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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赫伊抓握着脚腕的珀珥慢吞吞回神。
他干脆翻身坐倒在帐篷里,整个人有些懒懒向后撑着手臂,屈膝坐着,一只脚踩在铺好的被褥上,另一只脚轻微悬空,环着一截属于雄性的宽大手掌。
秩序同盟的成员偏爱于半指手套,那是同他们黑白色军服搭配好的装备。
禁欲克制的黑色皮料与冷白色的手指相交,明明一副规整、严实的打扮,却又总流露出几分微妙的色气。
这份极具有矛盾感的魅力在本体的身上时,是一种被理智有意压抑、克制的自我束缚,是彼此心知肚明却又心照不宣的。
但当这份魅力落在影子身上时,便成了另一种欲擒故纵的勾引姿态。
赫伊的影子从不掩盖他肉食性的本质,即便曾短时间地被小虫母拿捏、驯服,但他依旧野心满满,时刻做好了以下犯上的噬主行为。
就好比此刻——
影子笑得饶有兴趣,那双深色的眼瞳里闪烁着微妙的情绪,就好像坐于高台、玩弄权术的上位者,甚至他乐于以自己为饵,只为在整场游戏中谋得更有意思的发展。
有种游戏人生的恣睢感。
赫伊的目光晦暗而黏稠,一寸寸锁定在小虫母的面庞上,尽可能观察、推演着对方的一切反应。
他提醒道:“妈妈,恶犬难驯……一个不小心,您可是会被恶犬们吃掉的。”
放在几个月前,珀珥可能真的会被影子这架势给唬到,毕竟那时候他胆小怯懦,哪里会生出反抗的情绪。
可当他前前后后经历过变态嗜痛的尤利西斯、嘴硬还一脸酷哥样的夏盖、劳心劳力教他怎么揍人的比约恩,以及教他如何拿捏狗崽子们的阿斯兰……
总之现在珀珥觉得他能封自己为训犬专家!
连尤利西斯那么变态的坏家伙他都能拿得下,还会害怕区区几个影子?他们总不会再有尤利西斯那么变态了吧?!
珀珥:打败尤利西斯的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对付你们!
尤利西斯:?
尤利西斯,一款用于衡量子嗣变态程度的计量单位。
于是,在赫伊有意无意的暗示中,珀珥弯了弯眼睛,露出来一个没有任何杀伤力的微笑。
甜甜、暖暖的,看得几个影子心脏齐齐一缩,忍不住又一次对自己的本体生出无限的嫉恨之情。
珀珥大方地笑了一下,似乎没有任何的羞涩怯意,“我很满意。”
赫伊有些惊讶小虫母这么好说话的态度。
这下换成他有些不确定地试探询问:“所以……您真的要奖励吗?”
珀珥死死藏住心底的羞涩,即便手指都已经戳在掌心里了,但面上不显露分毫,准备将这场对峙战打下去。
“不是你们想要吗?”
这话一出,影子们有些骚动。
一方面,他们确实想要奖励——但也不单单是为奖励。
就好像是某种孩童之间幼稚的比拼赛,本体们曾得到过什么,作为影子的他们便想要加倍得回来,似乎想要证明他们也是能从小虫母手里得到宠爱的。
另一方面,这是影子们的本源、那些阴暗面在作祟。
他们本就是欲望的放大面,是凝聚了本体所有被压抑、克制情绪的“第二人格”,就好比瘠薄的土地永远都开不出花,而影子们也永远无法像本体一般懂事、忍耐。
恶劣是他们的本性。
贪婪铸就他们的一切。
珀珥没理会影子们的失神和骚动,他顺着赫伊的力道向前伸了一下小腿,严严实实踩在了赫伊的胸膛上。
隔着足以展示身形的黑白色军服,珀珥足底是能够感知到心跳的柔韧胸膛,赫伊低低喘了一声,面庞迷离,本就深色的眼瞳似乎愈发得色泽浓郁,流露出几分故意的引诱之色。
珀珥足尖下压,目光扫过后方一个个视线灼热的影子,他耳廓发红,声线微颤,却在这一刻骄傲如国王,发出了近乎奖赏的邀请——
“不如……一起来吧?”
