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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品高位 无悔燕丹

作者:霜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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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靼部入境杀掠已成司空见惯之势,李成梁将军也需要鞑靼部每次南下的准确路线以及人马数量等情报,以便提前设伏将鞑靼部南下劫掠的人马伏击于半道之上。”

东南沿海及北部边境既然都需要大量情报,锦衣卫并是专门负责打听情报刺探军情的机构,戚李二位将军为何不求助锦衣卫呢?杨少诚道:“锦衣卫不是专门掌管情报的吗?难道锦衣卫的情报还不及严兄的天玄阁。”

袁虹无奈的叹息道:“锦衣卫只听命与当朝天子,若论卖官鬻爵网络罪证陷害忠良,那些人颇有手段,要是让他们深入北境或是潜入倭寇老巢,他们的手段并捉襟见肘,戚李二位将军听说天玄阁无所不知,这才把希望寄予严兄身上,希望严兄能助二位将军早日荡平倭寇稳固边疆。”

严灼心摆手道:“二位将军所求,天玄阁自当效犬马之劳,可也犯不着非让我做这个镇抚使不可呀。”

袁虹道:“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东南沿海的倭寇和北境的鞑靼部已经大明的两个心腹大患,大明朝饱经风霜,如今国库空虚,百姓深受其害,这两个心腹大患不除,国无宁日,严兄做这个锦衣卫镇抚使,一来可以节制武林中个个门派为我所有,二来可以调动天下各个州府的力量以举全国之力共御外辱,戚李两位将军都等着严兄的情报,张大人让我转告严兄,此乃头等大事,严兄切莫瞻前顾后。”

严灼心全都明白了,他点点头一笑又问道:“袁兄,我还是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什么让我们半个月后到长安听命?”

袁虹道:“此事是锦衣卫指挥使朱大人之命,让严兄半个月后赶到长安,一者是为了让锦衣卫的下属和江湖豪杰都看看未来的镇抚使严灼心严大人,二者......”袁虹忍住没有往下说。

严灼心接着他的话道:“二者,李香书不肯为朝廷效力,锦衣卫打算借机铲除洛英山庄,顺便考考在下这个镇抚使的忠诚,也杀一只猴给江湖上的各路英雄看看,如果在下不听话,不但这个镇抚使我做不了,连脑袋也保不住,要是江湖上的朋友不听话,下场和李香书一样是不是?”

袁虹道:“严兄是聪明人,用不着在下和你细说。”

都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花葵气愤的道:“袁虹袁大侠,公子和李香书虽有嫌隙,可再怎么说他们也曾是结义兄弟,官府让公子去杀李香书,这和让公子背信弃义有何分别?”

这种事不但花葵难以接受,在场所有人听后都难以接受。不等袁弘回答,辛捷楚一抬手道:“好了,今夜的话就说到这吧,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辛捷楚站出来说话,大家与袁虹、陈道安的对话只好就此打住。闻此事人人悻悻而归,可无奈大家毕竟是大明的子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严灼心有句话说的不错,规矩之外有法度,法度之外有人心,规矩管不住的人自然有法度来管,要是连法度也管不了,要法度何用?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人心向背是大势所趋,任何也阻拦不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为戚李二人效力是大家渴望已久的事,只要二人一声令下,大伙绝不敢说半个不字。只是锦衣卫杀鸡儆猴要除掉李香书,何必把大家都带上,又何必非让严灼心去做不可?这种事居士易等人听来心里都觉得不舒服,何况严灼心和辛捷楚新婚燕尔就要分开,辛捷楚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隔日,袁虹和陈道安就离开了明镜临渊,二人与严灼心等约定长安再见。至于其余的人,大家都要乖乖到长安听命,就与严灼心、辛捷楚在明镜临渊多住几日。

与家国命运相比,个人荣辱实在不算什么。袁虹的确一直以来向大家隐瞒了他六扇门的身份,但毕竟他是在为朝廷办事,无可厚非,大家没有必要把所有问题的责任都抛给他。相反,大伙反而要感谢他,若非他和陈道安不辞辛苦赶来向大家详陈厉害,江湖中人难免随心所欲放浪形骸,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说起来,大伙都是江湖中人,杀人放火的勾当干了不少,与官府本就势不两立。时势造英雄,如今官府需要身怀绝技的各路草莽英雄,也算给大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至于锦衣卫将对付李香书,说杀一儆百,不如说正邪不两立。江湖上总有些好勇斗狠不知顺应潮流者,天下大势如滚滚洪流,顺势者昌,逆势者亡,借用袁虹的话说,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江湖是天下人的江湖。

