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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至少要将时间追溯到数千年前,在那尔迦人还居住在艾瑟瑞恩星球上的时候,白银种战神阿斯兰就像是一个奇迹。
阿斯兰是远古时代第一个诞生的白银种,也是造物主为帮助那尔迦人抵抗异兽、守护虫巢物质而诞生的特殊战士,他拥有强健的体魄、傲人的体能,拥有足以抗击异兽的战斗力和反应速度。
最初的远古时期中,阿斯兰带领那尔迦人抵抗着艾瑟瑞恩星球上汹涌暴动的兽潮,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虫巢物质也在生长、发育之后,孕育出了新的白银种。
于是某一天开始,已经拥有“战神”之名的阿斯兰身后开始跟着一群人嫌狗憎、兽性难驯的疯小子。
他们天生拥有强大的战斗力,却在性情上因为狂化因子而显露出明显的缺陷——
躁动、漠然、残酷,缺乏同理心,不受约束,肆意妄为……
在阿斯兰之后诞生的那一批白银种,就好像是远古时期的变异比格犬一般,杀伤力大得厉害,一个赛一个难搞。
那时候身份同时兼具“父亲”和“老师”的阿斯兰,一开始也想手段更温和些。
但后来,他发现只有暴力才能让这群疯狗崽子听话、驯服,让他们在强压之下捡起自己诞生后所应该承担的责任。
从那时候起,年轻的疯狗崽子们就认识到一个事实:不听话是会被老师狠狠揍的——揍到断胳膊、断腿,丧失行动能力都是常态。
也是在这样的暴力镇压之下,年轻的白银种们学会了听话。
“实力至上”、“强者为尊”大概是造物主编入到白银种基因、灵魂深处最要紧的一部分。
因为阿斯兰足够强,所以他坐稳了属于白银种战神的位子,既是老师,又是领袖,同时数年如一日地成为压在年轻白银种身上的大山,教育、管束着他们。
不过这样稳固的状态,在珀珥出现后被彻底打破——
年轻的疯狗崽子们窥伺着老师身侧的小虫母。
即便他们知道,老师和妈妈已经有过更深入的、只有伴侣之间才能进行的交融行为,可他们不甘心放开当初那抹从黑暗中,让他们终于苏醒的漂亮小神明。
除奥辛之外,原先分开的白银特遣军成员再次聚拢,这一次阿列克谢也加入了攻势。
甚至还有燃血组的夏盖、德米特里,皇家护卫军的奥洛维金、赛特、莱茵斯,秩序同盟的赫伊、缇兰,蝎组的厄加、02,以及边境哨卫军的尤利西斯、林、威尔、星弧、克里斯、阿库。
围剿的队伍又一次庞大起来。
珀珥望着不远处一张张熟悉、俊美的面孔——
从前作为同伴时的平静,早已经从他们的眼瞳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等待开战的专注与汹涌的敌意。
晨间密林中的空地又扬起了一缕柔和的风,夹杂有植物的清香和前一晚雨水的潮气,朦朦胧胧,嗅闻在鼻腔内很舒服。
珀珥还坐在阿斯兰的臂弯上,他微微偏头,小声和阿斯兰说悄悄话,“因为我……要挑战你的人更多啦,阿斯兰会有把握吗?”
阿斯兰拢在小虫母膝弯出的手臂力道紧绷,他的手掌拢着对方纤细的脚踝,手背青筋鼓起,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足以窥见那隐藏在其肌理之下的蓬勃力量。
他的声音沉厚悦耳:
“有没有把握,可以由你亲自见证。”
珀珥弯了弯眼睛,“好呀,那接下来我就欣赏一下阿斯兰打架的样子!”
