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雪，你可好些了？”

“姨母不必担心，我明日就可以去上学了。”

吴玉琴望着眼前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的女子不禁有些感慨，想当初欣雪刚进程府时不过几岁孩童，如今也到了这二八年华，而想到自己的儿子也都十九岁了，这个年龄是该娶妻了。她慈爱的摸了摸程欣雪的头：“这一晃你们都长大了，你和明轩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欣雪，姨母且在这里问一句，你觉得明轩如何？”

程欣雪瞳孔微微一动，丁香从屋外走进正好听见吴玉琴的话，她笑吟吟道：“夫人，这还用说吗，少爷俊秀英挺，待人宽和，实在是女子夫婿的好人选。”

吴玉琴笑了笑，望着程欣雪柔声道：“欣雪，你呢？”

“表哥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腻，心地善良，在欣雪眼中表哥犹如亲兄长，我相信表哥一定会寻得一个贤淑的嫂嫂。”

看着程欣雪认真的眸光，吴玉琴怔了一下：“欣雪，姨母的意思是”

程欣雪打断她道：“姨母，这入了秋便是殿试的初试了，不如那天我们去寺里替表哥烧几炷香，我听说郊外的普陀寺求签十分灵验。”

吴玉琴听她这样说，心思一下转到程明轩考试身上，她点点头：“看着轩儿每天在书房待到深夜，我既是心疼却也替他担忧。”

又说了几句话，程欣雪才送走了吴玉琴，丁香在一旁道：“小姐，我看夫人有意撮合你和少爷，你怎么？”

“我与表哥自幼一起长大，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兄长，此类话以后不可再说！”

“是，丁香知道了。”

程欣雪抚摸着手腕上的淡紫玉镯，程家这份恩情她永远不会忘记，她会保程家一世荣华，可是情之一字最难偿还，若说自己对程明轩半分感觉没有却也不是，只不过的的确确是把他更多的当做亲人而已。

第二天程欣雪便回了宫学，上午一放学不出意外的，程欣雪又被沈碧君留下了，还是同往常一样到了梨林中，慕容恒皱了皱眉，只见程欣雪面色有些苍白，比平日里虚弱不少，俨然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几日不见怎么就折腾成这样了，我听说你生病了。”

程欣雪嗓子微微沙哑：“染了风寒，现在已经大好了。”

他点点头，随即竟是低低一笑：“怎么还是只有这么高？”

程欣雪抬头，看见他玩味的笑意，这才发现他说的是自己只及他的胸膛，她心中有丝丝冷意，但面色却是微红，然后往后移了一小步，慕容恒伸手摸了摸程欣雪的秀发道：“今年多大了？”

“我已经十六岁了！”

望着眼前女子得意的神情，他轻扬唇角：“都及笄了，到了嫁娶的年龄了。”

程欣雪低了头，轻声道：“我还想在父亲母亲身边多待几年呢，此生也定要寻一个自己心仪之人，像我的父母一样，恩恩爱爱的过日子。”

慕容恒手一顿，复而看向程欣雪道：“去清秋殿吧。”

程欣雪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不禁苦笑，这才是慕容恒，冷血无情，或许他对自己的确与旁人不同，但不过也因为有几分兴趣罢了，一旦关乎利益，欣雪，你可好些了？”

“姨母不必担心，我明日就可以去上学了。”

吴玉琴望着眼前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的女子不禁有些感慨，想当初欣雪刚进程府时不过几岁孩童，如今也到了这二八年华，而想到自己的儿子也都十九岁了，这个年龄是该娶妻了。她慈爱的摸了摸程欣雪的头：“这一晃你们都长大了，你和明轩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欣雪，姨母且在这里问一句，你觉得明轩如何？”

程欣雪瞳孔微微一动，丁香从屋外走进正好听见吴玉琴的话，她笑吟吟道：“夫人，这还用说吗，少爷俊秀英挺，待人宽和，实在是女子夫婿的好人选。”

吴玉琴笑了笑，望着程欣雪柔声道：“欣雪，你呢？”

“表哥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腻，心地善良，在欣雪眼中表哥犹如亲兄长，我相信表哥一定会寻得一个贤淑的嫂嫂。”

看着程欣雪认真的眸光，吴玉琴怔了一下：“欣雪，姨母的意思是”

程欣雪打断她道：“姨母，这入了秋便是殿试的初试了，不如那天我们去寺里替表哥烧几炷香，我听说郊外的普陀寺求签十分灵验。”

吴玉琴听她这样说，心思一下转到程明轩考试身上，她点点头：“看着轩儿每天在书房待到深夜，我既是心疼却也替他担忧。”

又说了几句话，程欣雪才送走了吴玉琴，丁香在一旁道：“小姐，我看夫人有意撮合你和少爷，你怎么？”

“我与表哥自幼一起长大，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兄长，此类话以后不可再说！”

“是，丁香知道了。”

程欣雪抚摸着手腕上的淡紫玉镯，程家这份恩情她永远不会忘记，她会保程家一世荣华，可是情之一字最难偿还，若说自己对程明轩半分感觉没有却也不是，只不过的的确确是把他更多的当做亲人而已。