七日后严灼心一行从明镜临渊出发,辛捷楚初为人妇,她最大的愿望是守在家里等待严灼心平安归来。她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很难想象,像她那样好强的女人有一天向往起男主外女主内的生活。大家今日踏上的是一条侠义之路,同时是条凶险之路。一行人商议之下把小鲤鱼、雅娜、花胚、花叶都留在明镜临渊,只有花葵奉辛捷楚之命跟随严灼心左右照顾。辛捷楚如此安排必有她的用意,她知道严灼心有雄心壮志,只是时间不等人,她忘不了自己身上有伤可能时刻魂飞魄散,她度过了一生做最幸福的时光,因此她不觉得遗憾。或许严灼心的理想她看不到了,但她情愿留在家里,有一个家,严灼心心里随时都有牵挂,有一个家,严灼心再也不会迷失方向。

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辛捷楚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她送了大伙三里,又想再送三里,大家着急赶路,她和严灼心恋恋不舍不知要纠缠到什么时候去,想必这对夫妇必有许多悄悄话想说,大家干脆快马而去,把严灼心和辛捷楚远远甩在身后。

杨柳岸,晓风残月。辛捷楚默默陪严灼心走在路上,越往前面走,离分别的时刻就越近,因此两人不约而同放慢脚步。伤怀在二人沉重的脚步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二人心中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这次分别就是永别。然而,该来的总要来,辛捷楚已经送出十里,严灼心终于停下脚步与她告别。二人相拥而泣,盛夏时节原本晴空万里,却因二人的告别突然之间乌云满天。

再次回到长安,离半个月的约定只剩最后一天。数月之内,江湖上天翻地覆,大家此行的目的想必李香书已有所闻,为保完全,当日与袁虹、陈道安相聚,大家并一起住进杨家马场。夜幕降临,满天繁星却只能看到一丝月牙,吃过晚饭后大家各自回房休息,严灼心睡不着觉,就在院子里走走。长安这个地方让认记忆犹新,许多人的脸一一浮现在他眼前,回想起以前的事,痛苦在渐渐消散,剩下都是美好的记忆。终于他情不自禁想到李香书,细想起来,他和李香书其实是一类人,他们两个人都是老黄鹊口中对这个世道无益处那种人,只是他的运气或许比李香书要好那么一点。

一条人影落在跟前,严灼心闻着那股味就知道来人是李香书,他早该来找他的,严灼心不禁轻轻一笑。只见李香书走到严灼心一侧瞟了严灼心一眼道:“大哥,我已经是武林盟主,你不为我高兴吗?”

严灼心轻声道:“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

李香书双手高高举起哈哈大笑一声道:“你知道吗?我一直等着你来和我说这句话。”他笑过之后走到严灼心面前道:“大哥,只要你愿意和我联手,世上有什么是你我得不到的,难道你不动心吗?”

严灼心一笑看着他道:“说不动心是骗你的,你了解我,小公子严灼心喜欢奇珍异宝,喜欢吃喝玩乐,还喜欢漂亮女人。”

李香书一听兴奋的大喝道:“那你还等什么?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我已经和关外的鞑靼部取得联系,你我联手明日把那些锦衣卫全都杀掉,鞑靼部并会出兵助我,到时候你我并可以割据一方,谁都管不了我们。”

严灼心叹一声道:“程少依和我说过,你和蒙古诸部一直有联系,我以前还不相信,原来是真的。”

李香书喝道:“这有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严灼心不动声色答道:“可我怕。”

李香书急着问道:“你怕什么?”

严灼心道:“我怕天下人都骂我,我怕我自己没了良知,我怕自己身上的血是冷的。”严灼心说完全反问道:“相书,你记得圣人的教训吗?你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吗?有人和你秉烛夜谈把酒言欢吗?有人真心爱你吗?你还能闻到花香吗?相书,现在回头为时不晚。”

严灼心好言相劝,李香书反而哈哈哈大笑道:“大哥,我就知道你是来杀我的,我是不是该称你一声锦衣卫镇抚使严灼心严大人?”

