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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卡露出不知道哪里觉得有趣的表情,并且露出微笑。
「从东方的旭日东升之国到欧洲,可是相当遥远喔。」
「就算远,半天就能飞过去,还不算是太远的路程,要是朋友遇到了什么困难,自己又有能够帮上忙的地方,我觉得是有价值花些旅费和时间过来的。」
「是啊,这就是你的思考模式!」
护堂在这里见到了最贵重的东西,那就是艾莉卡天真的笑容。
不是一直装腔作势的笑容,也不是诡异的恶魔般笑容,更不是母狮子那种凶猛的笑容,那是这个年纪应有的,天真明亮又可爱的微笑。
护堂的心瞬间感到强烈的悸动,应该说是一瞬打到了他的要害。
「对了,有件事忘了说,虽然是和萨巴里尼有关,那个人在稍早之前被发现了,他被梅尔卡托吹飞后,一直都在海里漂流。」
「真的吗!?真亏他还能活下来!」
为了这个时候的动心不被她发现,护堂刻意大声回答。
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演戏,那个老人还活着这见事情的确是个喜讯。
「用尽全部能用的魔术,在充满暴风雨的海上漂流整整一天,今天暴风雨停下来,使魔鸽子才飞到这个馆里,报告他还生存的消息,现在正派船前去迎接他,今晚大概就会直接送医。」
「太好了,等会要去探望他一下。」
当晚,护堂和艾莉卡和昨天一样,睡在同一房间里。像往常一样,在床上张开了看不见的国界,两人一起躺在床上。
倒楣的萨巴里尼老先生从港口送到了医院,所以今晚不在这里。
鉴于这或有或无的理由,其实在其他房间睡也没关系,但是艾莉卡没有这样做。不知为何,护堂也没有提出异议。
应该是刚结束死斗的关系,两人情绪都有些高涨。躺在床上却无法很快入睡,三言两语随便闲聊着,彼此轻声搭话。
然后一夜过去,草剃护堂回国的日子终于到了。
两个人乘坐《帕农摩斯》的车来到巴勒莫市内的综合医院,和安全救出的瓦尔提鲁·萨巴里尼再见面。
「呃,这次我太不小心了,如果还有机会要我帮忙的话,请一定要说一声。下次我一定会立功的!」
听说昨晚的状况还十分地憔悴。
这个老先生住在比其他病房都要豪华很多的个人病房,像是不知道要禁烟的模样点火抽起雪茄,还提出想要复仇的请求,似乎没有外伤,脸色也很好。
入院理由据说是单纯过劳,自己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
面对这个精力十足的老爷子,护堂苦笑。
之后,和艾莉卡一起前往巴勒莫机场。
不知道为什么,与从萨丁岛飞来的璐克蕾琪雅·索拉相遇了。
「没想到会和命不该绝,还替地中海取回平稳的你再次相逢……喔,看来你也发生很多不得了的事情。」
意外有点俗气却拥有超然美貌的璐克蕾琪雅用错愕的语气说话。
在飞机场的候机室回忆起了「很多不得了的事情」时,让护堂「唔……」不禁愣在那里。
「没错,这个人的话,会以惊人的速度依状况的变化做出反应,已经可以说他是位毫不逊色的魔王大人了。」
才刚说完话的艾莉卡却迅速板起脸孔,璐克蕾琪雅「喔。」小声嘀咕。
她们视线集中在一位青年身上,金发的美男子,身高颇高,以及削瘦如同竹竿般的身材。
穿着亮红色衬衫,白色的短裤,而且散发出一股拉丁式的随兴轻率气氛。
他带着有如夏天照耀地中海的太阳一样(换种说法,就是笨蛋般的感觉)的微笑朝着自己走近。
「就是你吧,你就是第七位吧,不错啊,比我成为弑神者时还年轻喔!」
他突然对护堂搭话,俊美的声音与他美男子的容貌相符。
但是,也许是因为他轻浮的态度影响,不太有美男子那种感觉。
「好久不见了,萨尔巴特雷卿……你今天怎么会过来西西里?」
艾莉卡正用某个耳熟的名字称呼这个青年。
「啊,好久不见了,你是亚伦·伊华诺维琪对吧?呃,其实到几天前为止,我人一直都在阿根廷。」
青年一边豪迈地搞错名字,一边毫不在乎开始自言自语。
「突然接到『不顺从之神』出现的通知,就慌慌张张回到欧洲了,之后因为强大暴风的关系,所以前往萨丁岛方面的航班全部停止了。」
名为萨尔巴特雷的青年,年纪大概也就二十岁前半而已。
