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迎和周稞先后都离开了，只剩下叶旭语和叶旭言两个人走在路上。

“姐，你快要生日了。”

“嗯。”

“姐，你要邀请他来吗？”

“嗯，今天邀请了。今天怎么等我一起，就算多了一节晚课你也比我早半个小时放学。”

“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高一高二下午六七点就放了，而且你说不要让别人认出和你的关系，所以我只能避着点了。”

“不用了，我能自己回来。”叶旭语不想让他一起回去。

“为什么？你喜欢他。我说对了吧？”叶旭言停下脚步，这次语气分外笃定，“为什么？”为什么喜欢上那种人，如果你喜欢那我也可以像那个人一样，甚至比他做得更好。

“嗯，应该是吧。”叶旭语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跳动。

“那你们要在一起，然后谈恋爱吗？”叶旭言似乎不打算放过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

“哦，先回家吧。”叶旭言继续向前走去，又恢复了往日里彬彬有礼的情绪里面。

生日来得很快，叶旭语除了周稞和李迎还有几个班上玩得好的女孩子就没再邀请其他人了。父母都在忙着工作，保姆在人到来之前做好饭菜以后啊好再没有出现。

今天一过叶旭语就成年了，加上是星期六，叶旭语喝了点小酒。

几个学生里成年的人并不多，除了叶旭语就只有李迎了。叶旭语和李迎东一杯西一杯，给李迎喝得面红耳赤。

周稞坐在旁边想照顾叶旭语但另一边是叶旭言。叶旭语的小弟弟叶旭默才三岁，叶旭语把他带下来给大家简单打了个招呼以后又把人送了回去。

“真好啊，我也想要一个弟弟，我之前都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之前我去要联系方式你怎么不告诉我？”之前那个女生笑着开玩笑。

“没有，他不愿意在学校里被认成我弟弟，所以我们都没提这事。”叶旭语甩起锅来毫无负担，叶旭言只能闷声吃亏。

“嗯，我不想让大家知道我是她的弟弟。”叶旭言看着周稞和叶旭语说话，拳头紧了又紧。

大家没玩到太晚，快要九点时女生都纷纷离开，李迎也说自己要早点回去了，家里还有个妹妹，桌上只剩下叶旭语，叶旭言还有周稞三个人。

叶旭言被李迎骗着喝了点酒没想到这么不能喝直接睡了过去。

叶旭语是不可能一个人把他拉到床上的，纵使周稞看上去很为难的样子，但周稞依旧和叶旭语把叶旭言放到了床上。

叶旭语把周稞送到了小区门外，周稞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给，生日快乐，恭喜你成年了。”周稞这时候说个生日祝福也是这样语调平平的。

“谢谢，那我要现在拆开。”看见周稞点了点头，叶旭语很高兴。

盒子里面有两样东西，一枚印章，还有一根项链。

印章上面是叶旭语的名字，用玉石雕的。叶旭语拿起印章很是喜欢，又拿起项链递到了周稞面前。

“怎么了？”周稞弯腰，“不喜欢吗？”

“你不给我带上吗？”叶旭语笑着看着周稞。

周稞轻咳一声，这才接过项链小心翼翼地戴在了叶旭语的脖子上。

“好了。”

项链上的月亮正安静地躺在叶旭语的胸口，在路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这个印章是你自己做的吗？”叶旭语觉得这是最好看的礼物。

“嗯。”从叶旭语邀请他那天起，他就想起了外公去世前留给他的雕刻工具还有一块上好玉石。即使过去很久但他还记得外公是怎样教他冲刀，切刀的，他很感谢他有一双灵活的双手。

“真好啊，谢谢你。”叶旭语忍不住想要拥抱一下周稞但又怕他介意又很快打住了。

“那个，叶旭语，考试结束后我有点事想和你说。”

“嗯？什么事不能现在说？”

“不要，考完试再告诉你。”

两人没有停留太久，毕竟时间也不早了，更何况周稞他还有门禁。

生日以后叶旭语每天都很开心，更是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诊断考试的复习当中去了，所以时间流逝得飞快，没想到一眨眼就考完了。

考完当天晚上班上组织搞点活动放点电影什么的来放松放松，毕竟考完这次就该放寒假了嘛。

“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教室里只有正在放电影的多媒体在发光，大家都坐得很随意，周稞嫌吵搬到了最后一排去坐着了。叶旭语坐在前排看了会电影觉得有些无聊，于是她也跟着周稞坐到后排去了。

“嗯，成绩出来了再告诉你。”

“为什么！”叶旭语忍不住放大了声音，“你个骗子。”

“那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了，你会认真考虑吗？”周稞看着低头吃零食的叶旭语忍不住想要摸摸她毛茸茸的头发。

“你先说呗。”叶旭语心里已经开始猜测了，不会是他要

表白吧，没错，一定是这样，男人只会在这种事上才会犹豫。

“没事儿。”周稞摇了摇头。

“叶旭语人呢？刚才还在这里？”同桌的女生这才反应过来她人不在位置上了。

“我回去了，晚上一起走。”叶旭语在黑暗中向周稞摆了摆手。既然他不说，那自己也不说，她才不要做主动的人。

周稞轻轻握了下叶旭语的小指点了点头。

——

成绩出来得很快，但只出了班里的成绩，年级和市里还没有拉通排名。不出意外的，那就要出意外了。

叶旭语这次没考到第一，只到了第二。

想起上学期期末考试自己因为手臂受伤没考好加上刚好父母那段时间在出差，自己悄悄把成绩单处理掉了，就连叶旭言都不知道这件事，也就没人过问。但这次不一样了，年级上早就有风声说要开家长会，完了，全都要完了。

“你怎么了？今天一整天心不在焉的？因为没考到第一名吗？”周稞就算是考了第一也是一副没什么情绪波澜的样子，明明他这种非常努力考上第一的人才最应该高兴才是啊！

“没有，我只是想放寒假了。”

“嗯，我也想放了。”

“那你有什么安排？”

“不知道。”

“你想出去玩吗？”

“还不清楚。”

叶旭语一路上都在祈祷，希望自己的父母最好这几天有一项非要他们出差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