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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岳凌和许氏姐妹骑了两匹快马,取大路向湖南省奔去。这三人不愿多惹是非,便很少留宿客店或者在客店打尖,一般都在野外露宿。也幸喜这一路上较为顺利,几乎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岳凌不时给许茗珊输入一些内力,这阴阳相济的内力自然压制住了火风辣蓼之毒,甚至让许茗珊体内的毒素减轻不少。若是岳凌记忆未曾丧失,恐怕他早就通过输内力的方式来为许茗珊解毒了,也不必远去回雁镇治伤了。许茗珊在接收了岳凌输入的内力后,已然醒转,岳凌和许玲睿都是十分喜悦,但仍是不敢有丝毫怠慢,仍是全速向回雁镇赶去。
这一日,三人来到了湘水河畔,长沙境内,距离回雁镇还有几十里路。但此时天色已晚,于是三人决定在路边歇宿,等到第二天一早再前进。
岳凌找来一些干柴,生起火来;许玲睿则是去打了一些野味回来。三人便围坐在生好的火堆旁,品尝着许玲睿打来的野味。许玲睿笑着说:“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许茗珊笑道:“真的蛮好的,辛苦你们俩了。”许玲睿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许茗珊答道:“说也奇怪,自从路生大哥给我输过内力以后,我的身体倒是好了很多呢!”许玲睿笑道:“你路生大哥倒是神通广大呢!哈!”许茗珊立刻明白姐姐又在调笑自己,不由得脸上一红,忸怩道:“姐姐你就会乱开玩笑!”许玲睿笑道:“我明明说的是实话,是你自己理解偏了,却来赖我!”许茗珊嗔道:“姐姐你太坏了,再说我不理你了!”许玲睿说道:“好!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呀。”许茗珊向旁侧瞥了一眼,只见岳凌目光呆滞,似乎是在沉思什么事情,想来他又在思考自己以前的事情,不便在此时打扰于他,于是便说道:“姐姐,我先去休息了,你和路生大哥也早点休息。”于是许茗珊便走到一旁去歇息了。
此刻岳凌脑海里的那个紫色身影正在逐步清晰起来,逐渐地,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江莹雪的影像,一颦一笑,一嗔一怒,都在他心中激荡起来。但这些毕竟是一些残存的画面,他却始终想不起脑中这个人究竟是谁。于是他喃喃道:“她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呢?”
许玲睿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岳凌的肩膀竟然登时生出一股反弹之力,竟将许玲睿击退数步。岳凌此时才如梦初醒,说道:“玲睿,不好意思,我刚才没看到你走过来,实在对不起。”许玲睿嫣然一笑道:“没什么,我知道你在想一些事情,想的有眉目了吗?”岳凌不好意思将思索之事和盘托出,便说道:“还是没有什么进展,我对过去的事,一点也记不得了。”许玲睿笑道:“我看那也没什么不好,也许过去的你还过着不快乐的生活呢,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岳凌笑道:“还是你说的对,想那么多也确实无用,不如开启新的生活,这才。”许玲睿见他旷达乐观,心下也是一喜。
突然,岳凌耳边有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他警觉道:“有人来了!你在这里保护好茗珊,我去看”许玲睿连忙熄灭了火堆,说道:“千万小心!”岳凌言道:“放心!”随即纵身上树,向声音来的方向奔去。大约向前纵跃了十多步,他发现有六个人向着自己三人歇息的方向走了过来。岳凌心道:这六个人很有可能是冲着自己这一行而来的。他便留神倾听每一个人的呼吸声,其中为首的那人呼吸均匀,内力修为已然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他顿时感到自己颇为不及,心下不由得大惊,还好其他的几人武艺都较自己为弱,但是许茗珊和许玲睿若与他们交上手,也决计占不了好去。
