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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开始,珀珥就将安抚的最后一站选定为了白银特遣军的成员。
他很清楚,存活了数千年之久的白银种对虫巢之母的精神力抗性更大,珀珥并不确定在筑巢期的影响下,这份“抗性”又会异变成什么模样,因此为了自己的精神力能够最大限度被利用,珀珥才将白银种们放在了最后一位。
进入白银特遣军所在的大楼后,珀珥笑着和一楼的几个白银种们打过招呼,然后乘坐电梯上了五楼——
他晚上是要在阿斯兰那里过夜的,自然安抚顺序也得调整一下,比如先安抚住在五楼的暗棘、阿克戎、洛瑟兰、奥辛,再上六楼去看副首席阿列克谢和阿斯兰。
珀珥计划得很明白,阿斯兰是他此次筑巢期安抚活动中的最后终点。
一想到阿斯兰在这条路的最后等待自己,珀珥便觉得心跳有一点点快,还站在电梯里的小虫母偏头,自银白色的金属内壁上看到了自己脸。
毫无疑问,珀珥有一张很好看的脸。
这种好看可以说是公认的——是符合整个宇宙星际大多数人的审美,干净柔软的白皙肤色,明媚澄澈的浅蓝色眼瞳,他的睫毛纤长浓密,鼻子生得恰到好处,嘴唇的形状因为心情的缘故而微微翘起,给人一种很轻快自然的感觉。
珀珥歪了歪头。
他发现自己从眼尾到两颊上浮出了一抹很淡的薄红,被电梯银白内壁衬得有些朦胧。
……他好像在期待晚上的见面。
真是奇怪的感觉,所以这就是喜欢吗?
珀珥不太确定。
他对喜欢和爱的定义……似乎与子嗣们所渴求的不太一样,那种微妙的差异直到他明确感受到他们对自己蓬勃、偾张的欲望后,才逐渐水落石出,露出几分明晃晃的痕迹。
珀珥不太懂,但是他在学着感受,并且去接受。
不过在做出选择的这条路上,他依旧需要时间来填充这抹因为那尔迦人而重新生出血肉的灵魂。
叮。
通体冷色的电梯停在了格外空寂的五楼。
这个时间,其他白银种的成员都在办公区,于是宿舍所在的楼层便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几个受筑巢期影响,还蛰伏在巢穴深处休憩的野兽。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并不明显,甚至可以说是轻微,柔软的地毯吸收了大半音色,只露出一点点绒毛摩擦的窸窣动静。
五楼的长廊内,珀珥先去了阿克戎和洛瑟兰的房间。
双人间内的风格特色泾渭分明,属于阿克戎的地盘野性简约,甚至有些缺乏生活的人气,但洛瑟兰那边却大有不同,陈设、装潢有着他独特的异域风格。
白银特遣军的成员或许是因为实力更加强大,也或许是因为活得更久,在某种方面他们更具有侵略性和独占性,如非特殊,即便是平常看来关系比较好的阿克戎和洛瑟兰,谁都不愿意在此刻共享小虫母的安抚。
筑巢期似乎是目前他们唯一能够单独接触小虫母的时段,不然其他时候都被同类、情敌紧盯着,哪里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聪明的子嗣自该主动抓住时机。
珀珥可不知道白银种们都藏有什么样儿的小心思,他一视同仁端着水,完全就是十佳好妈咪——
在洛瑟兰的房间里时,珀珥忍着羞满足了对方有些变态的小要求,柔软的手掌带有几分小心翼翼的力道落在白银种的下颌、锁骨、胸膛,甚至是对方紧绷的腰腹间。
当洛瑟兰抱着珀珥的腿,战栗喘息的同时,那些轻柔的精神力也一寸寸深入,拂过那些因为筑巢期而敏感的身体情绪。
整个过程远比珀珥想象得更顺利。