“但是帐篷,好像有点小呢。”
抱着手臂站在后侧的莱茵斯有些惊讶地嗤笑出声,忍不住感慨道:“妈妈……您可真大胆啊,就不怕玩脱了吗?”
作为挚友组的另一员,赛特也慢吞吞道:“妈咪,小心到时候您哭着求我们停下来哦。”
珀珥哼了一声,“到底谁求谁,还、还不一定呢!”
“哇哦——”
缇兰捧场似的鼓了鼓掌,他虽然没有奥洛维金那么阴阳怪气,但你也不能指望恶劣又坏心眼的影子能说出来什么好话。
他道:“这是妈咪给我们的挑战吗?妈妈您要是现在说比起本体更喜欢我,或许等等我会给您放水哦。”
……好幼稚的影子。
珀珥握紧了拳头,本来他心底还有点羞怯的不自信,但现下也是被影子们激起胜负欲了——凭什么最后哭着求饶的一定是他?凭什么是他们给他放水?
明明他也是很厉害的小妈咪了!没道理干不过影子!他今天一定要影子们哭着求他!
珀珥:这口气他一定要出!一定要影子们哭着喊他妈妈!谁怕谁!
正当小虫母铆足了劲儿想要争这一口气的时候,抱着手臂,说话格外刺人的奥洛维金挑着眉,慢条斯理开口:
“恐怕就是放了水,妈妈也是要哭的,毕竟——”
奥洛维金抬手,在珀珥的目光里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唇瓣,就好像在回忆某些曾被含弄于口腔之间的感受。
他道:“毕竟,小珍珠好敏感哦。”
坏狗!!!
都是坏狗!!!
珀珥憋红了脸,恶狠狠道:“一会谁、谁哭谁是小狗!”
影子们哑声轻笑,他们相互对视,闪烁着暗芒的眼瞳中掠过了然与目的达成的微光。
“好啊。”
昏沉的夜色下,他们交错的身形几乎聚拢成一道无法逃离的阴影,正一寸一寸扩大,吞噬着此刻唯一的光源。
他们黏稠而狂热道——
“如果妈咪当了小狗,我们一定会好好宠爱小狗的。”
“要让小狗舒服到连尾巴都摇不动,好吗?”
……
海洋星上的一切,在僵尸蠕虫褪去的深夜里显得寂静而安宁。
克拉肯创造的幻境符合绝大多数宇宙生命对美好的追求,当山间有翎羽漂亮的鸟雀飞过时,雾蒙蒙的林子里聚拢着萤火虫,于宝石一般的湖面上倒映出点点星光,就好像是一片落在地上的银河。
可当这里凝聚着美好的同时,海洋星上空数艘等候着的战舰内,赛事相关人员却有些着急了——
“信号无法捕捉!到底什么情况?”
“之前给参赛人员的积分手环也无法和主系统连接……好像被什么东西屏蔽了?”
“等等,所以海洋星上那头异兽真的是SSS级吗?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啊……”
“不可能,当初是我们一直盯着测算数据和系统的,异兽等级绝对不会出错,一定是SSS级的。”
“怪事了,按照以往惯例竞赛开始第一天便会向下投放直播球,但现在都第几天了?直播球没追踪到一个参赛人员……时不时传回来的画面都马赛克似的,现在怎么办?”
“再等等吧,总不能中断赛事吧……”
同行而来,也作为此次清剿赛负责人员的艾伦面色不太好看,忍不住道:
“万一这颗星球上还有别的意外和危险呢?有些牺牲我们明明是可以避免的!参赛者的生命应该比这场比赛更重要啊!”
“我们的初衷是为了更多地绞杀异兽、减少星际高等生命的负累,而不是为了清剿赛而白白看着他们遇险!”
另一个人拧眉,“但是中断会影响星盟在整个星海内的宇宙地位和权威问题……”
艾伦:“所以要为了地位和权威,放任海洋星上更大的错误吗?”