护堂发现到他肩上背着的盒子,长度和形状应该连球棒都能够放进去,他毫无理由不寒而颤,这里面一定放着非常危险的东西。
萨巴里尼的冲锋枪之类的完全没有办法与之相比的危险……
「暴风雨刚停我就来到萨丁岛了,对当地的结社问了很多事,那边出现的神明、还有另外一尊的神明,据说都被第七个人打倒了,我就这样回去也太徒劳无功了,于是就来专程见一下这个新同族的脸。」
第七人,同族。那些台词的意思只有一个。
护堂想到的瞬间,璐克蕾琪雅·索拉恭敬地对青年行礼。
「正是如此。那么,容我重新介绍一下。这位少年,草剃护堂正是继第六位您之后的第七位王。杀死军神乌鲁斯拉格纳,又于西西里击退腓尼基的神王梅尔卡托的弑神者。」
「这样啊,我叫萨尔巴特雷·多尼,以后就多指教了!」
多尼对璐克蕾琪雅的介绍露出听过就好的感觉,之后也打了招呼,正当犹豫要怎么回答时,他又突然说出意想不到的话。
「我问你喔。我有一个提议,要不要和我决斗?」
「嗯?」
「除了神明或者同族以外,我们弑神者根本就没有能够一战的对手,相信你之后也会为此困扰,所以啊,不如把这个当成是第一次见面的纪念吧?」
护堂反射性回答这个愚蠢的提案。
「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这个笑话,已经没时间了,有什么话请容我下次再讨论。」
草草结束这次对话。护堂却在日后对自己这个行为非常后悔。
为什么当时会对那个笨蛋家伙使用尊敬的语气……因为小时候就开始接受体育派教育的关系,认为对于年长者使用敬语是理所当然的事,但果然还是要因人而异吧……
总之在最后居然来了一场出乎意料的邂逅,不过起飞的时间已经到了。
在艾莉卡、璐克蕾琪雅以及青年多尼的送行下,护堂踏上了回去日本的归途。
义大利的逗留时间,是十天整。
比起一开始的预测超过了一倍以上的时间。
3
在义大利体验了如此波澜万丈的十天。
回国后的护堂在随性消化掉剩下的春假,便要迎接升上高中生的四月,于是他姑且浑浑噩噩地度过这段时间。
虽然这么说,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在考试结束后,因为很在乎身体变得迟钝,所以每天都有在持续慢跑、伸展运动等等不必使用器材的肌肉锻练,因此从义大利归国后,总算是保持精神状态不会整个涣散的感觉。
距离新学期开始已经过去两个礼拜的时间,他觉得他真的太闲了。
无精打彩度日也会肚子饿,赘肉也会增加,由于太无聊的缘故,内心突然浮现了「差不多打工」的冲动。
简单来说名为草剃护堂这个男人就是:
「他在人性上根本就像动物一样粗枝大叶,而且不会让精神状态长期处于紧绷状态」。
因此,在四月下旬的星期四。
放学后,护堂就在祖父的熟人介绍下,得到了一个名为「收购沉睡于古老仓库破铜烂铁的古董店助手」的打工,前去东京都足立区的小菅。
工作结束时间是晚上十点半,时间已经相当晚了。
在回家路上,护堂被卷进麻烦当中。走在夜路上时,被七个外国人集团包围起来。
地点在架于住宅区尚在流动的河川桥梁上。
那是条即便拍马屁,也称不上是干净的脏河,周围是杂草丛生的河原,然后是座钢筋制造的桥,以及杂草随意茂密生长的河滩,脚才刚踏上去,前方就出现四人,后面出现三人。
前路和退路全都被堵死,也没有其他行人和路过车辆。
「那个……请问有何贵干吗?我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对吧?」
虽然来者不善,护堂还是先柔和询问。
七个男子们个个都很高大,体格也十分强壮。
但是可笑的地方是,他们全员都戴着面具,是那种把鼻子和眼睛遮起来的面具,让人联想到面具舞会,只是服装方面却没有统一。
有穿西装的男子,也有穿t恤加牛仔裤的居家风男子、穿夹克的男子。
从肤色来推测的话,其中一个是黑人,剩下的全是白人。
最引人注目的黑人看起来很危险,身高一百九十公分左右,体重推估有一百公斤以上,要说他是重量级格斗家的话,马上就会被人相信。
他穿着无袖背心,两肩还刺上毒蜘蛛的刺青……
「抱歉,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这群人绝非善类,是义大利魔术师们的党徒吗?
