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迷失星域,巴别塔星港——
又是很平常的一切,即便前一天的晚上危急到红乌贼出动了星盗到处寻人,但对于常年居住在这里的人来说,混乱是他们最习以为常的东西,只要死的那个人不是自己,那么根本不会影响到什么。
清早,灰蒙蒙的天空刚刚放亮,星港上过于浓郁的赛博朋克风依旧衬托得这里像是夜市一般,哄闹声持续不停。
听了一宿机械人鱼唱歌的家伙们脚步虚浮、眼下青黑,提着酒瓶三五成群,踉跄前行;赌了通宵驯兽师比赛的输家则一个个破口大骂,即便口袋里已经被掏光了通用点,但还是忍不住想要一个赚到盆满钵满的机会。
这样的情景骨头脸早已经看习惯了。
他扶了扶脸上的面具,戴好兜帽,很沉默地从巷子中拐出来,才走了两步,就看到几个蒙着半截脸的星盗将一个小芯片塞到了路边公告的卡槽里。
芯片里的内容很快以投影的方式出现在公告牌上,荧蓝色的微光很显眼,上面流动着密密麻麻的字符,偶尔还会闪过标红的“通缉”字样。
这是专属于红乌贼的通缉令,这些年没少发出过,每一个通缉后被抓到的家伙结局都很惨。
至少就骨头脸所知,前两年有个叛徒被红乌贼抓到,被提到广场上生生割肉,据说是从古代星球上学来的折磨手段,几千刀都人还没死,硬生生受着折磨,血在广场上流了很久很久。
即便现在,想到那个画面骨头脸都觉得毛骨悚然。
聚集在公告牌下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嘈杂声响动着,莫名让骨头脸有些烦躁。
如果是以往,骨头脸并不会去凑这些热闹,但或许是前一晚夜里因为不确定的“故人”而造成了情绪不稳定,让他在走过公告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转头看了过去——
通缉对象是个青年,五官俊朗,气质略显颓丧,但在细节部位显得有些模糊,大概镜头快速捕捉后又进行了画质修复,虽然达不到100%的清晰,但想要借此找人也是足够的。
通缉令的最下方,写着“1亿通用点悬赏星盟监察者,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张脸对于巴别塔星港的大多数人来说都显得陌生,但骨头脸却停下了脚步,拧着眉头细细打量着。
有些眼熟,甚至他觉得自己曾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可到底是哪里呢……
一时间骨头脸并不能想起来。
毕竟他这小半辈子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从隶属于星盟范围内的发达国度,再到混乱失序的自由星域,又跟着救命恩人兼师父的老机械师进入迷失星域的巴别塔星港,彻彻底底在这里安了家。
骨头脸收回目光,即便有些眼熟,可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他的珍珠,再没有谁能打动得了他。
通缉令前依旧围绕着很多人,骨头脸从人群中离开,拖沓着步伐去买了一部分自己需要的零件,又提了一瓶合成酒,这才顺着路边往巷子里走。
只是当他站在自己的店门口,目光落在那个珍珠模样的按铃上时,某些陈旧的记忆一簇一簇闪烁着,在他发僵的大脑里把一部分过于久远的信息相互串联起来。
他好像想起来通缉令上的人是谁了。
同一张面孔,相隔近乎十年,从青涩的少年气到染了几分沧桑的狼狈青年,如果不是因为骨头脸有份天生认人厉害的记忆,大抵也很难把他们前后联系在一起。
骨头脸偏头,这些是他脑海中为数不多的,带有鲜艳色彩的记忆。
最开始似乎是他第一次进入黑市找人,隔着不远听到了一声很青涩的少年音,桀骜不驯,带着天生的富贵意味,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在曼森拍卖行前胡闹着——
“不要!那是我买回来的人造人!是我父亲要退回的!我没有同意!”
“我用母亲留给我的通用点买的!你们不能这样!”
“已经被卖掉了?谁买的?快告诉我!不然我掀了你家的拍卖行!”
最初是激烈的,充满少年意气的,但后来开始变得有些丧气,可仍然坚持着他的目的。
“……如果他们会把人退回来,你们必须第一个通知我!”
第二次遇见也还是在曼森拍卖行的门口。
只是那时候骨头脸成了新买家,正安静坐在悬浮车上注视着那一切——注视着那个曾经与珍珠有过联系的年轻男孩,默不作声。
从前那个桀骜轻狂的少年身上多了几分成熟,原先的肆意被收敛,只眉眼上蒙着一层阴影和悲伤——
“我不是说过了吗?你们必须第一个通知我?为什么等我知道的时候,他又被卖掉了?”
“……你们通知过了?”