岳凌本来不敢擅动,他知道自己轻功修为尚浅,若擅自移动,则不免会暴露目标。但心念及此,突然想到:如果我把他们引开,那许氏姐妹就可以脱险了。她姐妹俩救我性命,这等恩义,焉能不报?这个主意一打定,他立时在树木间纵跃,发出响动,地面上的人登时警觉,说道:“谁?”只见为首那人面不改色,袖袍一挥,周围的树枝便像被风吹过一般的东倒西歪,树叶也全部落在地上,岳凌登时感觉一股强大的劲力在拉动着自己,他顿时感觉体力不支,无法在树间腾挪,于是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这时岳凌看清了为首那人的样貌,只见他满面胡须,皮肤粗糙,皱纹很深,显是有五六十岁左右,但头发却不见花白,面色发青,甚是可怖。岳凌情知今日陡逢大敌,但他仍然心平气和地问道:“众位来此是何事?想必定有要事相告,不如这就直说吧!”为首那人道:“哼!年轻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也敢来打问老子的事!”岳凌说道:“晚辈并不想过多打问,只是想确认一下众位是不是来找我的,如若不是,那各位这便请吧。”为首那人阴森森的笑道:“本来不找你,现在,可就有事了!”这笑声和那鬼魅的声音相组合,实是让人不寒而栗。
那人更不多说,猛的一掌击了过来。岳凌早有防备,见他身形甫动,便立刻使出那玉龙凌霄掌与之相抗。两股掌力相交,登时凝固,但岳凌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的掌力已经被对方的掌力所覆盖,但此刻掌力对拼,他绝无取巧的可能,落败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时,有一股掌力击在二人掌力的相交处,岳凌这才得以抽出身来,他回头一看,正是许玲睿,更不多想,连忙反劈一掌,然后护着许玲睿趴倒在地,这时只听得咔嚓一声,原来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已经折断了。
岳凌不由得大吃一惊,许玲睿却是茫然不解。原来适才许玲睿见岳凌有难,急忙发掌相助,谁料到那人的掌力却被许玲睿的掌力牵引了过去,那一掌转而击向许玲睿。高手过招,一旦有外力干扰,那么这外力将会受到掌力的反噬,岳凌在学习玉龙凌霄掌时孟清冲便对他说过,此刻记忆虽失,武学功夫犹在,因而岳凌危机中发出一掌,与那击来的掌力相碰,但他情知这一掌决不能抵消掉那攻来的一掌,于是护着许玲睿趴倒在地躲避掌力,二人这才躲过一劫。令岳凌没有想到的是,即便那掌力已经受到削弱,但其威力仍然将一棵碗来粗细的树从中折断,这等神功,天下真可谓少之又少。
那人言道:“咦?小子,好功夫嘛。孟清冲这老头这些年进步不小嘛,还能调教出这么徒儿!”岳凌对他所说的话茫然不解,但许玲睿却好像隐约知道了这位路生大哥师承何人。她心念微动,说道:“哼!谅你又怎是我大师哥的对手,我师父他老人家可说了他先来和你过几招,过一会儿他再来收拾你!”那人听到此话,虽面不改色,但仍是脱口问道:“怎么?孟清冲也到了此地?”许玲睿说道:“正是,他马上就到此与我们回合,识相的赶紧离开此地,要不然他老人家来了教你吃不了兜着走。”那人哼了一声,说道:“那即使我现在杀了你们,他又怎么会知道是我杀的?”许玲睿接口道:“他片刻即来,这么短的时间你能走出多远?”那人笑了笑:“哈哈!两个小毛孩还敢在这里有恃无恐,孟老头不问世事多年,又怎会凭空出现在这里?再者,如果他真的就在附近,你们为什么又急于让我们离开?真以为我苏天亮是可欺之人吗?”许玲睿惊呼道:“你……你就是苏天亮?”岳凌听到这个名字,心下也是暗暗一惊。
“哈哈!看来两个小毛孩还蛮有见识,那就让你们尝尝我的苦叶鲜锈功吧!”一语刚尽,立时一掌击出,岳凌此番不敢跟他硬碰硬,于是便使出流云剑法,以极快的身法在他身旁游走,那苏天亮喝一声彩道:“好功夫!”倏忽间掌风方向已变,岳凌只是在他身旁游走,却不攻击,他情知自己这飘逸无比的剑法虽然让人捉摸不透,但是一旦攻击,就会暴露出其中缺点,是以只在他身旁游走,于是一时之间,那苏天亮的掌力竟也无法击到他的身上。
