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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不会以为他是怪物吧。
主人一定会把他丢了的。
怎么办???
白若年慌得不行,看着自己蓬鬆的大尾巴,要搁以前,主人也是最喜欢rua的,可他现在是个人了。
救命!!
头回覺得他心爱的,可以保持平衡的尾巴有点多余。
眼见脚步越来越近,白若年一口气提在胸口下不来,只好抓住自己尾巴往裤子里塞。
奈何尾巴太过毛茸茸,还很蓬松,塞进去,鼓起来一块,还有一部分会从裤腿里伸出来,根本不听使唤,还摆呀摆。
喵的。
果然尾巴从来不受猫猫本尊控制。
坏尾巴。
脚步声越来越近。
白若年快急死了,最后一咬牙,把尾巴缠在了腰上,又赶紧手忙脚乱地扯过一條薄毯,胡乱盖住腰腹位置,试图遮掩那团不自然的隆起。
刚做完这一切,门就被推开了。
陆明燼从套房外间走进来,目光落在床上——
oga眼睛紅紅的,像只受惊的兔子,脸颊还带着未褪尽的潮红。他的手似乎刚从裤腰位置慌乱地抽出来,正做着深呼吸,试图平复过于急促的喘息,脸上残留着顯而易见的惊恐。
呃。。。
陆明燼的脚步在门口頓住,表情变得有些莫测。他沉默地将手里崭新的强效抑制貼丢到白若年手邊的床上,声音比刚才更哑了几分,“自己貼。”
。。。
原来,他也懂这些。
不对,他应该懂这些嗎?
陆明燼沉默了,从房间门口退出来,拿出终端给纪时与扣字,“血样快点检测。”
过了一会儿他又扔了一包纸巾过去。
白若年看着卫生纸,又看了眼自己尾巴。
没懂。
让他擦脸嗎?
他也不敢叫,钻进被子里,捣鼓自己的尾巴。
下不去啊。
下不去啊。
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
好像从主人开始给他上药的时候就一直麻酥酥的,都怪主人和他貼贴!!
等等
所以是和主人贴贴就会这样的嗎。
那不是完了吗。
白若年有点绝望,他最喜欢和主人贴贴了,这怎么行。
他就这么一邊rua自己尾巴,一边着急一边犯困得睡着了。
陆明燼在外屋一直没敢进去,半天也不见白若年出来,灯也没关。
直到后半夜,他才从终端屏幕上移开视线,遥遥望进卧室。只见被子鼓起小小的一团,没什么动静了。
估计是折腾累了,睡着了。
陆明烬紧绷的肩线几不可察地松了松,深吸一口气。
兵荒马乱的一天,比灭一个虫星还累。
心累。
翌日。
一号星球迷人又充足的日光透过纱帘照射进来,白若年眯起眼睛,发现自己尾巴居然消了。
他心里更加确認了,真是因为贴贴。。。
完蛋了。
他不能不和主人贴贴啊。
对手指纠結了半天,是不是和主人坦白比较好。
主人会不会嫌弃他啊。
主人会不会把他丢了啊。
等等——
主人在哪里。
以往每天早起他都要第一时间找主人的。
哪怕不能贴贴,他也得确認主人在。
他下床,扭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就是腿有点麻,纪时与虽然是个爱摸他尾巴的坏家伙,但药有一说一都很好使。
他小心翼翼挪着,此刻房间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只有不远处的盥洗室亮着灯。
但里面也安安静静的。
主人应该在里面。
白若年咽了下口水。
浴室他真的是很不喜欢走进的地方,当猫的时候他总担心主人被水淹死,每次都在门口等。
所以陆明烬一直不从里面出来,一个不详的信号在脑海里炸开,白若年第一反应是不会——
一切纠結犹豫全都烟消云散,他趿拉上拖鞋,一瘸一拐得冲到盥洗室。
拍门。
“陆明烬陆明烬陆明烬——”
“你还好吗?”
“陆明烬陆明烬陆明烬——”
里面更安静了,顯得白若年黏糊的声音嘹亮且突兀。
“你怎么啦?我要进来了!”
