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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结后冰湖的最中央,身穿白色作战服,身后浅色斗篷随着风声猎猎飘动的小虫母屏息凝视。
待他再一次自我状态调整的深呼吸后,珀珥同时对着自己,也对着厄加、02开口道:
“那么——开始吧。”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的瞬间,站在珀珥后侧方的厄加、02将黑色的覆面扔至边上,同时皮肤之下的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原本静立在冰面上身形修长,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两名蝎组成员便一点一点被阴影笼罩。
他们身形逐渐膨胀,于崩裂的作战服下露出哑光黑的鳞甲,以及生于肩膀两侧的锋利钳足。
又掀起轻薄雪雾的冰湖之上,珀珥的精神力从柔软微腴的躯干内溢出,一缕一缕向下穿越结实厚重的湖面冰层,略过被冻硬的游鱼、数千年前就停止飘动的水藻,以及那清透到宛若天空、镜面一般的水体。
在它们自全部被按下暂停键的生命旁侧继续深入的同时,恢复原始形态的厄加与02则掀动粗壮有力的尾勾,重击在那抹残留有皲裂纹路的薄弱地点。
——砰!
那是一声巨响。
厚重结实的湖水冰层未曾有丝毫的晃动,但在厄加与02尾勾落点的位置,则伴随有一道沉闷“咔嚓”声,随即以其为中心点,开始向四周呈蛛网一般的形状开裂。
但却仅此而已。
数千年时长的冰封实在厉害,那是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层层累叠的结果,是数不清的暴风雪落于其上,又缓慢冻结而诞生的结局。
想要击碎这格外厚实且广袤的冰层,便是原始形态的那尔迦人都需要消耗一番力气。
“砰砰”的巨响持续响彻在这片冰雪天地之间,远方的鸟雀被惊得飞起。
珀珥对身后的声响充耳不闻,只继续压着精神力不停下沉,透过冰封的水体与那些尚未完全苏醒的白银种接触。
不过精神力刚刚碰触他们的瞬间,珀珥便感觉天旋地转,被白银种那同样强盛霸道的精神力拉扯着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
那是所有白银种聚集着而形成的精神力世界。
广袤无垠,冰封万里,就连枯树之上都结有银白色的冰霜。
身形单薄的小虫母以精神力的形态倏地出现在灰蓝色高空,周身夹杂有寒风雪粒,于极其短暂的半秒钟滞空后,骤然下坠。
精神力凝聚的姿态,总是以生命个体诞生之初,最为根本的模样为主。
但当珀珥度过蜕变期,进入彻底成熟的状态后,他最为原始的精神力形态,也将多生有一对轻薄漂亮的虫翼,以及环在腿侧的莹白尾勾。
于是,当高空的寒风侵袭着珀珥的同时,他只穿着最轻薄的、源自于实验室内给各个实验体统一发放的白色短袍,没有任何装饰,松软轻薄的裙摆堪堪越过膝盖,被风吹得鼓出了圆弧状的痕迹。
天空很高。
珀珥下坠的速度很快,柔软的银白色长发在猎猎的风声中,几乎包裹住他大半身体。
正当珀珥试图撑开虫翼的方法,避免自己重重跌落至这片冰雪天地的同时,一只苍白色的巨大怪物瞬间从下方起跳。
明明其身形庞大,可却灵活轻盈至极,蓄力跳动之后骤然自半空中划过一道如流星般的痕迹,同时将珀珥接在了怪物的背脊之上。
砰!
珀珥砸在了白银种背脊上的菌丝丛中,被接了个满怀。
与此同时,身处中央帝星的幸存者骤然失态,连带着周身的数据光也剧烈晃动,险些引起整个太阳宫内的警报装置。
原先预测在落日前十五分钟的辐射异变,忽然提前了将近两个小时!
