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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虫母的话语声之后,02仰头,湿漉漉的狗狗眼中全然被珀珥的身形占据。
02很喜欢小虫母。
从最开始见到对方,在珀珥还是那个孱弱、懵懂,双瞳中蒙着一层浓郁雾气的小人造人开始,02就喜欢对方。
不论是作为虫巢之母,还是作为眼盲的人造人,珀珥身上总有一种温和、柔软,甚至是充满治愈的气质,他像是一束月光,天生吸引任何一位渴光的那尔迦人。
尤其对于天性阴暗、沉默寡言的蝎组成员来说,那份魅力与吸引力是成倍的。
在离开辐射荒星、乘坐战舰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潜伏能力仅次于首席厄加的02,时常会像是一条无声的尾巴。
他安静而小心地跟在珀珥的身后,看着对方与导盲球一起,探索整个战舰内部的环境构造。
战舰长廊上的墙壁拐角,会被02提前挡住;用于装饰的漂亮花瓶、摆件会被02拿开;地毯交接位置的小鼓包,会被02将其拉平……
02原以为自己能将这份心思藏一辈子呢,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嫉妒。
他在嫉妒之下,做了冒犯妈妈的事情,可妈妈说调皮的小狗,也是可以被喜欢的。
02喉头微动,他被珀珥捧着脸,跪着往前凑了凑,哑着嗓音又一次问:“真的不会讨厌吗?”
“不会呀。”
珀珥跪坐在床上,02看着高挑,身形显得比夏盖他们更为单薄几分,可褪去作战服,那片苍白色的肌肉群紧致有力,蕴含着强大的爆发力。
珀珥就像是摸小狗一般,纤细的手指插入到02黑色发丝间,指腹揉过对方的耳廓,有些不好意思道:“因为02也有让我舒服到嘛……所以并不会讨厌的。”
子嗣们总是想要他们的小妈咪舒服。
不论是日常相处,精神力抚慰,亦或是某种带有子嗣们私欲与渴求的碰触……但不论是哪一种,便是子嗣在言语、姿态上再如何放肆,透露出一种烧意,可他们的初衷是为了让小妈咪愉悦。
只要妈妈能感受快乐,就是把他们当作是纾解的工具、当作是求怜的男奴,他们都甘之如饴。
也是在子嗣这般的行为态度之下,本就对情欲迟钝未解的珀珥逐渐染上了另一层艳色。
他纯粹、害羞,但对于可以令自己舒服的事情上,又有一种懵懵懂懂的大胆。
他会因为尤利西斯、暗棘口中所描绘的情景而羞到红了脸;但也会在身体躁动、腹腔发软的时候,主动勾着子嗣的手腕、脖颈,羞涩却又大胆地讨要伺候。
子嗣们让珀珥知道,欲望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作为虫巢之母,他本就享有这些。
02睁大了幽绿色的眼瞳。
他眼周苍白的皮肤上浮现出一圈淡淡的红,这令他看起来有些阴沉的颓丧,可偏偏他眼里的情绪是雀跃的,宛若深渊苔藓上又长出了几朵米白的小花。
“妈妈……真的会舒服?”
02有些不自信地问道。
刚才那是02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去服务小虫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一切不过是凭借某种雄性的本能,和想要让小虫母愉悦的决心。
他很小心。
甚至连牙关都悬着,只敢用柔软的唇与舌去寸寸探寻密地。
珀珥被问得脸蛋一红。
刚刚安慰02的时候珀珥还能大大方方说自己舒服,可当02真的像是小狗狗一般,仰头认真询问他的时候,珀珥却觉得嘴巴上被糊了一层蜜糖,连带着耳廓都有些后知后觉的烧灼感。
他、他才发现,02鼻梁、唇瓣上的水迹已经彻底干掉了!
02眼巴巴又一次开口:“妈妈,真的舒……唔!”
他的嘴被羞到不行的小虫母捂住了。
珀珥俯身,面颊红通通的,连眼瞳都水亮得惊人,有些结结巴巴道:“不、不许再问了!蜜都被你吃、吃那么多了,我能不舒服吗?!”
