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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小……你不会被老师,弄坏的吗?”
面对眼前这位大概率似敌非友的白银种,珀珥眼眸微转,才想趁着空隙从自己腰间将软鞭抽出来,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了腕子。
伴随这股桎梏力道的还有另一个后侧方传来的嗓音,有种略哑的看戏意味——
“阿克戎,别那么粗鲁,小心吓到老师的小妻子。”
来人懒洋洋出声,说着“别粗鲁”、“小心吓到”,可实际他握着珀珥手腕的力道并不轻,明显只是说说而已。
“真的好小啊……所以你就是老师能遏制狂化的秘密武器?”
后方的脚步转变了位置,等珀珥偏头看过去时,同样看到了一张深邃又俊美的面孔。
山根笔挺、眼瞳苍白,银白色的头发编了满头的小辫子,垂落于身侧,有种异域部落的粗犷与神秘。
甚至就连他面孔上的虫纹也更偏向图腾的样式,额心、太阳穴、眼尾下方均交缠有花纹诡秘的银白,有种生命力流动的古怪感,穿过脖颈、锁骨,最终他的左胸部位聚集成一片有些混乱、紊乱的痕迹。
毫无疑问,白银种的每一个成员都有绝对出色的五官。
他们确实是清一色的深麦皮肤、银白发色,虹膜颜色大多都很浅,皮肤上交错有不同程度的银白虫纹。
……不过在窥见他们眼瞳颜色的同时,珀珥忽然想到了先前混乱中看到的那双阴沉、冷冽的暗红色复眼。
或许是种族习惯,这两个白银种的打扮同阿斯兰第一次出现在辐射荒星上是近似的——
白色露有一侧肩膀、胸膛的简易长袍,那更像是一截长长的白布裹起来的,大大方方于冰天雪地之下裸露着皮肤、四肢,丝毫不畏惧严寒,苍凉神秘犹如瑰丽雪域大地的部落祭祀。
珀珥的视线扫过他们,带有很明显的警惕。
那位卡着他的膝弯将他抱起来,被同伴称作是“阿克戎”的家伙看起来目光空而冷,思维反应似乎并不是那么灵敏;至于后一步出现的白银种……
“小家伙,你是在观察我们吗?”
握着珀珥手腕的白银种忽然开口,他咧嘴笑了笑,眼尾那近乎勾勒出一条长长眼线的银白虫纹微挑,显露出几分古怪的气质。
他慢吞吞道:“忘记自我介绍了——”
说着,他抬手先指了指抱着珀珥的白银种,“他是阿克戎·尤因,一个不太会说话、有些粗鲁的大块头,不过相信我,他可能是最没心眼的那一个。”
“至于我嘛……”
他松开了珀珥的手腕,笑了笑,轻声道:“我同样姓尤因,你可以叫我洛瑟兰,老师的小妻子。”
珀珥抿唇,“我不是阿斯兰的妻子。”
说话的同时,珀珥偷偷感受了一下自己的精神力,发觉自蜕变期后的完全成熟后,他精神力消耗之后的恢复速度,简直猛烈、快速到了一种堪称奇迹。
只要能再多坚持几分钟,他完全可以用精神力传送,让自己远离这两个奇奇怪怪的白银种!
“竟然不是吗?”
洛瑟兰有些惊讶,他抽动鼻头,也如先前阿克戎的举动一般,带有几分野兽的气质,凑近在珀珥羞愤的神情中闻了闻他的小腹。
洛瑟兰歪头,浅色的眼瞳直直盯着珀珥,“说谎可不是好习惯哦,你浑身上下——”
他伸手悬空点了点珀珥的小腹,慢条斯理道:“你都要被老师的味道,浸透了。”
从身体到精神力。
如果这小东西被带到暗棘的面前,恐怕会被直接杀掉的吧?毕竟暗棘应该是最恨老师、最恨所谓虫巢之母的那一个了……
珀珥一边摸索感受身体逐渐被精神力充盈的感觉,一边声色清亮、带有几分拖延时间的胡言乱语反驳道:
“谁说沾了味道就是伴侣了?那要是我现在抱你们一下,让你们身上有我的味道,岂不是你们都是我的伴侣啦?”