这种出动一堆人包围一个人的手段,护堂很不高兴,但是依旧礼貌向他们问话。
要是过来找碴的对象能愿意和他沟通的话,事情就不会闹大,可以温和而且和平地解决这个局面,不过男子们不发一语地开始行动。
「……」
那个黑人从正面接近而来,突然就用右拳打了过来,这拳绝不是外行人挥得出来的攻击,刚才的感想似乎没错。
又快又重,从最短距离的轨道直击脸部的拳。
之所以能够闪开,是托了现在这体质的福,男子握拳的瞬间让护堂里面的「开关」打开了。接着,他的集中力变得敏锐,能够清楚看到对手的拳路——
总之,向左移动回避。
不过黑人男子果然不是外行人,他不把伸出来的拳头缩回来,直接朝护堂的肩抓去,因为闪避拳头时让姿势失衡的关系,这一招避不开了。
完全被抓住了。
黑人男子使劲把护堂抓向身边,强力的膝击踢了过来!
「呜~~!」
肚子被强劲的冲击顶到,护堂发出呻吟。
无法忍受的身体弯曲成「く」字形,膝盖跪在地上,以此为开端,其他男子也跟着攻击,护堂惨遭他们的围殴。
对手是群懂格斗技又强壮的七名大汉,被这些人不断拳打脚踢,最后被扔到沥青的路面上,全身传来剧烈疼痛。
自己原本想要抵抗。
护堂本来想要依靠「公牛」的力量,对方的力量胜过自己时能够使用的化身,但是不行,这群家伙——对手只是人类大汉的话,力量还不够。
如果不是和「力量」更加强劲的拥有者为敌就无法使用,护堂彻底感受到刻骨铭心的痛。
经过了好几分钟。
因为是深夜,完全没有路人和行车经过,这一带就好像被施加了生人勿近的魔法一样,护堂慢慢叫喊:
「把……把人当成沙袋一样打……你们几个,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吗!」
听到这声怒吼的七人男子集团,上气不接下气地低吼。
「可恶,他这个怪物……」
「他、他果然是我们应付不了的对手……」
「伙伴们,不要失志。如果这个任务失败的话,我们就无家可归了!」
说着这一类的话,好像他们是被害者一样。
不过说不定也不能怪他们,护堂现在的确满身是伤,可是伤势相较之下,却还是十分有精神,反而是袭击的那方打到自己手脚发疼了。
正面给予护堂脸部一记左勾拳的男子,腕部已经扭曲成奇怪的角度,拳头似乎也碎掉了。对护堂的小腿骨低踢的男子,反过来低头按住自己的脚。
……艾莉卡曾经说过,弑神者的骨头比铁还要坚硬。
所以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用空手就对各个骨头——头盖骨或额骨、下颚骨、肋骨、大腿骨、小腿骨等等地方痛打的话,结果就是这样吧。
不过,护堂身上的瘀伤、擦伤和内出血也是多到数不清。
只是骨头没有折断,也没有碎裂,肌肉和韧带也都没有受伤,脑和内脏提不用提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护堂只有重伤时才能使用的『骆驼』现在还不能够用。
简单来说,也就是这个伤害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来除了死命一拼,已经没有其他手段了……大伙们,亮家伙出来!」
看似七人组领导的男子手上,忽然显现出了双刃斧!
其他男子的手中也一个一个将危险的道具——细身的剑、手枪、附护手的短剑、以及锤子之类的武器都亮出来了。
这是艾莉卡也会用的召唤武器魔术,这些家伙果然都是魔术师!
护堂开始害怕,对方空手就算了,连刀械和飞行道具都拿出的话,已经不是自己大叫几声「好痛啊!」就能了事——不,自己应该能够承受这些攻击,但是一点也不想再尝试了。
为了突破现况,要怎么做!?想到的瞬间,护堂终于使用那个化身。
「若吾乃锐牙难近身者,便遵从主之言给予违背契约之人破灭铁槌!」
这个化身应该可以用——想到的同时,瞬间就将它叫出来。
受到言灵的影响,下面流动的河水变成混淆的黑色,一边飘散出蓝黑色的火花,一边变化为一个形状。
乌鲁斯拉格纳第五个化身『山猪』。
要破坏巨大的某物时才能叫出来,全长二十公尺的黑色神兽,总之,这次是指定要轰飞这座桥才召唤出的。
「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啊!?」
看见眼下出现的神兽,七人组异口同声地惨叫。
下一瞬间,『山猪』像往常一样大声咆吼。
呜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大吼的『山猪』向垂直方向跳过去。
在头槌和撞击的威力之下,钢筋造的桥也轻轻松松——像破坏纸制品般被撞个粉碎,还趁着势头,往正上方的数十公尺处跳飞出去,让东京都足立区的夜晚中留下了一只外形雄伟的剪影。
