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明月当空。

御史大夫张汤觐见。

宣室殿。

刘据见张汤脸上沁着细密的汗珠，望向随侍的绛伯，说道：“端寡人的火齐粥给他喝一碗。”

“是。”

绛伯走到一只没有丝毫烟气...

五原大军南下三日后，已行至定襄郡地界。天寒地冻，风雪交加，将士们裹紧战袍，踩着积雪前行，旌旗在风雪中猎猎作响。刘据身披玄甲，骑于战马之上，目光如炬，遥望长安方向，心中思忖：霍光此刻必已得知我军动向，长安城中必已戒严，杜延年等人亦当在暗中策应，只待我军逼近，便里应外合，一举破城。

“将军。”副将李广利策马上前，低声禀报，“斥候来报，霍光已命羽林军与京畿卫加强城防，封锁城门，并于城外设下三道防线，意图阻我军于百里之外。”

刘据微微颔首，神色沉稳：“霍光果然老谋深算，欲以长安坚城耗我军锐气。然他亦知，若我军不战而退，便再无翻身之机。”

李广利皱眉道：“将军，若强攻长安，伤亡必重，且霍光占据地利，恐难速胜。末将以为，可分兵绕道，直取蓝田，断其粮道，再围而攻之。”

刘据沉吟片刻，缓缓摇头：“不可。霍光老于战事，必早有防备。若我军分兵，反被其所乘。且杜延年等人在长安内应，若我军迟缓，恐其遭霍光清洗，届时内外皆失，局势将不可收拾。”

李广利拱手道：“将军所言极是。然若强攻，如何破敌？”

刘据目光深沉，缓缓道：“霍光虽布三道防线，但其兵力有限，若我军以精锐为前锋，直冲其第一道防线，使其措手不及，便可破其一隅，继而连破其后，直抵长安城下。”

李广利闻言，眼中一亮：“将军妙计！末将愿为前锋，率军破敌！”

刘据点头：“好，你即刻整军，明日辰时，全军开拔，直取第一道防线。”

与此同时，长安城内，杜延年府中。

杜延年立于书房之中，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神色凝重。信中言明刘据大军已至定襄，预计五日后便可兵临长安城下。他缓缓将信折起，收入袖中，心中却并未感到轻松，反而更加沉重。

“大人。”亲信低声禀报，“属下刚刚得报，霍光已命羽林军加强城防，并于城外设下三道防线，意图阻刘据大军于百里之外。”

杜延年微微颔首，目光深沉：“霍光果然不凡，竟已开始布防，以防刘据南下。”

亲信低声道：“属下斗胆问一句，若霍光察觉刘据起兵，是否会立即动手，清除我等？”

杜延年冷笑一声，语气平静：“霍光若真要动手，必定不会轻举妄动。杜某乃先帝旧臣，若贸然处置，恐引起朝中动荡。然若杜某稍有不慎，便可能成为霍光的下一个目标。”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风雪中的长安城，喃喃道：“霍光，你以为你已掌控一切。但你忘了，真正的胜负，不在长安，而在边疆。”

而与此同时，孔仅府中，孔仅亦在书房内，神色凝重。他已收到刘据起兵的消息，心中却仍感不安。

他唤来亲信，道：“你即刻前往杨府与公孙府，告知他们，刘据已决定五日后起兵南下，我等需在长安制造混乱，牵制霍光兵力，为刘据争取时间。”

亲信应命而去。

孔仅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风雪中的长安城，喃喃道：“霍光，你虽掌控长安，却未必能掌控全局。刘据若能及时起兵，你霍光再强，亦难敌天下之势。”

杨敞府中，杨敞亦在书房内，神色凝重。他已收到孔仅派人送来的密信，言明刘据五日后将起兵南下，心中却仍感不安。

他缓缓起身，唤来亲信，道：“你即刻前往五原，若刘据仍未有动静，便以我之名，催促其速决。若再迟疑，恐将误事。”

亲信应命而去。

杨敞缓缓走到窗前，望着风雪中的长安城，喃喃道：“霍光，你以为你已掌控一切。但你忘了，真正的胜负，不在长安，而在边疆。”

与此同时，公孙遗亦在书房中，手中握着一封密信，神色凝重。他已得知刘据五日后将起兵南下，心中却仍感不安。

他唤来亲信，道：“你即刻前往五原，若刘据仍未有动静，便以我之名，催促其速决。若再迟疑，恐将误事。”

亲信应命而去。

公孙遗缓缓走到窗前，望着风雪中的长安城，喃喃道：“霍光，你以为你已掌控一切。但你忘了，真正的胜负，不在长安，而在边疆。”

未央宫中，霍光立于殿中，目光如炬，望着案上摊开的地图。他缓缓抬手，指尖轻点五原方向，嘴角浮现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刘据，你终于按捺不住了。”

身旁心腹低声禀报：“大将军，属下已命人监视杜延年、孔仅、杨敞、公孙遗等人府邸，若有异动，便可立即控制。”

霍光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很好。不过，切不可轻举妄动。杜延年老谋深算，孔仅老成持重，杨敞更是深藏不露。若贸然出手，反倒会逼他们狗急跳墙。”

