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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抱抱吗?”
珀珥歪头,神情纯粹懵懂,在空气安静了的片刻之后,他听到威尔呼唤他的声音,有些无奈,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沙哑,“……珍珠。”
珀珥:“嗯?”
那细细的挑起来的音节,像是一只猫猫在询问你怎么啦?甚至还主动晃了晃毛茸茸的尾巴,像是诱惑你似的,轻飘飘地扫来扫去。
干净漂亮,让人忍不住生出想要弄脏的恶劣欲望。
威尔俯身,干燥的手掌轻轻握住了小虫母伸开后的手腕。
“您说这样话,我们会忍不住做出一些很过分的事情。”
像是劝慰,也像是一种很温和的警告。
比如贪婪地不止索求拥抱,还想要更多更多的东西,会想把您弄得乱七八糟,连哭都哭不出来。
会抱、会舔、会咬您的每一寸肌肤,会故意欺负您,会把您弄得一片泥泞,以此来要挟您说出一些很糟糕的话,或是逼迫您做出一些很下流的动作……
他们那么坏,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们无恶不赦,最是下流肮脏了。
珀珥蹙起细细的眉头,像是在思索什么,随后他反问道:“有多过分?你、你们会让我痛吗?”
威尔沉声,“不会。”
爽都来不及,怎么会让小虫母痛?
心思单纯的珀珥只将“过分的事情”,与过往在拍卖行内被欺负的经历挂钩,等听到威尔说不会痛的时候,他松了口气,语气轻松道:“那、那没关系呀,不痛的话,你们可、可以对我做过分的事。”
顿了顿,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乖宝宝一样的小虫母点了点头,双臂伸地更大了一点,甚至还有些小骄傲地挺了挺胸膛,“珍珠同意啦!”
“啧,小傻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
星弧没好气地揉了一下珀珥有些毛躁的小脑袋瓜子,直接俯身将傻到冒泡的小虫母抱在怀里,狠狠揉了一下,又把控着力道捏住珀珥的腮帮子,将他的嘴巴捏成了一只嘟嘟的小金鱼。
星弧:“你哪天被玩死了都不知道!”
珀珥:“柴博灰使勒(才不会死呢)!”
原本怯懦柔顺的小人造人似乎多出了几分去反驳的勇气。
怀里的小虫母很轻很软,带有一股甜滋滋的温暖香气,那是让星弧抱着以后就不想撒手的气质,似乎真有治愈人情绪的功效。
明明最初他对于珀珥轻而易举就说出“可以被过分对待”的话,是带有几分明晃晃的怒气的,可当星弧真的把小虫母抱在怀里,感受到那份软和时,原本的气愤消弭,只剩下了无奈。
到底是什么才能孕育出这样一个招人疼的小漂亮?
那群生活在帝星上的那尔迦人也太幸运了吧……
聚拢在周围的堕落种们羡慕地看着星弧,他们也想拥抱小虫母……
当然如果小虫母不愿意的话,他们绝对不会对他做过分的事情!以他们的机械改造肢体起誓!!!
珀珥靠在星弧的怀里,对比于其他堕落种的体型,星弧的身形会有一种少年感的青涩,但枕在脑袋后面的胸肌却并不输人,有种被机械覆盖后的诡异弹性感。
他一下一下摸着珀珥的脑袋,恶狠狠道:“你最好不要让其他人对你做过分的事情!不然我……”
“不、不然什么?”
珀珥仰头,发顶蹭着星弧的胸膛,痒痒的。
威尔轻笑着补充:“不然我们会很难过的。”
珀珥不能理解。
他问为什么。
“因为……”
威尔沉吟片刻,半俯下身,与被星弧抱在怀里的小虫母平视着。
“——您对我们而言很重要。”
“您就像是一束光,而我们本性趋光,想要靠近、保护、拥有您。”
当然,在您接受的小范围内,我们或许也会想做一点过分的事情。
珀珥微怔。
他想起来了之前在战舰上的日子,那尔迦人也总说他很重要、很特别,说他们渴望他、需要他。
可是为什么呢?
