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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深处,昏昏沉沉的珀珥被原始形态的阿斯兰用吻部小心顶了起来,那柔软的腰腹紧紧贴着的怪物的鳞甲,即便隔着衣料,阿斯兰都能感知到小虫母身上颤颤巍巍的痉挛。
纵使他此刻意识被狂化侵蚀,可阿斯兰却本能地知道小虫母在难受,他需要他。
某种比狂化症带来的、更为剧烈的影响作祟在阿斯兰的神经深处,他嗅闻着寒冷空气中所带来的气味分子,便在片刻的思索后,转身向另一侧雪雾朦胧的腹地走去。
——那里有一处足够挡风的山洞,或许会比较适合现在的小虫母。
走动之间,愈发甜蜜的香气从珀珥的身体内部溢出,温暖潮湿,勾动着阿斯兰的神经无数次在边缘发狂、克制,再发狂,再克制。
而不远处,重伤瘫倒在地上的暗棘只能一边咳着血沫,一边低喘着,愤恨于自己谋算的失败。
但直到此刻,他依旧渴望阿斯兰之后会在狂化的状态中杀死虫巢之母,解开那套在白银种脖颈上的绳子。
雪原上的风雪渐大,雪雾弥散,朦朦胧胧遮挡住了一切。
暗棘藏下复眼中的凶戾与恶意,无力垂下头颅,安静等待着身体对各种内伤外伤的修复能力。
等他伤好了,他依旧会做出最初的选择。
比如杀死虫巢之母。
……
风雪之下,怪物将这枚从天而降的小甜糕带到了那片洞穴深处,很深很深的地方,唯有远处的洞口处才透出几丝稀薄的微光,流动有洞穴外的冷气,带来片刻的清凉。
山洞深处,灵活的银白色菌丝汹涌而来。
它们遵从主人的意志如丝如网,顷刻间便将这干枯阴冷的洞穴深处布置成了一道银白又柔软的巢穴。
每一片冰洞的地面、每一块巨大的石块,甚至是山洞内自然形成的石柱,都被菌丝包裹着,形成了一张巨大又柔软十足的温床。
当苍白色怪物做出这一切的时候,他的思维、意识都是混沌的,属于阿斯兰的理智早已经被那头活跃在他精神力世界深处的怪物吞噬、压制,释放出了一头更为可怕的凶兽。
紧接着,被顶在怪物吻部的小虫母,被轻巧地放在了洞穴深处的温床上。
身体甫一接触到这片清凉的柔软后,珀珥下意识地发出舒服的喟叹,他蜷缩着身体,有些难耐地伸出手,想要抓住某些能够给他支撑的东西。
下一秒,苍白色的怪物用菌丝缠绕住了小虫母的四肢。
珀珥迷迷糊糊呼唤着他最为依赖的那个名字——
“阿斯兰。”
“阿、阿斯兰……”
怪物偏头,喉咙里发出很低的嘶鸣,随后他俯下身体,一边小心舔舐着小虫母的面颊,蒸出细碎汗珠的脖颈,一边借由身后流动的菌丝,找到了那枚藏匿在作战服后方的隐藏拉链。
迷蒙之间,珀珥似是知道怪物在做什么。
他小声喃喃着不舒服,然后蜷成一团,正好将线条流畅漂亮、生着漂亮虫翼的脊背对着怪物。
怪物一边舔着珀珥那被发丝黏住的后颈,一边用菌丝缠绕住拉链,缓缓拉开。
小虫母潮热白皙的脊背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有些不安地打了个颤。
下一秒便被怪物的吻部靠近,舔着、吻着蹭过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漉漉的虫翼根部。
珀珥的虫翼是清透干净、半透明的白色,翅面上流动有月辉与珍珠母贝的光泽,但在那生长出虫翼的皮肉根部,则泛着轻微的红肿,隐隐从翅根的部位分泌出淡金色的蜜。
是甜的。
很甜、很甜。
当渴水的怪物吻上那口蜜的第一秒,他的复眼有片刻的僵硬木然,汹涌在体内的狂化因子似乎有短暂的凝滞,给了怪物短暂喘息的时间。
他喉咙中发出有些危险沙哑的嘶鸣声,灵活的舌如手指一般,剥开了那贴在小虫母身上的作战服。
温热滑腻的触感一寸一寸深入,正寻觅着另一个藏匿有香甜蜜水的泉眼。
珀珥屈着膝,身形微抬,下意识配合怪物的动作。
他能感受到怪物滚烫的气息散落在他肩胛、脊背之上,敏感的虫翼被烫得惊颤抖动,让他止不住地如翘起尾巴的小猫,想要挣扎着爬走。
但比小猫更快的则是含咬住他尾勾的兽口。
“唔哈……”
怪物记得收住了过于坚硬的牙齿,因此只是轻轻含着。
可即便如此,对于小虫母那过于敏感的尾勾来说,被锋利如刀刃一般的齿含着轻咬,那绝对是一件同时揉满了心理性与生理性刺激的事情。
他几乎被含得双腿发抖,连爬都有些爬不起。
甚至珀珥都不知道这头过于聪慧、敏锐的怪物,到底是什么时候解开那穿戴在他身后的武装尾勾的?!!
