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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房间被奇妙的气氛笼罩时,很会察言观色的罗伊德作为两边共同的朋友开始向双方介绍起彼此。
“啊,这一边是我的朋友里恵小姐和塞伦小姐。”
“那个,我是里恵。”
里恵轻轻地向玛丽点了点头,她的视线就像是在对玛丽估价一般……但更让人在意的是另一位。
“你、好、我、是、罗、伊、德、大、人、的、朋、友、塞、伦。”
塞伦用完全无法称作友好的干瘪声音自我介绍道。这一位别说是估价了,根本就是抱着深深的怨念。
虽然对她的怨念和敌意还有疑惑,但玛丽还是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你,你好,我是玛丽。人们称我为东区的魔女。”
“原来如此,玛丽小姐死吧。”
“是的,我是玛丽,塞伦小姐。”
“你被人们称为东区的魔女死吧。”
“——那个,塞伦小姐,你口中的‘是吧’听起来好像有其他的含义?总觉得你是在说‘去死’?”
塞伦扬起了嘴角否定道。
“这是你的错觉……”
“啊,这样啊……是我的错觉啊。”
“话说回来,魔女审判预定什么时候开始?”
(才不是错觉啊!这下算是清楚了!杀意完全暴露出来了!咦?为啥?难道说白天喝酒触到了她的逆鳞?)
看着玛丽困惑不已的模样,感到对话无法进行下去的里恵制止了塞伦重新拉回了话题。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哦塞伦大小姐。那个啊,魔女小姐,我们受到上面的委托要找出某个人物,想要向你买些情报。”
听到这句话,玛丽逐渐取回了冷静。
(上面?情报?这么说来……)
之前她被塞伦眼中的混沌给吓到完全没有察觉,现在仔细打量一下坐在里面的那位里恵的着装,虽然穿的很邋遢,但她穿的的确是军官候补生的军装;此外粗暴、巨大的义手闯入她的眼帘,让她不由反省起为何自己会没有注意到如此显眼的东西。
“女佣兵里恵·福莱文小姐和……该不会是诅咒的皮带姬塞伦·海姆爱恩小姐?”
“呵,你知道我的全名啊。”
“这种情报即使不是情报贩子也知道的啦。你们是被梅路特凡上校招揽的人吧?”
“对我们的情报如此了解,让我不禁对你的手腕有些期待了。”
在和里恵对话的这段时间里玛丽逐渐取回了魔女的作风,她慢慢地进入了有些做作的工作用模式。
“虽然有很多让我在意的地方,但既然你们是客人的话那话就简单了。你们也是我家的罗伊德君的朋友……好吧,我也没其他事情了,今天就恢复营业吧。我就额外给你们一些引导吧。”
“真的吗!真走运!”
不过就像是要扼杀里恵的喜悦一般,玛丽用做作的口吻开始诉说。
“不过,自古以来魔女会满足诸人的愿望均是为了寻求回报。知晓这一点后你们仍然需要的情报究竟是什么呢……之后可不要后悔啊。”
“哦,你这不是很懂行吗!自古以来情报费都会根据线索的稀缺性上下浮动,这下我更加期待了!”
“啊,嗯。”
魔女的威胁被当成是善于交涉的情报贩子用于宣传的口号,不过对方这是在夸奖,玛丽没办法作出反驳,她不由露出有些复杂的表情。里恵接着从胸口取出了一枚照片递给了玛丽,那上面印着小时候的王女——也就是十岁左右的玛丽。
“我们在找这个人。”
“…………”
玛丽脸庞上的复杂表情消失得一干二净,剩下的就只有“无”。
“那个,魔女小姐?”
“果然今天还是关门歇业吧。”
玛丽保持着无表情的模样想要逃跑,不过里恵咬住她不放,道。
“等下啊喂!搞什么啊,刚才还装模作样说什么额外什么的!”
“今、今天是那个啊!没有获得好的情报啦!特殊情况临时歇业啦!没那个心情啦!”
玛丽简直就像是嚷嚷着“今天汤头味道不好所以不开门”的顽固拉面店大叔一般,硬是说着乱七八糟的借口想要蒙混过关,魔女的作风转瞬间就飞到m78星云去了。
在她说完不堪入耳的借口之后,突然领悟了一切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我懂了!这个名叫塞伦的女孩一直盯着我!是因为我完全暴露了啊!她肯定是对最近想要发起战争的王家的政治策略一直感到不满,不满积蓄到最后就化为了杀意!而且国家明明正值危急存亡之秋,一国的王女居然大白天就开始喝酒!这导火索肯定会点燃的!)