洛瑟兰愣了一下。
一侧沉默片刻的阿克戎忽然低头嗅了嗅自己手掌,“……沾上了,好甜。”
顿了顿,他有些困惑地看向珀珥,声音有一丝很轻微地扬起,却又带着自信的结论,“所以,我是你的伴侣。”
这完全就是肯定句。
珀珥伸手抵着阿克戎那头银白色的半卷发,不高兴道:“我才不是你的伴侣呢!我和你很熟吗?我认识你吗?你们刚刚还想伤害我,凭什么给我当伴侣?”
现在的他可不会被这几句话都给骗到!
说着,珀珥偏头看向更容易交流的洛瑟兰。
他提了口气,给自己撞了撞胆子道:“所以你们想要做什么?”
“我们吗?”
洛瑟兰回神,他盯着珀珥若有所思,随即道:“我们要把你带给暗棘。”
珀珥大大方方地问:“暗棘是谁?也是阿斯兰的学生吗?”
洛瑟兰:“当然,我们所有白银种都是阿斯兰教出来的。”
身后尾勾轻晃如小恶魔似的珀珥歪头,有种好奇与单纯的结合,“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听他的呢?你们打不过他吗?”
珀珥想到了雪雾中那只体型更为巨大、拥有暗红色复眼的怪物,会是他吗?
听到这话的洛瑟兰嗤笑一声,他若有所思地盯着珀珥看了一眼,有些好笑道:
“你这是想从我这里打探消息,再挑拨一下离间吗?怎么做得这么明显,阿斯兰没教过你这些吗?”
珀珥很自然道:“这不算是打探,只能说是光明正大地问,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至于挑拨离间……”
被阿克戎用手臂圈起来的小虫母弯了弯眼睛,露出了一个很漂亮的笑容,灿烂到同时令两个白银种都有些晃眼。
珀珥说:“我其实只是在拖延时间啦。”
几乎是小虫母话音刚落,蓄满的莹白色精神力瞬间从他周身爆发,在洛瑟兰和阿克戎同时瞳孔紧缩的防备神情中,那股膨胀的精神力带来一种纯粹又强大的压迫性——
不曾分割、辅助那尔迦人,不曾用作环境的探索,也不曾借此去影响异兽的行动,而是铺天盖地,积蓄着全部,将100%的力道重重砸向了两个站在冰天雪地之下的白银种身上。
最初珀珥确实发现精神力对白银种不管用。
但这种不管用的前提是,他将自己80%的精神力用作于安抚、辅助子嗣,15%去影响当时狂暴状态下奔跑而来的冰川猛犸,只剩下了5%去感应白银种的动态。
那种联系很少很少,到了一种忽略不计的地步,可当珀珥被磅礴的雪崩卷着与子嗣们失散时,被精神力保护着的小虫母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先前他用精神力去影响整个山谷雪峰上的积雪崩裂、造成雪崩时,因为地域遥远广袤,珀珥几乎是把自己剩余的全部精神力都压上去的。
因为消耗得大,所以造成的影响也大,这才导致了能够同时将冰川猛犸、那尔迦人以及白银种冲散的,足足持续了几十分钟的巨型雪崩。
那么……
用精神力对待更为远古、能力更加强盛的白银种,或许也是相同的道理——消耗越大,效果越大?
这是珀珥在拖延时间,空荡荡的身体被逐渐积蓄起来的精神力填充时的猜测。
只是阿斯兰从未在他这里接受过精神力安抚,因此珀珥无从得到考证,可那流动于精神力深处的直觉,却又劝导着他努力去试一试。
这或许是自克拉肯幻境之后,那尔迦的小国王做出的第二个重大选择?
珀珥不知道,也不确定,但他对此跃跃欲试,充满了想要迎接挑战的心绪。
他似乎确实开始变得不一样了呢。
珀珥:珍珠膨胀.jpg
于是,在那短暂的几秒钟思索中,珀珥放弃借助精神力将自己传递到子嗣们的身边、享有他们的保护,而是听从自己心底的判断与本能感知,豪赌一场,将自己刚刚恢复之后全部的精神力倾泻至阿克戎与洛瑟兰的身上。
——他想要得到复生白银种的臣服,就像是当初获得那尔迦人的信仰与忠诚一般。
轰隆隆!