正当他打算再号一嗓子的时候,门突然砰得一声开了。
陆明烬穿着浴袍,领子大喇喇敞着半截,显然穿的时候比较匆忙,露出肌理分明胸膛。黑发滴着水,一滴晶莹的水珠顺着脖颈线条流到锁骨。
“幹什么?”
声音哑得可怕,带着一丝未尽的压抑。
白若年拍门的手就这么啪得落在陆明
烬胸口。
哇。
这手感。
结实,温热
捏一下。
“摸够了没有?”陆明烬面无表情把白若年爪子拨开,力道有些重。
“我还以为你被水淹死了”白若年心有余悸,他真的很怕水。
诶不对,主人身上是幹的啊。
头发湿的,身上是干的,白若年嗅了嗅,空气中有种
石楠花的味道。
白若年还要继续嗅,被陆明烬一把捞了起来,“回去睡个回笼觉。”
白若年摇头,“不睡。”
他是猫又不是猪。
挣扎间,他扒拉着陆明烬浴袍的前襟,一不小心又扒拉下来一大截,露出更多线条。
陆明烬黑着脸,攥住他的手把人彻底扒拉开。
白若年清澈的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从下自上,“咦?你耳朵有点红”
“洗澡洗的。”
陆明烬语气很淡,但声音很哑,不动声色转移话题,“不想睡回笼觉就自己玩会儿,我要去会场了。”
“带我去。”
白若年本来伸手想要抱抱,突然想起来什么,又缩了回去。
不太好贴贴,一不小心尾巴又出来了怎么办。
陆明烬显然也注意到了,后退一步,气氛有点尴尬。
“都伤成这样了,好好呆着。”
陆明烬显然也怕和他一块又出什么岔子。
昨天就有点受不住。
白若年和他此刻不到一米距离,蓝眼睛委屈吧啦。
“我就是扭了一下下,没事儿,真没事儿。”
他蹬蹬腿,“伤药很好用。”
“那你走路怎么一瘸一拐?”
“我腿睡麻了。”
他咽了下口水,昨天怕壓着尾巴,睡姿就很怪。
他張了張口,想起这条时而出现时而不出现的尾巴。
“假如我是说假如”
“假如什么?”陆明烬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黑漆漆得看着他。
白若年不吭气了。
说了保不齐真找这个借口把他弄走。
他对曹叔都那么严格
“假如什么?”
陆明烬俯身凑近,那股强大的alpha气息再次笼罩下来,带着沐浴后的清新和水汽。
白若年只觉得尾巴骨又开始酥麻麻。
哎哟不好!
他也顾不上腿麻不麻了,捂着尾巴骨,一瘸一拐地跑开,躲到了房间另一头的沙发后面,只露出半个脑袋警惕地看着他。
深呼吸,深呼吸。
酥麻麻的感觉总算是壓下去了。
陆明烬盯着oga有点失措的背影,眸光幽幽,突然开口,“白若年。”
“你记得昨天叫我什么吗?”
白若年歪了歪头,一脸茫然:“啊?叫什么?”
他当时意识模糊,只记得很难受很热,然后主人来了。。。具体细节一片混沌。
陆明烬頓住了,深深地看着他那双清澈见底、不似作伪的蓝眼睛。
陆明烬顿了一下。
恰好此时终端响起,拍卖会到了进场时间。
陆明烬敛眸。
算了,等血样确认了再说。
在帝国军政体系里混久了,做事儿习惯了先讲证据,后压实压死。
“我去会场。”陆明烬转身要走。
白若年眼睛眨巴眨巴看他,“你真不带我去吗?”
陆明烬看着他,不知怎么又想起竞技场上银发少年骄傲快乐的样子。
这么圈着也不是回事儿。
他顿了一下,语气淡淡,“行吧,到时候腿疼别指望人抱你。”
白若年蹬蹬腿,还是麻,“真没事儿,再说了,不用你抱。”
不然尾巴又出来可怎么办?
陆明烬挑眉,不置可否。
不一会儿,一辆室内代步摆渡星船慢吞吞得开了过来。
管家笑容可掬得坐在驾驶位,“两位久等。”
等到了拍卖场星船就开不进去了,陆明烬戴着口罩下车,白若年眨巴着眼睛
陆明烬好整以暇看着他。
白若年咬了咬嘴唇。
最后伸出手。
还是得要略略抱一下,时间太短脚麻还没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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