术后留下的刀痕吧！“焦柔……”冯夕多正要冲上前再正面好好看看那刀痕，却被安德烈拦了下来。

“你疯了，她眸子是红色的。退后。”

“夕多！不用怕死，死了其实比活着更好。我会让你快活，让你无所不能的。”段鑫伸出舌头，舔舐着干裂的嘴唇，嘴角上扬，露出洁白的牙齿，让原本帅气的面庞显得格**森。

“你这也算是爱？”安德烈低嘲一声，“我看你不过就是想找一个跟爱人长得差不多的木偶罢了！白痴。”

段鑫恼羞成怒，又一挥旗帜，怒喝：“多嘴多舌的东西，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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