第二天程欣雪便回了宫学，上午一放学不出意外的，程欣雪又被沈碧君留下了，还是同往常一样到了梨林中，慕容恒皱了皱眉，只见程欣雪面色有些苍白，比平日里虚弱不少，俨然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

“几日不见怎么就折腾成这样了，我听说你生病了。”

程欣雪嗓子微微沙哑：“染了风寒，现在已经大好了。”

他点点头，随即竟是低低一笑：“怎么还是只有这么高？”

程欣雪抬头，看见他玩味的笑意，这才发现他说的是自己只及他的胸膛，她心中有丝丝冷意，但面色却是微红，然后往后移了一小步，慕容恒伸手摸了摸程欣雪的秀发道：“今年多大了？”

“我已经十六岁了！”

望着眼前女子得意的神情，他轻扬唇角：“都及笄了，到了嫁娶的年龄了。”

程欣雪低了头，轻声道：“我还想在父亲母亲身边多待几年呢，此生也定要寻一个自己心仪之人，像我的父母一样，恩恩爱爱的过日子。”

慕容恒手一顿，复而看向程欣雪道：“去清秋殿吧。”

程欣雪看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不禁苦笑，这才是慕容恒，冷血无情，或许他对自己的确与旁人不同，但不过也因为有几分兴趣罢了，一旦关乎利益，他也会毫不留情的舍弃自己，唯有杨俪，程欣雪至今记得当初他为了她放弃了一次拉拢的机会。当时朝中有个大臣看中了杨俪，正好身为太子的慕容恒需要拉拢那个人，可是最后为了杨俪他不惜得罪此人，可怜自己还为杨俪担忧，并未多想。

程欣雪快步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慕容恒转过身：“怎么了？”

程欣雪收回了手，往后退了几步，颔首正色道：“我与容大哥本就是萍水相逢，因了投缘结为兄妹，欣雪思前想后只觉这段时间所作所为有违女子德教。从今日后，希望容大哥与我还是保持应有的礼数才好。”

看着程欣雪一脸认真，慕容恒冷冷一笑：“结为兄妹？礼数？”

他每说一个字便向前一步向程欣雪逼近，知道两人贴近，程欣雪甚至都能感受到自己头顶上方那道锐利冰冷的目光，她吸了一口气继续道：“的确，容大哥为人正直，欣雪一直视你为兄长，但毕竟男女有别！”

空气渐渐冷凝，程欣雪未待他有任何反应急急说了一声：“兄长还在宫门处等我，我先走了。”说完，程欣雪便落荒而逃，至少在慕容恒看来是这样。

他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少女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李德全从远处上前，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皇上！”

“初试后监学！”冷冷的抛下这么一句话后慕容恒便转身走开了。

初秋这天是程明轩初试的日子，而程欣雪便陪同吴玉琴前往普陀寺，陪吴玉琴烧香拜佛后吴玉琴便求了一签，程欣雪也随手替自己摇了一支木签。

“空见大师在寺中吗？”

“夫人今日来的正是有缘，师傅昨日才回到寺中。”

那姑子说着便引着程欣雪一行人到了寺院后面，他先上了台阶在门外道：“空见大师，程府夫人和小姐解签。”

里头并未有回声，那姑子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吴玉琴颔首，随即向屋内走去，进去后只见一个面目慈和的道姑盘腿而坐，吴玉琴轻声道：“空见师傅。”

空见缓缓睁开眼，果然是修身养性的人，尽管年迈，但仍旧双眼清明，一派清风道骨，似乎能看破世间事，伸手接过吴玉琴递过去的木签，他淡淡笑道：“夫人可是为了令公子之事？”

吴玉琴点点头，目光中有些急切：“明轩就要殿试了，我倒是不求什么大富大贵，但求一生安稳，也希望他学有所成，金榜题名。”

“夫人不必担心，夫人是面慈心善之人，也多次捐赠寺院，令公子将来即便手执权柄亦正直无邪，此生定会安稳无碍。”

“不过略尽绵薄之力，多谢师傅。”

程欣雪上前将母亲递了过去，只见她看了一眼木签再定定看向自己，却又片刻后恢复如常，双手合拢，缓缓道：“荣华路，繁华尽，小姐与夫人所求之签都是上签。”

“如此便多谢空见师傅了。”

吴玉琴合手说完便转身向后走去，程欣雪跟在吴玉琴身后刚走到房门，便听到身后传来清和的声音：

“轮回涅槃，是因非果，皆归迷途，执念皆妄相，放下······。”

程欣雪心头一动，随即踏出了房门，跟上了吴玉琴的脚步，却听吴玉琴说：“我听说这空见大师解签十分灵验，不少皇亲贵族都找她解签，我当年怀着明轩的时候还就真如她所说是一个男孩呢。”

“嗯，听空见师傅的意思，表哥金榜题名有望了。”程欣雪扶住吴玉琴淡淡笑道。

吴玉琴点了点头，望了一眼程欣雪，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却又终究没说。

荣华路，繁华尽。这是她上一世的悲惨，如今她轮回涅槃归来，如何能轻易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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