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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惹这个疯女人◎
乔麦坐上电梯的时候始终在等,如果梁舒琼可以追过来,她们或许可以冷静下来好好谈一谈。
可红色的数字开始倒数,电梯没有像她希望的那样被按停。
她甚至因为心慌按错了数字。
这栋小区没有负一层,地下停车场在一层,二层才是地面。
她只好再次往上坐,从电梯口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另一台电梯里出来的女人。
“要送你回学校吗?”梁舒缇手插/进口袋里,语气没什么所谓。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
“看到是我你好像很失望啊,是梁舒琼要我来送你的。”
乔麦迈出去的步伐停了下来。
哪怕闹得这样难看,梁舒琼也还是会顾及她独自回学校是否安全吗?
“你一直都知道梁老师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几天她跟梁舒缇接触了好几次,看到女人略有些改变的态度,她还以为自己跟她稍稍亲近了些。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对我有过信任吗?”梁舒缇质问她,“有求于人的时候就满脸笑,讨厌我的时候恨不得我马上滚啊。”
乔麦现在只讨厌自己的嘴笨,这姐妹俩她一个都说不过。
可她确实没办法反驳梁舒缇,她主动接近她,也的确是因为想要了解到关于梁舒琼的事情。
除此之外,她根本不想跟她有任何实质性的接触。
“你的手机和包。”梁舒缇扔给她,又扬了扬手里的车钥匙,“坐上我的车之后一句话都别说,懒得听。”
走了几步就明显感觉到身后没人跟上来,女人又转头看她,“快点,别逼我来硬的。”
开着车子往学校走的时候,乔麦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言不发。
她拿着手机发了几条班级消息,脑子依旧是懵的,现在的她甚至没办法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仔细捋一遍,只有房间里那个人偶的脸会接连不断地撞在她的脑海里,反复提醒她最糟糕的那一个画面。
手机电量已经标红了,乔麦往自己的包里找出了充电宝,还是昨晚去酒吧的时候江兆雪塞进去的,这下也算派上了用场。
不过包里东西倒是没少,但多了一张照片。
乔麦拿出来瞧了瞧,是梁舒琼亲吻人偶额头的照片,她们的姿势能够看出来是在跳着交际舞。
“你放进我包里的?”乔麦立即询问副驾驶的女人。
梁舒缇冷脸开着车,没心情跟她讲话。
“不该是这样亲吻的……”
乔麦最喜欢的就是梁舒琼亲吻她的额头,这种浅淡的吻是如此暧昧和温柔。
原来她会这样亲吻自己创造出来的艺术品。
从一开始,梁舒琼就没打算喜欢她。
照片中的女人半侧身体对着镜头,足够让乔麦看清她的表情。
这种温柔到极致、甚至痴迷于其中的脸庞,她实在太熟悉了。
她根本就是梁舒琼在陷入艺术困境中的另一个选择,她根本就是人偶的替代品。
因为她比人偶更生动,更活泼。
梁舒缇说过的,她喜欢自己的表达,而她的表达是人偶表现不出来的。
乔麦努力捋清脑子里的细节,可想得越是清楚透彻,她就越崩溃。
这段时间以来,她完完全全沉浸在了梁舒琼创造的一场虚假的梦境里,她居然还祈祷着造梦者能够爱上她。
而梁舒琼现在发现了她掺杂进去的感情因素,那会影响到女人自认为最干净纯粹的艺术,所以干脆一刀两断,不再跟她有任何接触。
艺术品对于主人的爱也算是有杂质的吗?
乔麦什么都能想明白,唯独想不明白这一点。
手里的照片被她撕碎了,动静终于惹得梁舒缇看她一眼。
“我那里还有很多。”
“我不需要。”乔麦将撕碎的照片放在了车子的中央扶手上,擦了下眼睛,“我只是有一点点难过而已。”
她伤心什么呢?