“好了——”
星盟内部负责此次清剿赛的高层拧着眉头,摆了摆手道:
“都不要吵了,这件事情上艾伦说得对,我们星盟的初衷是为了消灭异兽减负,而不是为了异兽盲目牺牲自己人……如果还是这种情况,星盟必须进行干涉,至于海洋星这只王级克拉肯的具体情况,也要等事后重新测定。”
说着,高层看向战舰窗外空茫的大海,以及久久难以消散的浓雾,低声道:“再等三天……三天之后如果一切还是原样,那就必须中断此次的清剿赛。”
即便清剿赛本身就危险十足,每年都会有不同程度上的伤亡问题,但并不意味着参赛者就应该迷失在这份危险中。
当赛事本身出现问题时,作为总领整个宇宙帝国、势力的星盟,他们应当做出行动。
三天……
战舰之上,艾伦紧抿着嘴,视线掠过云层,最终落在了那被海雾缭绕的星球之上。
只希望一切都平安吧。
……
星盟负责人为海洋星上的一切,限定出最后三天的时间。
而浓重海雾之下,克拉肯构建出幻境的腹腔内部,则是另外一番场景——
空间有限的帐篷原本只为小虫母一人而存在。
但在这一晚,那散落出朦胧光影的帐篷内却挤进去了几个身高腿长的雄性。
有限的空间开始变得拥挤狭窄,小虫母纤薄的身体被几具雄壮有力的躯干包围着,看起来娇小单薄,似乎柔弱可欺。
那细白的手腕被拢着、握着,带有几分勾缠性质地让那柔软的掌心落在谁的胸膛和腰腹之间,似乎想要让手掌的主人感受他们的资本与力量。
那形状漂亮的胸脯微挺,晃动着长出新腺体后的腴润,匀称的长腿曲着,那截脚踝则不知道被谁拉扯着,似乎想要往什么地方踩。
在这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潮水之中,可怜单薄的小珍珠看起来毫无优势。
他的体格、他的力量完全无法与高大挺拔的影子们较量对抗,便只能受制地被桎梏、被压下、被狠狠欺……
嗯?不对。
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刚刚发生了翻转——
原先被子嗣们桎梏着的小虫母在影子们放松的一瞬间,骤然操控体内的精神力汹涌而出。
早就有所准备的精神力此刻就像是个调皮的小坏蛋,它们愉悦地跳动着,一缕一缕凝聚力量,就那么倾泻而出,以一种强势的主人姿态狠狠鞭笞在了影子们的精神力上。
那是完全超越了子嗣们精神力世界所能承受的最高阈值,当然对于虫巢之母本身来说也刺激不小。
几乎是小虫母与影子的精神力相互接触的瞬间,他们都不可遏制地战栗着发出低喘。
精神力向来私密,而精神力造成的感官近乎与灵魂相通。
这份感知的影响不仅仅作用于肉体,更是会作用于精神、大脑,乃至神经末梢的最深处,是无法简单用语言去描述、无法用仪器测量的深度。
这是一种即便躯干彼此分离,即便身体被衣物布料裹得严严实实,即便不曾发生任何肌理上的碰触,可一旦处于精神力的交互状态下,哪怕扣子系在最顶端,也能隔着空间与距离,把贴身的布料弄得濡湿狼狈。
私密的精神力交互便是这么地不讲道理。
霸道且能将冷静者的大脑搅得一团糟。
因此在珀珥憋着一股劲儿,调动着将自己的精神力落鞭于影子们的身上时,在力的相互作用下,咬着唇的小虫母也难自控地扬起雪白修长的脖颈,恍若濒死的天鹅。
他精致小巧的喉结发着颤,于口腔深处发出自带蛊惑意味的轻喘,整个人几乎蜷在影子们交错的怀抱间,胸脯、腹腔一片难抑的潮热。
简、简直太刺激了……
和平素里相对温和、缓慢的精神力安抚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平日里珀珥面向于子嗣们的精神力安抚是相对细水长流,一点一点增加战栗与爽感,以一个比较平缓的速度向潮头行进,那么此刻便是狂风骤雨,是在谁都没有做好准备时,便将人瞬间拉扯到浪潮的最顶端。
……会直接爽到失神,甚至是无法克制地露出最糟糕的表情和状态。
不过比起掌控着精神力,明显在主导地位的珀珥,影子们的反应则更为剧烈。
在此刻,这群扬扬得意、恶劣贪婪的影子们成了鞭笞下的承受者——
他们恍若紧绷的弦,身体明显陷入濒临极限的状态。
喘息低沉沙哑,额角间浮动着细密的碎汗;眼周潮红,指腹战栗,连带着胸膛、腰腹都起伏得厉害。
这一瞬间,他们整个人都恍若刚刚被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失焦的瞳孔深处绽放着令人生畏的欲色,似乎只要再多施加一点点力道和刺激,便会彻底绷断,变得混乱不堪。
珀珥小口小口喘息着。
他咬着嘴巴,在下唇上烙出一截牙印,硬生生凭着那股不服输、要影子们哭着叫他妈妈的劲儿爬起来。
成熟的妈咪要在子嗣们都趴下的时候站起来!