要是不舒服,才不会有蜜好吗?!!
虽然珀珥很害羞,但他对自己的身体超级了解得好吗?!!
02眨了眨眼,绿色的眼瞳中阴沉褪去,闪过一层淡到可以忽略的餍足与得逞。
他用唇瓣蹭了蹭小虫母的手掌,虔诚又小心道——
“……如果妈妈下次还有需要,请尽情命令我吧。”
“我会学着让您更舒服的。”
那一刻,珀珥忽然觉得在这只绿眼睛小狗的背后,看到了一条缓慢晃悠的狼尾巴。
是、是错觉叭?02这么乖的狗狗,怎么会和狼搭上关系呢?!
……
晨曦之光彻底笼罩在那尔迦人驻扎的帐篷群落之间,当珀珥红着脸,被02照顾着起床时,一夜未归的阿斯兰则同洛瑟兰、阿克戎迎着微光归来。
于是,等珀珥也换上干净、保暖的作战服,掀开帐篷帘子走出来的瞬间,便看到了不远处顶着半身风雪气息的阿斯兰。
“阿斯兰,你晚上去哪里了呀?”
想着暗棘先前说过的话,珀珥小跑两步直接扑了上去。
许是因为有过更加亲昵接触的缘故,珀珥很自然地在被阿斯兰抱起大腿的同时,用那双水蛇似的漂亮长腿缠在了阿斯兰的腰腹之间。
即便对方天生体热,足以挥散晚间风雪的寒气,可当珀珥扑到阿斯兰怀中的时候,依旧能感受到一股轻微的潮意。
那是一整个晚上来回赶路而浸染在阿斯兰身上的寒凉。
与阿斯兰本身滚烫的躯干格格不入,却又因其银白色的长发和眼眸,增加了几分贴合雪域冰原、贴合白银种的神秘气质。
抬手抱住小虫母的阿斯兰微顿。
他一边低声说自己去了一趟虫巢物质从前的生长地,一边慢条斯理地掀起眼皮,眸光寡淡而冷凝地扫过落后一步从帐篷中走出来的02。
……小虫母的身上,有其他雄性的味道。
是崭新并且微微潮湿的,显然就发生在不久前。
阿斯兰漫不经心地垂眸,手掌轻抚着珀珥的后颈,习惯这种手法的小虫母舒服地眯了眯眼睛,用下巴蹭着阿斯兰的颈窝。
02站在帐篷前,垂下眼睫,避开了白银种战神毫无情绪的审视视线。
他虽暗中借着妈妈的善良柔软得寸进尺,但却干不出如暗棘那般明晃晃挑衅的行为……任何情况、场合之下,他都不应该,也不会让小虫母为难的。
便是当狗、当情人,他一定会是最懂事的那一个。
最重要的是,02从一开始就很清楚,妈妈的特殊性很强,他是整个那尔迦虫巢意志帝国最为罕见的无双珍宝——
珀珥拥有可攻击可治愈的精神力,天生温柔纯善的脾性,对待子嗣臣民的仁慈与博爱……
他如耀眼的光吸引着源源不断的那尔迦人主动聚集,不论是最初背离帝国的堕落种,还是后来凶戾桀骜的白银种,甚至还有更多的、正在为靠近虫巢之母而努力的子嗣们。
而在这些优秀辈出的子嗣、臣民之中,02作为旁观者看得分明——妈妈对阿斯兰是有些不同的。
“情欲”一词落在懵懂的小虫母身上,他先懂了“欲望”,暂搁了“情感”。
珀珥以柔软、博爱的姿态对待着每一个向他渴求爱意的子嗣们,但在最为根本的本能反应与依恋之上,总有一个人是能够脱颖而出。
而那个人就是阿斯兰。
他早已经在妈妈的心中占据了最特殊的地位。
……嫉妒是不可避免的。
02眸光平静,敛着全部的情绪,同那位白银种的战神轻微颔首。
阿斯兰浅色虹膜中的情绪同样很淡。
如寂静的冰川,便是扫视过“情敌”,都不会暴露出任何失态与异样。
他没有逞着“伴侣”的姿态询问小虫母02为什么从他的帐篷里走出来,也没有深入地提及珀珥身上为什么会染上其他雄性的味道,亦或是主动向待感情尚且懵懂的小虫母讨要某些承诺。
