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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来自人群的笑闹声分明还响着, 但萧凌湛的耳边却是一片嗡鸣,他从前连五十石的弓箭都能稳稳举起来的双手此刻抱着姬云予止不住的颤抖着。
那样高的热度,就算隔着几层布料都向他传递了过来。
慌不择路, 萧凌湛立刻将人打横抱起, 几乎是横冲直撞的跑进了祭台后的小屋。
“谢闻!谢闻!”
可谢闻此时显然不在此处,萧凌湛拿不定主意,只能先将姬云予放在床榻上。
就在他准备出去找谢闻时,床上的人拽住了他,晶莹的眼泪不住的从眼角滑下, “……别走。”
萧凌湛只觉得心碎,脑海中两种想法同时交战。
到底是去找谢闻,还是留下来陪他。
毕竟姬云予此刻的情况肯定不是普通的发热,一看就知道他被人下了催情的药物。
就在他还在犹豫时,姬云予的手已经开始去拉扯他身上的衣服,想尽可能的汲取些许凉意,在无意间触碰到萧凌湛的手指时更甚,几乎是不可抑制的去靠近, 直到将自己的整张脸都埋入对方的手中。
姬云予的脸只有萧凌湛的手掌那样大, 以至于他完全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纤长浓密的睫毛划过他的掌心,挺翘的鼻尖, 还有……格外柔软的唇。
萧凌湛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脑海里的天人交战在谢闻的声音传来时及时停歇。
“你刚刚在叫我?”谢闻的脚步有些犹豫, 他目光所及之处并未看到萧凌湛的身影,那便意味着他在床上,抑或是他们都在床上。
萧凌湛也不知道现下的情绪是庆幸多一些还是失落多一些,但他不想看到姬云予这副难受的模样,更不想趁人之危。
所以他狠了狠心将手抽出, 转头看向谢闻那一抹投在地上的影子。
“他被人下药了,快来看看!”
久听不到回应,谢闻原本已经沉下了面色转过身打算关上门离开,可当萧凌湛的声音传来,他顿时焦急起来,以至于迈过门槛时差点跌倒。
床幔被整齐的挂在两侧,萧凌湛就坐在床边,而躺在床上的姬云予几乎是衣衫半退。
谢闻来不及多想其它,快步走到床边,手指精准的按上了那截手腕,但他的心越急,思绪就越乱,更别提姬云予几乎是一刻不停的想去触碰他。
就在这时,他闻到了一股带着些许怪异的甜味,这样特殊的味道他永远不会记错,让他的心彻底乱了。
“这是春情散的味道。”谢闻看向萧凌湛,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萧凌湛一脸焦急,“春情散?可有解药?”
谢闻回头看了一眼连里衣都扯乱的姬云予,猛然间想起关于伏夏节山神会帮助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传说,他的嗓音刹那间变得沙哑。
“春情散没有解药,只能去行床笫之欢,而且必须要……进去。”
一般男子中药自我疏解即可,可这春情散显然是不同的,非要被填满、被进入,这药效才肯罢休。
待明白过来其中的含义,萧凌湛的面色都空白了一瞬,他从没想过这样的事,他连心意都还未表明过,而且……
压下满心的焦躁,萧凌湛坚定了想法,伸手按住了谢闻的肩膀。
“得你来做。”
猛然听到这一声,谢闻险些以为自己得了幻听的病症,可等他看见对方眼里的坚定,才反应过来是真的,他不解的开口道:“为什么?”
这样好的机会,若是他绝对不会放过。
萧凌湛的声音有些低,暗含着不舍,又带着些许羞恼,“我不会,我怕弄伤他。”
他从没有认真研究过男子与男子间该怎么做,他只是浅显的知道一些,何况他手脚粗笨,肯定比不上细心又善于照顾他人的谢闻做的好。
“不,他并不喜欢我……”谢闻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萧凌湛打断。
“他也不喜欢我。”萧凌湛深吸了一口气,“需要什么我去帮你拿,你先陪他。”
谢闻的嘴唇颤抖一瞬。
一侧是身体脆弱一分都不能拖的姬云予,另一侧是相识多年是朋友也是情敌的萧凌湛。
幸好他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片刻就做出了决定,“药箱里有,就在药棚放着。”
话音刚落,萧凌湛就大步走了出去,只剩下谢闻一个人独自面对姬云予。
努力放下心中所有的纠结,谢闻轻轻将姬云予压在身下的外衣抽出,又将两侧的床幔放下,最后才坐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去触碰那张泛着潮红的面颊。
姬云予被热气蒸到连眼睛都难以睁开,他只是发出轻浅的呼吸声,努力将自己的脸埋进那冰凉的掌心。
谢闻被对方这样的举动弄到呼吸一滞,而萧凌湛恰好推门进来,将药箱放在了床边。
“我相信你有分寸。”抛下这样一句话,萧凌湛再次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但他没有走远,而是帮他们守在门外,自虐一般听着从里面传出来的声音。
来不及去管其它,谢闻将药箱打开,在最底部拿出一个小瓷瓶,放下了自己长久以来不断维持的温柔表面,放纵自己被内心那股藏的很深的占有欲所彻底取代。
床幔微动,似乎是察觉到了危险逼近,姬云予呜咽一声蜷缩了起来,试图将自己掩藏,可这张小小的床并没有让他闪躲的地方,反而被拽入了一个陌生的怀抱。
闻着传递到鼻尖带着些熟悉的药香,姬云予原本有些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一些,茫茫然的睁开眼睛看向上方的脸颊。
“……谢闻?”
