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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兹瓦尔的右脚往前踏了一步,突然一闪。
那速度过于迅猛,贾菲尔的头部右方被缠绕著风的攻击直击——如同是鸡蛋破碎般的声音,头部看起来像假地一样立马破碎,鲜血浸满了金毛。
「——」
头部被打成了两半,用著仅剩的一只眼睛瞪著罗兹瓦尔,贾菲尔横倒在地。令人讽刺的是,拉姆如同是重叠在他身上一般,两个人往床边倒去。
死掉的贾菲尔,他怀中抱著的拉姆正在露出淡淡的微笑一动不动。
还保持著她死掉之时的容颜,治愈魔法显然一点用处都没。并不应该使用的,因为,从罗兹瓦尔抽手的那一刻,心脏破碎的拉姆就当场失去了性命。
「果然就算是我,也想不到贾菲尔居然能够如此熟练运用魔法啊,然而说是魔法,大部分还是依靠外法的手段呢」
用手帕擦拭著被血弄脏的手,将两个人都杀掉的罗兹瓦尔回过了头。
那个瞬间,昴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的呆站在那儿。
眯著眼看著如此这般的昴,罗兹瓦尔则是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说道。
「那么——还是按照誓约,让我们来谈谈吧,莱月·昴君」
6
对于这理解不能的场景,昴只能呆呆的站立著。
倒在血泊之中的拉姆,以及头被打爆死掉的贾菲尔,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边,就在他们的身旁,罗兹瓦尔悠然的看著这边。
自己亲眼看到了如此的体术,昴说不出话来。罗兹瓦尔用黄色的瞳孔注视著昴那副愕然的样子。
「魔法师可未必不能肉搏的啊。那可是先入为主的偏见啊,这样就跟看漏了魔女的陷阱一样呢,希望这对你以后能有所参考呢」
的确让人惊愕,昴的确被罗兹瓦尔的格斗术惊讶到了,但是,比起二人的死带来的震惊,那可说是微乎其微的。
然而,对于如此毫不在意正在微笑的罗兹瓦尔完全无法理解。
「为……什么……」
「嗯?什么?」
「为什么,把他们……拉姆给杀了……啊?贾菲尔也是,因为……」
「要和你说话的时候,贾菲尔可是会很碍事的啊,虽然对拉姆感到抱歉……但是要排除贾菲尔却必须要拉姆协助才行。如果不制造出他的空隙的话,没准也打不过啊」
「——哈」
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杀人动机。但这内容过于的唐突,不禁让昴连情感上的愤怒都忘记了,只能漏出一口叹息。
这荒唐的状况,荒唐的回答,荒唐的命运,荒唐的言论,到底算什么啊,这一切。
「还真是让人意外的反应呢。我所认识的你,是应该因为如此场景而义愤填膺的人呢——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莱月·昴君?」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这个变态异常的家伙……我绝对不会……」
「你想说绝对不会饶恕我吗?我觉得没有那个必要。你应该,更加正直的面对自己的心,我可是希望你那样比较好,一直,一直是那样就好了」
「———!不要,不要用那种眼神看著我!怎么回事!你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啊!」
在说话的过程当中,罗兹瓦尔一直只用著左眼看著昴。那黄色瞳孔的注视,一直骚动著昴内心深处的不快感,所以,昴的声音也变得有点慌张起来。
「把两个人都杀掉了!并不是只有这次!并不是只是这次!之前也是一样,之前也是,魔女教的事情!你也好几次,一直岔开话题——」
「———好几次,对,是好几次哦,昴君」
突然的,昴有种从后面被人用湿润的手指抚摸著的恶寒般的感觉。
任由著感情的漩涡爆发著,一直肆无忌惮说出自己想说的昴,罗兹瓦尔则是正对著他,露出了特别的表情。