“是父亲拦住了啊,他还真是不择手段……”
“可以告诉我是谁买走了他吗……求你们了……”
记忆中,永远挺着脊梁的年轻男孩一点一点弯下了腰,他那张难过的面孔上挂着祈求,但黑市拍卖行对于买家的身份信息向来保密,不会有人愿意违背这条规则惹上麻烦。
于是从头到尾,男孩都不知道他曾想找的人,正昏睡在不远处的飞行器上,即将被下一任买家带入到一个全新的环境里。
站在门前的骨头脸一点一点从回忆中脱离,那张被掩藏在面罩下的面孔神情冷硬,最终化为一声轻叹。
“原来是他啊……”
是珍珠的第一任买主。
那位星际商会内早早就被预定为继承人身份的小少爷。
富有,桀骜,年纪轻轻便拥有旁人奋斗一生都达不到的巨额财富。
只是没想到曾经星际最大商会里的继承人,最后竟然选择当了一个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星盟监察者,这何尝不是一种物是人非呢?
不过这些都和他没有关系,毕竟被惦记的人,早都已经不在了。
面罩下的骨头脸勾出一个讥讽的笑容,却有些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那群堕落种带着的、被兜帽将脸遮挡得严严实实的“贵客”。
大概只是有些像吧。
这般想着,骨头脸缓缓开门,那微塌的脊背一寸一寸被阴影吞没,最终彻底消失在昏暗的室内,如一根枯朽的木。
……
灰烬1号星上——
飞行器上发现的人类被几个堕落种拖了出来,当那人呢喃着“珀珥”两个字时,正好路过的夏盖沉下眼底的神色,就连横过他面庞的疤似乎也多染了几分凶煞气。
“这家伙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虫巢之母?”
夏盖拧眉,看向受伤人类的眼神属实算不上多友善。
赫伊忽然想到了什么,“有可能是之前拍卖行的事情……”
小虫母是人造人,从前生活在拍卖行的事情在他们之间并不是秘密,尤其小行星上更有那张海报作证,某些藏匿在花团锦簇下的阴暗已然被摆在了桌面上。
夏盖的心脏重重抽了一下,“这群垃圾真该通通都杀死!”
就算他不喜欢虫巢之母,可不代表虫巢之母就应该被外人欺负!这种娇气包似的小东西真要离开了那尔迦,定然哪儿都养不好的!
说着,留着寸头的燃血组首席便想上前一把拧断受伤人类的脖子。
“先等等——”
威尔拦了一下,在夏盖充满敌意的视线里,他解释道:
“我们对于珍珠的过去所知甚少,但这个人不一样,他可能了解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说着他压低声音,用仅有他们几个能听到的音色道:“比如虫巢之母为什么会变成人造人,以及珍珠有没有被那群渣滓欺负过……”
威尔吐出一口浊气,“与其现在就杀掉,不如先留他一命,等他醒来以后看看深浅。”
“我赞同。”
奥洛维金点头。
星弧恶意地笑了笑,鲨鱼牙蹭过舌尖,望着地上那个受伤人类的视线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还是已经被剁碎的那种。
星弧:“最好这家伙能多知道点东西,不然我还愁着找谁给我们的小妈咪找场子呢……”
“什么场子呀?”
骑着星云犬又往前凑了凑,只听到后面这几句的珀珥慢吞吞出声。
星弧立马变脸,顺手将一个毛绒玩具塞到了小虫母的怀里,还得到了一个被玩具挤到的沙蜥的瞪视。
沙蜥:我是什么很没有存在感的东西吗?
星弧:“没什么!乖宝妈咪怎么过来了?是太无聊了吗?”
珀珥脸颊微红了一下,他有时候会有点羞于星弧给他按的各种称呼,但在羞耻之下,又是另一种隐秘的喜欢。
“不、不无聊。”
珀珥晃悠着脚,虽然这颗星球上确实没什么事情是需要他做的,但忙忙碌碌的那尔迦人和堕落种总会抽出时间陪他。
“既然不无聊,我们就去看看林吧。”
威尔忽然开口,随后将小虫母从星云犬的背上抱了下来。
被挤开的星云犬无声呲了呲牙,小沙蜥则灵活地跳在了星云犬的脑袋上,至于威尔,他迅速将小虫母带离现场,顺便还给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
——不管这个人类和拍卖行有什么关系,在他们尚未确定完具体信息前,这人绝对不能靠近小虫母半步!
其他几个那尔迦人和堕落种也眨眨眼:收到.jpg
珀珥对此一无所知,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看林”拉扯着离开。
至于后方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艾伦,则在恍惚中看到了一个朦胧又熟悉的影子。
白色的长发,漂亮的面孔,一双熟悉的浅蓝色眼瞳……
是他的小人造人吗?