严灼心惋惜的摇摇头道:“如果我说我没有恨过你,那肯定是假的,可我现在和你说的话句句是肺腑之言。”

李香书再大笑一声道:“成者王侯败者贼,我早就和你说过,想让我死的人,我会先要了他的命,大哥,不妨和你说句实话,即使今日你愿意和我联手,他日事成之后,我第一个杀的人还是你,因为你知道太多不该知道的。”李香书终于把真心话都说了出来,如此,他们之间再无情分。而后,李香书忍了忍冷冰冰道:“严灼心,今夜我不杀你,明日你尽管带人到洛英山庄来,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你碎尸万段。”李香书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今夜与李香书这番对话了却了严灼心的一个心愿,老实说他和李香书之间早就该有个了结,而不是拖到今日。在此之前他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李香书,听到对方的心里话,也把自己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严灼心感觉轻松多了。明日的事不知是好是坏,无论结果怎么样,听了李香书的话,他心里无愧疚,可以回去踏踏实实睡个好觉。

刚回到房间中把门关上,屋里并亮起火光。屋里有人,严灼心大吓回头一看,乔木站在桌子面前紧盯着他。乔木是杀花依怒的大仇人,这笔血债历历在目,严灼心暗暗握紧拳头。不料乔木解开衣服,原来她只穿了一件外套,她把外套往地上一扔赤条条站在原地,她那俊美的容貌和姣好的身材在严灼心面前一览无余。

仇人相见何须如此客气,严灼心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却又羞愧的把脸转过去。乔木先开口道:“只要你替我杀了李香书,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这根本不是交易,何况她和李香书不是一直恩爱有加的吗?严灼心咬牙问道:“连你也要杀他?”

乔木悲伤的答道:“他不爱我,有了别的女人就开始喜新厌旧。”严灼心听了她的话心中倍感凄凉,乔木和李香书在一起不过半年,怎么李香书就把她抛弃了,故而他心中对乔木产生一丝怜悯。乔木又道:“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人。”

严灼心没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那样高尚的品格,即使他如今的身份是一个女人的丈夫,要是另一个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他肯定难以自持。乔木却不一样,且不说花依怒的大仇未报,她曾是李香书的女人,严灼心和李香书毕竟相识一场,就这两条,严灼心就有足够的理由把乔木拒之门外。

严灼心镇静下来喃喃道:“乔木姑娘,你大概忘了吧,花依怒是你亲手杀的,如果没有别的事,你请便。”

乔木抓起外套披在身上走到严灼心面前看着严灼心道:“如果你想为花依怒报仇,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

严灼心淡淡一笑道:“你太小看花依怒,她临死念念不忘不让任何人找你报仇,你已经得到应有的下场,你好自为之吧。”听了严灼心的话,乔木心中多少有所动容,她再看严灼心一眼大步走出去。

天刚亮,太阳的光线就照进杨府。严灼心一行陆续从睡梦中醒来聚在会客厅,大家刚聚齐,就听到杨府大门外面喧闹起来,一个看门人匆匆来报,门外来了不少江湖中人,吵着要见严灼心。如今江湖上各路英豪消息灵通,都快赶上天玄阁了。征得杨少诚同意,严灼心并让花葵出门把所有人请进杨府来。

花葵出门一看,来的人真不少,可以说除了效忠李香书的人以外,其余大多江湖门派的掌门都来了。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以前这些人见到花葵,只把她看成一个小丫头片子,谁会把她放在心上。今时今日就大不一样,一个满脸络腮胡子,衣着不凡,四十来岁,腰间挂着火药罐子的汉子笑呵呵走上前来拱手道:“这不是花葵姑娘吗?既然花葵姑娘在此,老夫想严公子肯定也在此处,有劳花葵姑娘代为通报,我等求见严公子。”

此人乃是雷火门掌门褚世轩,财大气粗狗眼看人低说的就是他这种人。花葵对所有人一笑一摆手道:“公子请各位到里边说话。”于是走在前面把众人带进杨府。

待众人走到会客厅门口,严灼心一行已等在那里。众人拱手向严灼心、居士易问候过,楚天错道:“不请自来多有打扰,请杨公子多多包涵。”