是笑脸。从薄薄的嘴唇慢慢裂开,罗兹瓦尔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用著满是欢喜的表情对著昴。
并不是讽刺,而是他深深的为昴的如此态度,感觉到了开心。这理解不能的感情,仅仅是让昴觉得厌恶罢了。绝对不想去理解他,去理解只会让人觉得恐怖。
如同是从昴颤抖著的黑色瞳孔看穿了他的内心一般,罗兹瓦尔慈爱的点了点头。
「好吧,对于不想理解的你,我准备擅自强行让你去理解它。你,在这两个死掉的人面前,在杀掉这两个人的我的面前,为什么却没有如此激动的理由。」
「——」
「很简单啊。你呢——对于他们的死并不悲伤。只是惊讶罢了。愤怒当然是有的,但是,你却不感到悲伤。所以呢,你才没有一上来就朝我宣泄愤怒。」
——的确是,擅自地自说自话呢。
「你懂什么!」「我怎么可能不悲伤!」「我要杀了你!!」
在昴的心中,不断浮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真的是无数的话要说。
实际上,那份暴力的感情在昴的心中涌起漩涡,想要反驳自己面前这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的家伙。
愤怒,悲叹,哀伤,惊讶,将所有的感情立马爆发——
「——一切都还可以挽回,你是不是在这样想著呢?」
「——!?」
如同是将血液冻结住般的冲击,昴的心脏如同是被揪住一般僵硬著。
不是比喻,心脏真有一种紧紧被揪住的错觉。昴被如此的冲击击打著。
罗兹瓦尔的意图到底是什么,那个回答关乎是否暴露‘回归死亡’的秘密。魔女的裁定是十分严格和苛刻的。她能够让现在的世界停止,用黑色的魔手给予昴制裁。又或者,那个将「圣域」,将所到之处破坏殆尽的魔女可能再临——
「……并没有来,吗?」
「那个警戒….原来如此。原来你和它有著那样的契约呢。那样的话,我也能够理解你这般不自然的言行了。还真是个坏心眼呢」
「居然说,理解了?……你,不对,在那以前!」
看著将手放在下巴上,点著头的罗兹瓦尔,昴的脸变得苍白起来。罗兹瓦尔现在的发言,无疑触碰著昴心中的核心,禁忌——
「你……你知道我是怎么样……!?」
「那个回答,估计给你看了这个之后,再说明起来才更方便理解吧」
「等下!你又想要转移话题吗…….」
他回过头,昴打算朝面对著床的罗兹瓦尔走去。但是,他的指尖的方向是一片血泊——犹豫著是否要触碰拉姆和贾菲尔的遗体。
那期间罗兹瓦尔已经到了床边,手伸到了枕头底下,搜寻著东西——
「…….那个,难道是」
「可不是福音书哦。请放心。这并不是那种劣质品。这可是世界上只有两册的真货」
他伸手翻动著书本,对于罗兹瓦尔的这番话,昴似曾相识。以前也是,在说到同样的话题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仅仅只有两册的书,一本是贝亚托丽丝的,另外一本则是——
「你拿著的是另一本吗……!」
「看来已经不需要我来解释书的内容了。另一个书的拥有者也不需要说了,看来你看到过它好几次了,那样的话,刚刚你的问题就不需要我来回答了吧?」
「——」
看著那黑色装订的书本,昴的耳边响起了烦躁的耳鸣。
将面前的这个东西跟曾经的记忆对比,极力地思考。忘却了现在流逝的时间,曾经的记忆变得鲜明,要得到某种结论了。
罗兹瓦尔手上持有著第二本的「睿智之书」,那是能够预言未来,强迫著贝亚托丽丝坚持四百年的孤独的书。罗兹瓦尔一直翻阅著,翻阅著——。
「看你这个样子,看来,贝亚托丽丝已经完成了使命了呢」
「——。使命?使命?你知道……那家伙」
听了他的这句话,昴的思维一下子中断了。虽然还在继续思考著其中可能的故事背景,但昴心中有种强烈的丧失感。因为那个谈话中核心的那个少女,昴对罗兹瓦尔的话无法释怀。
贝亚托丽丝,那个在寂寞之中哭喊著的少女,这个男人是知道的。
「你是知道的对吗,那家伙的苦恼!?一直被束缚在那个屋子里面,一直被曾经的契约束缚著……那个在哭泣著的她,你明明是知道的!」
