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肚子里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卫子夫直愣愣的看着红嫣的肚子，像是要把它看出一个大洞般。

“现在还不知道，孩子还太小了。”红嫣摸上了自己的肚子，露出了慈爱的表情。一个母亲露出这样的表情总是发着光的，但是在卫子夫的眼里相当扎眼。

“你让我考虑考虑。”卫子夫有些头疼，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后就不带算留红嫣在椒房殿里。

“皇后娘娘，如果您帮了我，我愿意为您赴汤蹈火。”红嫣在离开时还想做最后的一番挣扎。

“本宫知道了。”卫子夫连头都不愿意抬起。

卫子夫一个人在寝殿里走来走起徘徊很久，像是要做什么大的决定，一直犹豫不绝。一个人犹豫了一个时辰，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绿萝，去将他秘密带进宫里来。一定要隐秘。”卫子夫在下定了决心之后立刻将绿萝派出了宫去，绿萝轻车熟路的就出去了。

长门宫

“翁主，她已经上钩了，绿萝也已经出去了。今晚她们可能就要做出决定了。”一屋子主仆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商量着接下来的计划。

“那我们就开始。”

“阿娇你是要开始什么呢？”刘彻从外面推门而入打断了阿娇的话。

“冬雪呢？”阿娇的第一反应不是去解释什么，她最关心的是在外面守门的冬雪怎么样了，她没来得及给她们报信，她一定是出事了。

“她没事，只是被制服住了而已。”刘彻也不是傻子，阿娇在背地里的动作，刘彻一时间查不出来，但是卫家的种种异动他都是监控着的，越监控下来越觉得这里面还有其他人的手笔，他下意思的觉着是阿娇，只要有心怀疑一个人不论她藏得多么隐秘都能顺藤摸瓜的查出证据。所以他今日特地带了两名暗卫就是为了来抓一个现行。

“你放了她。”

“好。”刘彻没这么为难就答应了，他不在意其他人的性命，放与不放取决于阿娇是否为她求情。

“你们都下去。我和陛下要单独聊聊。”刘彻答应放了冬雪阿娇松了口气，就有了心思与刘彻谈正事了。她一直都知道瞒不了刘彻多久，她也没有打算一直瞒下去。

“你做了多少？”刘彻已经查到了不少事，但是他更想要听阿娇自己亲口告诉他。

“你查到了多少我就做了多少。唆使卫青回都城的是我，逼着红嫣去椒房殿也是我的算计，为的就是要让她们做困兽之斗，一步一步将自己置于万劫不复的境地。”阿娇将自己这些年一步步做的努力用三言两语就解释了。

“你利用我对卫家步步紧逼，当真是好的很。”利用他打压卫子夫打压卫家，在卫家预感失势时不断煽风点火火上浇油，王远红嫣都是阿娇设下的导火索，为的是达到目的。阿娇一环扣一环心思缜密，就是刘彻也是到了现在才回过神。

刘彻有些恼怒，恼阿娇的自作主张，恼阿娇的隐瞒和利用。明明这些他都可以帮着阿娇去做的，只要阿娇再等一等。

“我等不了。我没办法忍耐着看卫子夫继续风光，在阿陌死去之后我就知道如果我不能把我身边的威胁全数除去，我就要失去我在意的人，就有其他人要重蹈阿陌的覆辙。而且阿陌的仇也等不了，思思还在娘胎里就没有了父亲。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打压卫子夫，你说如今我是什么光景呢？窝在长门宫里看似安宁实则是逃避，将宫外的人放在外面让卫子夫去针对压迫。我不愿。”阿娇说这话时眼里的恨意快要化作实质，就算是看着刘彻也没有消散，刘彻才恍然发觉，阿娇或许也是恨着他的。

“你是不是。”恨我。刘彻想要问但是不敢问，他只要不问阿娇就不会有说出来的机会，他们就还能粉饰太平。这件事过了，他们有可以恢复之前那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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