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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这个闲钱去特地买件好的衣服，我见你平时穿的衣服都挺贵的，想着你应该会有备这样的衣服。”

第二天去到公司，苏牧便将带来的礼服拿给了小洋，小洋接过袋子看了一眼，惊叹了一声，刚想和苏牧说些什么，苏牧人已经走到自己的办公位置坐下了。

小洋抱着衣服袋子，小心翼翼地也朝着自己的位子走去，坐下了也没忍住打开来看了好几眼。

似乎是被公司年会的氛围所感染，今天上班的同事大多数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在为晚上的年会考虑着事情。

苏牧手里头的工作也不如往日多了，看着一群人围在一起唠嗑，她显得有些乏然无味。

苏牧看了一眼，见自己也没什么工作了，便想着早些下班算了，已经完全将昨天小于的邀请抛掷九霄之外了。

却没想到，她刚走出办公室的门口，便迎面碰上了来这里找她的小于，小于见是苏牧，有些激动：“你这是去哪呢苏姐？”

苏牧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这话她倒是不知道要怎么接才好了，毕竟昨天晚上还听小于提起年会的事，她这么早就打算溜了，好像总是有些不厚道。

“今天手头事儿少，我便早点下来找你，晚上咱好一起参加年会啊。”说着，小于见苏牧也背着包了，便一把拉着苏牧就要往外走。

“诶。”苏牧叫了小于一声，说：“我不太想去。”

小于往前走着的脚步顿了顿，往回看了苏牧一眼，接着说：“没事儿，我俩就是去蹭吃蹭喝的，我就想图个氛围，多久都没能这样了。”

见苏牧还有些犹豫，小于走到她身后耍赖般把她往前推：“走嘛走嘛！”

苏牧无奈地笑了笑，总觉得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不过小于实在是让她感到热情难却，就像小于说的，没事儿去图个氛围也挺好，苏牧这样想着，也随了她。

走到了公司大门外，小于看了一眼苏牧的穿着，问：“苏姐，你不捯饬捯饬，就这样去呢？”

苏牧闻言，认真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着装打扮，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这不是挺好的么。”

小于听了，噗嗤一笑，也拿苏牧没有办法，“那行儿，那我也懒得捯饬了，我估计啊，今天晚上估计就咱俩穿得最寒颤了。”

苏牧倒是无所谓地笑笑，“没关系啊，谁会在意呢。”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让小于想多了，她沉默了一会儿。

不得不说秦氏的年会的确非常有大公司的作风，无论从布置和规格来说，都是值得让人惊叹的。

到了晚会时间，员工和宾客都纷纷入场，苏牧和小于因为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垫肚子才过来，晚了十来分钟。

这时候主角也就是秦少凌，还没有到场，苏牧和小于站在最边边角角的地方，看着大家或在聊天或在调侃，的确是一番喜气洋洋的景象。

她穿着一身浅米色的牛角扣羊绒大衣，领子上还有一圈儿柔软的毛毛，将下包遮住了一些，看起来温暖极了。

苏牧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她看着方穗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不明白为什么方穗突然要这样说，无论她在哪里工作，这都是她自己的自由，她想别人并没有理由来干涉这么多吧。

“方总监，我想去哪里工作，这是我的自由吧。”苏牧顿了好一会儿才如是和方穗说。

方穗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但是她很快就将表情调整回来，她看着苏牧，从容不迫地说：“的确，在哪里工作是你的自由，可是你是不是忘记了，你曾经对他做过什么？现在为什么又能够若无其事地回来。”

“我现在”苏牧话说到一半，却被方穗开口打断了。

只见方穗转了转无名指上的戒指，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牧，“也罢，没关系，你怎么样，现在都跟我们没有关系了，你影响不到他。”

苏牧的话就这样被打断，她还没有回过神来，视线便被方穗无名指上的那颗戒指吸引了视线。

她只觉得在这一瞬间，好像灵魂都被抽空了一般，只觉得自己浑身好像失去了力气，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方穗自然看出来苏牧脸上表情的僵硬，这达到了她的目的，她看着苏牧脸上僵硬的表情，只觉得心里面一阵暗爽。

“少凌他什么都好，你不值得罢了，以前不值得，现在不值得，以后也不值得。”说完，方穗没有掩饰脸上的讽刺，笑了笑。

苏牧脸上血色全无，看着方穗离开的背影，只觉得这个年会根本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原来，他和方穗，真的在一起了，要结婚了吗？