疑惑着的小虫母没忍住问出了声。
威尔轻抱手臂,捏了捏鼻梁。
作为曾经潜入秩序同盟长达多年的“间谍”,他自然知道那尔迦的虫巢之母尚不曾认定自己的身份,也不曾对那尔迦产生归属,因此他——他们的首领尤利西斯,乃至于其他堕落种才生出了想要抢夺的心思。
或许最初这场“抢夺”中夹杂有很多别的心思,是与那尔迦那群顽固的忠犬作对、是想要看看消失四百年的虫巢之母到底什么情况、是想要发泄从前无数同伴因狂化而导致的精神力自爆……
不管是什么原因,一开始他们接触并“偷走”珀珥的意图确实是不好的。
是带有审视与恶意的。
可珀珥不一样。
没有谁舍得在他的身上施加任何具有恶意的念头。
威尔点了一下小虫母的胸膛,那是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但却足以珀珥听清。
他说——
“大概是因为……我们想要去爱您吧。”
珀珥的心脏跳了跳,感觉有一股暖意充斥在胸膛间。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蜷了蜷手指,脚尖轻晃,连耳廓也因为主人的害羞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浅红。
他在为威尔说的话而感到不好意思。
如果他们想要爱他的话……
珀珥想了想,那他也会付出很多、很多的爱回馈给他们的。
属于小虫母的安抚拥抱尚未分发完毕,等星弧终于埋在珀珥的后颈吸够了珍珠宝宝后,向来如绅士的威尔也露出俊美的笑容,在星弧不情不愿的神情里接过了任抱任吸的珀珥。
甚至不止是威尔,还有克里斯、刀疤,还有别的一些珀珥尚未完全认识的堕落种……
很多很多,是血肉与机械改造交织的人形,是星际时代的弗兰肯斯坦。
他们的怀抱掺杂着肉体的滚烫与金属制品的冰冷,交错着与珀珥贴近,似乎因为害怕自己肢体上的金属棘刺刮伤小虫母,而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这是难得属于灰烬1号星球的热闹。
……
远处,站在废弃战舰高层阴影下的尤利西斯静默无言。
高大的躯干在稀薄的微光下隐隐能看到金属流动的色泽,那些从他身后延伸出来的机械臂无声贴着地面游动,恍若无数条充满了攻击性的雄蛇,防备着每一个靠近他的外来者。
他全身上下的金属改造覆盖率超过98%,以至于那张俊美冰冷的面孔上沾染了充满机械感的银灰色泽,机械义眼缓缓闪动,随后轻微偏转。
尤利西斯:“……怎么没下去和他们一起?”
站在陈旧长廊另一头的阿库转头,异瞳在散落的光源下明明灭灭,一边纯白无光,另一边璀璨如银河星瀑。
阿库:“林,还能好吗?”
尤利西斯没说话。
阿库不算是彻底的那尔迦人,也不属于最初的边境哨卫军。
他是当初堕落种在流放后,意外被尤利西斯在星域中的捡到的实验体——一个有着那尔迦基因的实验体。
那是一艘被杀光了所有成员的星舰。
当尤利西斯和那时候尚还清醒的林踏入冰冷的钢铁巨物后,他们嗅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
到处都是血。
到处都是深红色的。
从墙壁到走廊,每一层的阶梯、用饭的餐厅,甚至是属于战舰成员们的卧室,这里躺满了尸体,到处都是断肢残臂。
人间炼狱也不过如此。
这些死去的人或许最初是无辜的、被牵连于此的路人,可当他们成为星舰主人进行生命体实验的推手后,也将染上罪恶。
这艘不知道在星海中飘荡了多少年的星舰中,尤利西斯和林在隐秘的实验室中察觉到了最后一丝生命迹象。
当他们追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四肢扭曲,如同野兽一般爬行着倒吊在天花板上的年轻人。
高挑却瘦削,单薄的身体佝偻着,似人非人,是从内部实验室内逃出来的实验体,也是酿成这艘星舰中惨剧的罪魁祸首。
尤利西斯和林都能感知到,这个年轻如野兽般的实验体体内有着属于那尔迦人的基因。
他们都很疑惑,为什么一艘游荡在外星域的战舰上会存在有实验室?
为什么实验室里会有一个行动诡异、充满了兽性与杀戮性的人形怪物?
以及为什么这个人形怪物的体内拥有那尔迦人的基因?