「当然是知道的,对我来说,那个孩子是从出生开始就认识的关系,那个孩子胸中的寂寞,以及想要释怀的愿望,我一直都是知道的。」
「——那样的话…」
「希望你不要说些什么,‘为什么不给她点帮助’之类的话呢。那孩子的痛苦就算谁能给予她点帮助就能化解吗?而且,你应该听过她说的话才对?」
罗兹瓦尔说著正确的道理,昴则是像胸口在滴血一般的蹲著。
说的是事实,事实。昴听过贝亚托丽丝的哭喊,也伸出过援手。但是却被拒绝了,声音无法传达到她心中,贝亚托丽丝的生命,被利刃给夺去了。
能够治愈四百年的孤独的力量,以及智慧,那些对于昴来说,太过于高不可攀了。
即便是时间轮回,能够重来的昴,无数次想和贝亚托丽丝通过言语交流制造最后的机会——可是,四百年的悲伤,却无法愈合。
「——真是让人羡慕呢」
突然的,击打著昴的耳膜,听到了如同是低语一般的声音。
无法相信他说的内容,昴抬起了脸,看著如此说著的罗兹瓦尔,但是罗兹瓦尔毫不在意,而是随之轻微的哀叹,继续说著。
「贝亚托丽丝,实现了悲愿之后消失了。你在这里,也就是说,已经是这种情况了吧?」
「悲愿…….?那是…那样,那样死掉,就是那家伙的悲愿?你,你!你居然这么说!」
「那的确是那个孩子的愿望啊,她渴求著结束。这并不是他人能够指指点点的,这是属于她自己的夙愿。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能玷污她的死。」
「明明那么轻易地将拉姆他们杀掉!然而,你现在居然还能说这样的话!?你这家伙!!」
昴怒吼著,指责著罗兹瓦尔的罪行。然而罗兹瓦尔却只是摇了摇头。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用著一副自豪的口吻。
贝亚托丽丝的悲鸣,哀叹,昴都听到过。然而,罗兹瓦尔,这个明明什么都不懂的男子,居然露出一副什么都理解她的样子。
贝亚托丽丝的愿望,那期望著死亡一般的悲鸣,让人无法产生共鸣。那种愿望,根本不能称得上是愿望。
——因为,那样的话,为什么贝亚托丽丝在最后还要保护昴呢。
「所以,我很羡慕那个孩子——我的悲愿,看来是无法实现了。」
「——?」
说了这么多,完全无法理解罗兹瓦尔所说的话。相当的混乱。
仅仅从刚刚的一句话之中,就强烈的感受到了奇妙的违和感。
悲愿的实现。愿望的成就。满是违和感,龃龉。他的愿望到底是——
「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到底期望著什么啊。为什么,什么要那样……」
「我无法说出来,跟你一样,我也有自己的契约。能够说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对你最大的让步了。所以,我只能这么说。」
「我啊,为了能够实现自己的悲愿,只能把一切做到最好,竭尽全力。所有的计划,残暴的行为也好,施以援手也好,都是为了如此。会感到后悔的事,自认为一件都没有做过。」
堂堂正正的,昂首挺胸的罗兹瓦尔,肯定著自己迄今为止的一切行为。
不知羞耻,厚颜无耻,脸皮是有多厚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啊,昴心中漆黑的愤怒之火仿佛就要喷涌而出。
昴所有汹涌的感情,都在蔑视著他的所作所为。是那种与自己无关却还是自顾自的涌起的怒火,明明这样的心情并不该有。
「什么做到最好啊!?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要做到这种地步!你……是……是在说那本书吗!按照那本书上所写的才做的吗!?你也要像贝亚托丽丝那样跟我说同样的话吗!迄今为止的所有事情,在这个‘圣域’的事情也是吗?」
回想起自己初次看见书的时候,贝亚托丽丝对昴说了全部是按书上记述的东西所做的。但是,那是骗人的,昴从这次的轮回中,才知道她的书上其实是一片空白。
那样的话,罗兹瓦尔的魔书又是如何的呢?真的有描述未来什么的吗?