想到这里，苏牧便觉得心里面有什么在被无形地割

裂。

方穗从苏牧这里走开，便回到了秦少凌的身旁，此刻大家都在豪饮，只有秦少凌一个人懒懒地坐在一旁，似乎对这一切都不感任何兴趣。

他见方穗走过来，懒懒地抬了抬眼看了方穗一眼，说：“去哪儿了？”

方穗手上握着一个高脚杯，笑容淡定：“去和同事敬酒啊，这年会，图的不就是个热闹么。”

秦少凌笑了笑，视线在她的手上扫了一圈，“哦，是吗？”

不知道为何，方穗总觉得秦少凌这话带着无形的压迫感，让她竟然莫名觉得有些心虚起来，方穗强装淡定，收拾好情绪，笑了笑，反问：“不然呢？”

秦少凌无所谓地笑笑，耸了耸肩，“交男朋友了？”

方穗见他无厘头地来了这么一句，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儿，只见秦少凌看着她的手上的戒指，眼神示意着。

方穗这才反应过来，脸色却有些发白，说：“没有，觉得好看便戴着了，哪里有这么讲究的意义。”

也不知道他听清楚了没有这句话，又像是根本不介意的样子，用打火机点燃了一根烟，慢条斯理地抽了起来。

“少凌，少抽点烟吧，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呢。”方穗劝道。

秦少凌闻言轻轻地笑了笑，“还真别管我。”

方穗看了一眼小洋慌慌张张跑向卫生间的样子，更是不解，但是一回头便看见了秦少凌脸上布满阴霾的脸色，她张了张嘴，却没有多问。

她知道秦少凌绝不会无缘无故这样去找一个员工的茬的，想必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但是显然他现在并没有要多说的意思，方穗即使再怎么问，也得不到答案。

苏牧这边正在心不在焉地坐在果盘旁边，原本她刚才早就没有心情在这待下去了，想要走，小于却说等她一会儿和她一起回去。

她看一眼周围热热闹闹的景象，说什么沾年味呢，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其中的一份子，再怎么看，也不过都像是个旁观者罢了。

别人的狂欢或愉快，似乎都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苏苏。”苏牧正在出神间，听见好像有人在喊她。

她转头，看见了表情梨花带雨地站在她身后的小洋，苏牧看一眼小洋，有些懵。

“你怎么了？”她问，又发现小洋手中提着一个袋子，身上穿的是她平时上班穿的衣服，苏牧有些摸不着头脑。

“衣服还给你，对不起。”小洋将衣服袋子递给苏牧，忍不住又抽泣几声，捂着脸说道。

“怎么回事？我说了借给你的，为什么”好好的苏牧压根没料到小洋会哭着过来找她。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经过总裁旁边，他突然就把我叫住了，问我身上的衣服是哪里来的，我说了，然后他就叫我马上换掉。”说着，小洋更是觉得受到了屈辱，哭得更难过。

虽然小洋的话说得有些断断续续，但是苏牧大概都已经听懂了，这其中，还跟秦少凌有关系？

苏牧转念想想其中的因果，又联系到小洋的话，好像能推测出来是什么原因了。

可秦少凌为什么要这样做，小洋只是一个小员工，难得参加这样的宴会，还碰上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觉得很难堪了。

苏牧安抚性地拍了拍小洋的背，说：“你别介意，这可能是个意外。”

小洋扁了扁嘴，刚刚受了委屈，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安抚的，“你当然无所谓，被羞辱的那个人是我，而且还是总裁，我还不知道以后我在公司要怎么待下去了！”

苏牧愣了愣，没想到因为这件衣服还给小洋造成了这样的困扰，她犹豫了一会儿，说，“那你跟我过去找他。”

说着，苏牧便站了起来，拉着小洋的手便往秦少凌那边走。

他在哪里，她其实一眼就看得到，无论周遭有多少人，她都能够在人群中一眼看见他的存在。

小洋突然便被苏牧拉着走，一脸懵不知所以然，“你干什么呀？”

“你不是说这事儿让你以后在公司抬不起头么，怎么说这衣服都是我借给你的，也不是你的问题，有什么问题我们就去找他说清楚好了。”苏牧的态度很坚决，说走便往前走了。

她拉着小洋来到秦少凌旁边，秦少凌此刻正在喝酒，抬眼看见苏牧拉着一个女人朝着他走过来。

他抿了一口酒，看着她走过来，参加这样的宴会，大家都精心装扮过，即使不是盛装出席，也会穿着合适的服装。

苏牧只身走出了宴会会场，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还不算太晚。可是今日却不同往时，她只想要快点回家。

伸手拦了一辆的士，苏牧在关上车门的那一刻，终于将自己与寒冷的外面分隔。她吸了吸鼻子，看着车窗外发呆。

其实会场离苏牧家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她却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