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最近博远集团出事了吧？”程静言忽然话锋一转，换了个话题。

兰絮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浓稠的夜色嗯了一声，不想跟她费心思猜来猜去，索性直接开口问：“你想说什么呢？”

“也没什么。”程静言轻轻笑了笑，“如果你一直关注这件事的话就会发现，经常为博远说话的笔者中其中有一位叫做那年冬日。”

兰絮心头冷不丁一跳，有些东西逐渐清晰起来。

“那个人是你。”她说。

“对，是我！”程静言的声音多了几分得意，“你没想到吧？”

“是没有想到。”

“你没想到的还多着呢，这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我的人脉是你不能想象的，日后但凡阿舟想要推广，我可以帮他博远推得更上几个台阶。兰絮，你能帮他什么？”

兰絮倏地低眉一笑，平心而论，这些她的确不行，不过……

“这么说来，只要出了名，集团就有大笔盈利进账？”

程静言差点被噎死，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明星出名要靠作品，积累粉丝和人气，而公司想要盈利自然还是要靠项目，但是，适当的推广足以让更多的人了解博远，提高声望的同时，能争取拿到更多更好的资源的机会。

“兰絮，对男人而言，最重要的还是事业，所谓豪门联姻不就是这样吗？我虽然没有那么高大上的背景，但我能给他的却不会比那些少。你若识趣，何不主动离开？”

识趣……

再次听到这个词兰絮有些想笑，最初的最初，薄靳舟和她结婚是因为识趣，而现在，离婚也要因为识趣了吗？

“你真可悲。”兰絮又一次的说。

“什么？”

“我说你，真可悲啊。”包着纱布的手放进裤袋里，兰絮笑了笑，“你以为薄靳舟和我在一起是为了什么？他若真的想像你说的那样，通过一个女人得到更好的项目，更厉害的资源，更加声名显赫，他大可以找青城名流小姐联姻，何必找我？即便最初有老太太的原因，可是，若他真有此心，何必与我在一起？”

“他等你四年，爱你良久，其实，你从来不了解他完成一个项目，攻克一个难关后的成就感吧？不好意思，我有幸见过。他抱着我笑的像个孩子，又跳又吻，与他平时截然不同，你能想象吗？”

“最近的事的确是麻烦，固然这种麻烦令他疲惫和心烦，这对他而言是个挑战，但他何尝不是在积极的面对这种挑战？同样的报纸，与你相似的文章另有一两篇，可见，除了你，并不是没人帮博远陈情。他需要你吗？他找过你吗？不过自作多情罢了。”

再平静不过的声音，一字一字没有任何起伏，却像是一巴掌重重的响亮的掴在了程静言的脸上。

“兰絮，你……”

“对了，我的叶酸是你找人换的吧？”兰絮忽的语出惊人。

程静言握着手机的手顿时一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那估计是小店的老板娘看错了吧？”

“哐……”程静言失手打翻了手边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