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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他是来加入他们的

作者:瑄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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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银白色菌丝铺陈、覆盖为温床的山洞本是阴冷的,但在此刻却被浸着氤氲的热气。

蜷缩起来的小虫母眼睫潮湿,眼尾晕染薄红,他埋在那柔软的、菌丝编织的菌毯薄被里,头枕在小臂上,只吐热气。

从柔顺银白长发下的后颈到染着红的耳畔一侧,珀珥的皮肤总是特别薄嫩敏感,隔着一层雪白滑腻的皮子,似是能窥见内部脆弱交错的血管。

嘴唇红润,气息清浅,呼吸略沉,听起来犹如一只在此刻沉睡到有些断片的幼猫。

他那原先舒张在脊背后方的虫翼轻飘飘地垂落着。

半透明的翅膜从小虫母白皙的脊背根部向外延伸,秘银似的光泽流动着,勾勒出自然状态下略微合拢的树状纹路。

许是因为先前生理性的刺激,以至于这对虫翼上下均浸润着色泽淡金的蜜,抖落出了碎金一般的光,正软软搭在阿斯兰的手臂上。

而那条敏感的尾勾也湿哒哒地半蜷着,从珀珥的尾椎部位探出,似是还没能消化掉全部的刺激,以至于可怜的小尾勾总时不时轻微痉挛着,以微不足道的力道抽打着阿斯兰的腰腹。

连红痕都未能留下,却反向刺激得尾勾又是一颤,连带着珀珥自己也腹腔痉挛,瑟瑟缩缩地又往阿斯兰怀中的更深处钻。

他被阿斯兰很好地照顾着。

所有的一切——从内到外,凡是珀珥渴求的、想要的、需要被满足的,阿斯兰逐一应允并服务着。

整个过程里,这位沉稳又克制的年长者不曾流露出任何一种雄性欲望上头时的恶劣与不顾一切。

他全然跟着珀珥的节奏与频率,不动声色地按捺着体内汹涌的潮热与蓬勃的欲望,选择了一种更加温和的方式,同舒展了虫翼、盘绕起尾勾的小虫母进行更亲密的身体交互。

娇小单薄的虫母宛若冰洞深处盛开的洁白小花,只在边缘勾勒出浅浅的红。

很漂亮,有种骄纵又矜贵的美感,像是被藏匿于橱窗深处的珍藏艺术品,便是前来参观的人都不敢大声呼吸,生怕自己惊着那蜷在柜子深处的美丽生灵。

便是这世间最狰狞可怖的野兽,在窥见这抹花苞的时候,也会柔软了心肠,珍视且小心翼翼。

它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

小虫母那如冰玉一般的身量,同野兽丑陋狰狞的外形对比十足。

珀珥最初有在朦胧中瞧见那野兽的样子。

是不曾被遮挡的、没有戴束带铁笼的,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落入自己眼中的。

但很快,当巍峨的山撞击着苍穹中柔软的云时,他的视线变得抖动模糊,大脑也陷入混沌。

那时候珀珥只可怜巴巴地呜咽着,连柔软的腿都挂不住,只能被阿斯兰握着小腿,给予其支撑的力道。

阿斯兰已经很克制了。

可即便不是狂风骤雨,即便仅是和风细雨也让珀珥累得够呛,后半场,他几乎是完全瘫在阿斯兰怀里的。

没力气挣扎,也没力气推拒,只能一边呜咽一边狠狠咬着阿斯兰的喉结、胸膛,含含糊糊说阿斯兰欺负人、说珍珠要被榨干了,还说阿斯兰得到了就不珍惜,是打算弄坏珍珠换一个小妈咪喜欢吗?

对于这些莫须有的罪名,以及小虫母有些胡搅蛮缠的娇气样,阿斯兰总是很无奈。

他只能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抵着珀珥汗湿的额头,哑声说“永远不会。”

永远不会不珍惜。

永远不会换一个喜欢。

那时候,迷迷糊糊的小虫母睫毛颤着,面颊绯红,他浑身无力地蜷在阿斯兰的怀里,连指尖都没力气抬起来,但还记得含含糊糊记着仇,说阿斯兰欺负他。

然后,在意识昏沉即将坠落之际,珀珥感受到阿斯兰抚上了他绵软的小腹,一边安抚似的轻揉,一边有些无奈又宠溺地解释说自己并没有放纵。

靠在阿斯兰怀里的小虫母震惊地想要反问什么,可他实在是太累、太累了,最后也只是在大脑里一闪而过了某些思绪,便昏昏沉沉彻底睡了过去。

珀珥想问的是——如果阿斯兰真的放纵了,那他还能活着走出山洞吗?他会被阿斯兰“欺负”死的吧?