周围几人见师父一时难以取胜,又看到许玲睿站在一旁,于是纷纷拿出兵刃攻了上去。许玲睿也不含糊,抽出腰间长剑,与那剩余的五人斗在一处。那剩余五人,若论单打独斗,自然都不是许玲睿的对手,但此时一拥而上,许玲睿焉能敌过?眼见众人的兵刃从四面八方向许玲睿压了过来,她情急智生,以极快的身法绕到一人身后,点了他的鸠尾穴,将那人的身体作为挡箭牌,向另外四人的兵刃上撞去,那四人见势不妙,立刻同时收回兵刃,并向后退出五步。这几人站在当地,茫然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边岳凌和苏天亮的激战却是仍然难解难分,苏天亮加强了掌力,心道:让你这小子非避无可避为止。果然没过多久,岳凌躲闪腾挪的空间越来越小,眼见无法闪避,他便立刻改剑为掌,使出了一招“龙门点额”,向苏天亮的后脑拍去,苏天亮回了一掌,随即在原地旋转了360度,这一转顿时形成了一股强大的气流,岳凌暗自心惊,立刻使出一招“蛟龙失水”与之相对,苏天亮这一转的力量实是巨大无比,他在旋转的过程中不断聚力,然后全力打了出来,岳凌眼见这一击威力势不可挡,且避无可避,只好拼死一战,他的掌力与这股旋风般的气流一撞,他立刻把持不住,朝后飞了出去,身体撞在一棵树上,然后他跌倒在地上,口中喷出鲜血,显是受伤不轻。与此同时,那树却也被他撞断了,向他砸了过来,他情急之下向旁侧一打滚,这才躲开了压倒下来的树干。
许玲睿见他受伤不轻,心下十分惶急,但她大风大浪也见的多了,强自镇定下来,说道:“苏天亮,你徒弟在我手里,不要乱动,否则我杀了他!”苏天亮哼了一声,说道:“你要是敢动我徒弟一根毫毛,我保证会让你死的很难”许玲睿说道:“有胆就跟我来你见识一下本姑娘的厉害!”于是她押着手中的人质,来到岳凌身边,问道:“你没事吧?”岳凌笑了笑,说道:“没事,死不了。”然后许玲睿低声说道:“带我妹妹安全离开,拜托你了。”岳凌微一思考,已知她话中意思,竟是要以人质为诱饵引开敌人自己和许茗珊脱身。他虽身受重伤,却仍是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低声道:“你来……我去。”许玲睿说道:“别推让了,就这样!”然后她朗声道:“有胆就来追我,追上我就归还你徒弟。”她正欲踱步前行,只听苏天亮说道:“好啦!别麻烦了。今日老衲认栽,就让你们走,放了我徒儿!”许玲睿说道:“你可是一代武学宗师,可不能说话不算话!”苏天亮说道:“废什么话?放了我徒儿,赶紧离开此地!”许玲睿情知这人自重身份,决计不会食言,因而将他徒弟的鸠尾穴解开,将他放了回去。然后许玲睿背起岳凌,向树林深处走去。苏天亮森然道:“两个小鬼记住了,下一次再遇到,你们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二人听到这冷冰冰的话语,不由得感到后心一凉。
许茗珊在树林里等着二人,却久等不归,心下甚是焦急。突然她看到许玲睿背着岳凌走了过来,她又惊又喜,向他们走了过去,说道:“你们怎么样?没事吧?”一瞥眼看到岳凌口中仍有鲜血,面色苍白而憔悴,知他受伤不轻,便关切地问道:“路生大哥,你没事吧?”岳凌微弱的一笑,说道:“没事!”其实他现在只感觉四肢百骸都要断裂开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只想昏昏睡去。于是许氏姐妹将他扶上马去,许玲睿调笑道:“妹妹,你跟你路生大哥两个病乘一匹马,我一个人乘一匹马如何?”许茗珊面色微红,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不正经。”许玲睿哈哈一笑,将岳凌放在自己的马上,此时天色尚黑,但三人害怕敌人再次追来,于是立刻上马,往回雁镇而去了。
岳凌此番伤的不轻,在马上昏睡过去,不省人事。许玲睿见他身受重伤,内心也是异常烦乱,只盼立刻见到神医他为这二人治病。马儿飞奔了大约一天左右,三人终于来到了回雁镇上,向镇上的人一打听,才了解到金启言的住所在镇东。于是三人便向镇东而去。
到了镇东,三人来到一处院宅,那院宅异常的气派豪华,门前两根红色的柱子,一扇朱漆色的大门,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这与三年多前岳凌一家三口来的时候已经大不相同。只见那院宅大门上方的牌匾上写着“回春园”三个大字,三人情知已经到了,便下马敲门。敲了几下门后,大门缓缓打开,只见一个仆役模样的人说道:“几位有事?”许玲睿拱手道:“您好问这里是金启言老先生的家吗?”那仆役说道:“正是,不知你们找我家老爷有什么事呀?”许玲睿道:“我有几个朋友受了伤,想请金老先生给救治一下。”那仆役说道:“在这等一下,我去通报一下我家老爷。”那仆役便转身进门去通报了。