阿斯兰只是怀抱珀珥,不动声色地用宽厚的手掌扶着珀珥的后腰。
……任何的欢愉、刺激,那处都是会痉挛受力的,更别提他抱在怀里的这颗小珍珠有多贪欢、多娇气了。
后腰传来的温热让珀珥发出有些舒服的喟叹。
他并没有过多注意阿斯兰的动作,只当对方是为了更好地抱住他,便循着这股舒缓劲往后靠了靠,果然缓解了腰腹之间的酸困。
珀珥眼眸微眯,神情甜蜜,整个人透出一种晨起后漂亮到能滴出水的餍足与慵懒。
还跟在老师身后的阿克戎和洛瑟兰都有些看愣了。
……好、好漂亮。
他们不知道怎么形容,但就是觉得此刻的小虫母和平时看起来不太一样。
眼睛水水的,雾蒙蒙一片;眼周红红的,但并不是那种受了欺负、委屈的红,而是另一种说不上来,让人瞧着想凑上去亲一亲。
甚至还想舔过妈妈那浓密纤长的浅色睫毛。
这种样子……
阿克戎忽然想到了在他们聚集起来,在山洞外见到小虫母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满身都是老师气味的妈妈……就是这种样子。
像是被水浸透了似的。
很好看。
他也可以让妈妈这么好看吗?
这不仅是阿克戎的想法,也同样是洛瑟兰的想法。
阿克戎的眼神有种野兽盯上猎物时的直白与专注,而洛瑟兰那双浅色眼眸中的情绪则更加温和,或者说没有那么黑是黑、白是白的直接。
珀珥被看得有些羞,他抿唇笑着同洛瑟兰、阿克戎打了个招呼,在顶着两个复生白银种眼巴巴叫了一声“妈妈”后,他才继续转过头,同阿斯兰说有关于虫巢物质的事情。
而这整个过程里,阿斯兰都很安静。
甚至他只是温和地注视着怀中的小虫母,只手掌轻揉对方的后腰,缓解体质敏感却又贪欢而带来的“后遗症”。
这似乎是一种年长者的特质。
宽纵,宠溺,充满纵容,似乎只要你回头,他便永远会站在你的身后并赋予陪伴和帮助。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阿斯兰什么都没说,可腰间被那手掌抚得滚烫,终于缓解了酸软后的珀珥,却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忽略了阿斯兰。
珀珥仰头,像小猫咪一般用额头蹭了蹭阿斯兰的下巴。
他记得阿斯兰曾说过,哄他的话,可以亲亲他……但是现在人太多啦,珍珠容易害羞,也不想在子嗣们面前变成红珍珠,所以他决定退而求其次,不用嘴巴亲,用额头亲亲。
珀珥想,等没人了,他再用嘴巴亲阿斯兰。
他也要把阿斯兰亲舒服!
被小虫母蹭了下巴的阿斯兰微顿,眼底闪过很浅的笑意。
他被怀里的小珍珠可爱到了。
“阿斯兰,艾瑟瑞恩星球上的虫巢物质……”
珀珥顿了顿,声音变得很轻,“……还好吗?”
在先前那场猛犸暴动下,珀珥很清楚记得,这颗星球上的残存虫巢物质将其数千年积攒下来的力量都赠予了他……
这是一份弥足珍贵的礼物。
但是,珀珥却不知道当虫巢物质将力量给了他以后,那么对方怎么办?没有那些力量,残存的虫巢物质会受到影响的吧?如果他现在把力量弄出来,还能还给虫巢物质吗?
阿斯兰微微蹙眉,“虫巢物质的气息消失了。”
即便是他作为守护者的身份,都未曾从那片土地上寻觅到踪迹,就好像是……这部分在艾瑟瑞恩星球上残存数千年的虫巢物质,连带着全部生命气息都彻底湮灭了。
珀珥愣了一下,浅蓝色的眼瞳闪过几分茫然。
他有些慢地询问:“……消失了?”