楚大帮主有这么客气的时候倒也难得,杨少诚抱手道:“楚帮主不必多礼。”说罢,一摆手道:“各位里边请。”

众人一起来到会客厅当中,杨少诚命人备下热茶,他是杨府的主人,自然和严灼心坐在正前方的位置,而左右两边,左边分别是居士易、针英、启庄、阴司,右边是袁虹、陈道安、燕十七、云鬼、楚天错,自下是各门派的掌门足足有十余人,而他们身后是亲信随从。杨家马场还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今日群贤毕至,杨府蓬荜生辉,只是楚天错见到袁虹在此,心中暗生闷气。也难为他了,六扇门在他身边扎了那么大一根钉子,他现在还能忍气吞声。

佣人端上来热茶,却没有一个人有喝茶的胃口。那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等着别人开口,说白了,全高高在上惯了,突然间让他们向别人低头,一时半会抹不开那个面子。那些人不说话,严灼心等人也不说话,大家就耗着吧,总有耐不住性子的。

当真就有心急的,雷火门掌门褚世轩不像别人那样有耐心,他左右瞟一眼在场的人抱怨道:“严公子,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你如今是身居四品高位的锦衣卫镇抚使,官府要对武林同道动手,好歹你事先给他们通报一声,也免了大伙栽那么大的跟头。”

说来说去倒是严灼心的不是,严灼心无奈的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在下这个四品镇抚使当得莫名其妙,只怕我还不知道自己做了官,你们大家已经全都知道了。”

怎么会这样呢?众人不信严灼心的话,议论起来。此时花葵解释道:“公子知道这件事是在半个月前,我想那时候各位帮主、各位掌门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越说越奇怪,众人的议论声越发响亮。严灼心因此提高音量一指袁虹和陈道安道:“袁兄和陈兄是六扇门的捕头,大家不相信可以问问他们。”这样一说,大家看着袁虹和陈道安,议论声才停下来。

褚世轩“哎呀”一声道:“三个月前,锦衣卫上门让老夫效忠官府,还说如若不然就把雷火门夷为平地,官府哪管得了江湖上的事,我雷火门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老夫一气之下联合川陕两省的英雄豪杰,心想我们人多势众官府也不能把老夫怎么样,谁料那群锦衣卫心狠手辣,短短半个月并折了老夫左右臂膀,杀了雷火门几十个人,说来惭愧,老夫今日来找严公子,是想让严公子给老夫指条活路。”

姓褚的话音刚落,启庄道:“向褚掌门这样公然与官府作对还能活到现在,不能不说是褚掌门的运气。”

姓褚的听后勃然大怒喝道:“姑娘的意思是说我褚某该死吗?”启庄不过是道出实情罢了,丝毫没有向他挑衅的意思,既然话不投机,启庄干脆不理他。

燕十七站起来哈哈大笑一声道:“江湖中人杀人放火快意恩仇,褚掌门嗓门大不表示你说的就有道理,依在下看,褚掌门的胆子可要比嗓门大得多,雷火门财大气粗,褚掌门你是什么银子都敢挣,有些事大伙不说,但不代表大家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你高价把雷火门的火器卖给关外的瓦剌、鞑靼等部,赚的可谓盆满锅满,可那些火器到头来全着落到边关将士身上,要在下说,治褚掌门一个通敌卖国之罪一点不为过,在下觉得启庄姑娘说的没错,褚掌门能活到现在,难道不是褚掌门的运气。”

姓褚的恼羞成怒,一掌拍在案上站起来骂道:“好啊,原来今天严公子是来兴师问罪的,那就请严公子划条道出来吧。”