单一的精神力安抚下,虫巢之母很难满足白银种所需要的状态,但筑巢期的脆弱性却中和了他们对精神力安抚的抗性。
于是精神力世界中那些凛冽的寒风都柔和了不少,连带着那头苍白色的怪物也迅速地俯趴在地上,似是因为筑巢期而向虫巢之母的精神力投降。
当洛瑟兰抱着被子,蜷在床上掩去他俊美潮红的面孔,以及失序滚烫的呼吸时,珀珥已经轻声关上门,走向阿克戎的房间。
这头兽性未曾消退的凶猛烈性犬瞧着慑人,实则远比洛瑟兰那般心眼子多的更好安抚,因为他想要的很简单——那就是来自小虫母的亲昵靠近,不论是程度的深浅,只要得到了,阿克戎便喜欢。
如同兽类呼吸的低喘蔓延在珀珥与阿克戎之间,他喘得有些急,却又渴求地将脑袋埋在小虫母的腰腹间,蹭来蹭去,像是找奶吃的狗。
有点凶,但也有点可爱。
……
虽然和白银种们相处的时间不算太久,但珀珥也大概摸清了几个主要成员的性情。
洛瑟兰和阿克戎都是好安抚的,珀珥在他们的双人间里待了半个小时,便裹挟着满身热气退出来,两个白银种则老老实实裹着被子,睡回到了床上。
即便有虫巢之母的安抚,他们也需要时间来度过筑巢期的最后阶段。
出来以后,珀珥脚步一转,去了隔壁。
在暗棘与奥辛之间,他选择先去安抚更烧更变态的暗棘。
只是珀珥没想到,暗棘竟然也是“衣服小偷”中的一员,甚至远比星弧、克里斯做得更过分——
如果说星弧、克里斯是只捡了外衣拿的小打小闹,那暗棘便不得不夸他一声真痴汉,也不知道是怎么找的,全挑的是珀珥比较贴身的衣服,就连袜子也不放过。
虽是偷来了,但暗棘也没做太过分、太失控的事情,只是大摇大摆地将这些珀珥或是穿过、也或是没穿过的小布料安置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活像是一间独留有小虫母气息的特殊艺术展。
暗棘:当代痴汉艺术大师.jpg
珀珥被这一遭简直羞到没脾气,他无语又好笑,但也对暗棘烧的程度有了新的认知。
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暗棘做不出来的。
筑巢期的暗棘就像是叼来反光物件装饰自己窝巢的乌鸦。
偏他是用小虫母的衣物装饰,有种隐秘又炫耀的劲儿,整个人兴奋得不像话,抱着珀珥又蹭又舔,最终讨着、求着,让小虫母在自己的床上留下了那股身上甜味儿。
温柔的巴掌和柔软的足面落在了暗棘的身上,他喘得像是一条发情的狗,大大方方在小虫母面前展露自己狼狈、失控的一面,似乎毫无羞耻,也不那么在意尊严,总归在小虫母面前,暗棘想,他可以变得更无羞耻感,也没有尊严。
有羞耻感的三儿哪里追得到老婆?
喘息着的白银种仰躺在地毯上,他的胸起伏的力道很剧烈,呼吸声粗重发沉,连带着心跳声,变成了此刻室内唯一的背景音。
暗棘在平复着那股兴奋,他怕自己吓着小妈咪,到底不敢过分,只是喘了两声,他又实在耐不住地爬起来,滚烫的掌根就那么贴在了那只悬着垂在床边的脚踝上。
暗棘握着搓了一下。
弯着腿正给自己套袜子的珀珥不满地噘了下嘴。
或许是因为室内温度高,也或许是被暗棘那身躁动的体温蒸的,此刻珀珥的面颊泛着漂亮的红色,像是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连浅蓝色的眼瞳也湿漉漉、亮晶晶的,比宝石、比星星还漂亮。
珀珥用还没穿上袜子、被暗棘握着的脚往前踢了踢,想着先前被弄脏的脚,心里还有些羞恼,动作便也不怎么客气,像是发脾气一般蹬在了暗棘的锁骨上。
白银种身上的温度烫得他脚心发颤。
可被这么对待,暗棘也不气,只是低头吻了吻小虫母的脚背,哑声道——
“我帮妈妈穿袜子。”
“是刚刚弄脏妈妈的赔礼,好吗?”