阿斯兰“嗯”了一声,沉声解释说在他们连夜赶过去的时候,原先生长有虫巢物质大地上不曾留存有任何痕迹,干干净净,就连原本属于虫巢物质的精神力痕迹也都消失了。
珀珥抿唇。
他还能感受到自己身体内部充沛的精神力,就好像源源不断,怎么都是用不完似的,可将这份礼物赠予他的“慷慨之人”却不见了吗?
似是从小虫母的神情中看出了什么,阿斯兰忽然抬手,轻抚了一下珀珥的鬓角。
望着那双浅蓝色的眼瞳,他问:“珀珥,还想去看看吗?看看那尔迦人最原始的……故土。”
珀珥抬眸,他说,要的。
那是那尔迦人的故土,也会是他的故土,即便残留在这颗星球上的虫巢物质消失了,可他应该要去看看的。
……
晨曦的光芒已经彻底将整个雪峰山脊染成了漂亮的金色,雪地间泛滥出绒绒的亮色,恍若倾泻而下数不清的细碎钻粒,流光溢彩,好看得厉害。
或许是因为先前宇宙辐射结束,冰川猛犸的狂暴也被中途阻止,原本北地雪域那灰蒙蒙的天空终于放亮,缭绕的云层散开在远处,露出了整片淡蓝色的天空。
很像是珀珥眼眸的颜色。
被星云犬和巨型沙蜥“拐带”来的巨型雪狼群停下了它们的脚步,暂且结束了这场中途的相遇。
体形硕大的狼群等候在不远处,它们一个个均披着霜雪一般的白色绒毛,高大威武,有种雪地生灵的瑰丽感。
因为此番兽潮,原本六十多个成员的大家庭迎来了从裂谷中“逃难”而来的其他雪狼新成员,并将这个团结且等级严格的团队扩大到了超过九十头雪狼的程度。
这大概是整个北地深处目前以来,数量最庞大的巨型雪狼群。
显然,它们的雌性雪狼首领很清楚如何做一位领导者。
此刻,极通人性的雌性雪狼首领用毛茸茸的吻部蹭着小虫母的脸蛋、颈窝,又被珀珥轻轻环抱住脑袋。
虽然物种不同、语言不通,可在得到了虫巢物质的馈赠后,珀珥隐隐有种微妙的不同——他似乎能够从异兽的眼瞳中窥见更多了。
待和雪狼群告别后,那尔迦人则转头深入,继续向雪域北地的更深处前进,即最初虫巢物质残留的地方。
天空澄澈的静谧雪地之上,那尔迦人带着他们的小虫母快速前进。
阿斯兰他们一夜便能抵达的地方,距离这片曾封存过白银种的冰湖并不远。
几个小时后,在白银种的带领下,属于虫巢物质残留地的景象彻底展露在了珀珥的眼前——
在他视线的尽头,矗立着一棵干枯的巨木。
珀珥眨了眨眼。
他轻拍比约恩抱着自己的手臂,身后虫翼、尾勾微动,顺着对方壮硕有力的肌肉滑了下去,彻底踩在了雪地上,发出一道很浅的“咯吱”声。
珀珥告诉子嗣们,他想过去看看。
阿斯兰他们都说感应不到虫巢物质的气息,就是珀珥自己也感受不到,可他总有一股执着劲儿,便是看起来准确的答案摆在眼前,珀珥也要去试试自己的想法。
阿斯兰早就窥见了藏在这副柔软皮囊下的倔强。
他问:“珀珥,需要我陪你吗?”