原来人在死亡之前能看到走马灯,是真的啊……
艾伦张了张嘴,颤着伸直了手臂,近乎想用最后的力气去抓住那飘落在空气中的衣角——
“珀……”
“嘘。”
不知道什么时候蹲下的星弧捂住了艾伦的嘴。
力气很大,几乎憋得艾伦无法呼吸。
在受伤人类骤然紧缩的瞳孔中,星弧勾了勾唇,充满恶意地低声道:“你可没有资格这么呼唤他……”
那是我们的小妈咪呀。
和你这样曾经可能抛弃并伤害过他的家伙又有什么关系呢?
本就重伤陷入高热的艾伦眼睁睁瞧着模糊的身影远离、消失,最终彻底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只是在完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他还在想那道影子,到底是不是他的珍珠……
这个问题,暂时没有人会为他解答了。
……
林暂时修养在废弃战舰的二层。
其实以堕落种的状态来说,他此前的伤势早已经彻底恢复了,但珀珥似乎并不这样认为。
为了避免小虫母担心,林只能继续装作病号,躺在那张有些柔软的床上。
威尔带小虫母来的时候,尤利西斯正好在房间内。
几乎是珀珥踏进房门的瞬间,尤利西斯藏匿起声息,只抱着手臂靠在窗户旁边,意味不明的视线扫过小虫母的面庞。
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休息得不错,珀珥肌理红润,眼尾带着轻微上挑的痕迹,浅色的睫毛长而浓密,在宝石般的眼瞳周围落在一层薄薄的阴影。
那是一种引得流浪狗们想要凑上去亲吻、舔舐的弧度。
“林,你感觉好、好点了吗?”
珀珥被威尔引导着坐在床边,一双雾蒙蒙的眼瞳落在对方的身上,眼底盛满了关心与在意。
尤利西斯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
林则温柔地笑着,在这份难得的清醒下接受来自小虫母的关心,“我很好,其实那些伤势都已经痊愈了,我没有那么弱的。”
林身上的伤势痊愈得很快,但残存于精神力中的钝痛依旧存在。
先前的失控对于堕落种的精神力来说危害只大不小,虽然有珀珥将危险压制、遏制,可作为伤患,还需要时间来一点一点养着精神力上的问题。
不过他并没有提起这件事,比起完全的失控,精神力上的抽痛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他可以忍过去的。
他不想让小虫母再担心了。
虽然子嗣们会向他们的little y示弱,以谋求更多的爱抚,但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并不希望被妈妈看轻。
珀珥轻轻噘了一下嘴巴,小声嘟囔道:“可、可是坏蛋,用那个凉凉的金属,弄、弄伤你了,地上有很多血。”
这些都是精神力告诉他的。
坏·尤利西斯·蛋无声咬了咬牙,虽然他带着下属选择向小虫母臣服,但显然在珀珥面对不同堕落种的态度上,差距还是挺大的——
对林,对威尔、星弧,甚至是对克里斯、阿库、刀疤这几个家伙,小虫母都是有说有笑;对其他不太熟悉的堕落种,则会怯怯地打招呼,但也不会拒绝对方的靠近,还时不时能笑得露出一点点小酒窝。
可若是面对他……
尤利西斯眸光微暗。
那一巴掌还不解气吗?不然下次找个机会让这小东西多打几下?他可不想天天面对一个白绒绒的后脑勺……
床边,珀珥对尤利西斯的存在一无所知,他扬起脑袋,那双覆盖薄雾的眼瞳直勾勾望向林,“可是,你在难受呀。”
珀珥说:“我感受得到。”
精神力会告诉他那些被子嗣们隐瞒的疼痛。
不光是林,同时在房间内的威尔和尤利西斯同时一愣。
林:“我……”
珀珥:“它、它们在告诉我,你很痛。”
或许是因为与林达成过精神力交互的缘故,同在一间房内,珀珥无法感知到尤利西斯与威尔的存在,但却能精准地感受到林的精神力在发出很低的痛苦呓语。
充满了隐忍,即便是精神力本身也很压抑,尽可能地在小虫母面前蜷缩起来,藏起痛苦。
这是虫巢之母与子嗣之间精神力交互后达成的短暂效应。
“你在难受。”
说着,珀珥抬手,细白的手指悬空半截,轻轻落在了林被金属覆盖的胸膛之上。
小虫母的手很柔软,皮肤细腻光滑,手背上能看到淡色的血管,脆弱而美妙,覆盖有一种淡淡的暖香。
不远处的尤利西斯义眼近乎僵在眼眶中,即使他很不想承认,但他确实被吸引到了——他记得很清楚,当初就是这只手夹杂着暖香和轻轻柔柔的风,然后落在了他的脸侧。
一个温柔的,不含有任何痛感,对于尤利西斯来说近乎奖励的巴掌。
没有什么屈辱感,有的只是让他濒临失控,想要喘着气、伸着舌头舔上去的强烈渴望和古怪的兴奋。
尤利西斯想,他快要渴死了。
他想跪下,想爬到小妈咪的面前,想闻、想舔,想求求珍珠救救他,好施舍着让他尝到属于珍珠的甜水。
他就是一个变态,一个无可救药,从第一次见到小虫母就已经疯掉的变态。
温润的林同样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他近乎狼狈地扭头,喉结重重滑动,被小虫母碰触着的机械胸膛剧烈起伏,分明是冰冷的金属,可在那一刻却给他一种已经烧灼起来的滚烫。
他低声道:“我没事的……”
珀珥歪头,“我不、不想让林难受,难道林要拒绝我吗?”