梁舒琼给了她很多应得的报酬,甚至还翻了倍,她大学兼职四年恐怕都攒不到这个钱。
错就错在她不该轻而易举地付出真心,明明知道没有结果的,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剖开了自己的心脏。
“看不出来你只有一点点难过。”
“你非要在这种时候嘲笑我吗?总是这样……”乔麦说着说着,语调就变得委屈,她哽咽了一下,后半句说得很含糊。
“现在流眼泪倒像是我的错了。”梁舒缇说,“还是到了学校再哭吧,这样你也不用觉得丢脸。”
“你怎么知道我认为在别人面前哭会丢脸?你是不是小时候受欺负了也自己一个人偷偷哭啊?”
乔麦的情绪是需要缓解的,梁舒缇要是真一路上不理她就算了,这么来回几句,她的情绪又绷不住了。
她只能边哭边骂,这张漂亮的脸蛋伤她太深了。
梁舒缇又不理她了,乔麦擦着眼泪,希望能够快些到学校。
她现在只想离这张脸远一点,然后好好冷静一下。
寝室里那几套衣服还被她好好保存着,她已经把这几件漂亮的秋装当成自己的常服穿出去。
要是有别人问了,那她就大大方方地承认是别人给她买的,但不会点名是梁舒琼。
别人对她的印象都很好,哪怕她只透露一半别人也猜测或者是家里哪位对乔麦非常好的亲戚送给她的。
她把这几件衣服取下来,双手捧在放在鼻间嗅了嗅,上面还有洗衣液的芳香。
她甚至不敢扔进洗衣机里洗,也没有送去干洗店,每次都是自己小心翼翼地用手搓洗,生怕把这些衣服搞丢了洗坏了。
但这些终归不是属于她的东西,乔麦现在不想跟梁舒琼有任何接触了。
如果要断掉的话,她要把这些东西全部还给她。
乔麦非常了解自己,如果她不这样做的话,以后见到这些衣服的时候,她还会想起这些令人伤心的事情。
只有割舍掉一切有联系的事物,她才能够真正做到放下自己的喜欢。
想着想着,乔麦就忍不住用衣服蒙住脸,这些昂贵的料子很快就被眼泪浸湿了。
她真的又笨又傻,哪怕真心被这样轻飘飘地说出口,一想到梁舒琼的时候,最先涌上来的感觉也还是喜欢。
她不知道自己发消息梁舒琼还会不会再回复,她从来没有跟别人闹得这样难看过,更何况还是第一次喜欢的人。
也许就是过于上心、过于笨拙,才会将事情搞得这样糟糕。
她该把这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回去的,她会再过去天鹅园的-
回来的梁舒缇手里拿着被乔麦撕碎的照片,她大步走到梁舒琼面前,看她端庄坐着、衣装整洁的模样,跟刚才卑微恳求的样子简直是两个人。
“乔麦人还挺可爱的,不行的话我去追一追。”
照片碎片从空中洋洋洒洒地落下来,梁舒缇看见女人警告她的眼神。
“她现在已经不稀罕你的过去了,你凭的不就是这张脸?”梁舒缇坐在酒柜那边的吧台上,托着下巴观察女人的反应,“我也有啊。”
乔麦怎么样她倒无所谓,反正看着梁舒琼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样子非常不爽。
一个对对方完全没有感觉的人,有什么必要在意对方的安全呢?
或者说,有什么必要要她去跟踪乔麦的去向呢?