当然,塞伦的大脑里的政治概念加起来也不足一立方毫米,实际上她的大脑就像是皮非常薄的豆沙包一样,装满了对罗伊德的甜甜爱意。
玛丽完全不管里恵那诧异的眼神,踌躇起来。
(再怎么说也不能在建国祭——在期限日前暴露身份!明明还没有完全掌握黑幕的真身!要是我的身份反倒暴露了的话!)
“那种借口怎么可能行得通……那个,玛丽小姐?”
玛丽甚至没有回应里恵的余裕,不断转动大脑。
(只有竭尽全力蒙混过去了!不可以放弃希望!如果是我的话能够办到的!和在萝莉老太婆那里经历的千辛万苦比起来,这点小事根本……)
“喂喂喂……突然就抱头沉思,请问魔女小姐你这是什么情况?”
“没关系的哦女佣兵小姐,因为我还没有放弃希望。”
“希望……算啦……总之至少还请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情报啦。”
玛丽扶正了自己的眼睛,调整自己的呼吸,竭尽全力露出一副冷静的表情回答道。
“很遗憾,我并没有下落不明的王女的情报。”
“…………我连王女的王字都没提到过哦?”
希望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玛丽整个脑袋都贴到了桌子上,察觉到了什么的里恵轻轻地“嗯~”了一声。
此时塞伦插话道。
“算了啦,里恵小姐,既然她都说不知道了那也没办法了。”
“等,塞伦大小姐……你这么露骨地——”
而下个瞬间,塞伦“嘎吱嘎吱”地磨着牙齿恶狠狠地瞪着玛丽,看那副气势感觉血泪都要从她的眼眶里流下了。
“比起这个,我,对玛丽小姐本人非常好奇。很想了解玛丽小姐至今为止的生活、家庭的关系之类的……还请您本人亲口告诉我们。”
(暴露了!绝对暴露我是王女了!她都说好奇家庭关系了!)
塞伦那压倒性的混沌力量让玛丽一瞬间挺直了背脊,接着她搓着自己的双手,挤出全身的力量想要蒙混过去。
“我,我就只是东区的魔女嘿嘿。除此之外谁也不是嘿嘿。”
“突然就非常露骨地加上了语气词啊……你是有什么头绪吗?还是说……”
斜视着狼狈不堪的玛丽,里恵笑了起来。
“难道说这就是您本人?”
就在此时一旁的罗伊德看着照片、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加入对话。
“嗯……说不定是很相似……但是,这位女性,是王女殿下吧?”
“嗯?嗯。是下落不明的王女殿下哦。”
罗伊德认真地观察起照片,接着脸上露出一副无法接受的表情。
“这么一说的话可能的确是很相似……但是我实在不认为玛丽小姐会是王女哦。”
“哎呀罗伊德君,我有这么粗鄙吗?真是的,你太没礼貌了。”
虽然玛丽嘴上批评着罗伊德,但脸上却是满满的笑容,还竖起了两手的大拇指。
“你的话和表情完全对不上啦。”
在里恵这般吐槽之后,罗伊德接着继续说道。
“呵呵,这之前喝醉的时候还把厨房和浴室搞混了,连风衣都脱掉了,还会向我们村的村长全力下跪、经常从鼻子和嘴巴里喷出咖啡来……帮她擦脸、扫地、洗衣服都很辛苦哦,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王女嘛。”
“是、是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王女啊。”
“你眼泪都流出来了哦。”
虽然罗伊德说了很多不仅是王女,连作为女性都不合格的轶事——
“………………”
但越是听这些轶事,塞伦眼中的混沌也就越加深邃。从她的角度来看这根本是在听自己的恋人诉说和其他女人的风流艳史一般。
“看来你们的生活过的相当愉快嘛……顺带一提(和罗伊德大人一起)在这里住了几年了?”
到玛丽的耳朵里,这句话就变成了“明明身为王族,你到底乐不思蜀地玩了几年啊?”,她带着歉意回答道。
“两、两年。”
“两年!整整两年!那种(像是新婚一般的恩爱)生活!”
塞伦那蕴藏着深邃黑暗的双眼中开始积蓄起泪水,她宛若崩溃一般地跑向了厨房;她那悲伤的表情让玛丽如坐针毡。
(也是啊,我下落不明有五年了,住在这里也有两年了,在百姓看来就是渴望战争的王家之人逍遥自在地过着自己的好日子啊……那女孩相当爱国啊)
当然,只要不危及到罗伊德,对于塞伦来说王家在政治决策上犯的错误和餐厅里的服务员记错了菜单一般无关紧要。
旁观对话发展的里惠注意到这两人的对话实际上根本是牛头不对马嘴,然后轻轻地、用在厨房里洗脸的塞伦听不到的声音轻轻询问玛丽。
“那,罗伊德君在这边住了多久?”
