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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回至更早之前——
晚饭后,珀珥跟着夏盖、比约恩、德米特里去训练室里回顾了一下之前学过的格斗技巧,从鞭子到匕首一一顺了一遍,中途厄加和02也加入进来,给带着武装尾勾的小虫母传输操控技巧。
甚至在训练复习的尾声,赶着加完班的奥洛维金也带着赛特、莱茵斯过来。
三个皇家护卫军的成员褪去外边充满贵族气息的华美制服,露出内里修身又优雅的白色衬衣,领口半解,裸露出线条弧度优美饱满的脊背线条,随后在一道“簌簌”声后,交错放开了他们那对铂金色的巨大虫翼。
或许是因为体格上的天生差距,皇家护卫军成员的虫翼大小与珀珥身后虫翼的尺寸差距极大——
他们靠近着站在一起时,即便珀珥的虫翼自然垂落状态下能够碰到自己的小腿肚,可与奥洛维金、赛特、莱茵斯作对比,那简直有种娇小到迷你的感觉。
当皇家护卫军的成员彻底平展虫翼,再一寸寸向内收拢时,他们能够完完全全地把自己和小虫母都护佑在那片黑暗、温暖的小空间内。
就像是茧包一般。
训练室内,因为有三个组别的成员同时陪伴,珀珥和他们闹到了很晚——
有时候是训练、练习。
比约恩和夏盖会配合着亲自教导小虫母格斗技巧,翻身、悬空踢、击打、闪避,主要在于肢体活动上,更看重的是珀珥手臂、双腿,以及腰腹之间所蕴含的爆发力,及核心力量。
厄加和02的教学焦点是珀珥的尾勾。
武装状态下的尾勾灵活,并且更加坚硬,只要不褪去这层外侧的“盔甲”,那么珀珥的尾勾几乎可以称之为是“坚不可摧”,作为自保的武器绰绰有余。
武装尾勾本身是由N26号轻质金属制成的,再加上珀珥在使用自身尾勾时会加入一部分精神力,这叠加起来的力道,就是想要抽翻一个那尔迦人也是足以实现的。
不知不觉间,最初柔柔弱弱、单薄可欺的小虫母逐渐具有了保护自己的力量,不论是可以将他带离危险的虫翼、能够抽打敌人的尾勾,还是深不可测的精神力,以及追随在身后的子嗣们……
这些汇聚在一起的因素,共同铸成了珀珥的国王之路,也让他变得更加勇敢、自信,大大方方地接受着全部变化。
训练室的另一侧,小队长德米特里在一边做氛围组。
甚至他还会掏出一个专门的小本子,“唰唰”记录珀珥在格斗上存在的问题,等事后再做针对性的讨论。
等中间累了,珀珥会靠在软垫上休息。
奥洛维金心疼地给他擦拭额角、脖颈间的细汗,挚友组合的赛特跪坐在旁边帮小虫母按揉肌肉使用后发酸、紧绷的小腿,莱茵斯则指腹上沾着药膏,小心揉开在珀珥的手臂、关节上。
那尔迦人都很心疼、照顾他们的小虫母。
整个训练过程中,比约恩、夏盖以及厄加、02都是收着力道进行的,他们要一边拿出实战的状态,尽可能给珀珥传输自保技巧;也要拿捏、控制力道,避免因此而真正伤害到小虫母。
但即便如此,还是少不了一些轻微的磕磕碰碰,这些痛感对于珀珥来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落在一众子嗣眼里,便叫他们心疼得厉害。
他们甚至害怕小虫母揍人弄得自己手疼!
于是,最初想把珀珥养成单兵战士的比约恩,都忍不住心脏一揪一揪的,甚至他已经开始思考给小虫母定制一套专用机甲了……
穿着机甲揍人,就不会弄疼手了吧?!
直到整个太阳宫外的光源彻底昏暗下来,珀珥才结束了这一场闹哄哄的训练。
燃血组、蝎组和皇家护卫军的成员们结伴把珀珥送回了卧室,至于他们则在一番恋恋不舍后,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内的珀珥泡了个澡,等把自己泡得手脚发软,浑身都香碰碰的,才披着浴袍出来,只是还不等珀珥上床,他就听到了一道近乎轻柔的敲门声。
有一点点断续,敲门的人似乎有些神思不属?