成熟的妈咪绝对不能比子嗣们先哭出来!
可怜又坚强的小虫母啊!
眼下他的胳膊、小腿肚都抖着,甚至在从厄加的怀抱里蹭着起来的时候,还软软地摔了一下。
那泛着柔和粉色的膝盖不知道蹭到了厄加的哪里,引得本就紧绷如弦的男人重重喘了一声,早已经摘下覆面、裸露出皮肤的脖颈上青筋直跳,好似豢养了一头正在狠命撞击铁笼的猛兽,凶恶异常。
但这头猛兽也只有眼神叫嚣得凶,动作上却凶不起来了。
珀珥的精神力在这一刻带来了压倒性的胜利。
虽然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效果,可比起来咬牙低喘、忍到眼周发红、生怕动一下就出丑的影子们,尚还能眨着湿漉漉的眼瞳,挣扎爬起来的小虫母已经很厉害了。
珀珥:骄傲.jpg
甚至在这场缓慢的起身过程里,坏心眼的小虫母还把陷入欲潮,被精神力鞭笞刺激到失神的影子们当成是自己的“踏脚石”——
他的膝盖跪在厄加坚硬的腹肌上,脚掌踩住奥洛维金的大腿,手指间扶着02的胸膛当门把手,还顺便要撑一下赫伊的腰侧……
大抵是觉得要端水平衡,不能“欺负”了这个不“欺负”那个,珀珥想了想,转头瞥了瞥眼眸通红的赛特、莱茵斯和缇兰。
于是,他红着脸庞,露出一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然后干脆利落地把剩下三人各踩了一脚,在听到他们沙哑的闷哼后,才像个小国王似的站在帐篷里,成了这场战争中唯一的获胜者。
珀珥揉了揉潮红的面颊。
虽然他自己还因为精神力的交互有些发颤,但依旧拿捏着气势,摆出主人的姿态,站在这群败犬面前,软着那能掐出水的嗓音,慢吞吞,甚至有些招人恨地问道——
“你们说,现在是谁求、求谁呀?”
有点结巴,有点可爱,还有点小小的欠揍劲。
是那种让人想要掐着腰、按在大腿上狠狠用手掌教训一顿屁股的姿态。
但很可惜,这只是败犬们心头愤愤的臆想,做不得真。
此刻,影子们紧抿着唇,似是天性不爱讲话。
倒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
他们生怕自己一张嘴便忍不住地喘,暴露出那狼狈又糟糕至极的一面,然后可能被任何风吹草动刺激地泄出一片,在小虫母的面前彻底丢了面子。
影子们也是要脸的!非常要!
为了最后一层面子,影子们嘴巴紧闭,一个个僵在原地如雕像。
如果不是他们胸膛、腰腹间的起伏实在厉害,那散落着的汗珠实在反光,大抵真会叫人以为他们只是一群雕塑。
珀珥不满地噘嘴,他可是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的,怎么没人搭理他。
“你、你们怎么耍赖啊?”