过了一会儿,一位身着红色袍服的老人便从大门中走了出来,他一看见许玲睿,便笑着说道:“许大帮主大驾光临,蔽舍蓬荜生辉啊!”许玲睿笑道:“金老爷子谬赞,在下可是愧不敢当。”金启言说道:“不知有什么能为许帮主效劳的?”许玲睿说道:“我妹妹和我帮中的一名兄弟受了重伤,还请老人家帮忙救治一下。”金启言说道:“那快进来吧!”于是金府中的仆役将三人骑来的马牵到了后院,三人随着金启言来到厅堂之中。
金启言见岳凌受伤甚重,便先为他诊脉,诊过脉后,金启言说道:“这位小兄弟真是有当世难得的奇遇啊!”岳凌说道:“前辈何出此言?”他身体虚弱,刚说了一句话便咳嗽了好一阵。
金启言说道:“小兄弟,你体内有阴阳两种内力,本来两种内力毫不相干,但后来却能合二为一,这倒真是颇为难得,况且你年纪尚幼,内力修为有限,否则以你这等内力,江湖上没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而且你现在被苦叶鲜锈功的内力所伤,要搁平常人早就毙命了,焉能挺到现在?而你竟然还能在苦叶鲜锈功下生还,就证明你的武学境界已经不一般了。”然后他又为许茗珊诊了脉,说道:“这位姑娘体内所中的是火风辣蓼之毒,我三年前就遇到过一家三口,他们家的儿子也是中了这种毒性,应该是受了火风魔掌的掌力所致,此毒唯有前往昆仑雪山修习了雪山派内功方可解得。”许玲睿忧愁道:“还要远赴昆仑雪山?这么艰难的吗?况且雪山派定然不肯将高深内功传授给我妹妹呀!”金启言微笑道:“本来你妹妹所中之毒确是难解,但眼前这位小兄弟的内力当中却有雪山派内力,因而你妹妹近几日之所以感觉好了许多,应当是这位小兄弟为你妹妹输入了内力的缘故!”许玲睿喜道:“那也就是说只要让路生再给我妹妹输一些内力,我妹妹就能痊愈,不去昆仑雪山了对吗?”金启言笑着点了点头。三人听了此话,均是心中一喜。
许玲睿说道:“只是路生他受了伤,这便如何是好?”金启言说道:“老衲可以给这位小兄弟开几副药,他将养个五六天,也就好了。而且老衲这里有一些雪雁清玉丸,可以暂时压制这位姑娘的毒性。”许玲睿喜道:“那就有劳您了。”
于是三人就在金启言府上住下了,岳凌服了金启言开的药后,身子日益好转。他内功基础较好,到得第六天上,他的伤势已经痊愈。这一天,他来到金启言身边,说道:“老人家,我的伤势已经痊愈了,您看需要怎样给许家妹子疗伤啊?”金启言说道:“孩子,将你的真气从那姑娘的鸠尾穴、膻中穴、肩井穴输入进去,直到你感觉那姑娘的百会穴有真气涌动时方可停止,因为那就证明她体内毒素已净。”岳凌说道:“多谢前辈指点。”于是他便去后院找许茗珊了。
就在这时,宅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金启言对着手下仆役说道:“阿生,快去开门!”那仆役刚一开门,只见六个人站在门口,面无表情,面目狰狞,甚是可怖。那仆役不由得打了个颤,问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那为首一人说道:“劳烦通禀一下,在下苏天亮,有要事求见金启言老先生。”原来这一行人也从长沙境内来到了回雁镇。那仆役不敢多问,便立刻向院中走去报告。
金启言得知来人是苏天亮,眉头微微一皱,说道:“阿生他们进来吧!阿亮,你过来!”阿亮走了过来,金启言小声说道:“去后院告知那三个孩子,尽快从后门离开,否则今日会有大麻烦!”阿亮说道:“是,老爷。”然后他便前往后院找岳凌三人去了。
却说此时正是岳凌为许茗珊疗毒的关键时刻,决不能够被打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岳凌和许茗珊在屋中疗毒,许玲睿在门前放风,她看见阿亮行色匆匆地走了过来,连忙迎了上去,问道:“怎么了?有事吗?”阿亮说道:“老爷让你们赶紧离开,他说今日府里似乎来了你们的对头,怕对你们不利,你们赶紧走吧,晚了就来不及了!”许玲睿急道:“可是现在他二人正在疗伤的关键时刻,一旦中止疗伤,那后果不堪设想。”阿亮说道:“那怎么办?”许玲睿说道:“不如我们乔装改扮一下,只要不被那对头发现就行。”阿亮说道:“那你们一切小心,话我可是带到了。”然后那阿亮便离开了。
