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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想到了以前的事呢。偏偏头看着训练室里那个一头一脸汗的热血青年，又禁不住笑了一阵子。

eta向我投来了几记眼刀，叹着气摇摇头又去忙她的事了。

“师傅师傅！”epsilon一蹦高从训练室里窜出来，“你笑啥呢？”

简单查看了一下训练情况，我喘喘气：“想起你刚来的时候的事了，先笑一会儿。”

epsilon搔搔头，随即向触了电似的，猛地一蹦退出去好远，一脸惊恐：“是是是师傅，那个时候是我失礼了，饶了我吧，我可不想再挨那么一下了太疼了…”

这中二样，哪里还能看得出他刚来时的冷峻？真是个奇怪的…小伙儿。

不过除了闹腾点，这小伙儿哪都不错，没给他哥丢脸。训练了两个多月，就已经超过要求了。好好培养，以后肯定是个“人才”。

有个消息我还没告诉他。

“那个，epsilon啊。”“咋啦师傅？”“今天起…你就可以跟我正式组队出任务了…回来！不许蹦！站好了！不准叫！闭嘴！手放下！蹲着…算了，你这样趴着就挺好…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淡定。”

唉——就一个消息，能兴奋成这样。虽然有心理准备，没想到会这么激烈，都到了不得不把他按在地上才行了。

“唔——师傅，你下来行不，我不闹了还不行吗。”身下的生物发出哀嚎。

刚起身，这个鸡血随身爆又一蹦高窜起来：“师傅师傅，啥任务啥任务？”

让这样的人安安分分，是不可能的啊。无奈地抚着额头，我将gamma传来的任务代码传给了他。

对了，回去还得跟gamma这货算账呢。原来epsilon的事这货也掺了一脚。今天他给我传代码时，我觉着他的表情，幸灾乐祸的成分太多，于是——用了几个“友善”的手段，啥都问出来了。

别看epsilon这人成天笑嘻嘻，别忘了他刚来时给人的感受。epsilon的童年里没有太多阳光，对这个世界嘛，当然没什么好感啦。自打知道自己的老哥在某个类似黑帮的组织里，这人就成天求他老哥。当然，upsilon绝对不会轻易答应。但这家伙不知怎么着找上了gamma！事情立马顺利多了。gamma看好这家伙身上的热血，以及多年来潜心练习攒下的体格，更看好他的…年轻。

再往后的暗箱操作我就不提了。唉，水深。

“怎么样，懂了没？”踮起脚看看屏幕，“出任务可不像平常的训练啊，不能让你胡来。”

“这我当然知道。”epsilon咬了咬手指，另一只手指着屏幕上一点问：“这一条，什么意思？”

踮踮脚，狠狠踩了面前的高大生物一脚：“放低点，我矮看不见！”忽视某支架粗牙咧嘴的表情，我浏览了一下大致范围。哦，是我刚开始也问过的问题啊：“‘触及边界’是吗？”支架：点头。“hmmmm，不大好解释，这当时是我自己意会的，你哥他大概也解释不清。反正这是你第一次出任务，如果碰到了我会给你解释。没问题了？”支架：点头，摇头。“还有什么？”“师傅，那个，如果触及边界，会怎么样？”

“嘛，这个…”30°角仰望天花板，“到时候我再给你解释吧…怎么那么多事，快去收拾！”

看着支架有些不情愿的离开，内心也瞧瞧叹口气。现在的男孩子，都这么纠结吗。

不是我不说，有些事，知道得越晚越好啊…

不早了，我也得收拾收拾了，谁知道epsilon这货出上阵会闹什么幺蛾子。

18：59，提前一分钟。不知道谁定下的规矩，反正我们都这么办，习惯了。人真是容易妥协的生物。

站在一个图书馆门口，穿着一套学生服，照例扣着灰色棒球帽，冥揣在兜里，瞅着epsilon的各项分析报告。观察、反应、速度、力量、耐力都还不错，其他各方面基本上都是优秀，很完美的数据。现在我要给这个完美泼点墨：不守时。这都已经到点了怎么人还没到，让我一个人在大街上吹风？亏了我把时间调前了10分钟，不然有我俩受的。

大概五六分钟后，人群中凸出了一个脑门尖尖。再过了一两分钟，一个扣着戴着印有紫色¿符号的帽子，穿着一件黑夹克，一条灰裤子，一双运动鞋的高个男子就凌乱地出现在我眼前。

“哇哇哇这个地图真是看不懂，师傅你以后可不可以带带我？”

看来还得加一条：路痴。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独立，你哥以前怎么养的你啊。”伸手拉住某人的衣摆，“跟紧了，得快点，这次任务的目标不一般，你也知道的吧。”

“啊？”看到某人迷茫的表情，我差点没一口血咳出来。“你看任务单都看什么了！”想到是公共场合，还是克制了一点，但踩一脚这样的“善举”是免不了的。

“师傅…你以后多带带我我不就熟了吗，你看你看，路这么难走，我一个人哪找得着…”