太多的谜团聚集在他们的脑海中,出于好奇和警惕,尤利西斯决定将这个实验体捡回去。
至于林则搜查了整个战舰,却不曾发现任何一个有用的消息。
——它们都被幕后的那双手隐藏起来了。
星舰上所有死者的身份信息像是被凭空抹除,整个星舰内部也不曾留有任何能够探知到他们的身份、意图的细节,就连实验室内的数据信息都清扫一空。
一切空白得如同一张纸,除了满屋子的尸体和血液、一个未知的实验体,尤利西斯和林什么都不曾得到。
之后他们继续踏上被流放的路途。
捡回来的实验体被林带着,起名为“阿库”,在同他们这群那尔迦的反叛者、堕落种一同跨越星海,在迷失星域内的灰烬1号星上安家。
而阿库也从什么都不知道的野兽,一点一点有了人样,变成了如今这个与其他堕落种近乎一般无二的模样。
——即便是具有那尔迦人基因的实验体,阿库也逃不开狂化症的左右,在几年前将血肉替换了机械肢体,保留有现在的理智和认知。
……
听到阿库的询问,尤利西斯只是垂着眸,义眼中倒映着下方小虫母的身影。
尤利西斯:“我不知道。”
不同的个体对于机械改造的承受阈值不同,尤利西斯全身的金属覆盖率超过98%,他的意志在疯子与暴君之间横跳,不会像林神经质的那么彻底,但也绝对不属于正常人的行列。
但林就比较严重了——
林曾说阿库是星网天才,但这份技能是在流放途中,林亲自教给阿库的。
林也说老大收留阿库是明智的决定,但当初也是林开了口,尤利西斯才会点头。
只是这些林都有些记不清了,他身上的机械改造覆盖率太多了,多到他的脑子都已经坏掉了,仅有很偶尔的几个瞬间,他会短暂地清醒一下,然后又陷入意识不清的疯癫状。
但即便他疯了,他也从来没有想要主动伤害谁。
阿库低声问:“老大,你会杀了他吗?”
阴影中的机械臂有一瞬间的僵硬,尤利西斯眯了眯眼睛,忽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了从前他们还是边境哨卫军时的日子。
尤利西斯说,我会的。
这场属于堕落种首领与其下属的谈话就此终止,尤利西斯没有解释,而阿库也没有求情。
他们只是这样沉默着望着下方围绕在小虫母身边的愉悦,随后,一个重新走向阴影,另一个则顺着楼梯往下,重新走到了光明之下。
一步一步,当阿库彻底走近到小虫母的周遭时,他听到了星弧有些兴奋的声音——
“想和我们一起去巴别塔星港转转吗?”
巴别塔星港是红乌贼星盗团的老巢,而红乌贼涵盖的范围很庞大,根据宇宙监察者的猜测与统计,他们初步推测红乌贼的势力范围可能抵得上一个小型宇宙国度。
在这样近乎“国度”的星盗团内,好好坏坏、良莠不齐,即便他们内部的等级制度再怎么严厉分明,但也无法非黑即白地评价这群星盗到底算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坏人。
当然,其中也确实存在有不少违背星盟条约的犯罪行为,因此红乌贼向来是宇宙监察者的主要追击目标。
不过即便是纯粹的坏人,但不可否认,巴别塔星港远比灰烬1号星更加热闹繁华。
当这群流浪狗们将漂亮的小珍珠叼回窝后,也忍不住带有几分攀比性地,想要让珀珥见识到更好的东西。
——好到能比得过那群保守的那尔迦人!!!
星弧很喜欢捏着小虫母的脸颊。
他没忍住又揪了一下,看着珀珥颤动的睫毛,语气中带有蛊惑的意味:
“小珀珥、小珍珠,你真的不好奇吗?你还没去过巴别塔星港吧,你听过机械人鱼唱歌吗?感受过驯兽师的比赛吗?”
星弧想带小虫母体验那里最有趣的一切,于是下意识道:“你见过游动在天空的鲸鱼——”
“星弧!”
威尔,迟来一步的阿库,甚至是刀疤他们近乎异口同声叫住了星弧的名字。
这片空间忽然安静了一下,原本轻松欢快的氛围有些僵硬。
星弧一点一点睁大了眼睛,他的瞳孔中闪烁过无措和懊悔,那份曾存在于周身的桀骜之气散尽,瞬间从一只会咬人的恶犬变成了干坏事后缩着尾巴的小狗。
星弧喉头微动,颓然低头,丧气道:“珀珥,抱歉,我不是……”
珀珥眨了眨眼,神情安宁而乖巧:“那你能帮我看吗?”
“什、什么?”
星弧还在发愣,那张酷酷的脸上满是空白。
珀珥晃了晃脚尖,轻声道:“我、我看不到,那你能帮我看吗?给我讲天、天空里的鲸鱼,是什么样的。”
他扬起脑袋,问:“可以吗?”
威尔无声轻叹,神情复杂,又一次窥见了小虫母过于柔软的内芯。
星弧张了张嘴,忽然向前扑了过去,如同大型犬一般把整个脑袋都埋在了珀珥的怀里。
这样一个具有金属改造肢的大家伙,差点儿把柔柔弱弱的小虫母给撞翻!!!
好在后方有克里斯和刀疤同时出手,拦住了身形不稳的珀珥,不然这两人很可能直愣愣地扑倒在地上!