没有谁会想要拒绝珀珥。
这话一出,林瞬间僵了一下,那双无处安放的手颤了颤,最终一寸一寸放下来,轻轻拢住了珀珥的手腕。
他说:“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拒绝您。”
昏暗的房间内,威尔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门,尤利西斯沉默地靠站在窗边,高大的身形挡住了落入室内的光源,衬得屋内的光线有些暗淡,却又隐隐染上另一种古怪燥热的氛围。
靠坐在床上的林抬起胳膊。
那双覆盖着金属的手臂全然被布料包裹,隔绝了冷意,随后小心翼翼抱住珀珥的腰肢,将人带着面对面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很近很近的距离。
只要一低头,林就能清晰地看到小虫母那有些颤动的睫毛。
好漂亮……
浓密又纤细,吻上去会是毛茸茸的感觉吗?
林喉头微动,戴着手掌的手轻轻放在珀珥的腰侧,然后一点一点压低脑袋,近乎枕在小虫母单薄的肩头,呈现出一种低位者渴求高位者的依恋姿态。
他低声道:“……您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精神力的掌控对于珀珥来说愈发纯熟,他本能地知道安抚可以抹除林的痛苦,便在对方靠过来的时候轻微往前,近乎把自己藏在了堕落种的怀里。
虫巢之母对于子嗣的安抚需要通过一部分的身体接触来达成,接触范围越大,安抚效果越好。
珀珥希望效果能达到最好,因此他并不吝惜于向林敞开的怀抱。
甚至还主动提醒道:“要、要抱紧我哦!”
林:“……好。”
即便林在一整个边境哨卫军中属于相对高挑、清瘦的身材,但当他面对珀珥时,依旧显露出一种能够将人完全包裹起来的体型差。
机械手掌难以控制地握紧了小虫母的腰腹,近乎卷起那截轻薄的布料,探入到更深的位置,当精神力被抚慰的失控即将到来时,尤利西斯和威尔一左一右扣住了林的手腕,避免它们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
林在颤抖。
他额间浮着汗珠,身上鲜少露出的皮肤在发红发烫,连带着影响根植在腹部末端的机械零件也开始躁动。
他就像是一头野兽,鼻息粗重,喉结滑动,半截掺杂着机械的心脏里尽数跳动着难以被温柔压下的糟糕欲望。
甚至双手还需要靠同伴的桎梏,才能防止他将干净纯洁的小虫母扣着死死压在自己怀里。
空间有限的房间变得更加燥热。
当珀珥彻底陷入精神力安抚的潮水中时,即便是作为围观者的尤利西斯和威尔,也在这股湿漉漉的暖潮里情不自禁地重了呼吸声。
丑陋的,饥渴的,贪婪的。
残存在皮肤上的青筋跳动,金属覆盖的胸膛与腰腹拉扯出一片微弓的曲线,林的脑袋几乎完全埋在珀珥的肩头,于无尽的精神力战栗中咬牙隐忍。
终于,精神力凝结成的混乱毛线球被小虫母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切入点,柔软的丝缕相互接触着,随即轻轻揪起,一圈一圈向外侧解开。
娇气的小猫咪找到了有趣的玩具,柔软的肉垫一下一下蹭过杂乱的毛线球,时而拍一拍、时而戳一戳,甚至还好张着嘴巴,用嫩生生的小白牙啃一口。
咬牙忍耐的林溢出一道闷哑的喘息,另一道更清浅的喘息也散落在空气中。
当小猫终于把这乱七八糟的一团东西解开后,跨坐在林怀里的小虫母则骤然软了腰,潮湿的眼尾勾勒出殷红的痕迹,仿佛被谁捏着下巴,轻轻涂抹了胭脂。
珀珥面颊发红,眼瞳濡湿一片,从指尖到腰腹,没有一处不在因精神力接触过载而颤抖着。
甚至他有种错觉,就好像自己被潮湿浸染,连带着胸膛腰腹,乃至于脊背都热热胀胀,仿佛迎来了迟到的发育。
即便珀珥已经有了很多次精神力安抚的经验,可每一次——每一次与子嗣们达成安抚,都会让他有种差点被弄坏的错觉。
那是一种又怕又快乐的感觉。
珀珥觉得自己的灵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