珀珥故作凶狠地“哼”了一声,但他到底也生不起来更多的气,毕竟有时候暗棘厚脸皮起来什么话都往外说,又羞又哄人的,珀珥能扛住十分钟也很厉害了。
穿了一半的袜子落在了暗棘的手里。
袜子是米白色的,脚腕上的口儿上带了一圈很细的黑边,没什么装饰,但质地绵软,连缝合线都细密得可怜,揉在手里很舒服,穿在脚上自然也是一样的舒服。
整个中央帝星对于小虫母的照顾可谓好到了他们所能做到的极致,吃穿用度,什么都要精着来,即便他们很清楚,珀珥在某些方面其实并没有那么挑——没条件了,粗糙的地摊货他能穿、廉价的合成食品他也能吃。
其实珀珥很好养活的,他前十几年在烂泥杂草中也努力活着,看似脆弱却坚强如生机勃勃的野草,养在荒野也能开出花。
可是谁舍得呢?
那尔迦人有一定舍不得。
于是,一切好的、精的都被堆砌而来,只为把他们的小妈咪养得更健康、更骄纵、更肆无忌惮。
胸膛上被气哼哼的小虫母踩了几个脚印的暗棘慢条斯理地给人穿着袜子。
他知道珀珥下一站还有其他家伙要安抚,心里的妒忌作祟着,便也故意放慢动作,可还是被小虫母发现,被那只细白的手指揪了揪耳朵,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地捋平了袜子的边。
独占不了,哪怕能舔一口也是好的。
多舔几口,舔得舒服了,妈妈自然会惦记他。
从暗棘房间出来的珀珥脸颊还没能褪去热意,他拍了拍脸,还没透两口气,就见行为举止有些闪躲的奥辛探出半截脑袋。
最初遇见的虫巢之母的时候,奥辛心里没那么服气,只惦记着把自己从黑暗中唤醒的那个人。
可当这两抹影子相互重合后,还不等“初恋”的树苗彻底长成,那些藏匿在小虫母身体深处、属于白银种战神阿斯兰的气味,便扰乱了奥辛的思维。
他没有暗棘那么叛逆,也不像阿列克谢那么克制,所以在短暂的隐忍之后,奥辛压不住心底的欲求,便在背德和焦渴交织的混乱情绪下,选择向自己的欲望投降。
而此次筑巢期何尝不是一个机会?
看起来青涩十足的奥辛,在真正反应过来以后,可不是什么没心眼、没脑子的家伙。
“妈妈,可以抱抱我吗?”
“我……我好难受。”
知道小虫母心软的奥辛声音微哑,他确实在因为筑巢期而变得难受,但这份难受远没有他主动在珀珥面前表露的这样严重。
弱势对于雄性动物来说是一种没有力量的屈辱标志,可如果是为了博得小虫母的联系,这份弱势变成了最有利的办法。
珀珥抬手摸上了奥辛的脑袋。
奥辛整个人抱住他的腰,那深麦色的面孔因为兴奋和激动漫上潮红,又被深深压在珀珥的腹部,不曾被人知晓。
……就连他面颊上那近似猎豹的银白色虫纹,也在这一刻变得锐利而凶悍,如同发威的大猫,充满危险。
属于虫巢之母的精神力一簇一簇聚集在静谧的房间内,它们交错成丝缕的痕迹,缓缓注入至奥辛的身体。
这股过于轻柔的力量像是落在落入油锅的水,瞬间在奥辛的身体内部炸开,反反复复刺激着他过于敏感青涩的神经。
细碎的汗珠浮在奥辛的皮肤上,又一点点汇聚着,最终从的下巴处落下,弄湿了珀珥的衣摆。
精神力安抚的作用对于筑巢期的白银种来说效果出奇得好,在感受到奥辛体内的躁动感逐渐下降后,珀珥又伸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似是在做最后的安抚。
奥辛缓了口气,他小幅度在珀珥的腹部蹭了蹭脸,随后有些气息不稳,甚至可以说是小心且害羞地询问:“妈妈要走了吗?”