珀珥噔噔噔跑过去,打开门,探出半截脑袋。
来人是缇兰。
缇兰身上似乎带有几分属于酒水的气息,混杂着另一种低调的香型,不似奥洛维金身上香水的那股优雅劲,却更加温和细腻,密不透风地向珀珥包裹而来。
……很好闻。
对方还穿着白日时秩序同盟的制服,简约修身的军服整体看来没有太多的设计,但在剪裁上却很凸显穿戴者的身形——
从领口、肩膀、胸膛,每一处的形状都被正好撑起。
即便缇兰身上任何一寸皮肤都没有露出来,可还是给人一种隐晦且性感的张力,尤其是他那只戴着半指手套,露出一半修长手指撑于门框一侧的手。
腕间青筋微鼓,透着贴肤的黑色手套隐隐能窥见隆起的痕迹。
这是一种知性的性感。
即便偶尔缇兰的性格会显得不太着调,没有他的哥哥赫伊那般沉稳理智,但就外形而言,缇兰依旧出色,那是一种由能力和气质共同堆砌出来,毋庸置疑的魅力。
珀珥眼睛微圆,他仰头像是小狗一般凑在缇兰的胸膛前嗅了嗅。
确实是一股酒水的气味,但具体是什么酒珀珥闻不出来,并不是很辛辣,味道更显柔和,似乎还带有几分属于水果的甜意。
想到那种果酒的滋味,珀珥小小舔了一下唇。
说实话,他还蛮思念之前在战舰上喝过的果酒的滋味,但自从那一次后,子嗣们总是看他看得很紧,杜绝任何一个可能让珀珥接触到酒水的机会。
奇怪……难道珍珠喝完酒会变成大怪兽吗?
心思回神的珀珥抬手拍了拍缇兰弥散着酡红的面颊,轻声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珀珥:“缇兰?缇兰!”
缇兰垂眸,深蓝色的虹膜中倒映出小虫母的身形,某些混杂的情绪充斥其中,让他忍不住低声开口:“妈妈,我想抱抱您,可以吗?”
对于这样的请求,珀珥向来是纵容的。
他点点头,甚至是很主动地展开双臂,借着身高差,大方搂住了缇兰的腰腹。
缇兰一顿。
他微微颔首,鼻梁压在小虫母前不久才垂吹干的发丝间,深吸一口气,同时混杂有珀珥身上的暖香,以及沐浴露那更加清爽的味道。
……好喜欢。
珀珥心软,他拍了拍缇兰的后腰,小声问:“缇兰是很累吗?要进来休息一会儿吗?”
做国王不轻松,做国王的臣子也并不轻松,尤其还是一群总想做到最好,好让他们的妈妈能够肆无忌惮地在宇宙星河中撒欢的臣子。
珀珥看得明白,甚至也总是很善解人意。
所以,他对着缇兰道:“如果累了,是可以向我撒娇的呀,毕竟——”
说着,珀珥手掌向前,学着以前被子嗣们安抚的姿态,拍了拍缇兰的后背,“我可是妈妈呀。”
孩子向母亲撒娇,本就是天经地义的。
缇兰微微凝滞,他喉咙间还混杂有酒水的香气,反应慢了半拍,才慢吞吞问道:“我……可以吗?”