珀珥:珍珠惊恐.jpg

待小虫母彻彻底底睡沉后,阿斯兰只一下一下抚着珀珥的后脊,小心安抚对方缓过腹腔深处那过于刺激的战栗。

而那条光泽莹润的白色尾勾,则下意识地环绕着,圈在阿斯兰有力的小臂上,时不时摩挲着轻蹭。

眼下,阿斯兰上半身没穿衣服,只腰腹间搭着交错、柔软的菌丝,那深麦色的肌肉浸着汗水,遒劲有力,有种轻微餍足之后的舒展。

但他的咽喉、脖颈、锁骨,甚至是丰厚软韧的深麦色胸膛与结实的肩膀上都落满了斑驳的痕迹,整整齐齐两排牙印交错着,没能咬出什么血迹,可却是属于小虫母的标记。

阿斯兰垂下眼眸,银白色的瞳芯深处绽放着一种极淡的愉悦,只安静又温柔地注视着睡得满脸酡红的小虫母。

在片刻的停顿后,这位向来克制沉稳的白银种战神小心翼翼低头,近乎轻柔如落下的羽毛一般,吻了吻珀珥的唇边,却不曾进行任何深入。

……

山洞外的暴风雪依旧持续着,倒是隐隐有了变小的迹象。

漫天白茫茫一片,那灰蓝色的天空被衬托得又高又远,属于云的痕迹被风雪吹散,只剩下那与天际相连,漫无边际、绵延数千里的雪峰。

巨大、巍峨,冰封万物。

在这片纯白色的大地上,一道从远方拖曳而来的血痕却极其明显。

循着血痕向前,于距离山洞的几百米处,便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人形的暗棘。

他仰头躺在冰天雪地里,双眼紧闭,看似了无声息。

那银白色的短发和深麦色的肌理上落着一层霜雪,就连他浅色的睫毛都被冻上了霜,恍若一尊被遗落在北地雪域深处的冰封雕塑,无人记得,也将无人问津。

一头与族群走散的极地人面熊嗅着气味小心翼翼走来。

在没有同伴互助的情况下,异兽通常不会落单行动,智商足以告诉它们团结协作将更有利于狩猎。

但这头人面熊或许是胆子比较大,也或许是瞧见了躺在雪地中生死不知的暗棘,便贪心与食欲作祟,促使它小心靠近,一点一点接近了这来源于冰雪馈赠的猎物。

属于白银种的血肉滋味透过冰冷的空气传递至极地人面熊的鼻腔里,它深深呼吸着,锋利的牙齿龇在嘴边,正向下滴落这充满垂涎的腥臭唾液。

是猎物。

是肉。

香喷喷的血肉。

对食物的渴望战胜了极地人面熊脑子内的一切警惕,毕竟在这样偌大的雪域想要找一顿足以饱腹的餐食,实在是太难了。

人面熊漆黑污浊的眼瞳中流露出残忍与贪婪,它一点一点俯下脑袋,张开生长有密密麻麻尖牙的嘴,将那阴影投落在了猎物的脖颈上。

只要狠狠咬下去,它就能尝到久违的血肉味儿,会被滚烫的血填满口腔、食道,甚至是那正抽搐着的胃。

高智商令异兽人面熊已经开始幻想这份饕餮大餐了,可当它准备闭合利齿时却发现自己咬了个空。

它、它的猎物呢?

人面熊的思维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后它感觉到了刺骨的冷,以及另一种胸腔中空荡荡的感觉。

这头异兽呆呆低头,在视野变黑的最后一秒,它看到了一只深麦色的手,以及被紧握在对方掌心里,蓬勃着热气与跳动感的心脏。

砰!