“会让你满意的。”
说着,阿斯兰抬眸,将珀珥放在了那银白色的菌丝之后,随后视线悠远冰冷,恍若冰川冻土,充满压迫性地刺向不远处跃跃欲试的挑战者们。
激战一触即发。
……
那尔迦人皮糙肉厚、恢复力强,是天生的战士。
在本次王夫候选赛中,即便他们一个个再眼红、再打架打得上头,恨不得扭断对方的脖子、扯断对方的脊柱,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毕竟他们都还记得那是自己的同类、同僚,是在异兽战场上可以交付后背的战友,所以下手再狠,也记得给对方留一口等待伤势恢复的气。
珀珥依旧站在菌丝为他环绕的安全地带内,而几十米之隔的位置,便是经过那尔迦人扫荡过的战场。
浓郁的血腥气混在空气中,目光所及的草木之上,几乎都能看见惹眼的猩红。
夏盖靠坐在一棵望天树之下,异化后的左臂折断,肩头伤口交错、深可见骨,那张本就凶戾、贯穿疤痕的脸上又多了几道血痕,气息断续,暗红色的眼瞳几乎都要失去了光亮。
小队长德米特里趴在地上,他身上最重的伤来源于脊背,具体伤势被作战服遮着,但也挡不住整个被血污洇湿的后背布料,已经陷入晕厥,面临淘汰。
赫伊和缇兰背靠背,面色苍白,唇角溢出血丝。
他们勉强支撑力道站在血污之间,用长刀拄着地面,滚烫的血水自握着刀的手腕缓缓流下,一滴一滴顺着锋利的刀面下滑,最终成为浇灌植物的养分。
边境哨卫军的成员用于攻击、防守的一部分机械外肢,在这场惨烈的战斗中变成了躺在地上的残破金属——
阿库、克里斯、威尔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成为淘汰成员;星弧重伤,还有一口气能继续坚持。
尤利西斯和林的状态稍微好点,但也只是尚能活动,前者机械臂断了六根,后者折了左侧的金属手臂。
阿列克谢被菌丝贯穿了腰腹,狰狞的血窟窿上鲜血淋漓,竭力睁开眼睛,试图用视线锁定住小虫母的身形,避免因为失去意识而被淘汰。
洛瑟兰满身都是血,看不清具体伤势在哪儿,在几番挣扎之后,最终还是沉沉闭上了眼睛,栽倒在地,酿成淘汰局势。
奥洛维金被自己的长剑刺穿了肩膀,面孔苍白;赛特意识全无,已经被淘汰,倒是莱茵斯还尚能坚持,从血污中撑着剑站了起来,缓缓调整自己的呼吸。
02重伤淘汰,在沉默与不甘心中丧失意识,成为败将。
厄加的匕首寸寸断裂,面具皲裂破碎,于苍白俊秀的面庞上留有一道近乎狰狞的伤痕。
此刻战场上,唯三还能自由活动的便是阿克戎、暗棘,以及站在对立面的白银种战神阿斯兰。
这一次多对一的围剿人数更多,即便白银特遣军的首席是天生的战士,但在四面八方均环绕挑战者的状态下,阿斯兰也不免受伤。
原先完好的作战服上残留有刀剑、匕首的划痕,露出漂亮的深麦色肌理,并因干涸在腹部的血痕流露出几分具有凌虐性质的性感。
但这并不会令阿斯兰显得脆弱,只会令他以一种强势的姿态挤入战损风的领域。
这场尚未停息的厮杀是震撼的。
不论是对于珀珥,还是对于通过宇宙星网窥见那尔迦人实力一角,并受到威慑的星网网民——
【……太强了,这些观测球都是星盟流通的最新型号,是高科技中的高科技,就这捕捉那尔迦人近身格斗的时候都经常有虚影,我都不敢相信他们真实的速度会快成什么样子?】
【太牛了,一拳能打死几百个我吧?速度也快……天知道为什么人类进入星际时代还得体测?远古蓝星体侧是800和1000,怎么轮到我们这一代就成3000米了?!】
【这要是没有观测球,我估计只能看到残影。】