那是响彻在精神力世界中的轰鸣声。
那是白银种阿克戎与洛瑟兰都不曾料到的意外情况。
在整个复生白银种的计划里,他们的目的一是为了将作为老师的阿斯兰限制远离,二则是为了掳走虫巢之母,完成暗棘·尤因交代的任务。
——他们想要杀掉他,挣脱基因与精神之上来源于虫母的束缚;想要去除那名为“子嗣”的烙印,彻彻底底脱离种族特性的束缚,成为完全的自由身。
白银种于千万年前为那尔迦的延续不停抗击着异兽,可作为同样受到狂化因子侵蚀的同类,凭什么他们无法接收到来自虫巢之母的安抚?
凭什么他们只能忍受狂化症的痛苦与折磨,凭什么他们最终的选择只能是在不人不鬼的情况下,求得死亡来得到永远的安宁。
在这场过往的远古历史中,他们付出与得到的向来不成正比,阿斯兰肩负使命,甘愿接受一切落于他身上的不公,可他们不愿意。
如果最初那场死亡是永恒的,即便再不甘心,他们也只能将其代入无尽的黑暗之下,可偏偏在千年之后的现在,白银种们又复生了……那是不是可以说明,这是宇宙神明给他们的第二次选择?
——一个可以挣脱基因与信仰束缚的选择?
现在的白银种,就像是当初在星髓叛乱后选择背离信仰的堕落种,但比起那群其实只是渴望得到小虫母爱怜的流浪狗,白银种则更凶、更恶、更极端。
他们不是普通的流浪狗,而是一群于荒野聚集的恶兽,试图杀死那盏永远不会照向他们的灯。
正如瓶中的恶魔一般,如果说以尤利西斯为首的堕落种是小恶魔,可以被来自小妈咪的亲亲抱抱感化驯服,从流浪狗转变为凶恶的忠犬。
那么,此刻被暗棘·尤因领导的白银种,那就是被仇恨与偏执填充的超级大恶魔。
单纯的糖果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需得辅以鞭笞与疼痛,让他们惧、让他们怕,更让他们眷恋被管束的感觉,才能有驯服恶兽的效果。
如今阿斯兰因冰川猛犸和雪崩的缘故,暂时与珀珥失散,后者虽然没有强大的武力做支撑,也没有在体质、体能上可以依赖的子嗣。
但是,珀珥拥有精神力——
拥有超越那尔迦历史上历任虫巢之母的强盛且全能的精神力,这是他的后盾,也是他眼下依仗的信心。
轰隆隆的震颤持续回响在洛瑟兰和阿克戎的精神力世界中,扰得他们神经紧绷,有种从心底和灵魂深处冒出来的不妙,就好像是一群野外的疯兽骤然面对猎人的围堵,那是来源于身体本能的警惕。
至少他们很难想象,如此磅礴、甚至是超越阿斯兰全盛时期的精神力,竟然会从一个漂亮小家伙的身体里冒出来,将他们压得此刻动弹不了分毫。
白银种:也没人告诉我们现在的虫巢之母都这么厉害了啊?!!
汹涌的精神力威压下,珀珥身形灵活,柔韧的腰肢后弯,同时被白色作战裤包裹的双腿弯曲,在力道紧绷的瞬间用膝盖重重顶上了阿克戎的下颌。
被精神力压得无法动弹的阿克戎被迫向后仰头,放开了手里抓着的虫巢之母。
珀珥则借力后仰,虫翼、尾勾微动,进行了一个漂亮完美到极致的后空翻。
如果比约恩在这里,一定会狠狠夸他的!