铁塔似的极地人面熊重重倒在地上,从它体内流出的滚烫鲜血,融化了原本从暗棘身后一路蜿蜒而来的痕迹。

血腥气泛滥于暴风雪下,原本紧闭双眸、无声躺在雪地里的复生白银种暗棘也坐了起来,睁开了那双瞳芯赤红的眼睛。

——像是一头深渊中的怪物。

虽是整个复生白银种中内最疯、最凶的野犬,但不可否认,暗棘·尤因拥有一张足够出色的脸——

眉眼英俊,五官立体,轮廓深邃。

深麦色的皮肤和银白的短发相互配合,形成了一种坚韧又骁勇的气质,但因那带有桀骜与锐利的五官,令他显露出几分邪肆与恶意,却又诡异地带有名为色欲的气质。

此刻,他眸光幽暗,闪烁着魔鬼一般的光泽,吐息被冰雪浸得透凉,即便身上结有霜雪,却还是很快自深麦色遒劲的肌肉上冒出热气。

似乎每个那尔迦人都有远远超越虫巢之母本身的滚烫体温。

暗棘手里还捏着极地人面熊的心脏,他慢吞吞偏头,森然冰冷的眼瞳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座安静了许久的山洞,充斥着不甘与不忿。

他赤手捏碎了那颗滚烫的心脏,将血水、肉碎甩开,又一次重重躺回雪地,阴鸷注视着这片灰蓝色的天空。

……他在等待。

两个小时以前——

还是原始形态的暗棘忍着体内体外伤势的剧痛,一点一点撑着尚未愈合、骨头断裂的四肢,拖着一地血痕爬过来,为的就是去验明虫巢之母与记忆里那道声音的关系。

那勾勾缠缠、缭缭绕绕的蜜香影响着他的心神,而那偶尔溢出几缕的轻柔精神力,又令暗棘大脑内混乱一片,似乎无法聚拢为成型的思维。

以至于在暴风雪下,执拗又坚持的暗棘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自己去揭开蒙在秘密上的纱。

耐着疼痛的暗棘本来已经要爬到洞口,可山洞内时刻警惕外界环境的白银种战神却不曾有任何一刻的放松。

那些盘绕如门帘的菌丝将山洞遮挡得严实,又在暗棘伸着前肢,即将碰触到洞口界限的瞬间,严严实实将他挡了出去。

但暗棘不为所动,他向来不是轻易放弃的性格,只继续往前爬,循着那蜜香和精神力向前。

只是这一次,山洞内的主人似乎是感到了烦躁,同时不耐烦于年轻雄狮这般试探性的挑衅动作。

于是,阿斯兰用菌丝把暗棘扔了出来。

本就伤痕累累的苍白色巨兽被狠狠砸在远方冰峰下的巨石上,伤上加伤,近乎砸断肋骨,导致暗棘只能继续如病狗一般趴在雪地里,一点一点等候着伤势的修复。

整整两个小时——

每隔十几分钟,每到暗棘喘匀了气,缓过那阵内脏、骨头破裂却又愈合的剧痛后,他依旧会咬紧利齿,撑着那布满血痕的苍白色鳞甲,一寸一寸地爬过去。

然后再一次被阿斯兰扔出去。

就像是一个重复的循环。

山洞外满是暴雪与寒风,喉咙深处充斥着血腥气的暗棘一刻都不曾放弃,病态地带着满身血腥气向前,有种就算是死,也要死在那山洞里的执拗。

山顶内浮动蜜香、潮热,将自己一寸寸凿入温暖泉眼的白银种战神则一边抚着珀珥战栗的后颈、脊背做安抚,一边垂下冷冽的眼眸,又一次操控菌丝把那烦人的疯狗崽子重重甩了出去。

时间的流逝在暴风雪之下似乎开始变得缓慢。

但这只是针对暗棘的慢。

他不知道自己在风雪中等待了多久,不知道自己爬过去、又被扔出来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在那些苍白色菌丝一次更比一次暴虐的力道下断了多少根骨头……