……
精神力世界的深处——
砸落在怪物身上的珀珥挣扎着想起来,却又被那些柔软的白色束缠绕着手脚、虫翼,以及尾勾,简直就像是落入了海藻丛中,缠人得厉害。
在进行这项呼唤白银种的计划之前,阿斯兰曾告诉珀珥,当初这群白银种在被处决、冰封之前,都处于狂化症最顶峰的状态——
一部分白银种在长久的沉睡与冰雪的镇压后,体内的狂化因子会数值降低、逐渐消停,会令本体暂时脱离狂化,勉强恢复清醒。
但这种“清醒状态”是短暂且极其容易被外界刺激的。
洛瑟兰、奥辛,以及阿列克谢的状态、情绪相对稳定,因此复生之后他们暂时避开了狂化因子的侵蚀,但并不意味着永远。
暗棘和阿克戎则因性情、习惯的缘故,更容易受到刺激,也更易引发体内潜伏着的狂化因子,这才在复生不久后,便接连进入狂化状态,通过小虫母的安抚才能恢复平静。
而另一部分白银种,并不会因为时间与冰封而导致体内的狂化因子降低。
甚至在他们沉睡的千年时间内,身体内部的狂化因子将一直维持在巅峰状态,一旦冰封层破裂,他们会持续处于狂化状态,甚至可能敌我不分,攻击珀珥以及蝎组的两位正副首席。
因此,珀珥要做的事情是在唤醒白银种之前,尽可能抚平他们体内的狂化因子。
可偏偏纯靠精神力安抚白银种的狂化消耗巨大,而饲喂腺体所分泌的蜜液又相隔着极其严实厚重的冰层,想要将虫巢之母的恩泽喂到冰层之下白银种的嘴里,也是一桩麻烦事。
于是在这两重艰难困境之下,珀珥诞生了第三种想法——
精神力与本体在某种程度上是完全统一的,现实世界内,珀珥的肉体生长有虫翼、尾勾,在其下藏匿着腺体,同时可以分泌出蜜。
而在另一视角的精神力世界中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在以精神力凝聚的躯干内分泌含有精神力因子的蜜。
当然,因为精神力更为私密的缘故,如果脱离□□,纯粹地进行精神力层面的甘霖饲喂,那对于珀珥来说将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与刺激。
但这是目前他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不管刺激与否,珀珥的选择便是尽力一试。
眼下,身处于白银种精神力世界内的珀珥,则还趴在怪物的脊背上。
这怪物或许神志并不清醒,可他认得香气——那一簇一簇从小虫母精神力形态下发散出来的香气令怪物痴迷至极,恨不得此刻便捉着人,将其拖到自己的巢穴深处。
但他险些忘记,生活在这片充满冰雪的精神力世界深处的白银种,并非只有他一个。
甚至有很多、很多。
几乎是这只原始形态的白银种落地的瞬间,另一道烈风袭来,带有凶狠的暴烈与杀戮之气,慑人得厉害。
珀珥埋在菌丝丛之间悄然抬头,自不远处看见了三只同样高大、可怖,静立在雪原之上正虎视眈眈的白银种。
然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精神力状态下的小虫母彻底深入至这个世界后,属于珀珥周身的甜香,也将以精神力的形式向外四溢扩散——
那是甜美如浆果、蜂蜜一般的滋味。
温暖带有几分肉体氤氲出的潮热,是冰天雪地中根本闻不到的香气。
甜而暖,同时带有小虫母精神力内温柔包容的特质,对于疯性、狂症未曾消退的白银种来说,这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甘霖。
就像是一块肉落在了野狗群中。
也像是滴落至油锅中的水。
不知道具体安静了多久的银白色平原陷入了某种压抑、克制的躁动,珀珥趴在最初接住自己的白银种的脊背上时,他隐约听到了来自远方低哑的嘶鸣声。
那是白银种特有的交流方式。
在同时响彻着的精神力喃语中,珀珥模糊能够分辨出几个字眼——
