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神色恢复正常，白玉娇心中一喜，赶紧说：“青山哥，你都昏迷了两天两夜了，我担心死了！”

一旁的洋医生用蹩脚的汉语说：“幸亏白小姐日夜照顾，陆军长，你真幸福。”

白玉娇害羞地低下头。

李虎在一边有些冷眼看着。

“谢谢你，玉娇。”陆青山声音有些嘶哑。

“青山哥，你和我不用这么客气，我是，应该的。”白玉娇说。

洋医生是个浪漫的人，他边收拾东西边说：“陆军长，你没事了，好好休息就好，我告辞了。把时间让给美丽的小姐。”他离开。

“玉娇，我没事了，你赶紧去休息吧。”陆青山说。

“不用，青山哥，我不累，我陪你。”白玉娇怎肯放过。直到陆青山说要跟李虎谈军队里的事情，她才不情不愿地离开。

“李虎，我生病的这几天，情况怎样？”陆青山问。

“方奎还没找到。”李虎回答。

“那玉……白玉娆呢？”

李虎垂下头：“我把玉娆姐葬在陆家祖坟的旁边了，我想，老太太和老爷夫人，会安抚她的孤魂。”

“她有什么资格？”

“军长，难道您真的相信，那些事情都是玉娆姐做的？凭你对她的了解，她是那样的人吗？”

“我不信，我不想相信，可事实不容辩驳。”

“军长，那不是事实，那只是别人说的。”这话，让陆青山一呆。是的，那都是别人说的，可所有人都那么说。不，他没有错，他不会冤枉她的，更不会错杀她！

可白玉娆绝望的面容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她说：“青山，你终是不信我。也罢，咱们生生生死，永不再见。”

“李虎，你去买些祭品，等下和我去看看她吧。”

李虎答应着往外走，走到门边却扭头说了一句：“白玉娇小姐已经搬到玉娆姐的房间了，她可真是心急。”

心急，陆青山默念着这两个字，似乎有什么念头进入了他的脑海，他却无论如何都抓不住。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白玉娇端着一个托盘进来：“青山哥，我熬了粥，还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小菜，你吃一点吧。”

陆青山起身，白玉娇想喂他，他却不肯，把勺子夺过来自己舀，白玉娇有些讪讪的。

“玉娇，你几岁时父母去世的？”陆青山忽然问。

“五岁。”

“你今年多大？”陆青山又问。

“二十。”白玉娇假装羞涩地低下头。

“那么，你有十五年的时间是跟白玉娆相依为命？”

“……是。”

“我杀了她，你恨我吗？”

“不会！”白玉娇脱口而出，才发现自己说得太快了，慌忙掩饰：“我们虽然姐妹情深，可姐姐毕竟做了对不起陆家的事，还背叛的青山哥，她是罪有应得。”

“看来，陆家的事，在你心目中比姐姐更重要了？”陆青山的语气中似乎有微微的嘲讽。

“也不能这么说，但毕竟，祖母临终前给了我戒指，我就是陆家的媳妇了，凡事先想着陆家，是应该的。”白玉娇直直盯着陆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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