白银种体内的血液与天生所具有的修复因子一刻不停地工作着,它们忙忙碌碌流动在暗棘的血管中,于呼啸的寒风中为这具破破烂烂,却又异常坚强的身体缝补填充。

在这漫长的等待与无数次的尝试里,暗棘于半个小时前彻底恢复了人形。

赤裸雄壮的深麦色肉体暴露在这片寒冷的空气中,任由鹅毛般的雪粒肆虐着,却也淹不掉属于复生白银种身上的热气。

那时候,暗棘又一次一瘸一拐地继续往山洞口走,在相隔百米的位置时,他忽然顿在原地,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僵直。

那股蜜香骤然之间更加浓郁了。

像是一朵在雨丝中盛放的百合,即便那腻人的香气已经被晚风与雨水稀释了很多,可它们依旧莹莹绕绕而出,宛若无数只柔软的手,轻飘飘蹭过每一个嗅闻到它的路人。

但暗棘不是为此而僵立在原地。

他真正为之而怔愣的,是伴随这股甜香而溢散出来的,更多的精神力丝缕。

原先那有些干瘪的精神力丝缕,似是被白银种战神给喂饱了。

吃饱喝足的餍足状态下,它们展露出了最轻盈放松的姿态,在主人蜷在阿斯兰的怀中痉挛着呜咽之际,这些精神力则不受控制地向外跳跃飘动着。

即便阿斯兰的精神力很快随之而来,想要温柔地将这些小家伙们收拢回去,可依旧有调皮的小猫咪会跳开铲屎官的手,灵活至极,跃动到了更远的位置。

——比如僵立在暴风雪下的暗棘。

矜贵漂亮的猫咪对一切未曾见过的事物,都会产生莫大的好奇心。

而这些趁着主人迷蒙之际活动的精神力,也同样会好奇这静立在雪地中,浑身上下都是伤痕,狼狈到了极点的男人。

于是,它们靠近了他。

在它们被阿斯兰的精神力彻底拢着带回山洞深处之前,这些来源于小虫母的精神力温和又轻柔地蹭了一下暗棘眼尾撕裂的伤势,并如羽毛一般吻了吻那狰狞的血痕。

簌簌。

像是寒冬之地刮起暖风的声音。

也像是干枯荆棘绽出花苞的动静。

暗棘的眼球极其僵硬地动了动,那抹精神力很快就被霸道又凶残的白银种战神带走,而他眼尾近乎撕裂到太阳穴的伤痕,则在一点一点愈合着。

他想要找到的答案被揭露了。

虫巢之母毫无防备之下最为轻柔放松的精神力,就是将他从黑暗中唤醒的小神明,是暗棘心目中的虫母,也是他单方面认定的……小妻子。

暗棘站在雪地之上,暗红色的眼瞳晦暗不明。

他的鼻翼轻微翕动,于冰冷的空气中捕捉到了那过于黏腻且甜蜜的气息。

湿漉漉的。

是虫巢之母体内那过分充沛的泉。

暗棘垂眸,他探出自己那伤痕累累的精神力,带有一种理直气壮、又争又抢的气势,直直往那山洞深处奔涌。

他干着小三的行为,却给自己撑出了正宫的架势,试图在虫巢之母与阿斯兰精神力交汇的同时挤进去。

如果可以,最好能直接把老师踢出去;如果不行,那来一场三人行也是可以的……他是来加入他们的。

当然,暗棘很清楚,老师绝对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可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于他一听钟情的对象变成了浑身沾满了老师气味的小妻子?!!

“唔……咳咳!”