珀珥露出一个笑容,“当然可以。”
处于半醉不醉状态下的人,会比彻底醉的人更好相处一点,虽然缇兰反应有些慢,但这一刻的他很听话,像是一只木愣愣的小狗,主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就是动作显得有些笨拙,需要被珀珥牵着手才能顺利走进来。
珀珥的房间总是很温暖,有一种非常浓郁的居家感。
当他拉着踉踉跄跄的缇兰走向自己的床铺时,还不等说什么,便被酒气作用下有些踉跄的秩序同盟副首席扑倒在了床上。
珀珥双肘撑在被褥间,缇兰半俯趴在他的腿上,在短暂的朦胧之后,缇兰像是孩子一般,抱着珀珥的腰腹蹭了蹭。
他很贪婪珀珥身上的气味,并且想要渴求更多。
甚至为了给自己壮胆子,缇兰在敲开小虫母卧室的门板之前,主动喝下了一瓶酒——
酒的度数不算高,不会彻底蒙蔽他的意识和理智,但却足够让他更大胆、更直率,至少可以在小虫母面前暴露出自己某些低劣、难堪的情绪。
“……妈妈,我好嫉妒啊。”
珀珥一顿,撑在后侧的手掌向前,轻轻抚在了缇兰的发丝间。
借着酒意,缇兰抱着小虫母的腰腹,挡住了自己因为嫉妒而丑恶的面庞,声线沙哑,将自己剖析了个透彻。
这种想法并不是近来才有的。
只是当越来越多的子嗣聚集在小虫母身侧,用炽热且感情鲜明的眼瞳注视着珀珥的时候,缇兰忽然发现,珀珥早已经不是最开始那个懵懵懂懂,需要他来牵引的敏感小家伙了。
那尔迦的虫巢之母以一种惊人的速度成长着。
当缇兰还沉浸在最初小虫母会坐在他怀里,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瞳,害羞又结巴地同他说话的记忆中时,现实里的小虫母已然自信耀眼,甚至不再需要他的照顾。
于是,在嫉妒之余,缇兰又有些害怕。
他怕小虫母会更喜欢新的子嗣,怕妈妈会逐渐消减对他的兴趣,也怕有一天,他会成为被妈妈抛下的那一个。
尤其当缇兰在小虫母回到中央帝星的那天,于对方的身上嗅闻到了属于阿斯兰的气味……
这个事实几乎成了压在缇兰心脏上的阴影,他心中会泛滥出一种恶劣至极的冲动,想要不顾一切地去做点什么。
甚至在好几个夜深人静的深夜里,缇兰会诞生一个疯狂至极的念头——
比如把小虫母抓着藏起来,藏在一个只有他才知道的地方,妈妈那么柔软善良,只要他装得可怜一点,妈妈一定会原谅他的吧……
但等到了白天,缇兰又会因为自己的想法而颓丧、懊恼、羞愧,然后开始用大量的工作来麻痹自己,避免自己真的做出什么超限度的事情。
毕竟需要缇兰忙的动作真的很多、很多。
他身兼多职,在那尔迦帝国的时候,缇兰是秩序同盟的副首席,负责协助帝国高层和赫伊处理各项事务,以及后续虫巢之母公开露面的筹备工作。
在那尔迦帝国之外,他则是星盟联合官,虽然不用去星盟内部上班打卡,但也需要定期召开跨星域的会议,参与各项事宜的讨论。
那尔迦帝国居于五大帝国之首,综合国力强盛,在星盟有很高的地位,作为异兽潮的主要抗击者,以及宇宙各大帝国、势力内的和平维系者,这也意味着那尔迦虫巢意志帝国会引来更多的关注。
因此,作为那尔迦帝国在星盟具有代表性质的联合官,缇兰在外向来滴水不漏,一句话十几个心眼。
这是一种很累的生活方式,可也是缇兰对自己野心和能力的诠释,甚至可以说在这层努力之下,是他想要更好地在小虫母、在妈妈面前展现自己的能力。
缇兰很清楚,他没有白银特遣军的首席阿斯兰那么强大,秩序同盟的成员看各项数据均衡发展,但他们的长处却更聚焦于政治规则方面。
可偏偏缇兰上面还有一个作为首席的哥哥,于是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是在珀珥出现以前,他总有一种自卑感,他怕自己比不过哥哥。
这是造成他们兄弟之间关系生疏,甚至有些敌意的最根本原因。
不论是赫伊还是缇兰,当他们面对小虫母的时候,会成为知心、成熟的“大人”,会安抚、照顾小虫母的情绪和行为,甚至能够充当“心理导师”。