珀珥点头。
“一会儿还要去看看阿列克谢和阿斯兰,也不知道他们状态怎么样……”
奥辛想挽留,但又知道现在的自己没什么资本挽留,等从那股毛头小子的情绪里反应过来后,奥辛也真正显露出几分白银种在应对战场时的敏锐多变。
他悄无声息地用唇蹭了一下珀珥的小腹,隔着衣服,像是留下了一个吻,然后微微后撤,以半跪在地上的姿态帮珀珥整理好了衣服。
奥辛道:“……妈妈,我送您上去吧。”
他比不过那些更早陪在妈妈身边的狗,也没有暗棘那么烧、那么会吸引妈妈的注意力,更抵不上老师在妈妈心里的地位,既然如此,他只好先夹着尾巴当乖乖狗了,反正他知道的,妈妈喜欢乖狗狗。
奥辛把珀珥送到了六楼,虽然只是一层电梯的时间和半截走廊的距离,但奥辛依旧很满足,这种满足持续到望着小虫母用自己的权限打开阿列克谢房间的门为止。
他在原地看了一会,然后揉了揉头发,转身离开。
……
其实最初珀珥对筑巢期期间是否要去安抚阿列克谢是存疑的——在所有的子嗣里,阿列克谢因为他的正直和疏离显得格外不同。
即便是公开露面之前的精神力训练,这位白银特遣军的副首席也从未失态过,甚至在某次还保留有意识的中后阶段,珀珥朦胧间偏头,看到了阿列克谢扶在他腰间的手。
那是一个戴着手套、握着拳头的手,蜷起来的手指避免了掌心直接接触到的机会,力道不大,正好够扶住小虫母的腰腹,为其支撑力道,却又不会有任何旖旎的色彩。
看起来绅士……或者说是过于绅士了。
珀珥在情欲问题上的认识就目前而言也不算是生疏,毕竟子嗣们的欲望和渴求是明晃晃摆出来的,珀珥看得多、碰得多了,也能从子嗣们的小动作里窥见到不同。
比如其他人,他们抱着他的时候,手掌一定是打开的,因为这样足够修长的手指、宽厚的手掌以及有力的掌根才能尽可能地覆在他的皮肤上,近到好像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但是阿列克谢不一样。
也是因为这份不一样,珀珥犹豫过自己应不应该打扰筑巢期的阿列克谢。
所以,在敲门无人应答后,珀珥选择自己打开这扇门,他打算问一问阿列克谢是否需要他的帮助,如果需要,那么他会提供精神力安抚;如果不需要……
或许这个敏感的阶段,对于阿列克谢来说,独处是更好的选择。
只是,当珀珥打开门后,他原本的想法改变了——
装修简约的房间内一片混乱,原本整齐到像是被尺子比量过的空间七零八落,书本倒在桌面上,椅子歪着,几件衣服散落在地上,就连床上的被子都有半截耷在地毯上,剩余的部分则在朦朦胧胧的光线中撑出一截弧度。
像是有个人蜷缩在那里。
应该是白银特遣军的副首席阿列克谢。
珀珥顿了顿,他进门的动静并不小,可蜷在被子里的人却毫无反应……是被筑巢期影响的吗?还是已经睡沉了?