意识到姬云予还有意识,谢闻轻声轻气的去哄,“别怕,我不会让你疼的。”
雪白的里衣被脱下,姬云予还愣愣的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直到谢闻将一滩冰凉的液体倒在了他的鼠蹊处,才恍然惊觉蹬着腿去躲避。
“不、不——”
可谢闻的手指没有因为他的逃避而停下,姬云予过于生涩的动作显然让他明白了什么,一个又一个带着安慰的吻落在了那泛红的脸侧。
“乖,很快就好了。”
……
姬云予从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他好像流了很多汗,亦或者流了很多别的东西,几乎让他整个人都如同从水里淌过一遍一样,连眼神都是湿漉漉的。
直到最后,他都还记着谢闻那张温润至极的脸,可就是这样一个一举一动都无比温柔的人,让他几乎死去活来了无数次。
终于,看着如同波浪一般不断上下起伏的床帐,姬云予彻底力竭晕死过去。
感觉那灼热的温度降了下来,谢闻堪堪停住了动作,随意的披上衣服,勉强让自己看的过去一些,便出门叫人传热水进来。
谁知他一开门,便看见了萧凌湛的背影,不知道他在门口站了多久,只是那背影看起来格外的萧索。
听见门被打开,萧凌湛有些僵硬的转过身,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些,毕竟是他亲手将自己喜欢的人拱手让人。
谢闻面色带着些复杂,但那种被满足的气息却是掩饰不住的。
“要叫水吗?我去吧。”萧凌湛声音低哑,说完便去找了宫人。
谢闻无声的叹了口气,又回到了室内,努力将一团凌乱的床榻收拾整齐一些。
怕床上的人受凉,他不敢开窗,于是无论他收拾到多干净,弥漫在里面的味道还是让发生的一切都昭然若揭。
浴桶是萧凌湛带来的,他好像一身的力气无处发作一般,里面的水满满当当的就这么被他抱了进来。
他刚放下浴桶就闻到了那股甜腻腻的味道,视线难以控制的看过去,被那雪白肌肤上刺眼的红痕扎到心梗一瞬,又强迫自己偏过头走了出去。
谢闻将姬云予身上的脏污洗干净,又妥帖的为对方穿好衣服,最后才去收拾自己。
看着肩膀上格外显眼的齿痕,他的内心被无限的充盈到满足,却不知道等姬云予醒来,他又该如何去面对对方。
谢闻没有留下,把自己收拾好便将药箱拿在手里打算离开,没想到萧凌湛还和方才一样站在门口。
关上门,两人之间沉默良久,最后由谢闻的一句抱歉作为开头。
“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萧凌湛说的坦荡,但其中的不甘心只有他自己明白,可到底是自己先放手,他输的狼狈,“是我技不如人。”
伏夏节就这样在一片荒唐中落下了帷幕,而传说彭尚书的独子彭航受到了山神的诅咒,摔下山崖成了连生活都难以自理的瘫子。
等第二天的旭日升起,姬云予缓缓睁开了眼睛,浑身上下所传来的酸疼让他不敢轻易动作半分,只能有些恍惚的盯着虚空,思索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等他想起来,他倒宁愿他不记得。
一张玉白的脸颊瞬间涨红一片,几乎不敢承认昨夜粘腻的缠上谢闻的人会是他。
还没等他接受现实,床幔被人掀开,他直直的对上了记忆中出现次数最多的人的视线。
“……陛下。”谢闻只是想看看姬云予经过昨天一夜有没有发热,却没想过对方已经醒了过来,“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姬云予有些僵硬的摇了摇头,当谢闻的手朝他伸过来时下意识的躲了过去。
谢闻的眼睛黯淡片刻,“微臣扶陛下起身。”
就这样,姬云予尴尬的在谢闻的服侍之下梳洗完毕。
结果等他的头发被轻柔的束好时,身后的人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姬云予被这样响的声音吓了一条,回头却见谢闻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罪臣逾矩,请陛下责罚。”
姬云予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眼前这人完全是一副甘愿赴死的模样。
“不,你也算是救了我……没关系的。”姬云予说的诚恳,自从和裴砚清在一起的最开始他就知道男子与男子之间在床笫之间的事会很疼,可他身上的所有感触无疑都明示着,他被眼前之人好好对待了。
谢闻听到这样的回应,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一双眼睛中所含的情绪几乎快要将姬云予溺毙。
可就在这时,萧凌湛敲响了门。
“陛下,回行宫的御驾已经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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