“嗯……参军考试之前……差不多有一个半月左右吧……”
“果然是这样啊……请问两人是什么关系?”
“接近侄子吧……他的身份相当于我师傅的孙子……”
“侄子……非常感谢您的回答。”
听到此处,里惠察觉到罗伊德真的是一无所知。而正好在她们两人的对话结束时,双眼红肿的塞伦回来了。
“我恨啊。恨死你了……但是,我还是想要从你的口中听到事情的真相……请老实回答我。”
不知是否是受到下定决心的塞伦的感染,玛丽也做好觉悟、打算坦白真相。
(我要诚实地回应人民的声音……此外,在我告诉他们真相之后如果他们再能保持几天沉默的话……)
“茶真好喝。”
一旁的里惠则是希望这番闹剧能早点结束;罗伊德也不明所以地愣在一边。
“我明白了,我不会撒谎、诚实地回答你……”
玛丽全身散发出至今从未有过的宁静氛围,似乎是感觉到了她氛围的变化,胸前一紧的塞伦正视着她问道。
“你是——”
“我是——”
“——罗伊德大人的妻子吗?”
“王——啊?”
一种难以言表的气氛笼罩了房间,此时流入众人双耳的就只有屋外的喧嚣声。
“那个,塞伦小姐?我不是很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
“到这种时候还要装傻充愣吗你这偷腥猫!明明刚刚还说会诚实地回答我!要向我道歉的话就趁现在吧!还有罗伊德大人!想要和我犯下一时冲动的错误也就只有趁现在了!”
此时的塞伦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她甚至开始气势汹汹地解开胸前的纽扣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塞伦大小姐!”
里惠压制了正打算实行掠夺爱(笑)的塞伦,而一旁的罗伊德则是歪过了脑袋。
“咦?错误?咦?”
“啊,还请当做没听到!这妞什么都没说!”
“这样吗?啊,对了,我重新去热下茶吧。”
察觉到对话似乎会变得很漫长的罗伊德非常机灵地走向了厨房;他的行动简直就像是察觉到丈夫要进行很重要的对话而离席的妻子一般。
目送罗伊德的背影离去以后,里惠则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对塞伦解释道。
“塞伦大小姐,那个啊,这位女性和罗伊德的关系和亲戚差不多。”
“何等不伦!亲戚之间居然!”
“不对啦不对啦,就是说,这里对罗伊德来说就是上京考试前叨唠的亲戚的家啦。”
“但是整整两年。”
“那是说这位玛丽小姐住在这里有两年了!罗伊德是一个月前来的!”
“但是!即使如此也有三十次以上的机会,却说什么都没有做吗!”
“什么机会啦!”
“那么自我介绍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明自己没有犯过错?”
“怎么可能说啊!即使是你,也不会介绍自己是’你好,我是没有和罗伊德大人超过那一线的塞伦!‘吧!”
里惠气势汹汹的说服终于让塞伦慢慢冷静了下来。
“是呢,要是超过了那一线的话我倒是会说‘你好,我是和罗伊德大人越过了那一线的塞伦。’”
“嗯,那种介绍从人的角度来说也超过了那一线啦。”
塞伦的双眼中逐渐恢复了光芒,接着她非常歉疚地向玛丽全力道歉起来。
“误会了您真是非常抱歉。”
“啊,没事,我才是……总觉得很抱歉。那个孩子就类似于我的侄子一样。”
接着和解了的两人“呵呵呵”地相视而笑。而她们一旁的里恵也一只手搭上了玛丽的肩膀,“呵呵呵”地笑了起来——她的另一只手上则是来回甩着那张照片。
“那,回到正题,你认识这个人吗?”
“…………”
挖完了坑任人跳入其中的里恵,以及自掘坟墓还躺了进去的玛丽,胜负显而易见。
“刚才你说了一个‘王’字吧?不如把剩下一个字也说出来吧?”
“……如果可以的话哪怕是蛛丝马迹也没关系。”
望着塞伦认真的(没有一丝混沌的)眼神,玛丽开始思考起她们的真意。
“虽说是上面的指示,但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拼命?方便的话能不能告诉我理由?”
“要是能找到王女的话就能让罗伊德大人进入军校了。”
玛丽朝里恵看去,只见里恵也沉默地点了点头。
“似乎没有说谎啊……有一群不错的朋友呢,罗伊德他。”
“当然我完全不打算仅仅是做个朋友。”
而就在玛丽在各种方面思考接下来该怎么的时候。
“打扰了!魔女在家吗!”
