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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还不就是为了心上人吗？

为了心上人能够成就大业，为了他们所谓的皇权，为了这个世间人人羡慕的宝座。要不然，她还能是为了什么？

磕完头，千小小站起来继续坐在桌子前，随后为自己倒上了酒，一杯接一杯的在饮酒着。

她想要醉，想要一醉方休，醉到不省人事。

“皇上，对不起。我不想害您，可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我也愧对于我自己。”千小小又磕了一个头，“我知道你是一个好皇上，您爱护百姓，将整个王朝打理的井井有条，可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好才可以。有时候我们还需要一些其他的，您太优柔寡断了，所以为了黎明百姓我也只好对不起您。”

“我知道您现在很难受，因为酒菜里面我下了鹤顶红。你也不用觉得惊讶，我这么做只不过是让你提前得到解脱而已。倘若不然，您受到的痛苦会比现在还要难受。您不是之前说我身上味道好闻吗？可你知道吗？那是毒药。之前您时常感觉到身体虚弱，那就是毒性快要发作了。只是一直被我用药物给压抑着，如果一味的让那种毒药来腐蚀你，最后毒发身亡的时候你所受到的痛苦，犹如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着你的骨髓。而鹤顶红呢？毫无痛苦，所以我现在是在救您啊皇上，您知道吗？！”

快要解脱了，千小小终于能够肆无忌惮的将这些秘密全都说出来了。

天知道她有多么的舒适。

这些秘密就像一个又一个的大石头，一般压在她的心头，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不过好在，现在完全可以解脱了。

她真的太开心了。

“是吗？如此说来那朕岂不是要感谢你了？”就在千小小喝的正开心的时候，突然间传来了一阵极其阴冷的声音。

听闻音色，千小小当即脸色大变。

她抬起头，发现本该捂着肚子嘴角溢血的皇上正在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神情注视着自己。而他嘴角既无鲜血，也并没有捂着肚子，脸色看起来十分的健康。

千小小当下就有些疑惑。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皇上并没有预期中的毒发身亡？为什么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健康？自己不是整天在身上抹着毒药吗？他不是已经快病入膏肓了吗？

可为什么这些事情并没有按照预定的轨迹发展？

为什么他没有一点点将要死亡的气息？

“你现在一定很惊讶吧，惊讶于朕为什么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如果朕猜的没错的话，此时此刻，朕不是应该嘴角溢出鲜血，毒发身亡吗？你现在一定在想这为什么没有吧，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的为什么要问吧。来吧，问吧！朕都一一告诉你。”皇上嘴角上扬，一脸笑意十分爽朗。

是啊！

此时此刻，她是真的有很多很多的疑惑想要问出来。可是，话到嘴边，她却怎么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是啊！

自己又该怎么问呢？

自己又该问些什么呢？

许久之后，千小小才像是回过神来似的，慢慢问道，“皇上，您能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就算是死也能让我死的明白一些啊！

“你是想问哪件事呢？是想问，你明明看着朕服用了有毒的饭菜和酒，可为什么安然无恙，一点事儿都没有是吗？还是想问，朕不是成日里受着你毒药的熏陶吗？可为什么身体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康健呢？既然你问了，那朕都告诉你。”

“今天毒药这事儿，你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种人叫毒人吗？毒人就是那种从小被浸泡在毒中养成的人，它的血可成万物最毒，又可以毒攻毒。世间没有毒人害怕的毒，也没有能够致他于死地的毒。这种毒人十分难养，又因为这是有损道德的事儿，故而百年难得一遇。只是刚好，朕就有这么一个毒人。”

宇文箜铭淡淡的说道，他每说一句，千小小心头的石头便重一分。

千算万算，她断然没有算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而皇上此刻的心情似乎十分高兴，也是，最后的结果让人难以置信，他不开心才怪呢。

不过有些事儿说了，有些事也是含糊带过。就像是那个毒人！虽然千小小是个将死之人了，可有些事儿还是不应该让她知道。毕竟自己的这层身份才是最大的王牌，在这个江山极不稳定的情况下，以后，指不定还有用上的地方呢。

他，是断然不会去冒险的。

“至于你每天身上抹着的毒药……”朕连如此剧烈的毒都不怕，还怕你的那毒？皇上在心里鄙夷的说道，不过面上的表情却依旧如初，“你每天在身上抹着的毒药对我来说构不成任何的

威胁。原因不用我说你也明白。”

“是因为那个毒人吗？”

“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贵妃啊贵妃，你也是聪明绝顶的一个人，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你以为你当初进宫的目的，朕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以为朕不知道你不是真的千小小吗？你以为朕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别人吗？”皇上波澜不惊的语气让千小小瞬间觉得天都塌了。

怎么可能呢？

皇上怎么什么都知道呢？

一直以来自己这么小心翼翼，可皇上为什么居然什么都知道呢？

那她从一开始岂不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吗？

可笑。

真的是可笑之极。

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了吧！

别人就像看戏似的看着自己，而自己呢？自己却对此一无所知，浑然不晓。

真的是可怜又可悲呀！

“皇上，您是说……您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目的吗？”

“那当然了！要不然你真以为朕老糊涂了？你们以为这天下是别人的了？我只不过是和你逢场作戏，你所耍的那些小把戏我全都知道。”在这一刻，千小小才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王。

也是！这天下本来就是宇文箜铭的，这天下本来就是皇上自个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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