【……香。】
【喜欢、好喜欢。】
【吃掉。】
【想要……吃掉。】
精神力世界中的寒风吹拂掀起雪雾,眼下的僵局持续着,而远方的嘶鸣则在靠近,同时于天际方向涌现出一层宛若苍白色城墙的阴影。
他们来的速度很快,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便如滚滚沙尘一般推进着。
终于从菌丝丛中脱离束缚的珀珥撑开虫翼、翘着尾勾,他小心爬起来,几乎已经跪倒在了身下这只白银种的后颈上。
珀珥扶着对方的脑袋,支起身体,终于看清了远方的一切——
那道飞速接近的苍白色城墙,正是聚集在这片精神力世界内的所有白银种。
他们都闻到了虫巢之母的香气,于是在疯性与狂化的趋势下,循着香气和温暖聚集而来。
属于野兽般冰冷、觊觎,充满贪婪的视线一道又一道聚焦在小虫母身上,黏稠且源源不断,那足以令他后颈发麻,整个脊背都蔓延上一层古怪的战栗。
珀珥打了个寒战。
在这个精神力凝聚的世界内,他已经完全被原始状态下的所有白银种们包围了。
数千年前,作为抗击异兽潮的最前线,白银种总是最容易被狂化因子缠上的生命个体——
在无数次战后狂化的应激之下,兽性与本能至上的阿克戎是第一个堕落为狂化症傀儡的白银种。
他变得疯狂可怖,变得敌我不分,变得如彻头彻尾的嗜血野兽一般,精神力深处叫嚣着杀戮,如果当时不是阿斯兰制止的即时,阿克戎很可能会杀死自己的同伴、战友。
于是,那时候自知无力挣脱狂化的阿克戎选择向老师祈求死亡。
后来,阿克戎也是第一个浸入这片冰湖,并被冰封在深处的白银种。
而在他之后,选择死亡的白银种越来越多,这片深而广的冰湖也逐渐成为了白银种们死亡之后沉眠的墓地。
此刻,空气发凉,气氛微僵。
珀珥安慰自己,至少还有一个好消息:精神力世界内的白银种们虽然狂化因子居高不下,但或许是因为冰封的缘故,导致他们尚未进入彻底的狂暴状态,简直比他最初设想的情况好太多了!
珀珥:珍珠乐观.jpg
在短暂的沉默后,珀珥屏着一口气,小心翼翼撑开身后流动有珍珠母贝光泽的虫翼,随后展翅、扇动、蓄力——
下一秒,在所有白银种注视着的视线中,珀珥缓缓飞了起来,如雪原上的精灵仙子,长发与白袍交错着浮动,最终轻踮着脚尖,落在了中央的空地之上。
珀珥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唾沫。
他环顾四周,然后有些试探性地向刚才接住自己,也是此刻距离他最近的那只白银种伸出手臂。
冰冷的风雪之下,白皙单薄的小虫母如那祭坛上的祭品一般,冲着数米高的怪物伸手,轻声询问:“我可以……碰碰你吗?”
宛若被冰雪铸就的怪物没有说话,只是偏头,居高临下地望着站在雪地中间的这个小小身影。
那么小,却那么香,是他们中谁都可以一口含在嘴里的。
狂化因子隐隐躁动在白银种的血脉、骨髓、神经之中,那是一种暴虐又嘈杂的感觉,时时刻刻催促着他们暴起,用杀戮和暴力去解决全部的问题。
很吵,很难受,也很烦。
但是在嗅闻到小虫母身上的暖香后,白银种觉得那股毛躁劲似乎减缓了一点。
苍白色的怪物发出嘶鸣,吻部低垂着靠近。
而其他环绕在周围的白银种们也纷纷上前。
那超过七米的巨大体型交错着围成了建成在冰原之上的巨大堡垒,一个个狰狞可怖,睁着冰冷无可见瞳的复眼,非人感强烈到寻常人窥见这群环绕自身的怪物,便会忍不住惊叫、昏厥的程度。
但珀珥早已经看过了那尔迦人的原始形态,他接受良好,并且善于从那冷硬的鳞甲、狰狞的口器利齿,以及冰冷无机质的复眼中寻觅可以夸赞的优点。
虽然子嗣们是长得有些吓人,但是他们很高大强壮呀!
他们的鳞片滑滑亮亮的!
他们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样子!很酷!