脸色酡红的小虫母死咬着嘴巴,撑着手肘微微看向后方——
用N26号轻质金属制成的武装尾勾在昏暗的洞窟内闪烁着微光,它们于某个悄无声息的空隙间,被怪物用菌丝缠绕着解开隐秘的卡扣,并将其摘离。
在没了需要保护的尾勾对象后,武装尾勾便软塌塌地躺在那里,隐隐能窥见沾染于银白色金属上的淡金色水痕。
珀珥恍惚间后知后觉,原来他的尾勾下隐藏的腺体……也开始分泌蜜了。
虫翼、尾勾,甚至是藏匿于腹腔深处的腺体……
它们因为精神力的大幅度消耗开始分泌淡金色的蜜,试图借此来安抚、缓和虫巢之母体内对于精神力的渴求。
而怪物却哪一个都不曾放过。
那头被阿斯兰在精神力深处压抑、冰封太久的怪物已经馋疯了,他此刻就像是狗一样,低着那过于巨大的头颅,吻部微潮,几乎完全抵着那泉眼,疯狂渴水一般汲取着全部的甘泉。
怪物嘶鸣低喘,银白色的复眼倒映出小虫母漂亮的身形。
他的喉头生理性地痉挛紧缩,背脊微颤,连带着生长出来的狰狞骨刺也簌簌摩擦,彰显出了此刻属于野兽一般的兴奋。
珀珥呜咽着颤抖,白皙柔软的手臂后伸着似乎是想要抓挠怪物的吻部,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时间。
可那些苍白色的鳞甲太硬太滑了。
它们几乎严丝合缝,密匝匝地生长在一起,不仅没有给小虫母抓住的机会,反而让怪物借着他轻微撑起身体的空隙,抵着沾染水光的吻部,将蛇信探到了深处。
那一瞬间,珀珥感觉自己大脑内的弦彻底崩断了。
——意识断裂,残存的神志被刺激到彻底迷茫。
珀珥就那般蜷缩着,虫翼颤抖,尾勾蔫蔫地耷拉在身后,蜿蜒出一抹流畅的弧度,只余根部闪烁着轻微黏稠的淡金色蜜光。
“湿……”
“都弄湿了……到处都是呜呜……”
“脏的……”
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委屈,蜷起来的小虫母呜咽出声。
浑身上下都湿漉漉一片,柔软的皮肤在此刻泛着不正常的红色,从面颊、耳廓,延伸到脖颈、锁骨,甚至是胸膛腰腹,还有各处关节。
明明是阴冷的山洞深处,可偏偏珀珥却觉得自己被放在火焰上炙烤。
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被穿在铁签上的肉串,明明已经熟透了,可那讨厌的用餐者还是不停地用滚烫的火焰烤他,用那沾满调料的刷子刷来刷去,似乎非要烤出他全部的水分才罢休。
都成珍珠干了……
都已经没有水了,为什么还要烤?