“不要。”
披着斗篷的小国王摇摇头,笑着弯了弯眼睛:“你们在原地等着我就好。”
远方的枯木很大,甚至可以说在任何一种树木植物中,都是极其罕见的大。
那高度、粗壮程度,同太阳宫里的那棵如出一辙,只是比起太阳宫内生机勃勃,茂盛到连树冠都流动着淡金色光泽的巨木,眼前这棵……看起来似乎已经死去很久、很久了。
珀珥一脚深一脚浅地踩过积雪,看似不远的路让他走了五六分钟,这才彻彻底底站在了巨型枯木之下。
那是一种很空旷的宁静。
感觉有一点点悲伤。
珀珥又靠近了点,他伸手抚上巨木那干枯到有些扎手的树皮,在这长达数千年的纹路下,他不曾感受到任何生命流动的迹象……
只有近乎死寂的沉默。
在来的路上,阿斯兰曾给珀珥讲述过最初一批那尔迦人选择移民、搬离这颗星球的故事。
强大、频繁的兽潮,受狂化影响而被埋葬的白银种,以及在茫茫宇宙星域中发现了更加宜居的星球——即后来的中央帝星。
几个原因的影响下,那时候高层在最终的会议后,决定离开艾瑟瑞恩星球,同时也将带着那延伸于星球地底的虫巢物质离开。
那尔迦人为虫巢物质专门准备了一艘庞大的战舰。
那些银白的菌丝缠绕于战舰的长廊、客厅内部,几乎将其彻底包围,伴随战舰升空,彻彻底底向星域远方行驶。
当时的白银种战神面上看起来平静无波,有种超然的沉稳与冷静,可作为同类的处决者、白银种最后的存活成员离开故土,即便是阿斯兰也有些心神不稳。
因此在这份沉重情绪的影响下,身为虫巢物质的守护者,阿斯兰罕见地失察了。
——他没能感知到艾瑟瑞恩星球上残留的虫巢物质,也未能将其带回到那尔迦人的新家园。
珀珥回忆着阿斯兰说过的那些话,不信邪地跪坐在雪地间,几乎整个人都俯着靠在了枯木之上。
远方,比约恩拧眉。
“地上那么冰,作战服对寒意的隔绝有限,小家伙会冻坏腿的……就这样放任着?”
阿斯兰的目光落点一直在珀珥的身上,“让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阿斯兰看得到小虫母的坚持与执着,因此在这种事情上,他从不吝惜支持和纵容。
至于冻坏腿的问题……
阿斯兰动了动指尖。
一抹银白菌丝钻过积雪,悄无声息地在珀珥的身形下方编织出了一条用于隔绝寒意的菌毯。
抚着枯木的珀珥一愣,他低头看到了自己腿下的菌丝,遥遥扭头,冲着阿斯兰笑了一下。
阿斯兰颔首,静立于原地等待。
珀珥继续转过头,他盯着枯木看了片刻,随后将精神力探了出来。
柔软的精神力成了这片空间的探路者,它们分化成丝丝缕缕的形状,自那干枯的树皮中钻了进去——
一半向上,流动于枯木的树干、树枝之间;一半向下,于冰原冻土之下寻觅那干枯的根系。
珀珥闭上眼睛,在很认真地感应着。
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虫巢物质的馈赠,就应该做点什么……那是他获得帮助与礼物之后,应当付出的感谢。
不过,即便珀珥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可属于虫巢之母的直觉会告诉他。
毕竟在整个那尔迦虫巢意志帝国内,虫巢物质与虫巢之母,近似同源。
流动的精神力不过瞬息之间,便贯通了整个枯木,从上到下、从内到外,当珀珥在黑暗中感知着一切的时候,他忽然听到了一道很细碎,轻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簌簌”声。
……找到了!
那几乎要虚弱得彻底死掉了。
珀珥眼睫微动,他骤然睁眼,同时加大了精神力内部所膨胀的力量。
顷刻,干枯千年的巨木受不住这份力道的冲击,直接在精神力的挤压下彻底碎裂如尘粉,而半跪在雪地间的小虫母则伸开手掌,向半空中探了过去——
一根莹白的丝缕落在了他的手掌中央,颤颤巍巍,随时都可能被风雪吹走。
那是最后残留的一点点虫巢物质,如果不是珀珥,这些虚弱到快要彻底消散的小东西,大概会永远埋葬于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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