两个蛮横无理的混混连敲都没有敲就推开门走进了屋,他们俩都像是被车撞了一般用绷带绑着肩膀和手臂。
是的,他们就是在一个月前对罗伊德碰瓷结果遭到反杀的那两个混混。话虽如此,就当事人来说丝毫没有让他们受伤的想法就是了。
玛丽一脸惊讶的对这两人说道。
“来买药的……似乎也不是啊。”
“啊?这不是在的吗!那就别挂关门的牌子啊!”
而里恵就像是特意说给两个混混听的一般对玛丽说道。
“他们怎么可能是来买药的呢玛丽小姐,毕竟傻瓜是没有药可以治的啊。”
受到嘲笑的混混瞬间火冒三丈,但跟在后面似乎是小弟的那名混混安慰大哥道。
“大哥!大哥!这小妞是那个恶名远播的女佣兵里恵!是个危险的女人啊!”
“啊?那又怎么样!”
“而且在她身边的……是那个诅咒的皮带姬,据说她在南区和北区一边找人一边把男人的汗毛给拔光了!”
“啊?那又怎么样啊!这倒反让我热血沸腾起来了!”
“我也是啊大哥!这个女人是另一种含义上的危险女人啊!”
“看吧,塞伦大小姐。所以打听消息的时候就别去拔别人的毛了啦,因为会有这种家伙冒出来。”
“铭记在心。”
这错位的对话让玛丽困惑不已,但混混们毫不在意、继续喋喋不休。
“我们到这里是来要些情报。”
接着混混们从怀里拿出了一枚照片,那上面的是——
“““咦?”””
三位女性都惊讶不已。要说为何的话混混们拿着的照片和里恵手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而混混们在看到里恵手上拿着同样的照片后似乎也察觉到了。
“嘿,你们这些小妞也接了找王女的委托啊。这下正好!把你们知道的情报全都给我一点不留地吐出来!”
混混中的大哥逐渐变得兴奋起来,而小弟则是拼命地安抚着他。
“大哥!太乱来了!我们的伤害没痊愈呢。”
大哥怒叱退缩的小弟。
“蠢货!你怂什么怂!我们不是已经和更加危险的家伙打过一架还活了下来吗!你忘了那时候的事情了吗!”
“怎么可能会忘!”
“嗯,那家伙实在是不得了,真的是恐怖的家伙。伤了别人却一脸毫不在意。别忘了啊!再恐怖的情绪过了一周以后也变得模糊起来了!一开始我还想着一辈子都那么心惊胆战那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我的肩也被转了一周以上来的……”
“但是活下来了!我们!活下来了!也就是说世界上没什么东西值得我们恐惧了!”
看着眼前自说自话地燃起来的小混混们,玛丽甚至产生了自己正在看相声的错觉。
在呐喊了好一会儿之后他们转过身来面向三人摆出了战斗态势,接着一脸凶恶地从怀中取出了匕首,向三人逐步逼近。
“所以,我们已经不会害怕《那个小鬼》以外的任何人了!给我干净利落、简单易懂地把情报吐出来!”
“没错!别劳烦我们发问,你们给我乖乖地主动把王女的情报吐出来!”
就像是接到了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怒吼的邀请一般,《那个小鬼》拿着重新热过的茶从厨房里现身了。
“咦?又有客人了吗?”
唰——
此时这两人下跪的姿势漂亮地简直可以列进教科书里了。
塞伦她们一边喝茶一边眺望着以跪坐的姿势在房间一角木板上石化了的混混们。里惠向这两尊没有一丝品味的现代艺术搭话道。
“于是,你们不过是两个小混混,为什么在搜索王女?那家伙是谁?”
“我们!受到遮住脸的男人的!委托!”
两人用干净利落、简单易懂的口吻回答里惠。
“什么线索都可以!找到她的时候就带过来!生死不论!”
没等里惠询问小弟就道出了危险的单词,让塞伦变了脸色。
“你说……生死不论?”
“对的!确实是这么说的!而且不仅如此!”
“我们听到了!我们接受委托后,委托人的自言自语!”
接着小混混们好似相声表演一般滔滔不绝地表现起来。
“要是王女现在回来的话就麻烦了,以防万一必须准备些对策……”
听到这句话的玛丽变了脸色,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靠近小混混们问。
“除此之外还说了些什么?之前有见过那个男人吗?什么都可以,把你们察觉到的线索告诉我!”
“除此之外……他还像是在说胡话一样一直重复同一句话。”
喊着“预备”的小混混们齐声说道。
““为了这个国家的和平。””
“……这是。”
塞伦和里惠无言以对,在此期间玛丽则是催促混混们离开。
目送着一次又一次朝他们鞠躬的小混混消失之后,她转过身去面对一言不发的两人。
“你们似乎有头绪,到底是谁对刚才的小混混们下达生死不论的委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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