乔麦仍然是梁舒琼的把柄,只不过这个被藏得极好的把柄,被她看穿了。
梁舒琼是不喜欢被感情捆绑的冷血动物,而乔麦是需要鲜活的感情生存的。
“她还会再来的,我了解她。”梁舒琼将被撕碎的照片无所事事地拼在一起,“乔麦不是这样会浑浑噩噩选择结束的人。”
梁舒缇盯着桌面凝神发呆。
这样也好,省得她再去找借口见乔麦。
不过脑子放空的时候,想起来的居然是跟乔麦亲吻的画面。
看她微微轻颤的身子,忍不住胡乱摇晃的屁股,以及死死压抑着却还是没办法忍住的低吟。
梁舒缇勾了勾唇,不得不承认,她虽然跟梁舒琼不对付,但这个女人的第一直觉的确不错。
下次她该尝一尝乔麦身上的酒,只用酒杯来喝的确有点索然无味了-
又是一个星期的周末。
梁舒琼正在系统上将八十八到九十八的成绩随机给学生分配,无聊又繁冗的工作让她满脸愁容。
面前还有个频繁路过的人,她看着就更烦躁了。
终于在两个手都数不过来的次数里,她盯着梁舒缇质问,“你没别的事儿做吗?”
“有啊,我正在做的不就是如何什么都没做就快速挨骂吗?”梁舒缇冷嗤一声,“脾气越来越大了。”
草草将成绩登记完,梁舒琼合上了电脑,准备去房间里躲个清净。
下一秒就响起了门铃。
熟悉的朋友都了解这两个人,她们是不喜欢在自己家里见面消遣的,来的人是谁可想而知。
梁舒缇甩了甩长发朝着门口走过去,看见乔麦的身影,懒洋洋地靠墙站,“又来了?还没哭够啊?”
“梁老师在家吗?我来还东西。”乔麦冲她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还完我就走了。”
“我帮你拿进去?”梁舒缇往前伸了下手,乔麦便将袋子往后藏了藏,明显的拒绝让女人乐出了声。
乔麦听见了客厅的脚步声,她知道梁舒琼在家。
“我能进去吗?”她还是这样礼貌地问,哪怕半只脚都已经迈进了门里面。
“我什么时候拦得住你呢?”
乔麦不去深想这句话里的深意,得到允许之后就换了鞋子,她在客厅没能看见梁舒琼,直接走向了那间陌生的屋子。
她知道,梁舒琼一定在这里。
敲门声再一次响起,乔麦深呼吸了一下,不想再重蹈覆辙,上周的状况仍然让她心有余颤。
“好几天没见了,过得还好吗?”梁舒琼打开门,看见是她一点儿都不意外。
熟悉的温柔话语响在耳边,乔麦居然听得寒毛直竖,“梁老师,我来把衣服还给您。”
“已经送给你了,这是你的东西。”梁舒琼说,“你不需要的话可以随意处置,再还给我这样是礼貌的吗?”
“可是衣服的料子很贵重,扔掉了很可惜,您可以把衣服拆开,再修剪成合适的尺寸给您的人偶穿上,对吗?”乔麦抬起头,努力保持镇定对视上女人的眼神。
她是不怕的,她说服着自己。
她没错,她始终没错。
“还是说,我只配穿二次裁剪的衣服,而您的人偶比我金贵,只能穿新的?”乔麦继续说,“人偶是照着我的脸刻出来的,那也只配穿我不要的衣服才对。”
梁舒琼打量她几秒钟,乔麦还是那个大胆的乔麦。
这会带来新的刺激或者灵感吗?
梁舒琼第一次开始不确定,乔麦总会在不知不觉当中带给她新的惊喜。
于是,女人后退一步,将房门大敞,“要进来参观一下吗?”
乔麦迈进去,顺势往前走了几步。
不止那天她看到的,这里有好几个一米多高的人偶,她们摆出不同的站姿,每个人偶的发型和妆容她都很熟悉。
因为,这些在她身上都得到过实验。
‘啪嗒’一声,门反锁的声音让乔麦受到了惊吓,她咽了下口水转身看着不远处的女人。
“要像之前那样评价一下吗?”