【何止是速度?就说一拳能打碎高三米、宽三米的巨石得有多大力道?据我所知现在最顶级的重型战斗机甲α-903号的最大攻击力量是22吨,但看那尔迦人那么轻松的姿态,我感觉他们全力一击至少能打出30吨甚至更大、更多的力道!而且他们还没恢复成第二形态!】
【我靠星际版的超级狂战士!怪不得人家是宇宙第一强国呢!】
【要这样说的话……这群狂战士日常和小国王接触的时候,力道拿捏得多精准啊?不然稍微使点劲儿,小国王会被捏碎的吧?】
【这、这么大力气,能、能把床干塌吧[黄心][黄心],真是恐怖又甜蜜的烦恼啊~】
【何止床干塌,我感觉这要是在六楼do,一激动怕是能干到负一层。】
【不是朋友,你们说话能不能别这么糙?!能不能切身实际考虑一下我们珍珠国王的身体状况!!!而且谁会舍得对小国王那么粗鲁啊?!!】
……
直播间内的讨论逐渐偏移了方向,而现实中的塞伦盖提密林中,暗棘和阿克戎喘着粗气,即便他们都断了几根肋骨,浑身剧痛起伏,但依旧咬紧牙根,不服输地冲了上去。
阿克戎面色僵沉,银白瞳孔中闪烁着兽性,野蛮而凶悍,像是一头不死不休、陷入疯魔与狂暴的巨兽,似乎只有你死我活才是结束他疯性的唯一开关。
暗棘神色阴鸷,额角、侧脸满是伤痕,血痕凝固后如猩红色的小蛇一般,蜿蜒而过那张锋利、深邃的五官,肩头、手臂皮开肉绽,正随着他的动作再次崩裂,缓缓渗出血水。
饱含血腥气的劲风骤然袭来。
胜负早已经注定的阿斯兰,并不在意此刻身处强弩之末的两个狗崽子。
他半掀起眼皮,面色沉稳、神情凶残,当阿克戎和暗棘不顾一切向前搏杀的同时,阿斯兰一个重踢,在再次踹断暗棘骨头的同时,用手掌桎梏住阿克戎的脖颈,卡着力道将人捏着狠狠抛开。
这一击阿斯兰没收着力。
暗棘猛吐一口血,完全靠着毅力支撑自己坚守意识,但阿克戎就没那么好运了——被老师掐住脖子的那一下力道很重,再加上他被甩飞砸向石壁,眼睛没能睁开两下,便沉沉陷入了晕厥。
至此,阿克戎也遭到淘汰。
……
此刻,场面一度陷入寂静,随后一阵掌声从密林的另一个方向传来。
珀珥惊讶,循着声音看了过去。
只见在那浓密的绿色之下,缓缓走出来三道影子,正是先前表示不参与围剿的比约恩、刀疤,以及一直不曾出现的白银种奥辛。
比约恩拍了拍手,目光、语气中满是喟叹与感慨,“不愧是白银种战神……你的战斗能力和反应本能,完全超越在场的每一个那尔迦人。”
身为燃血组的副首席,很多人都下意识地认为比约恩最擅长的应该是战斗,但实际上,比约恩拿手的是战斗理论。
即便他未曾直接和阿斯兰对上,可比约恩那双浸满经验的眼睛,却能告诉他很多信息——现阶段,一千一万个那尔迦战士加起来,也都抵不过白银种战神所具有的战斗意识。
周身浸血的阿斯兰面对比约恩的夸赞,保留有原来的谦逊,“……这是时间给我的优势。”
数千年的异兽对抗经验,足以让阿斯兰将某些东西刻入本能。
比约恩笑了笑。
即便是时间赋予了阿斯兰的优势,但作为同样存在于远古时代的暗棘、阿克戎等人,他们的战斗意识很好,却远没有阿斯兰那么好。
尤其再加上心性、行为的不同,阿斯兰的成熟和其他挑战者的躁动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便是比约恩这个一心为小虫母操心的“老父亲”,在此刻都忍不住给阿斯兰加分。
如此成熟、稳重、情绪稳定,且有手段、有智慧的雄性,或许才适合小虫母身侧这充满花花绿绿、男人成堆的世界。
既能照顾好他们娇气漂亮的小国王,也能压制住那群年轻烧燥、不分场合想要冲着珀珥发情、贴贴的坏小子们……
这样一看,阿斯兰似乎很适合作为最后的王夫选定者?