严灼心还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何来兴师问罪之说。严灼心轻轻一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褚掌门别激动,官府如果真的要你死,就算你长十个脑袋也活不到今天,要我说你先别急着叫委屈,我想在场各位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大家的委屈找谁说去?”说到这里,严灼心一指褚世轩左侧那五十来岁长胡须的汉子道:“就拿这位冷三爷来说,冷三爷这些年逐渐淡出江湖,我听说锦衣卫上门传讯,冷三爷的大徒弟只说了一句,冷风堡素来不与官府打交道,就被锦衣卫削掉一条胳膊,比起阁下,冷三爷岂不更委屈。”褚世轩一听转头看着姓冷的老头,那性冷的老头也只好无奈的低着头叹气。严灼心又一指阴司和楚天错道:“至于阴帮主和楚帮主,要不是官府逼得紧,我想,在下的帐二位是不会买的。”

阴司无可奈何的叹道:“锦衣卫的手段一针见血,铁枪会几个堂主一夜之间就被抓去砍了脑袋,这样就罢了,官府刚一出手并查封了铁枪会的粮铺、钱庄,没有钱粮,有再大的本事也无用武之地。”他说着对楚天错抱手道:“我想楚兄的黄河帮也好不到哪去吧。”楚天错吃了哑巴亏只能认了,咬着牙什么都不说。

说到这里,居士易接上话道:“大家都是江湖同道中人,如今天下局势不用说我想各位都明白,大家同在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官府让大家为朝廷效力,也算给大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大家如果真心为朝廷出力,自然能保身家性命,如若不然。”居士易忍住一笑道:“朝廷自有法度在。”这话也是严灼心想说的,居士易替他说了,他就不用再去和在场之人解释什么。居士易毕竟是大侠,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分量显得更不一样。

安静了好一阵,柳集赞拱手道:“严公子、易大侠,道理我们大家都懂,可二位不能光凭嘴上说说,我们大家心里都没底,何去何从二位总要给大家一个说法吧。”此言深得在场之人的心意,众人纷纷点头应和。

严灼心叹道:“天玄阁阁主其实我早就不想当了,各位不就担心我当了这个四品镇抚使,会找各位的麻烦吗?各位尽管放心,我已经传令下去,销毁天玄阁所有记录在案的秘密,我手里再没有各位的把柄,各位日后只要奉公守法,全心全意为朝廷办事,为百姓着想,各位的荣华富贵自然能保全。”

众人一听,心中的包袱终于落地,纷纷站起来拱手道:“日后我等愿听严公子调遣。”眼前的人众口一词大大出乎严灼心的预料,他知道,这些人情愿听他的话,是因为他四品镇抚使节制江湖各路英雄的权利,他不知道的是,他下令天玄阁销毁所有的秘密,在无意中赢得大家的人心。这些人愿不愿听他的话那都不要紧,不管怎么说,只要江湖上从此太平,人人都守规矩,人人都知道法度,清清白白做人,踏踏实实做事,就是他最的心愿。

一群锦衣卫闯了进来,锦衣卫行事素来如此,作为朝廷的鹰犬,锦衣卫不需要任何人的指令就能随意进出任何一个地方,何况是区区一个杨家马场。付青竹随后而来,大家都是吃够了锦衣卫的苦头,心中难免有些畏惧,站在原地不敢说话。姓付的径直走到严灼心面前拱手道:“属下见过镇抚使大人。”又问道:“大人为何没有穿官服呀?”

严灼心答道:“真是抱歉,锦衣卫的官服我实在穿不惯,请千户大人见谅。”

付青竹十分不快道:“可镇抚使你现在是朝廷命官。”

严灼心对姓付的微微一笑道:“难道我不穿官服,付大人就不认我这个四品镇抚使了?”

付青竹咬牙忍气吞声道:“属下不敢。”

让姓付的闭上嘴巴,严灼心道:“好了千户大人,大家都如期来了,你有什么话就请直说吧。”

付青竹转过身狠狠瞟了在场所有人一眼冷笑道:“想必镇抚使严灼心严大人大家都见过了,各位按时赶到长安令在下颇感意外,朝廷的指令大家都知道,希望各位日后都能像今日一样听招呼,要是有不听招呼的......“话说到此处,耳边传来”轰轰“巨响声。那声响惊天动地仿佛天塌地陷,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议论纷纷。是炮击的响声,那听声音是从洛英山庄方向传来的,看来锦衣卫已经动手了。严灼心暗自叹息,前夜他和李香书有约在先,今日一决生死,可如此一来,只怕他和李香书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付青竹得意洋洋的徘徊着道:“大家一定觉得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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