自觉行动力满分的小虫母脚步轻盈,悬空落于浮动的冰雪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彻底与之连通意识、可以被自由操控的虫翼震颤于身后,扇动出了近乎流光溢彩的微茫。
他被虫翼带着悬空起来了。
在那近乎居高临下,俯视两个复生白银种的角度里,来源于虫巢之母的精神力威压越发严苛、磅礴。
身处下方,原先还能直立的阿克戎和洛瑟兰,则被一寸一寸压着。
当那股被珀珥操控着的精神力,不停超越他们所能承受的阈值后,伴随一道“砰”的动静,两个白银种以臣服的姿态,半跪于地。
冰冷的积雪被他们的膝盖压出深深的烙印,又因为他们心中的不甘,而向外侧蔓延出如蛛网一般的裂痕。
珀珥头一次做这种强迫压制人的事情,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抿抿唇,轻轻歪头,看向两个咬紧牙根、半跪在地上的白银种,小声道——
“不好意思呀,我第一次这样做,可能有点控制不住力道,下次我肯定会轻点的。”
正说着,汹涌的精神力因为小虫母分神时的羞怯与不好意思,有些晃动地又向下压了一瞬间,惹得两个白银种不得不撑起手臂,支撑住自己不停颤抖的身体。
珀珥瞪圆了眼睛,身后的尾勾心虚似的圈着小腿蹭了蹭,他立马说:“抱歉抱歉,我再放小点力道,刚刚真的不是我故意的……”
珍珠:说着最软的话,做着最狠的事.jpg
半跪在地上,深麦色脖颈上绷出根根青筋的洛瑟兰哑声道:“你……你做了什么?”
虫巢之母的精神力,不是对他们白银种并没有任何效果吗?
珀珥听懂了洛瑟兰未尽之言下的疑惑。
他最初作为人造人转变为虫巢之母后,身体、精神力所呈现出的变化都与虫巢之母大有不同,现在能实现压制白银种的效果,或许也是情有可原的?
珀珥慢吞吞道:“我就是用精神力压制了一下你们,没做别的呢。”
现在的发展正如珀珥最初所猜测的那样,消耗更大的精神力,也确实能够压制住比子嗣们更为强盛的白银种。
至于为什么从前的虫巢之母无法与白银种进行精神力交互……
如果将他们的精神力储量,比作是一片平静无波的小湖泊,那么全身上下具有太多特殊性的珀珥,他的精神力储量大概是整个大海了。
小湖泊里活不了鲸鱼,但是大海可以,甚至能活很多、很多头鲸鱼。
洛瑟兰拧眉,“你真的是虫巢之母?”
他无法不对珀珥的身份进行质疑,什么时候那尔迦的虫巢之母出现过攻击力这么强的?
“是哦。”
珀珥扇动虫翼,身体微微降低。
才拉近了不到五厘米的距离,原本一直垂着头的阿克戎骤然抬头,他白色的虹膜中闪烁着野兽似的光泽,凶戾野性,竟是硬生生撑起手臂,直接抓向浮在不远处空中的小虫母。
珀珥瞳孔微缩,扎起来的柔顺马尾在半空中晃动弧度。
伴随着其身体后撤的同时,他掀起那截戴有银白色金属链条的尾勾,回忆着厄加和02的教学内容——先蓄力!再瞄准,随后摆动!最后重击!
甚至害怕自己力气不够,珀珥还在抽动的同时,注入了一点点精神力。
看似单薄的尾勾并不曾在阿克戎眼中构成威胁。
他或许在别的方面看起来有些迟钝,但却有着超强的战斗本能,如果说其他白银种在战斗状态中是本能与思考的结合,那么阿克戎——他的所有攻击均为本能。
但是,此刻意外出现了——
在洛瑟兰震惊的目光中,那条看起来单薄、脆弱,似乎一击就断的尾勾,直接将撑着一口气、硬扛起虫巢之母精神力的阿克戎抽得踉跄后退。
甚至,就连阿克戎那半裸露在冰冷空气里的深麦色胸膛,也被抽得肌肉颤动,于隐隐的痉挛后绽出一道深红色的倾斜痕迹。
那痕迹,清晰到能窥见珀珥武装尾勾上银白链条与金属交错的精美花纹,宛若某种带有隐秘意味的暗示,彰显着那片经受鞭笞与烙印的肌理是谁的所有物。
如同跪坐在主人脚边,饥渴至极、主动挺着那被鞭笞过的胸膛,祈求主人再奖励他一下的男奴一般。
阿克戎迟钝的神经重重跳动着。
但还不等他细细思考这份令人羞耻又古怪兴奋的感觉,经过这一遭而警惕心空前强盛的小虫母没给两个白银种继续说话的机会,而是干脆利索地把自己剩余的精神力,报复性地席卷他们全身。
他们太危险、太难控了。
而现在,珀珥要做的就是用自己全部的精神力,给这两头被暂时驯养的恶兽套上止咬器。
他要他们听自己的话。
而且……
比约恩说,第一次揍人的时候,就是要狠狠揍、往死里揍,只有把他们揍疼、揍怕了,他们才会听话。
比约恩还说,穿鞋的怕不穿鞋的、要命的怕不要命的,只要你足够狠,哪怕看起来没那么强,但也一定能恐吓住自己的敌人。
珀珥:学以致用中.jpg
昆汀:???