最重要的是,小虫母对阿斯兰也确实有点不同,既有小朋友对于长者的依赖、信任,更有情人伴侣之间那股隐秘却又黏黏腻腻的相处氛围。
此刻,比约恩的老父亲心态不免陷入了一种极为矛盾的两难境地——
一方面他觉得有阿斯兰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欺负小虫母,就连那群狗崽子们都不行!
另一方面,他又考虑到阿斯兰实在太强大了,恐怕小虫母坐上定制机甲,都无法撼动白银种战神半分。
比约恩:愁啊!这该如何是好啊?得想个办法让小虫母能打得过阿斯兰啊!!!
珀珥:这也有点太强珍珠所难了吧?!!
……
王夫候选赛距离结束还有八天的时间。
眼下第二天,便已经淘汰了将近半数的人,随时等候在塞伦盖提密林之外的飞行器和医疗团队根据观测球的定位深入其内,将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和意识的淘汰者带离。
混战之后略显潦草的浓绿深林中,后勤队伍打扫着战场,另一部分重伤但依旧保留有意识的候选赛成员则安静坐在树下,一个个调整呼吸,等待着那尔迦人快速的自愈能力起效果。
在比赛尚未结束、参赛人员不曾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帝国准备的医疗团队并不会给他们提供任何帮助。
一棵望天树之下,暗棘靠坐在那里,正眉眼阴沉地注视着不远处。
前两天一直没出现的奥辛,此时正大摇大摆地跟在比约恩和刀疤身后,很自然地走到了阿斯兰和小虫母所在的位置。
因为不曾参与先前的混战,奥辛身上干干净净一如他最初进入塞伦盖提密林时的样子——
夹在在发丝中、卡着金属色卡扣的细碎小辫,健康的深麦色皮肤,大而明亮如猫科动物一般的眼瞳,以及那犹如猎豹一般盘踞在其眼下的虫纹。
面容俊美野性,精神饱满,浑身上下毫无狼狈,银白色的作战服紧贴在躯干上,露出胸膛前那随着呼吸而偾张颤动的大片奶窗。
此刻,得了机会的奥辛正光明正大地晃悠在阿斯兰不远处,眨着那双令暗棘瞧着就心烦的大眼睛,蹲在小虫母面前,狗里狗气、毫无尊严和追求地询问对方想不想喝水、要不要吃果子。
简直就是投机取巧的愚蠢哈巴豹!!!
“……啧。”
暗棘不爽地舔了舔犬齿,喉咙间还残留有铁锈似的血腥气,让他难受得厉害——心里、身上都难受,尤其瞧见有哈巴豹给小妈咪献殷勤,就令他燥得厉害,恨不得把奥辛那张脸很不体面地踩到地上狠狠碾烂。
体面?他还要什么体面?!
体面的狗能追到妈妈吗?体面的狗能有舔哭妈妈的机会吗?
根本没有!!!
当然,此刻不止暗棘不想要体面,就是不远处围观奥辛整个行动轨迹的缇兰都有些咬牙切齿。
缇兰烦躁地用手指梳理沾染了血迹的半长发,哑声道:“这个家伙……还真是被他找到了新赛道,赶着把阿斯兰当正宫然后给他敬茶吗?”
在阿斯兰面前装乖、伏低做小,然后趁着机会去妈妈面前表现,怎么不算是一种邪门途径呢?
赫伊垂眸,苍白的面色为他增添了一抹脆弱,即便是在战败后休息的空隙,也依旧保留有一份得体,不曾如缇兰一般低声咒骂。
此刻,场面陷入了一种空寂的安静。
原有的混战区域,在眼下阶段被分为两个部分——
一边是养伤并准备积蓄力量,继续进行围剿的挑战者;另一边则是由阿斯兰、比约恩和刀疤构成的熟男天团,外加一只机灵大猫的奥辛和小虫母珀珥。
刀疤有些担心道:“还是先换个地方吧,这里血气的味道浓郁,待久了王会感觉不舒服。”
“唔,有吗?”珀珥吸了吸鼻子,“好像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那是您已经闻习惯了。”
比约恩抬手摸了摸小虫母的脑袋,又将碎发给珀珥别在耳朵后方,“至少得换个环境好点的地方,一会儿也该准备吃午饭了,这里不适合。”
成熟雄性的好处在于他们总会考虑得更多,并且习惯性地从根源问题上出发。
在刀疤和比约恩提出来后,阿斯兰颔首应声。
至于奥辛……
他在先前两天的候选赛期间未曾出手,而是跌跌撞撞摸索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奥辛很有自知之明的,他清楚,所有人加起来都打不过老师,因此他也懒得和暗棘为伍,做那高消耗却没有回报的事情。
与其打来打去,倒不如装得乖一点,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妈妈身边,只要他不干坏事,老师也不能没理由地揍他吧?!