「这个雪,也是因为书上记载的吗!?因为书上记载著下雪这件事?到底为了什么!」
「这不是明摆著的吗——是为了孤立艾米莉亚大人啊」
「——哈啊?」
「让我重复一遍吧。让雪这样下著,使这里的住民遭受迫害,然后,艾米莉亚大人就会孤立无援了,陷入非常不稳定的精神状态。变成这样的话,会怎么样呢?」
听见罗兹瓦尔的断言,不禁回想起留在墓场的艾米莉亚正是那副样子。
十分正确,现在的情况正是按照罗兹瓦尔的推测进行著的。不过,问题并不是结果。为了到达那一过程,罗兹瓦尔所思考的内容其中也有一部分‘意义不明’。
对于如此困惑的昴,罗兹瓦尔则是轻轻地摊开了双手。
「这里是与魔女有瓜葛的地方,艾米莉亚大人则是为了解放‘圣域’而去亲临‘试炼’。这样的她的所到之处,突然出现了反季节的大雪……她会被投以怎样的目光呢?」
「你,你这家伙…」
「这个时候,耿直任性的贾菲尔就能发挥作用了。他的话,肯定最先怀疑艾米莉亚大人,也应该是最先大声抨击她的。而且,阿拉姆村的人也会如此认为。艾米莉亚大人……正确的说,是被认作大精灵所带来的局部寒潮,这样的局面了。」
对于罗兹瓦尔所说的话,不禁感到脊背发凉。他所说的大精灵产生的局部寒潮,曾经在罗兹瓦尔房子周边有过,是一片反季节的雪景。
宅邸的大家和村子里的村民们,都开开心心,十分和谐的度过了那段时间。然而这份回忆,却被人利用了。
——事实上是。跟罗兹瓦尔所想的一模一样。
贾菲尔怀疑著艾米莉亚,他的声音则是传到了村民们的耳中。虽然希望阿拉姆村的人们能够相信艾米莉亚。但是,村民们也的确有著艾米莉亚能够制造大雪的回忆。
这场大雪是艾米莉亚的所作所为——就算还有其他「有这份能力的存在」,但不管是否如此,在这片土地上,在这个世界里,就是有著把所有恶意转向艾米莉亚的土壤。
这让艾米莉亚受尽了多年的苦痛。那是被称作歧视的恶魔。
「被孤立之后的艾米莉亚大人会怎样呢?艾米莉亚大人原本就是个十分脆弱的人啊。对于能够肯定她的某个人,就算是全身心来依靠,也没什么不可思议啊。然后那个谁,要是也能够全身心的去支撑艾米莉亚大人的话,我就安心了啊。」
「等下,等下…….等下,等下等下等下…….!」
对于持续诉说的罗兹瓦尔,听著那番话的昴本能的感觉到了恐怖,昴伸出了手想要阻止。
他知道,自己听到了十分了不得的话,听到了十分了不得的事实。
听到了迄今为止不曾听过的话,要是接受了的话就无法挽回了——
「对于如此依赖你的艾米莉亚大人,你是无法拒绝她的,这是当然的啊。因为你爱著她,你爱著的艾米莉亚大人将全身心交给你的话,当然是无法拒绝的啊」
「那种事情…….」
不是这样的,没有这回事。
直到现在的昴,也在忍耐著当时在墓场艾米莉亚对他的那份爱。忍受著,直到现在。
明明知道那并不是艾米莉亚的真心,明明知道自己是爱情的替代品——
「现在不是那样的,你是想这么说吧。但是这回答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件遗憾的事情了。现在的你,只不过是被多余的事情缠住了。」
「多余…….?不,等等,你,是不是,你把我的信给……?」
「——信?」
对于自己所纠结的疑问,罗兹瓦尔则是对此皱了皱眉头,立马就被否定了。