可当他们作为兄弟面对彼此的时候,那份理解却烟消云散,只剩下冷硬和言不由衷。
因此下意识的,缇兰总是会暗自与赫伊攀比,并且钻牛角尖一般,想要从小虫母的眼底窥见他和哥哥,到底谁更得珀珥的喜欢。
这个想法很幼稚,缇兰自己也知道。
但是他忍不住,每当他出于羡慕、嫉妒,想要在珀珥的面前展露自己,甚至不受控制地暴露出更多的、属于雄性那有些恶劣的侵略性后,总是会被赫伊提前开口遏制。
这种对比,愈发衬得缇兰比不过自控能力强大的赫伊,也愈发让他有种坐不住的焦躁。
此刻,微醺状态下的缇兰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抱着小虫母柔软的腰腹,声线沙哑,絮絮叨叨说了很多有的、没的,他说自己嫉妒,说自己不安,也说自己比不过赫伊,总是无法做到绝佳的理智……
直到话音之末,这位面颊被酒色浸染出酡红,连深蓝色的眼瞳都潮湿一片的秩序同盟副首席扬起脑袋,他用下巴轻蹭着珀珥绵软的小腹,眸光滚烫,展露出了毫不掩盖的情愫。
他哑声地道——
“妈妈,我很听话的。”
“所以……您也多宠宠我吧。”
珀珥两腿分开地坐在床铺上,缇兰几乎整个跪在他的腿间。
对方胸膛温热起伏着,手臂环着珀珥的后腰,缇兰以一种完全仰视的,犹如下位者提供服务的姿态跪坐在,并在自荐的同时,试图献上自己的一切。
珀珥想了想,俯身捧住缇兰的两颊,然后低头吻了一下对方的额头。
这个举动并不含有情欲,与其说是挑逗与调情,不如说是某种虫巢之母待子嗣的亲昵。
缇兰微潮的眼眸闪过一抹晦暗和失落,但他没有放弃,而是趁着酒意朦胧之际,忽然用力,在将小虫母带到怀中的同时,缇兰顺势后仰倒在地毯上,于是这一下,珀珥便结结实实地坐在了缇兰的腰腹上方。
原本合身的军服被揉出褶皱,坐于缇兰身上的珀珥则身形微僵,有种不敢动作的无措。
即便隔着那略微硬的军服面料,珀珥也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某些偾张着热度,抵在他身下的东西。
早已经有过经验的小虫母知道那是什么……
除了精神力安抚时的某些失控,这是珀珥第一次这么直观地窥见缇兰的渴望。
仰头望着小虫母有些迷茫甚至是惊讶的神色,缇兰抬手,一点一点抚着摸了摸珀珥的侧脸,指腹间还揉着对方鬓角的一缕银白色长发。
“妈妈……是在惊讶吗?”
“可我对您也是有欲望的。”
“甚至只要您轻轻摸我一下,我都会因此而弄脏一切,变成一个只要您碰触,便会吐着舌头求欢的男奴。”
缇兰哑声询问:“您会觉得我很yin乱吗?”
珀珥的脸颊一寸一寸染上红晕,略微羞涩。
向来克制优雅的绅士躺在地毯上说出这么直接,甚至是有些粗暴的话,这反差性实在是有点大,至少就珀珥的承受限度而言,他是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不脸红。
热度在面颊上蔓延,珀珥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小声道了一句“不会”。
缇兰喉头微动,他的内心深处正十分下流地享受着来自于小虫母身上的温度。
轻薄的睡袍并不能完全挡住珀珥的体温和香气,在这股温暖源之下,缇兰借着酒意,又一次开口:“妈妈,如果我比您想得更糟糕呢……您会讨厌吗?”
珀珥一顿,不合时宜地想到了当初艾瑟瑞恩星球上晨间“突袭”的02,在片刻的晃神后,珀珥歪头问:“比如?”
“想要对您做很多过分的事情。”
“想抱您、亲您,甚至想跪在您的脚边,用唇舌承接您一切的水分。”
珀珥脸颊暴红,下意识伸手捂住了缇兰的“醉言醉语”。
只是在俯身的那一刻,他的眸光掠过半开的门,终于发现了某些疏漏的痕迹。
门板是开着半截的,而在那片暗色调的走廊中,似乎隐隐能窥见半截朦胧的身形。
珀珥忽然出声,“……是谁?”