阿斯兰也好坏……
呜呜阿斯兰怎么也开始欺负他了。
本就因精神力消耗一空而难受的小虫母又委屈又难过,他迷迷糊糊地哭着,又努力撑着手臂想要爬走,可尾勾又被恼人的怪物含在嘴里,一下又一下用那坚硬的利齿摩擦着。
他快要融化掉了。
……呜珍珠的尾巴要被吃掉了。
阿斯兰是准备把他彻底咽到肚子里吗?
不论是阿斯兰的人形态,还是那过于庞大的原始形态,他们对于小虫母来说都很大——
每一次精神力饲喂的时候,当珀珥坐在阿斯兰怀里自然垂下双腿时,他的脚尖才能碰到阿斯兰的小腿。
如今,人形态下明显的体型差,在阿斯兰转变为原型后更是成倍剧增的,他们之间的身体差距大到挣扎、蜷缩的小虫母,甚至没有苍白色怪物的脑袋大。
就好像是落在雄狮面前的小奶猫。
逃离……是完全不存在的。
这头怪物已经快要渴疯了,他只一个劲儿地舔着小虫母的皮肤,从头到脚,从虫翼到尾勾。
连那温润浅粉的脚趾都不放过,又坏又野。
甚至如果珀珥伸手打他、推他,怪物只会张开纵裂的口器,将小虫母的手臂也含着舔一舔。
像是吃糖一样,哪里都闻一闻、尝一尝,恨不得把小虫母整个含在嘴巴里藏起来。
山洞深处隐秘的甜香一点一点向外飘散着,即便有银白色的菌丝凝聚成帘幔避开洞外的窥视,可对于五感敏感的白银种来说,气味是这冰天雪地下最好捕捉到的。
俯倒在雪地里等待伤口愈合的暗棘骤然睁眼。
那双暗红的复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他哑声喘息着,随即如某种饿疯的野兽竭力仰头嗅闻着空气里的味道。
好甜……
好甜好甜好甜好甜。
怎么会这么甜?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甜的东西?
几乎是暗棘嗅闻到的同时,他体内那些破碎的内脏似乎都暂缓了剧痛,隐隐有种轻柔的温暖浮动着,开始加速他体内体外伤势的愈合速度。
太香了。
甚至伴随着这股已经变淡了很多的蜜香,同时还飘散出丝丝缕缕的精神力。
似是可怜的小虫母难耐又受不住而溢出来的呜咽,轻飘飘的,不存在有任何威慑、防备的意图,只是那么轻柔、软和,如高空浮动的云,或是草丛间生长的花。
……这样柔软的感觉,让暗棘隐隐有种古怪的熟悉,就好像是那曾将他从黑暗中唤醒的、来源于精神力的呼唤。
那么轻柔、那么温暖,是他,也是每一个被冰封在霜雪之下白银种的救赎。
长达数千年的黑暗与沉睡,环绕着的是无法被驱散的死寂与寒冷,当所有那尔迦人都搬离名为艾瑟瑞恩的土地后,深埋在冰雪下的白银种便成了被抛弃的垃圾。
于是瓶中恶魔将一切的恶意与憎恨,降落在了无法救治他们的虫巢之母身上;又将全部的希冀与渴望,寄托在了那道唤醒了他们的声音上。
而暗棘便是其中最为偏执的恶魔。
最浓烈的恨意与最疯狂的爱意,都因为时间的酝酿而走向一个极端的变态程度。
当暗棘想要杀死虫巢之母、生啖其肉的同时,他也病态般地在自己的臆想中,愿为唤醒自己的声音献出自己的一切——
从肉体、生命,乃至灵魂。
此刻,暗棘艰涩地吞咽喉头,那双充满恶意的复眼在片刻的寻觅后,聚焦在了远方那被雪雾笼罩的山洞上。
……所以,是虫巢之母?
不、不可能!
绝对不会是虫巢之母!