只不过,不怕是一回事,但转瞬之间被一群狂化因子尚未褪去的原始形态白银种包围住,又是另一回事了。
珀珥很紧张。
甚至在精神力自然涌动、飘逸的状态下,他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这群白银种体内正在起伏的狂化因子。
——它们临近阈值,此起彼伏,高高低低交错变化着,属于一个非常微妙的临界点,任何一点刺激,都会让数值轻微波动的狂化因子跨越阈值,引爆整个精神力世界内白银种的状态。
他喉头微动,见距离自己最近的白银种并不曾动弹,便大着胆子,将手掌轻缓地落在了对方的吻部。
珀珥的手掌温凉。
但怪物吻部的鳞甲更冷,近似寒冷。
他抚着打了个寒战。
可苍白色怪物静止在原地的动作,又给了珀珥新的勇气和大胆尝试的自信。
珀珥微微蹙眉。
如果是人形态的白银种,还能把他们的脑袋抱在怀里,或者让他们从后侧抱着他,不论是柔软胸膛前的蜜香,还是藏匿于虫翼、尾勾根部的蜜腺,都是可以实现甘霖饲喂的环节,可是眼下……
珀珥为难地看了看俯下身都比他高出好多米、舌面上能够横躺好几个他的苍白色怪物,一时之间不知道要怎么办。
要他们吃到蜜的话……
珀珥微怔,忽然想到从前在阿斯兰精神力世界的深处,那只苍白色怪物把他带到冰洞深处,用菌丝织就温床,缠着他的四肢,把他从头舔到尾的经历。
湿哒哒、黏糊糊的,就差把他当作是珍珠硬糖含在嘴里了。
珀珥打了个激灵。
难、难不成要他脱光光,变成棒棒糖被白银种们一起舔舔舔吗?那也显得有点太奇怪、太yin乱了吧?!!
可除了这个办法,好像也没别的选择了……
在片刻的沉默后,珀珥咬了咬牙,仰头冲着身侧的白银种道:“……你、你们要舔舔我吗?”
空气骤然安静下来,就连白银种们的呼吸都变得轻不可闻。
虽然他们依旧遭受狂化因子的侵蚀,本体还在冰层中沉睡,但并不意味着他们会彻底丧失神志。
甚至一旦当白银种们狂化消退、脱离冰层,这些发生在精神力世界深处的记忆,也将伴随着他们的意识一同苏醒,成为藏匿在回忆深处最为甜蜜的痕迹。
珀珥有些尴尬地手指蜷缩,见白银种们都没有回应的意思,整个人都有些面颊烧红,可又因为悬在头顶的时间、辐射,以及猛犸兽潮的问题,不得不顶着羞耻继续深入这个提议。
正当他思考要不要直接从虫翼裸露出来,当个坏妈咪强制着塞到白银种的嘴里让他们舔舔时,距离珀珥最近的那头苍白色怪物动了——
他的身体持续压低在雪原之上,吻部拉近了与珀珥之间的距离,那硕大的脑袋蹭过珀珥胸前轻薄的白色衣袍,就那么探出猩红的蛇信蹭了一下。
珀珥颤了颤,耳廓发红。
受到来源于子嗣刺激的蜜腺在娇嫩的皮肤之下开始复苏,隐隐跳动着微弱的力道,同时带动虫巢之母体内的神经,向外绽开属于王的甘霖之海。
珀珥的周身泛滥起灼热的涟漪感。
虫巢之母的身体与其子嗣之间具有相互影响的联系。
当他认为他们需要、当他想要给予他们恩泽、当他想要抚慰他们的时候,那么腺体便会随之而动,给予虫巢之母想要的结果。
这具精神力凝聚的躯干深处隐隐泛出湿热的潮意,珀珥感受到了另一头白银种从脊背后侧靠近而来的滚烫吐息,掺杂在那寒冷的风中,令他有些小腿肚子战栗地颤抖着。
随后,一截温热的信子袭来,卷着蹭过珀珥光裸的脚踝,并用吻部轻轻顶着他的后腰,似是在渴求更多的、来源于虫巢之母馈赠的甜蜜恩泽。