另外,『山猪』的叫声像超声波一样似乎弄坏了什么。
响彻云宵的咆吼声将住宅街的玻璃震破碎裂,或是出现裂痕。
近距离受到这攻击的七人组,像受到冲击波攻击一样被吹飞,而且被卷入桥的崩坏掉到桥下——河原那边,倒楣一点的几人则是直接摔进汗水里。
顺便一提,召唤者护堂早就跑到河原上方避难了。
在『山猪』跳跃时,他飞快地跑了下去。
「真是对不起!」
「非常对不起!」
「关于这次的愚行,就请饶了我们的小命!」
「请饶了我乡里的家人和亲人!」
桥上的战斗(?)结束后。
在附近的居民、消防员和警察陆陆续续聚集到事件现场后,护堂和七人组连忙逃跑到一座公园里面,然后七人组就突然「跪地叩头」。
看来他们知道跪地叩头是最高等的谢罪方式。
顺便一提,这群家伙说的是义大利话。拿下那个愚蠢的假面后,都是一些年轻的脸孔,护堂不禁大吃一惊。
感觉都是十几岁后半到二十岁前半的家伙,与其说是魔术师不如说是不良少年集团……
「最后我也出手(?)了,这事就算扯平,我说你们啊,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护堂询问将庞大的身材努力缩在一起、跪地求饶的他们。
「就算想绑架我勒索赎金,我家也没有那个钱——也不是没钱。应该说,老妈不会那么干脆直接付赎金,而是会对变成肉票的我说出『不想花那个钱,所以请你自己逃出来』这种话的母亲……」
「呃,不是的,我们的目的不是这个。」
「是啊,其实我们是从米兰来的,现在那边开始流传一些关于草剃大人的流言。」
「流言?什么意思?」
被用着恭维态度的义大利语告知这件事时,护堂又皱起了眉头。
「虽然还是以没有确认的情报形式……最近,在南义大利有位类似『弑神者』的日本男子出没,并且和神进行了战斗这种流言,然后我们的盟主萨尔巴特雷卿说『地盘被人大闹一番』这种话,似乎相当生气。」
「萨尔巴特雷……喔,你说那个人啊,但是他为什么要生气?」
在机场遇到的那个嘻皮笑脸青年,看起来应该没有在生气啊。
「因为萨尔巴特雷卿乃是战士中的战士。是『不顺从之神』显现的话,就非得和其一战的大人物,而应该要由自己打倒的敌人被草剃大人抢走,才会让他非常生气吧。」
「战土中的战士」」
对萨尔巴特雷·多尼这个人物的印象,没有比这形容词更不符合的词汇了。
「不会吧!」护堂下意识回答这种话,但是这时候,却想到起那个圆筒形的盒子——从里头感到的危险印象又被唤醒了。
似乎是弑神者的直觉察觉出了他的本性,而对自己警告吗……?
「那么,你们几个是受那个男人的命令来袭击我吗?」
「呃……似乎是这样。」
得到了一个奇妙的回答,护堂对这七人组的脸依序看了一遍,然后摆出不悦的神色说「然后呢?」这种话,这个效果立刻就出现了。
「萨、萨尔巴特雷卿对在当地帮助草剃大人的《赤铜黑十字》——也就是,对我们的上层组织下达命令。就算动用武力,也要把日本的王草剃护堂带到自己那里。」
他们似乎不是被护堂的威严吓到,而是魔王的恶名起了作用。
七人组的领导慌张道出意外的事情。
「啊?所以你们几个人是艾莉卡的同伴啰!?」
「不是同伴,是隶属他们的下级组织。接受上面的指示,负责打杂和做些地下工作之类的部门。」
「类似暴力组织里的上下关系吗……」
想像了一下像是○○组系的暴力团、△△组一样的组织,护堂大概明白了。
「要对魔王弑神者施加『蛮力』这种暴行,要《赤铜黑十字》派遣自己所属的人员做这种事,他们还是会有所顾忌……所以,我们就被送过来了。」
「但是为什么要动手动脚呢?透过交谈或者文书商量不就好了?」
护堂是认真提出这个建议的。
可是七人组却露出了沉重的表情。
「这要怎么说才好,会被魔王给杀掉的。」
「他们是连神都能杀掉的人,那种内心一旦发狂起来,会强悍到超乎我们的理解,就像是现在的草剃大人也在发怒——」
「呃,我发怒?我觉得我可以说是温厚,或者说是意外稳重的人……」
「您在说什么啊。为了打倒我们,甚至残暴到不惜解放神兽——就算年纪轻轻也是弑神者,可以和萨尔巴特雷卿相提并论的狂暴武者,我们由衷钦佩。」
「……另外,关于艾莉卡的事。」
从西西里以来,就一直被人投以畏惧和恐怖的眼神注视的体验。
这让护堂很不舒服,于是他改变了话题。
「那家伙的话,应该就会想出更加温和的做法,那她现在在做什么?应该要先打一通电话给我吧?」
分离前,姑且有先互相交换联络方式。
要自己主动打给女孩子或发简讯之类的,他还是有点害臊,所以护堂没有联络对方,但是他也很难想像艾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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