早在复生白银种们伏击那尔迦人的飞行器时,暗棘就已经感受过了来自虫巢之母对周围环境的精神力探查——
那样的精神力也可以称之为是柔软。
至少比起白银种所具有的精神力,虫巢之母表现出来的一切都会显得相对无害。
可即便如此,隔着浓郁雪雾,隔着天空与地表之间的数千米,暗棘依旧感受到了那来源于虫巢之母精神力深处的凉意。
如丛林中的雨丝,与暗棘记忆中那股柔软、梦幻,近似月光的精神力并不相同。
因此在最初伏击那尔迦人,试图带走虫巢之母并将其杀死的行动里,暗棘一直都很确定,虫巢之母和他心目中的“小妻子”毫无关联,他自然可以心安理得地对“仇视者”释放恶意与杀心。
但是此刻……
被阿斯兰带走的虫巢之母,大抵是因为昏沉迷蒙而丧失了一部分意识,如亲近人的幼猫,颤颤巍巍溢出了那温软不设防的精神力。
伏击飞行器时所感知到凉如雨丝的精神力,与呼唤白银种复生的柔软精神力,似乎正在逐渐重合。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伤势的愈合速度因为这股被空气稀释的蜜香,而开始隐秘加速,可作为此刻的受益者却目眦欲裂,于那暗红无光的复眼中隐隐流露出更加浓稠、凶悍的情绪。
……一定是他受伤太重产生的错觉。
暗棘低声喘气着,同时忍着身体内部的剧痛,撑起尚未长好的前肢,就那么洇着一道长长的血痕,艰难往前爬。
那鲜红的血水被拖得很远,融化了他身边的积雪层。
即便暗棘身上的伤势愈合速度加快,却改变不了他受伤过重的事实,以至于每爬两三米,他就得低喘着停下,缓过那如潮水一般来袭的剧痛和神经上的折磨。
此刻的任何动作都是一种折磨,可为了搞清楚虫巢之母的精神力,与唤醒他复生的精神力到底是不是同一种,即便是被疼痛刺激到痉挛,暗棘也依旧拖着被阿斯兰打断的四肢,一点一点往前爬。
一定不可能是虫巢之母。
暗棘想,他会亲自去验证这个事实的。
……
山洞外的暴风雪依旧持续着,但银白色的菌丝却挡去了大部分的凛冽寒风。
它们相互交错,如层层叠叠的纱帘一般,一点一点遮蔽住了山洞外透进来了微光。
光线愈发地昏暗起来。
珀珥的眼睫湿漉漉一片,眼尾晕红、瞳孔涣散,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重影,就连脑子也好像坏掉了一样。
那怪物舔舐的力道并不粗暴,甚至可以称之是温柔。
可珀珥已然失去了反抗、言语的能力,只一下一下起伏着胸膛和柔软的腹部,用无力的手指抓挠着怪物吻部的鳞甲。
他的胸膛,肩胛处的虫翼,腰后敏感的尾勾,甚至是深藏于腹腔内的腺体……
每一处藏在皮肉下的腺体,几乎都被怪物用灵活的舌洗劫过一遍,以至于现在的小虫母完全被榨成了珍珠干,整个人蔫哒哒的,连精神力触须都耷拉着蜷缩到了身体深处。
似乎是满足了,但是……
难受。
还是好难受。
正当迷蒙间的小虫母难受到有些委屈时,那撑在他身侧、分布有银白色鳞甲的前肢,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变成了男人的手臂。
深麦色的皮肤,结实有劲的肌肉,盘踞于其上的虫纹,以及那紧绷出青筋的痕迹。
“……珀珥,抱歉。”
“吓到你了。”
半梦半醒间,珀珥感觉有一只炙热的手掌抚上了他的颈侧。
那力道很轻,带有他熟悉的克制与温柔,从耳后开始一路向脖颈的位置抚摸,随后会轻握着揉一揉,似是安抚,也似是掌控。
“……乖,忍一忍。”
“会让你舒服的。”
伴随着那沙哑发沉的声音,意识朦胧的珀珥感觉有一只手在向下,掠过腰腹,抵达髀罅的同时,被他用腿间微腴的软肉夹住了。
撑着手臂俯在上方的阿斯兰额头青筋直跳,银白色的眼瞳暗沉得宛若漆夜。