“我不喜欢这些。”乔麦依旧直白,可这次的评价却是另一个极端,“太死板了,我不想拿自己跟人偶比较,可她们就是没我好。”
她往前试探一小步,“梁老师,你也有做不到的事情,你没办法在人偶上复制我的样子。”
“她们连说话都不会,把这些我不要的衣服穿给她们的时候,你也听不到她们的埋怨,只会从她们脸上一成不变的笑容里辨别她们好像是喜欢的。”乔麦固执地说,“而我能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不喜欢这些!”
乔麦转过身,将人偶身上卡着的照片扯下来拿在手里,她朝着梁舒琼示意,“不觉得这些是在践踏我的尊严吗?抛开我对你的喜欢只谈这些,我觉得你伤害了我。”
梁舒琼安静听着她的话,余光瞥了眼箱子里白色的尼龙绳。
“麦麦,还是你这样鲜活的样子最讨人喜欢,她们的确比不得你。”她走到乔麦的身边,手掌轻轻抚摸她的脸颊,眸光中露出悲悯,“可我还是喜欢乖一点的,不会反抗我,不会怕我,永远听话地留在房间里,等着我回来。”
“如果是这样的我,你还会喜欢吗?”梁舒琼认真打量她的脸,视线细细描绘她的五官,“留在我这里,好不好?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这些我都可以扔掉。”梁舒琼轻飘飘扫了眼周围的人偶,“但你会乖乖待在这里,哪儿也不去吗?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我会亲手喂你吃饭、给你穿衣、我可以把你打扮得很漂亮……只要能每天看到你的笑容,我就心满意足了。”
乔麦眼中的亮光一点点消失,她意识到梁舒琼并没有在跟她开玩笑。
这个女人有足够的经济能力圈/养她,就算她的生命多么鲜活,一旦如此就会跟这些见不得光的死物一样了。
她只看到了那些跟她长的一样的人偶,甚至忽略了那些紧挨着墙排排堆放好的透明箱子,里面的人偶残缺不全,没有得到关照之后模样就变得格外丑陋,她们被封存在这里箱子里,外面是一圈圈束缚着箱子的尼龙绳。
“麦麦,这次我也给你时间考虑,但我等不了你太久了。”梁舒琼步步逼近,乔麦镇定的眼神里逐渐被恐惧替代。
“你煎熬了一个星期才过来找我,我又何尝不是呢?”女人直勾勾盯着她的眼睛,“幸好我又一次等到了你,你是想跟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乔麦一步步往后退,脚下踩到了拖在地上的尼龙绳,她的脚甚至踢到了那些箱子。
里面堆杂的人偶摔了下,脑袋落在了她的脚边,只隔着一层薄薄的透明箱子。
乔麦佯装的冷静终于被这个瑕疵打碎,她下意识就往外逃却被女人抓住手腕控制住,“你会答应我的,麦麦,我知道你会答应我的。”
“我不……”乔麦疯狂地摇摇头,女人微微弯腰用力扯出一条绳子缠绕在她的小臂上。
乔麦尖叫着晃动自己的手,彻底没了理智,“放我走!梁老师!”
“为什么要后悔呢?麦麦,我已经说服自己坦然地接受了,为什么你又后悔了?”