“想啥呢，一看就没经验。”又一记小“善举”，“两个来路不明的可疑人，事发前一起来，事发后一起走，目标太明显。”

“哦——不愧是师傅，徒儿领教了。”某人星星眼。

唉——前途多舛啊——

“快走！”“师傅师…”“大庭广众的别老这么叫我。”“哦，好的师傅。我们这次的目标是谁啊？我们要干什么去呀？我们干完活有人来接我们吗？”“…你之前看任务单都看了些啥？”“啊，忘了嘛。字那么多。诶呀！”

猛地一住脚，epsilon没反应过来，一头撞上了一位低着头迎面而来的，打扮怪异的人。因为他戴着大大的兜帽，我们看不见他的脸。不过因为这图书馆旁边的商场经常办一些活动，所以他这副打扮倒不是很引人注目。

兴许是因为衣服太宽，再加上epsilon这人也挺壮实，那人站不住摔了一个屁墩。

兜帽扣地倒是严实。

“啊！对不起。”epsilon慌忙道歉，刚想伸手搀扶，我轻轻把他推开，眼神示意他安静，向那个怪人伸出手：“没事吧？不好意思。”

那人看着我们愣了一小会儿，没有回应。避开我的手自己费力地爬起来，又低着头匆匆离去了。

“什么嘛!真没礼貌！”瞅着那人一路远去混入人流，epsilon愤愤不平地跺跺脚，“早知道就不搀他了，看他像个残疾人还怪同情的呢。”

“你能看出来就好。”掏出手表看看点，20：11，还有一小会儿，正好训训徒。“那个人，应该就是我们的目标，别忘了他的特征。”

“虾米？那人？”某大只惊呼，又被我冠以一记足部重创。“这是图书馆，给我安静！”“哦好的师傅。你怎么知道的？”“打扮怪异，额这个先不算；不敢直视人，如果他是来参加什么活动的，不可能存在内向表现；行动不便，同理。这个人出现在这里疑点很多，又比较符合目标要求，当然要怀疑。”

“哦，师傅真棒（轻声）。那接下来怎么办？那人已经走了欸，就算我能记住他的特征也不好找啊。师傅你怎么不早说。”epsilon怨念地说。“我还指望你？你要是这么让我省心gamma就不会让你跟着我了。唉…”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定位仪递给大个，“看好了，这个你会用的吧，别跟丢。”

“定位？！师傅你什么时候…”“给我安静！”“哇！好的师傅。师傅你什么时候放的发信器？是刚刚扶他的时候吗？你也没碰到他啊。”“本来就没想碰到他，”epsilon手里的定位仪太招摇，放在漫展活动里也是罕见品。已经有几个小姑娘在边上拍照了，啊，不过应该是冲着epsilon的。安全起见，我们先到了个相对隐蔽点的地方。“那人既然有问题，肯定不会随便让人接触。接近他是为了转移注意力。”顺手弹了个硬币又接住，“你这一项好像是不合格吧？要练，这时候就有用。”“哦——”某人星星眼。无奈扶额。

“师傅师傅，他停下来了欸。”epsilon突然说。我踮脚看看。地下么，没记错的话，是书画专区，倒是人少。“好地方，我们走。”

epsilon近战搏击算一绝，但放在我们这儿不大实用。一些特殊情况倒是合适，但我们这些做影子工作的，成天肉搏有些太怪异。现在是发达社会了，该进进步。

“师傅师傅，我们要做什么啊？”“考虑到你是第一次出任务，难度不是很大。upsilon他也不会放心让你一开始就动手。大概是问一些口供之类的，不是很清楚。”“欸~师傅你这不也不清楚任务吗，对象都是现推理出来的呢。”“那是需要。万一被发现或是任务代码被偷取，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证安全。到时候任务会自动通知的。”摇摇头，“唉——你还有很多东西不知道啊，回去多请教请教你哥。”“他要是能告诉我还好了。”epsilon不满地撇撇嘴，“什么都不行，一直把我当小孩。”

这种矛盾，我一般都没办法，也就不再插话。一路无言。

下到负一层，定位仪出了点问题，目标消失了。“大概是他把衣服脱下来了，”看着混乱的epsilon，我无可奈何地分析道，“这说明他和另一个目标人物已经碰头了，是好兆头。最后位置记住了？”点头。“好极了，得快点了。没分析错的话，这次的目标不是正常人类。”“哦，等等师傅，信息量有点大。怎么非人类都打上了？”“从普通人的视角看你也不算正常人了。所以我说你还有很多不知道的。”当影子这点好处还没有吗，看得更清楚一些。

“出口的感应器。”“装好了。”“监控。”“留了一个。”“无关人数。”“不清楚，不超过十五个。”“就位。”“好的师傅。”

啊，马上就严肃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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