看著往血泊前踏出一步的罗兹瓦尔,昴无意识的感到惊悚。摆动著长长手臂的罗兹瓦尔,则是看著昴的如此反应,露出了寂寞的苦笑。
「现在的你,还并不符合书上所记载的未来的条件。在记载出现错误的情况之下,必须修正不可。」
「你…….想把我给杀了吗……?」
「杀掉你,那可就本末倒置了。你要是死掉了的话我就困扰了。因为,再怎么不济,你也拥有著能够下次继续挑战的机会。」
「——欸?」
看著慢慢靠近的罗兹瓦尔,昴一瞬间呆住了。但是,立马意识到了他所说的话的违和,也就是他对事实认知有所偏差。
「睿智之书」记述了某些事,罗兹瓦尔恐怕知道了昴拥有「轮回」的能力。
但是,他并不知道「死亡」才是「轮回」的契机。
所以,除非昴自己想要发动「轮回」,罗兹瓦尔是不会杀掉昴的。那样的话,还有胜算——
「——虽然不能杀。但是,可以做点其他的事情,不是吗?」
接著下一瞬间,昴受到了如同是尾椎骨被贯穿一般的打击,被打到了墙上。
「噶啊…」
「为了你和我的今后著想,虽然并不是个‘完美’的做法呢。用一用,应该可以吧?」
「咕啊!咕啊啊啊啊!」
对著倒下的昴的侧腹,罗兹瓦尔用手指头紧紧抓住,跟平时一样,摇了摇头。虽然并不是用踢这种力道,但是如同是要害被挖去一般,让昴的痛感倍增。
对著忍受著剧痛的昴,罗兹瓦尔则是单方面的行使著暴力。拳脚相向,或者用脚踩著头,昴左眼的伤口再次流出了血水。
但是,却死不掉。那样就无法「死亡回归」,不能轮回。
「……即便是做到这种地步。也不选择‘重来’吗?真是坚强呢。」
「我……我……」
「还是说早已发动‘重来’了吗?但是,无论怎么想,就算你‘重来’了,我的认知会变成怎样也无法证明你已经‘重来’了。这就麻烦了呢」
用著同情的眼神看著在疼痛的昴,那样的罗兹瓦尔显得十分可憎。但是,有一件让昴一直耿耿于怀的事情,昴说出了口。
「罗兹,瓦尔……你已经说了好几次‘重来’,但是……」
「哦呀?开始说到关键的话了吗?来说给我听听。」
「我是对你有疑问啊……以我,以他人的‘重来’为前提来执行行动和计划,你真是有病。其实啊,你该不会……」
一直纠结的违和感。现在,终于化作明确的疑问。
——「罗兹瓦尔是不是有能够继承记忆的手段?」这种疑问。
如同在墓场里面,过著梦中一般与现实分离的时间的艾奇多娜,罗兹瓦尔或许也有办法能在昴‘死亡回归’之后,继承之前世界的记忆。
要是不是那样的话,就无法理解他那期望‘重来’的态度了。
「如果这样……就算了。但是,要是那样的话,我对你…」
无法饶恕。要是这个记忆能够继承的话,那么关系就更加复杂了。
罗兹瓦尔为了某个不得而知的目的,不知道做了多少残暴的事情。这个不仅限于这个世界,之后的世界他的方针恐怕也不会变。若如此,对于昴所期望的完美未来,他的存在就——
「——看来,谈话要到此为止了呢」
打断了断断续续说话的昴,罗兹瓦尔把脸朝向了房间的窗户。然后用余光扫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昴,慢慢的眯起了眼睛。
「戈尔」
跟低声的音量相反,那个咏唱孕育出了鲜红的结果。
咏唱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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