小虫母轻轻蹙起好看的眉头,浅蓝色的眼瞳中倒映着影子们氤氲汗液的健壮□□。
影子们一动不动,各个尽可能地调整自己的呼吸,试图从那种精神力发麻的状态中出来。
但这对于他们来说只有徒劳,甚至这一刻影子们都无法控制他们下意识涣散的瞳孔,只能颤着睫毛,在虹膜中蒸出一片滚滚的热气。
珀珥身后的小恶魔尾巴晃悠晃悠,压根没意识到此刻的影子们都箭在弦上,他抿着唇,视线慢吞吞绕着他们晃了一圈,在胜负欲的勾引下,忍不住生出了几分难得的坏心眼。
许是因为影子们最初留给珀珥的印象实在恶劣,再加上他们是一群屡教不改的恶犬。
以至于这股叛逆劲在奇妙的化学作用下,让珀珥也变得更加大胆——至少面对本体们,他是绝对不会做出这么坏蛋的行为的!
“坏蛋行径”的珀珥翘着唇,耳廓还晕染着红,但当事人却大胆又好玩似的抬起脚,在影子们滚烫的视线中踩在了赫伊的肩头。
那具肌肉线条漂亮的躯干剧烈颤了一下。
赫伊死死咬着牙根,那双眼睛几乎要冒出了火,紧紧粘在小虫母的身上,恨不得咬下一块肉似的。
珀珥忍着脚掌下的滚烫,轻咳一声,又问:“赫伊,你说现在是谁求谁呀?”
感受着肩头那抹柔软的触感,整个人紧绷如弓的赫伊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了那两个带着颤音的字:“是、您!”
“哇哦——”
珀珥眨了眨眼,漂亮的脸蛋被热气蒸红一片,“我没听清!”
赫伊额间的青筋狠狠跳了跳。
他本来想闭嘴不说话的,谁知道坏心眼的小虫母动了动脚,顺着他胸膛间的起伏向下,还踩着轻碾了一下。
“呜……”
赫伊的喉头不断滚动,下颌坠汗,他整个鼻腔几乎都要被小虫母的体香霸占,源源不断干扰着他的神经,不得已又一次哑声重复:“是我,求您。”
珀珥高兴了。
他一高兴,就大大方方把脚放了下来,还弯腰拍了拍赫伊的脑袋,像是撸狗似的揉了一把:“乖哦。”
赫伊从喉间挤出低喘,被踩着的时候他浑身紧绷,像是炸毛的野兽似的,可等那只脚离开了,他又欠虐似的觉得不够……甚至想要小虫母踩得更下面、更使劲一点。
但明显,获得胜利的小国王对战败者失去了兴趣,在赫伊隐忍又炽热的视线中,珀珥拍了拍手,转身看向另一位落败者。
哦,是奥洛维金呀。
贵公子似的青年此刻也略显狼狈,天生象牙白的皮肤被红晕包围着,暗金色的虹膜微潮,即便眼瞳的主人再怎么逞凶逞恶,但在这种情景下,都显得像是只龇牙咧嘴的大猫。
珀珥又一次问道:“奥洛维金,是谁求谁呀?”
奥洛维金眼瞳里闪烁着热意。
风水轮流转,珀珥还没忘记最开始在帐篷里,影子欺负他的情景。
记仇的小虫母回忆了一下,然后歪着头蹲在奥洛维金面前,伸手轻蹭了一下对方的锁骨。
奥洛维金身体僵硬,支撑着自己的手臂肌肉抽搐了一下,险些在那如羽毛一般的碰触中彻底失态。
眼见神情中带有几分好奇的小虫母又探着手过来,这一刻倨傲冷漠的贵公子也忍不住破了功,哑声认输:“……我求您。”
“好嘛,”收获了战利品的珀珥满意了。
他同样拍了拍奥洛维金的脑袋,在对方近乎失焦的注视下,慢吞吞道:“金金也是乖狗狗哦。”
金、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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