不是朋友?!你到底在给小虫母教什么啊?!!
于是此刻,珀珥的决策与他的能力,再加上比约恩的教导,它们彼此具体在一起形成了奇妙的化学反应,误打误撞让精神力如洪水泄闸的小虫母变成了珍珠导弹,直愣愣砸到了两个白银种的精神力世界深处。
那一瞬间,神色凶戾古怪的阿克戎、神情惊讶充满思索的洛瑟兰均全身重重打了个颤,他们的大脑陷入不可避免的空白,似乎整个世界的声音都在逐渐远离。
他们撑着手臂半跪在地低喘着。
那深邃的眉眼间浮现出诡异又暧昧的潮红,大片蔓延至深麦色的肌理上;鼻翼翕动、唇瓣颤抖,甚至止不住地如渴水的男奴般吐出舌尖,抬起腰身迎接来自主人的恩泽。
一种极度扭曲的兴奋感出现在他们僵直的躯干上。
而在阿克戎与洛瑟兰失态的同时,如珍珠导弹一般的小虫母则被精神力裹挟着横冲直撞,深入至这两个白银种的精神力世界深处——
那是一如阿斯兰般被冰雪覆盖的天地,与寒冬之地的雪域北地一般无二。
珀珥那股温暖又浩瀚的精神力,游荡在洛瑟兰和阿克戎的精神力深处。
它们于飘落着雪花的高空凝聚成巨大白色锁链,轻而易举便追踪到了那两只脊背飘动菌丝、身侧生有狰狞骨刺的苍白色怪物。
精神力世界中,怪物嘶吼躲避着。
可在蜕变期后的虫巢之母倾尽全部的精神力重压之下,即便是精神力占有优势的白银种,此刻也没能讨到好处。
以精神力姿态存在的小虫母站在苍白色怪物包围的中间,明明那么单薄、脆弱,却凛然十足,有种让人想要臣服的气质。
珀珥手臂抬起、落下。
白色的锁链交错向两头怪物攻击,纵然他们之间的体型差超过数米,可珀珥的操控与锁链的灵活程度完美适配,令他看起来游刃有余。
精神力世界中的暴风雪在咆哮着,小虫母银白色的长发被肆虐着吹向四周,他纤细的手臂和薄薄的脊背似乎因寒冷而发抖,可那双浅蓝色的眼瞳却明亮至极,夺目至极。
专心战斗的小妈咪耀眼而夺目。
两头生有骨刺的怪物被白色锁链逼得节节败退,又如缠绕住毛线的猫科动物,于一番挣扎之后筋疲力尽、丧失抵抗的能力。
它们重重卧倒在地方,那双发白的复眼中则正好倒映出来一步一步越过风雪,艰难走向它们的小虫母。
终于,珀珥在精神力世界中的风雪下站定,如骄傲的国王一般扬声道:“低头。”
被锁链束缚的怪物不情不愿俯身低下头颅,随后被套上了由虫巢之母精神力凝聚而成的项圈,以及……止咬器。
那一瞬间,珀珥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吸力。
在他试图用精神力锁链暂时性驯服两头复生白银种的同时,所需要付出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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