整个房间内外骤然安静下来,时间似乎在这一刻被按下了停止键,不论是仰躺在地上的缇兰,还是如窥视者一般将自己隐藏在门外阴影中的赫伊,此刻都心脏加速,恍若都听见血管内血液奔流的声音。
双生子在情绪、行为上存在某些共感。
促使赫伊晚间抵达珀珥卧室的决定不仅仅是因为他个人的思念,更是来源于受到了酒精刺激后的双生弟弟缇兰的影响。
甚至,当缇兰因为小虫母的气味、温度,以及碰触而引发某些生理性的反应时,站在长廊外的赫伊也不受控制地鼻息发沉,隐隐感受到了军服下装的紧绷感。
身为兄长,他正站在阴影中,窥视着弟弟与珀珥的亲昵……
甚至受困于双子之间的共感而饱受情欲侵扰,因为那份降落在弟弟身上、并不属于自己的碰触腹间烧灼,只能狼狈地偏转脑袋,死死咬住自己袖口与手套边缘下的皮肤。
这个时候他应该离开的。
赫伊想。
但是他根本迈不开脚步。
他想知道小虫母会和弟弟做到哪一步,也想知道……如果他来得更早一步,是否能够成为另一个幸运儿。
只是赫伊没想到自己会那一刻的疏漏而被珀珥发现。
不,也或许……是他下意识想要被发现吧?不然凭借那尔迦人的敏锐反应,又怎么会真的在门板缝隙间露出自己的一截衣角呢?
他果然是个狡猾的家伙,从来都没有表面上看起来得那么风光月霁。
于是,当小虫母出声询问门外是谁的时候,赫伊放下那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的手,缓缓推开半开的门,带有一种被扒光了的羞耻感,彻彻底底暴露在室内暖融融的光晕之下。
这一刻,场面有些古怪的窒闷,在流动有暧昧的氛围之外,还有几分双生子兄弟相见时的尴尬。
但比起两个兄弟之间的沉默,珀珥第一秒发现的却是赫伊袖口间的伤痕。
那是一截被咬出血迹的齿印。
很显然,是赫伊自己咬出来的!
为此,原本慈眉善目的小虫母瞬间冷了眉眼,浅蓝色的眼瞳中闪过了怒气。
赫伊微怔,下意识道:“……抱歉。”
“你应该和自己的手说抱歉!”
原本还跪坐在缇兰身上的珀珥翻身起来,气鼓鼓地赤脚踩过地毯,动作看似带着怒意,可实则抓住赫伊手臂的力道却很轻,几乎是引导着对方走进卧室的。
赫伊一时间没反应来,直到他看见小虫母小心握着他的手,检查那抹烙印于晚间的模糊伤痕时,才后知后觉,唇角忍不住勾出一抹很浅的笑容。
他道:“我是该和它说一声对不起。”
珀珥从鼻腔中轻哼了一声。
那尔迦人体内的治愈因子强盛,但并不代表刚刚出现的伤痕可以立马消失。
珀珥看了一眼时间,发现已经很迟了,即便太阳宫内的机械精灵并不算是真正的生命,可早已经把机械精灵们当作是同类的小虫母也不愿意侵扰它们的休眠——对于珀珥来说,机械精灵也是独立的个体。
珀珥抬头,一边是低眉顺眼,嘴角莫名挂着笑意,但手腕却血肉模糊的赫伊,一边是靠坐在地毯上,衣衫不整,略带有几分酒气的缇兰。
赫伊和缇兰之间的气氛有一点点僵硬。
但不论是谁,他们的反应神情似乎都和从前不太一样,而这样的变化似乎都是从珀珥回到中央帝星以后开始的。
所以是有什么不同吗……
珀珥不禁陷入沉思,思索这一路上到底有什么是引发这些变故的。
“妈妈,即便是我们……也想要成为您的王夫。”
“……成为被您选择的幸运儿。”
缇兰的声音令珀珥回神,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把心底的问题问了出来。
珀珥懵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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