前院大厅之上,苏天亮与金启言正在叙话。苏天亮说道:“听说金兄进来名利双收,我特来登门拜访。”金启言说道:“你苏兄何等英雄,安能看得起我们这些无名小辈?”苏天亮哈哈一笑,说道:“哪里哪里,金兄这可是谬赞了,当今武林之中,我苏天亮何足道哉?高手云集,后生可畏,再加上有您这济世神医在此,苏天亮就是再妄自尊大,也不敢自居‘英雄’二字!”金启言脸上神色颇为不快,说道:“苏兄来此有何指教,不妨就明说吧,免得耽误我们大家的时间。”苏天亮笑道:“哈哈,好,金兄果然是快人快语,那我可就说了。最近兄弟从东北运到长沙一批货,但这批货在长沙却被人给劫走了。兄弟百般查访,这才发现这货是被江汉洪山帮帮主余延平夺了去,我素知金兄与余延平关系甚好,因此特来请金兄帮忙从中说和一下,要不然兄弟这批买卖可就要赔死了。”金启言哼了一声,说道:“老衲已不理江湖事务多年,虽昔时曾与余延平有所交集,但这么多年未曾来访,交情早就淡了,你来找我,可算是找错了人。”苏天亮说道:“金兄真的不理江湖事务了?那为什么还经常给道上的朋友治伤呢?”金启言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衲济世行医,从不问对方出身,哪里知道对方是否是江湖中人?”苏天亮接口道:“好,那既然如此,我请金兄为我验配一剂良药,这总该可以吧?”金启言说道:“苏兄可是说笑了,江湖上谁不知道你苏天亮是武学和医学的双重高手,这世上还有药是你配不出来的?”苏天亮言道:“那我就直说了,我想让金兄为我配一些转性回魂丹,还请金兄不要推辞。”金启言面色立时呈现出青色,显然对苏天亮所说的话感到惊恐无比。
苏天亮说道:“我今日不是来和金兄商量的,而是希望与金兄你合作一番,只要你为我配出了转性回魂丹,那么我保你以后荣华富贵、高官厚禄享用不尽,焉是你现在区区一个土财主可比啊?”听他话里的口气,似乎就像是他即将成为皇帝一般,颐指气使,发施令。
金启言哈哈一笑,说道:“苏天亮,你也太小看老衲了,难道我老头子会助纣为虐不成?那转性回魂丹是什么东西你我心知肚明,当年师父没有把药方给你,就是怕你怙恶不悛,为所欲为,危害社会,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是贼心不死!”苏天亮笑道:“难得你还认我这个师弟,既然如此,你也知道,不配合我的结果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金启言凛然道:“你杀吧!反正药方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杀了我你什么也得不到!”苏天亮站起身来,哈哈一笑道:“我怎么舍得杀你,你可是我的秘密武器啊!但你的这些仆人们,还有后院的亲人们,我可就不客气了。”话音刚落,他便身法一转,将站在大厅上的阿生劫持在手。苏天亮笑道:“你家仆役的性命在我手里,三秒钟时间,答不答应是你的事!三!二!一!”
金启言刚要开口说话,只见一个人影从房梁上窜出,苏天亮登时感觉头顶一股掌力压了下来,他不敢小视了这头顶上方的敌人,于是双手齐使来对接头顶上方这一掌,不料他眼前突然闪过一道人影,他大骇之下不及攻击,连忙向后退出五步,立定后才发现阿生已被人救走,而立于当地的,竟然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
这一男一女,自然是岳凌和许玲睿了,岳凌在后院为许茗珊疗完伤后,本想就此离开,但想起对头已来,金启言万万抵挡不住,于是与许氏姐妹来到前院。许茗珊武艺较低,于是便在大厅外面等候,岳凌与许玲睿则顺着房梁附近的柱子窜到了房梁上,二人一直听着苏金二人的对话,直到苏天亮发难时,岳凌悄声道:“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你救人。”于是他从房梁上蹿下,使出一招“矫若惊龙”,这掌力委实惊人,苏天亮一时分心,便被随后蹿下的许玲睿钻了空子,在他眼前救走了阿生。
苏天亮笑道:“很好,又是你们,我正要找你们算账呢,这一次连同金启言还有你们一起收拾了!”岳凌说道:“苏天亮,今天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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