他顿了顿，继续道：“传我命令，命羽林军暗中调兵，准备封锁长安城门，同时，命京畿卫加强巡逻，务必在刘据起兵之前，稳住长安局势。”

心腹拱手应命：“属下明白。”

待心腹退下，霍光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夜色下的长安城，喃喃道：“刘据，你以为你能掌控局势。但你忘了，真正的胜负，不在边疆，而在长安。”

五日后，五原城外，刘据大军整装待发，旌旗猎猎，战鼓隆隆。

刘据身披战甲，立于高台之上，望着整装待发的将士，目光坚定，声音洪亮：“诸位将士，今日，我等将南下，直取长安，为天下正名，为百姓除害！”

众将士齐声高呼：“誓死追随将军！”

刘据缓缓抬手，挥下，大军如潮水般涌出五原，直奔长安而去。

而长安城中，杜延年、孔仅、杨敞、公孙遗四人亦在各自府中，暗中联络旧部，准备在刘据南下之际，制造混乱，牵制霍光兵力。

杜延年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风雪中的长安城，喃喃道：“霍光，你以为你已掌控一切。但你忘了，真正的胜负，不在长安，而在边疆。”

而霍光，此时亦立于未央宫中，望着远方，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刘据，你终于动手了。但你忘了，真正的胜负，不在边疆，而在长安。”

风雪依旧，长安城中，暗流涌动。一场决定天下归属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

大军行至距第一道防线三十里处，刘据下令扎营。夜色沉沉，篝火点点，将士们围坐于火堆旁，低声交谈，或磨刀擦甲，或检查弓弦，皆为明日之战做准备。

刘据立于帐外，望着夜空，心绪难平。他深知，明日之战，乃破敌之关键，若不能一举击溃第一道防线，后续两道防线将更难攻破，长安城内杜延年等人恐将陷入危机。

“将军。”李广利走至身旁，低声禀报，“斥候已探明敌军布防，第一道防线由羽林军一部驻守，兵力约五千，布于山口两侧，居高临下，易守难攻。”

刘据点头，缓缓道：“霍光果然谨慎，欲以地形之利耗我军锐气。”

李广利皱眉道：“将军，若明日强攻，恐伤亡惨重。”

刘据沉吟片刻，道：“明日辰时，你率五千精锐正面佯攻，吸引敌军注意力。我亲率五千轻骑，绕道山后，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李广利一惊：“将军亲征？若遇险情，如何是好？”

刘据目光坚定：“此战若胜，长安可期。若败，我等皆无退路。我身为统帅，岂能坐于后方？”

李广利见刘据心意已决，只得拱手应命：“末将遵命。”

翌日辰时，晨雾弥漫，山口两侧敌军已列阵以待。李广利率五千将士缓缓逼近，战鼓声震天，杀声四起。

敌军居高临下，箭如雨下，五原军士虽奋力冲锋，但因地形不利，伤亡颇重。李广利亲自挥剑冲阵，血战不止，终于突破敌军第一道防线，但己方亦折损千余人。

此时，山后突然传来喊杀声，刘据亲率五千轻骑自山后杀出，直冲敌军侧翼。敌军未料后方突现敌军，顿时阵脚大乱，纷纷溃退。

李广利趁势猛攻，敌军防线彻底崩溃，五千守军死伤过半，余者四散逃亡。五原军首战告捷，士气大振。

刘据立于山口，望着远方，缓缓道：“首战告捷，然敌军必已察觉我军动向。霍光不会坐视不理，第二道防线必有重兵把守。”

李广利上前禀报：“将军，此战折损千余人，将士疲惫，是否休整一日再行？”

刘据摇头：“不可。若敌军援军赶来，我军将陷入困境。传令全军，半个时辰后继续前进，直取第二道防线。”

李广利拱手应命，转身离去。

与此同时，长安城中，杜延年府中。

杜延年立于书房，神色凝重。亲信匆匆入内，禀报：“大人，属下刚刚得报，刘据大军已破第一道防线，正向第二道防线推进。”

杜延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随即又恢复平静。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风雪中的长安城，低声道：“刘据，你终于迈出第一步。但长安城中，才是真正的战场。”

他唤来亲信，低声吩咐：“你即刻前往孔仅、杨敞、公孙遗府邸，告知他们，刘据已破第一道防线，我等需在三日内制造混乱，牵制霍光兵力。”

亲信应命而去。

未央宫中，霍光亦已得知刘据破第一道防线的消息。他立于殿中，神色未变，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刘据果然不凡。”霍光缓缓道，“但第一道防线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到来。”

身旁心腹低声禀报：“大将军，属下已命羽林军与京畿卫加强第二道防线防御，并调兵回援。”

霍光点头：“很好。传我命令，命第二道防线守军务必死守，不得放敌军前进一步。”

心腹应命而去。

霍光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方，喃喃道：“刘据，你以为你已胜券在握。但你忘了，真正的胜负，不在战场，而在人心。”

风雪依旧，长安城中，暗流涌动。五原大军正步步逼近，而长安城内，一场更为隐秘的较量，亦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