精神力逞着凶、铆足了劲儿准备争个情人位置的暗棘,不出预料地受到了阿斯兰的重击。

精神力世界深处的震荡令暗棘整个人跪倒在雪地中,如瘾君子一般,一边颤抖着痉挛,一边止不住咳出碎裂内脏的血沫。

他本还想继续的。

但来源于狮王的精神力威慑,则彻底压住了不安分,并且试图撬墙脚的年轻雄狮。

暗棘被压得一点一点跪倒在地,脊背弯曲,含着满口血腥气,不甘至极地瘫倒在地。

似乎是为了避免年轻的雄狮又一次来打扰小虫母的休憩,这一次属于狮王的精神力如看守犯人的铁牢一般,盘踞在上方,杜绝了暗棘想要爬起来的可能。

寒风猎猎,空气中飘着愈发稀薄的暖香。

暗棘翻身仰躺在雪地里,闭着眼睛,捕捉嗅闻着那股甜,深麦色的胸膛起伏着,晕染出一片古怪的潮红与热气。

他一直在等待着。

等到风雪渐小,等到极地人面熊的试探,等到了一道近乎无声的脚步。

暗棘猛地睁眼,骤然翻身而起。

他将那恢复如常的手臂向后侧袭去,携带有千斤重的力道,却被另一只染着隐没暖香、流动有银白色虫纹的手轻易化解,随后被抓住银白色的短发,向下重重砸到了雪地里。

暗棘口鼻之间几乎要被积雪盖满了。

在他被扯着头发、桎梏于原地的同时,暗棘听到了来源于后方,冷漠沙哑的询问声——

“狗崽子,清醒了吗?”

暗棘低咳着,他撑着手臂从雪中爬起来,余光看到了站在自己后方的挺拔身影

是那位诞生于远古时代的白银种战神阿斯兰,既是他的同类,也是他的老师、长官,是他想要战胜的目标,当然……也是他想要挖墙脚的对象。

风雪之下,阿斯兰深麦色的肌理露出大片,丝毫不畏惧严寒。

因为眼下物资有限,于是银白色的菌丝听从主人的意志,缀连编织成新的布帛,堪堪环绕于阿斯兰那结实有力的腹部,丝缕交错,将那沉睡蛰伏的凶兽尽数遮挡。

于是,各处银白色的虫纹就这么暴露在外侧,从胸膛腰腹,再到四肢,隐隐浮动着生命力。

但同样的,也是因为这般异域风格浓郁的装扮,某些残留有旖旎气息的痕迹,便不可避免地落入暗棘的视线中。

即便白银种的恢复力再强,但暗棘依旧看见了散落分布于阿斯兰咽喉、肩头,甚至是胸膛上的齿痕。

不怎么大,还可以称之为是小巧,两排牙印很整齐,齐刷刷得宛若某种艺术烙在阿斯兰的皮肤上,少说有十多个。

暗棘被抓着头发半跪在地,暗红色的眼瞳中流露出讥讽的色泽,隐忍而燥郁,以这副近乎屈辱的姿态挑衅着咧了咧嘴:“……从老师带着虫巢之母进去,我就已经清醒了。”

这般说着,暗棘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恶意与膨胀起来的野心——

老师的小妻子?哈,那分明应该是他的!

古板的老男人有什么好?啃到嘴里都发柴……倒不如选他这样的。

更年轻,更雄壮。

他一定能把虫巢之母伺候到溃不成军。

暗棘眼瞳中的意图明显到了极点。

甚至光从暗棘先前的精神力扰动中,阿斯兰便能窥见这一事实,但他并不为所动,甚至很平静,那双银白色的眼瞳就好像是在看地上的垃圾一般,无视着年轻雄狮的挑衅。

阿斯兰松手,扔开了暗棘那被扯得有些凌乱的头发。

他慢条斯理地后退一步,只沉声道:“既然清醒了,就收拾好自己,别露出这副狼狈又肮脏的疯狗样,会吓着他。”

暗棘僵硬着半跪在地,腮侧的皮肉抽搐了一下。

然后他咬紧牙根,踉跄着站起来,哪怕体内脏器依旧交错着愈合时的剧痛,但他依旧压着口气,挺直腰背,一寸一寸撑起了那股恶劣又野性的气质。

像是一头随时可能扑上去咬人的凶兽。

阿斯兰习惯于去压制疯狗一般的白银种,他扫过暗棘的身形,只拧眉道:“遮一遮你那丑东西。”

暗棘低头看了看,随即怪笑一声。

他倒也没反驳,那些源自于白银种自身的菌丝从他身后汹涌而起,不过片刻,便为暗棘编织出了一截用于遮羞的银白色软布,松松垮垮卡在胯间,小心思明显地裸露出了大片腰腹肌肉,以及强壮有力的大腿轮廓。

他就是故意的。

任何一个能在虫巢之母面前显露出自己魅力的机会,暗棘都不会放过。

阿斯兰对暗棘的想法心知肚明。

不过……

年轻的小狗总喜欢用最浅显的魅力,去捕捉小虫母的注意力,试图借此得到青睐,这办法有用,却也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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