绳子一圈圈往自己的小臂上缠,最后被女人用力收紧,她的手勾着绳子,乔麦无力的手便在空中挣扎。
她越是往另一个方向扯,绳子就系得越紧,毛毛躁躁地摩擦引起疼痛来,手腕上的肌肤也红了一大片。
“姐姐,我不想当你的人偶……”
“我是人,我会呼吸,会笑会难过……”
“别让我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别把我跟那些没有生气的东西混为一谈……”
她的理智在梁舒琼面前根本逞强不了多久,梁舒琼总有办法对付她。
她试图讲感情的时候,梁舒琼就跟她讲道理,她试图讲道理,梁舒琼就来硬的。
从未经历过如此固执的梁舒琼,乔麦要被吓怕了,可手腕上的疼痛让她越来越清醒,她不能晕过去。
忍着疼也要朝着门口去,乔麦用另一只没有被束缚住的手往自己的身边拽绳子,她终于挣扎到了门边,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乔麦用手解锁,却根本搞不懂这个房间的锁是什么原理,她怎么拨弄都解不开。
身后的脚步声加近了,乔麦忍不住自己崩溃的眼泪,也没时间去擦。
她打不开门,只能用手疯狂地拍门试图引起门外人的注意。
上次她救了房间内快要晕厥过去的梁舒缇,这次她希望自己的善良能够得到回报。
“别弄伤自己了,麦麦。”梁舒琼皱着眉头心疼她,“我看着也会很疼的。”
她抓过乔麦另一只手,继续往上面缠着绳子。
乔麦只能用脚去踢门,尖叫声越来越高昂了。
她真怕自己被困在这里。
“我不会堵住你的嘴,你说过,你跟人偶不一样,你会说话,会夸赞别人。”梁舒琼将脚边的胶带厌恶地踢远了一些,“我喜欢你夸赞我。”
混乱之间,乔麦感受到绳子开始在自己的上半身缠绕,随后便是门口的敲门声。
乔麦终于放肆求救,“梁舒缇!救我!救救我……”
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门锁被解开,门把手被按下,门打开了一小条缝就被梁舒琼冷脸关上了。
“什么时候你跟梁舒缇的关系这么密切了?”梁舒琼不满她提到这个恶心的名字,她捏住乔麦的下巴,不准她再说出清晰的话来,“别再喊她,她只会影响到我们的感情。”
“想想她对你做了什么?每一次想起来,我都很恶心,她不该靠近你的,从小到大她都不配碰我的东西!”
乔麦靠着门旁边的墙,希望渐渐渺茫。
没过多久,门被用力推开了,她的身子摇摇晃晃朝着门外跌过去,被门外的女人抱住扶稳。
“你疯了?这是在国内。”梁舒缇手里拿着剪刀将绳子剪断。
双手还没来得及被解开,她惊慌失措地躲在梁舒缇的后面,警惕地看着梁舒琼,可糊了满脸的泪水让她快要看不清梁舒琼温温柔柔的脸了。
“麦麦?你现在要跟梁舒缇站到一起了吗?只有我不会伤害你。”梁舒琼的声音完全变了调,语气满是诧异和愠意。
梁舒缇挡在两人中间,将车钥匙塞给乔麦,“先去车上待着。”
乔麦拿了钥匙就跑,尽管双手还被束缚在一起。
她现在只庆幸自己认识梁舒缇的车子,不然她真的就完蛋了。
熟练地找到车子之后,乔麦解了锁,成功坐上车子后排之后她开始大口喘着气,简直像经历了死亡。
这个小小的车子终于给了她一些幸存的安全感,乔麦放声哭泣,声音撕裂又崩溃,她甚至没办法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跑出来的,一切行为都是求生欲迫使她做出来的。
等待了几分钟之后,后车门被打开,乔麦尖叫着看过去,身子开始往另一边挪。
是梁舒缇,乔麦松了口气。
“怎么不坐到前面去?”梁舒缇面无表情地问她。
“是透明的玻璃,我不想……会被看见……我不喜欢……”乔麦的话语无伦次,“梁老师……我好害怕她……”
“手伸过来。”梁舒缇抓住她的手查看一眼,不悦地皱了皱眉头,“系得这么死。”
她用剪刀将这些绳子剪断,“早跟你说了,少惹梁舒琼这个疯女人。”
这次乔麦说不出任何为梁舒琼辩解的话了,身子因为不停哭泣而剧烈颤抖。
刚刚她差点就见不得满是光亮的明天了。
双手终于解脱,她捂着手腕上的红痕,心酸的感觉彻底堵塞了她的心房。
事情怎么会发生到这个地步呢?
梁舒缇撑着车门看她,四处望了望叹口气。
又把这烂摊子扔给她了。
不过倒是印证了梁舒琼确实对乔麦仍然存在难以剖设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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