或许是因为小虫母身上的蜜,让他在近乎贪婪的汲取后,终于压回了精神力世界那头苍白色的怪物,这才恢复人形,看到了被“自己”压在下方,欺负得浑身都湿漉漉的小虫母。
便是贪婪的怪物再如何知道取悦、讨好他的小主人,可那过于明显的体型差,以及某些细节上的问题,总是让他无法完全令小主人舒服。
这便也惹得昏沉间的珀珥心绪委屈,睁着一双潮湿水润的浅蓝色眼瞳,近乎迷蒙又谴责地注视着刚刚恢复人形的阿斯兰。
感受着自己被夹住的手掌,阿斯兰轻叹了一声,另一手揉着珀珥的耳廓,低声安抚道:“没事了珀珥,是我。”
熟悉的声音和触感勉强唤回了珀珥几分神志。
他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在那过于朦胧的视线中,瞧见了阿斯兰低俯的身形。
银白色的长发有些凌乱,深邃的五官俊美而蕴含着压抑克制的色彩,那些流动着的虫纹在此刻变得有些紊乱失序,却也为阿斯兰增添了几分平常很少见到的野性。
珀珥的睫毛颤了一下。
然后伸开柔软的手臂抱紧阿斯兰的脖颈,像只猫咪似的往对方怀里钻,黏人又娇气,喉咙里发出委屈巴巴的呜咽声,可腿却夹着阿斯兰的手掌不松。
无奈,阿斯兰俯身单手拢住了珀珥的腰肢,身形微顿,被单臂起来的小虫母便下意识伸开腿,跪坐在了阿斯兰的怀里。
从原始形态恢复到人形,阿斯兰浑身上下那结实性感的肌肉几乎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偾张着滚烫又充满张力的热气。
唯有浮动的菌丝,如丝缕纱幔一般交错缠绕,勉强遮挡了那丛中早已经逞出凶恶意味的野兽。
原先那用于遏制野兽的金属笼,早在阿斯兰恢复原型时被白银种坚硬的鳞甲割断束带,破碎着遗落于风雪之下,被深深掩埋。
而今,这头野兽虽是暂时得到了自由,可他的主人却只忍着粗重的气息,即便被钻在自己怀里的小虫母蹭得青筋跳动,但也只是小心抚着对方的后颈,一下一下安抚着。
懵懵懂懂贴到阿斯兰怀里的小虫母发出舒服的喟叹。
他喜欢这样肢体相触的温暖,喜欢那种能够听见阿斯兰心跳声的亲昵。
他享受着此刻的拥抱,然后抬起潮湿又漂亮的浅蓝色眼瞳,用鼻梁蹭着阿斯兰的下巴。
珀珥说,要阿斯兰服务。
就像是上次在地底洞窟时候的一样。
阿斯兰低低应了一声,他本想将手掌落下,用以抚平小虫母的渴求,谁知道原本坐在他怀里的珀珥却蹭着腰臀,往前坐了一点。
“唔。”
那一瞬间,阿斯兰银白色的瞳孔骤然紧缩,凸起的喉结重重滚动,连带着窄窄的喉头也随之紧缩。
珀珥眯着眼睛,紧紧搂着阿斯兰的脖子。
他柔软的胸膛、腰腹全部都挤压在阿斯兰的怀里,紧贴对方氤氲着热气的躯干,并无意识舒展虫翼,翘着尾勾,圈住了阿斯兰紧绷的小臂。
阿斯兰的眼神像是要吃了这颗小珍珠一般凶狠病态,可他依旧拉扯着那无形的项圈,低声说:
“珀珥,乖,这样不方便……”
“可是我想要阿斯兰。”
捡回来几分意识的珀珥慢吞吞开口,他的牙齿硌着咬在阿斯兰的颈侧,力道不大,但还是磨出一截浅红色的牙印,以至于让珀珥开口间的话语都有些含糊。
他说:“要阿斯兰,但、但是……不要手指。”
出笼的野兽狠狠跳动了一下,却又被珀珥压着坐着,蓄势待发。
那几乎形成了两块天然而成、十足嵌合的拼图,一切的起伏都严丝合缝,促使珀珥下意识又动了一下。
然后,他被阿斯兰那只宽大粗粝的手掌紧紧箍着腰,动弹不得。
阿斯兰低头,额心与小虫母相抵。
在他们彼此气息交缠的同时,他一手梏着珀珥的后腰、掌根轻按那截尾勾的生长部位;另一手抚着小虫母发热晕染着薄红的侧脸,指腹蹭了蹭潮漉漉的眼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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