奥辛想,被骂“哈巴豹”就被骂呗,反正他也不会少一块肉,等时间久了、等妈妈习惯他的存在后,就算是老师看他不顺眼,可那又如何?妈妈亲近他就足够了!
阿斯兰:算盘珠子快崩在我脸上了.jpg
此刻,珀珥道:“行,那就换个地方,不过在离开之前……”
珀珥弯了弯眼睛,漂亮的浅蓝色虹膜中倒映出阿斯兰战损风的性感模样。
阿斯兰眉峰微挑,用战后略微沙哑的嗓音溢出一道沉沉的“嗯”,就好似在询问小虫母有什么需要。
珀珥仰头,手指勾着阿斯兰身前一缕被鲜血浸湿的长发,轻声问:“阿斯兰会介意我给他们治疗一下吗?”
“不会。”
阿斯兰摇头,“珀珥,永远不需要为我而影响你自己的决定。”
听到这句话的比约恩暗自给阿斯兰加了十分。
珀珥心脏热热胀胀的,他觉得阿斯兰太好了——好到他有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于是,在所有人注视着他们的情景下,珀珥忽然抓住了阿斯兰胸膛奶窗上方的领子,踮脚、仰头,在对方配合俯身的同时,他道:
“阿斯兰,一会儿我给你做单人精神力安抚!”
还没等到应声,珀珥又“吧唧”一声亲上了阿斯兰的下唇。
力道很轻,但声音很响。
响到比约恩和刀疤佯装看天,奥辛羡慕得瞪圆了那双猫眼,暗棘手掌心几乎攥出血来,尤利西斯没忍住一机械臂拍碎了块石头。
夏盖气得自言自语说“不就是个吻而已”;赫伊、缇兰默不作声,但脸色一个赛一个得寒;奥洛维金气得面颊微微涨红,莱茵斯偏头轻咳。
阿列克谢和厄加面无表情,星弧嚷着“我也要和妈妈亲亲”,林向来温柔的神情则微微凝滞,似是有些难言的低落。
珀珥红着脸从阿斯兰面前退开,没忍住冲着呲牙咧嘴求亲亲的星弧喊道:“战败者没资格要求亲亲啦!”
星弧:“呜呜乖宝妈咪你好狠的心啊!”
阿斯兰垂眸轻笑,抬手用指腹蹭了一下唇。
他倒是想加深这个吻,但还记得周围有太多的闲杂人等,便压下了那股渴劲儿,用另一部分尚未沾染血迹的菌丝将小虫母送到了战败者的位置。
阿斯兰慢条斯理道:“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不用管那么多。
柔软的菌丝放开了珀珥的腰腹缓缓后撤,他伸手用掌心拂过它们,随即脚步轻快地踩入那片被猩红洇湿了草甸的混战中心。
失败的挑战者们个个形容狼狈。
伤痕、血水变成了他们篡权失败后的耻辱标记,只能如丧家犬一般,或躺、或坐在地上,接受胜利者那漫不经心的视线余光。
珀珥靠近,随即他的精神力也遥遥摆动着,像是无数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拂过了子嗣们的伤口,在帮助他们加速愈合的同时,也压下了那股因为战斗暴动而数值略有升高的狂化因子。
自从珀珥结束蜕变期后,他身边子嗣体内的狂化因子都维持在一个安全的数值内,起起伏伏均可掌控,已经彻底脱离了那尔迦会受狂化因子而陷入狂化症侵蚀的诅咒状态。
来自于虫巢之母的精神力安抚最是难捱,是世界上最甜蜜的折磨。
刺痛的伤口上泛滥着细细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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