还不等珀珥思索到底要如何,那被子下面却溢出一声沙哑的闷哼。
——充满了隐忍与痛苦。
站在原地踌躇片刻的小虫母决定走过去看看。
他心软得厉害,见不得对自己好的人难受——即便阿列克谢待他确实显得疏离,但不可否认,阿列克谢又从无恶意,甚至尊重、照顾着他。
房间内的窗帘拉得很黑,只在缝隙间溢出了一点点光,珀珥走进以后,发现那被子是完全笼罩在阿列克谢身上的。
他伸手,小心翼翼拉开一角,随即茫然又无措地睁大了眼睛——
被子下方冒着冰冷的、尚未干结的潮气,近乎半赤着身体的阿列克谢穿着一身湿漉漉,似乎是被冷水浸泡过的浴袍,紧紧贴在那具冰冷苍白,却蕴含力量的躯干上,有种被凌虐的脆弱感。
但这并不是令珀珥惊讶的地方。
他真正惊讶的是那浴袍下方,斑驳交错在阿列克谢手臂、肩膀、腰腹上的鞭痕。
力道很大,淤成了可怖的紫红,鞭数很多,几乎晕染了大片皮肤,甚至在那浴袍下方交叉的衣摆间,珀珥还看到一抹自虐般捆着那狰狞家伙的软鞭。
有些吓人。
但更多的是可怜。
珀珥不知道阿列克谢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瞧着对方有些凄惨的样子,心软的小虫母还是伸手,碰触着阿列克谢的额头,将温和的精神力送了进去。
在痛苦中昏沉的阿列克谢自干涩的唇间溢出一道沙哑的低喘。
精神力流动令他一点一点脱离昏沉难耐,那份因为筑巢期而起的敏感和躁动似乎也被抚平,让他终于抓到了几缕即将清醒的神思。
然后,在艰难睁眼之际,阿列克谢看到了一道模糊却又熟悉的影子。
妈、妈妈……
是在做梦吗?
下一秒,落在阿列克谢额头上的碰触告诉他——
你不是在做梦。
阿列克谢骤然睁大一双银白的眼瞳,他向来冷沉宛若雕塑的神情在这一刻彻底皲裂,变得破碎而近乎崩溃。
他被看到了……
被虫巢之母看到了这副丑态。
只是这番丑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似乎是在他受筑巢期影响,浑身上下痒到发疼,越是克制,那份觊觎着老师的小妻子的欲望便愈发强烈,以至于阿列克谢不得不采取一些特殊的手段。
最开始他只是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但很快,那股无法平复的躁动劲儿烧灼着,令阿列克谢不得不再一次借助鞭笞的疼痛来遏制欲望。
但这根本没用……他控制不住自己那吐着水的家伙,完全就像是发情的野兽一般,越是想要摒弃脑子里想着的身影,便越是走向失控。
筑巢期将他的渴求放大到了一种夸张的地步……不,更确切来说,是筑巢期令他的情绪、心神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入到毫无屏障的敏感阶段里。
在这般的影响之下,最初还能够被抵抗的欲望,在此时显得凶猛而激烈,就那么击碎了阿列克谢艰难竖起的、名为道德与疏离的铁盾。
……他无处可躲。
阿列克谢厌恶自己的这份欲求,于是在几次三番用疼痛、用冷水都难以压制欲望后,他选择了暴力和近乎自虐的方式。
软鞭勒紧皮肉,带着近乎窒闷的痛压下了身体里的躁动,也让晃神的阿列克谢终于能闭上那双干涩的眼睛,昏昏沉沉沦陷于难耐的睡梦中。
只是他没想到妈妈会出现在这里……会拉开他的被子,用手掌碰触他浸着冷汗的额头,会很温柔地对他说——
“阿列克谢,把那里解开吧。”
“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那一瞬间,轰鸣炸开在阿列克谢的大脑里,即便有软鞭束缚、即便被勒着充血发青发紫,可在虫巢之母的温和细语中,那丑陋狰狞的家伙还是颤动着弄糟了一切。
呼吸骤然加重的那一刻,阿列克谢一直背负在身上的,名为背德的枷锁彻底碎掉了。
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不是吗?
……
珀珥对于阿列克谢的行为没有多问,他隔着一层雾,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可瞧见对方紧绷的下颌,以及润了水汽、已经失去焦距的眼瞳,珀珥又觉得没有什么好问的。
这个时候,阿列克谢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柔和的精神力一点一点修复着白银特遣军副首席体内的躁动与难耐,捡回几分清醒的他重新恢复了那副克制的姿态。
珀珥知道阿列克谢很高自尊,所以他后退两步,站在窗户边,只给对方留了一个背影。
阿列克谢哑声道了一句“抱歉”,有些躲闪似的把自己身上的狼狈收拾了干净——换掉了潮湿的浴袍和被子,将被弄脏的鞭子洗干净,然后半跪在地上,很小心地拿起干净的手帕,擦了擦小虫母刚刚沾染过他额间汗液的手指。
珀珥想了想,他考虑到了尤利西斯和暗棘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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