甚至不只是他们,还有更多的白银种聚集过来。
他们那庞大的躯干交错着空隙站着、卧着,像是一群初次见到小妈咪的巨型犬,一个个探着脑袋、吐着舌,喉咙中发出低哑的嘶鸣,复眼内冷光熠熠,闪烁着各种好奇与渴望的情愫。
珀珥咬着下唇,呼吸微急,手指攥紧了垂落在胸前的长发。
在前后均被白银种包围的空隙中,他如仁慈柔软、包容万物的小圣母一般,最终抬起手臂,抱住了身前那只白银种过于巨大的吻部。
珀珥说——
舔吧。
我的孩子们。
他的孩子们。
虫巢之母的……孩子们。
冰原辽阔,白雪皑皑。
目光所及之处,全然是凝固的白色海洋,在远方山峦包围的广袤雪原之间,平坦至极,却被浑身苍白、菌丝缭绕的巨型怪物环绕着,形成了一道偾张着生命热气的肉体之墙。
整个冰原上的怪物都聚集在这里,彼此交错围绕着他们慷慨又柔软的小母亲,并在这方精神力构成的天地内,享有来自虫巢之母的恩泽饲喂。
温暖的甜香伴随着怪物的蛇信滑蹭而向外四溢,柔软的腺体被刺激得发红肿胀,落在白皙的肌理上显得有些狰狞可怖。
就连那轻薄流动着银月光辉的虫翼,以及莹白色的尾勾不曾被放过,只能痉挛着于根部浮现薄粉。
那些残存于精神力上的舔舐,带动着更加剧烈的刺激,而这一切也将反映在现实中的身体上,让珀珥变得眼瞳迷蒙,湿漉漉一片,连面颊也都泛起漂亮的潮红。
“呼、呼……”
现实中,珀珥的喘息断续,胸膛起伏。
精神力深处的羞涩带动他的身体隐隐浮现热意,明明身处冰天雪地之中,却令他有种四周环绕着雄壮躯干的燥热,腰腹酸软,双腿无力。
珀珥深深呼出一口气,在这个空隙里,他不得不一心二用,一边应付精神力世界中那群舔上就不撒口的苍白色怪物,一边踉跄半步,撑着手臂侧坐在地上。
他真的要没力气了。
冰湖后方,原始形态的厄加与02强忍着听到小虫母喘息声时的躁动与难耐,钳足、尾勾上的动作一刻不停,将那坚实厚重的冰川凿开更大的空隙。
透过那破碎的冰面,墓场之下相对位置靠上的白银种同北地那冰冷的空气,已然只差最后一层轻薄的隔膜。
——咔嚓。
现实中,那一层冰封彻底皲裂破碎。
精神力世界内,宛若柔软白羊祭品一般的小虫母俯卧在菌丝交错的温床之上,四面八方围满了吐息滚烫,鳞甲却冰冷十足的巨型怪物。
漂亮无辜的小祭品眼尾晕红,眼瞳濡湿,他被怪物们的吻部蹭着,又被那灵活柔韧的菌丝锁住纤细的四肢。
这完全就是一幅怪诞十足的画面——
是美人以身饲喂怪物群落的古怪图画,是祭品被怪物们占有、囚禁,掺杂着诡异意味的黑暗童话。
可偏偏,饲喂着怪物的小祭品神情柔软、圣洁。
哪怕他咬着唇忍耐战栗,但他那双湿漉漉的浅蓝色眼瞳中,依旧闪烁着温柔,以及纵容、仁慈的情绪。
是虫巢之母在饲喂他的子嗣。
是柔软孱弱的母亲在喂养他那群恐怖的怪物孩子。
于是,当冰层下方的裂开声持续响起的同时,第一只从小虫母怀中抬起脑袋的白银种,仰头发出低声却悠远的嘶鸣。
他用吻部蹭过了珀珥的面颊,在那双湿漉漉的眼瞳中窥见了自己的身影,随后近乎小心翼翼地用那沾染着蜜香的信子,舔过珀珥的唇角。
恍惚中,珀珥似乎听到有谁在精神力喃语中呼唤着他——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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