珀珥被星弧的动作弄得有些惊讶,小小张开了半截嘴巴,雾蒙蒙的浅蓝色眼瞳中还闪烁着迷茫和无措。
星弧蹭了蹭珀珥的小腹。
他的声音从小虫母的怀里传了出来,有点闷闷的。
“当然可以!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种事情还需要问吗?你就不能像是主人一样命令我吗?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你想看的我都帮你看,你好奇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讲,反正……”
星弧微微动了动脑袋,隔着那层柔软的布料,鼻息滚烫,在珀珥的小腹上落下了一枚吻。
他小声道:“反正只要你高兴就好。”
珀珥惊颤了一下,腹部的热意汹涌翻滚着,几乎灼穿那层衣物,如野兽的吐息般落在他的皮肉之上。
有些烫,有一点点吓人,但他却意外地并不排斥。
这种感觉……
就像是曾把整个脑袋埋在他怀里的星云犬!
珀珥弯了弯唇,伸手摸上了星弧的发顶,硬得有点扎手,情不自禁道:“……好像狗狗呀!”
“像就像呗。”
星弧看到了小虫母面颊上清浅的笑意,心脏狠狠跳动着,然后没皮没脸地反向蹭了蹭珀珥的手掌,坏笑着咧嘴,镶嵌银钉的舌面轻轻蹭过了珀珥的指尖,带来一股窜动着的电流感——
“汪!”
珀珥眼瞳睁大,闪过震惊和迷茫。
他迷迷瞪瞪觉得这样好像不太对……
威尔面色微沉,直接伸手像是拔萝卜一般,双手穿过珀珥的腋下,将人从星弧的手臂间拔了出来。
只是在将珀珥抱起的那一瞬间,他的小指有些轻微的痉挛。
威尔拧眉,他看星弧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头拱了自家精贵小白菜的肮脏野猪,生怕这坏小子再开口给珀珥教什么不好的东西。
星弧翻了一个白眼,“假正经。”
威尔懒得搭理他,只一边给珀珥套外套,一边道:“既然说要去巴别塔星港,那就现在上飞行器,速度快的话还能赶上晚间的演出活动。”
说着,他把兜帽盖在了小虫母的头上,声线柔和,“走吧,带珍珠去看看好玩的。”
在双手离开珀珥的瞬间,威尔笑着,不动声色将颤抖的小指藏在了身后。
……
这场去往巴别塔星港的行动队中,包括今天最最最重要角色小虫母——珀珥,以及作为导游的星弧,负责掌控全场的威尔,沉默但很细心的刀疤,大大咧咧有股阳光气质的克里斯,以及话不多总像是小尾巴一样的阿库。
其他的堕落种们继续驻守在灰烬1号星的荒原上,守着静谧的废弃战舰,同样也守着隐没在战舰深处不再外出的首领尤利西斯,以及在暗室中沉默发呆的林。
藏于高处的暗室内——
周身缠绕锁链的林静静站在那里,他透过那扇很小很小的窗户,看到了远方停靠着的飞行器,以及被刀疤抱在怀里、戴着大大的兜帽,几乎遮住整张脸的珀珥。
很好看,也真可爱。
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就像是个小王子。
林咽下了一口血沫,神情中交织着痛苦,一会儿温和正常,一会带有神经质的忍耐和疯癫。
当他的目光不可控制地锁定在小虫母身上时,走在珀珥身边的威尔猛然回头,眼神深沉而安静。
很远的距离,但堕落种看得清。
林弯了弯嘴巴,无声做着口型——带他好好去玩吧。
威尔颔首,抬手整理了一下珀珥脑袋上的帽子,这才转身登上飞行器。
对比堕落种尽显庞大的飞行器被发动,轰鸣声响彻荒原,在短暂的烟尘浮动后,深灰色的金属大家伙缓缓升起,一点一点远离,随后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消失不见。
林失神地望着,似羡似慕,最终只轻轻叹了一声。
他忽然有些好奇,如果他早知道有一天能见到小虫母,那么当初他还会选择不停地增加金属改造的覆盖率,如成瘾者兀自在痛楚中享受吗?
林不知道。
毕竟这世界上也没有所谓的“早知道”。
如果当初林没有增加金属改造覆盖率,或许他早已经因为狂化症而选择精神力自爆了,至少现在,他还有机会再见到小虫母,怎么不算是一种幸运呢?
林有些释然地勾了勾唇,他闻着一室的血腥气,开口对守在门外的堕落种说:
“如果我失去意识,就去告诉尤利西斯吧,我可能坚持不了太久了。”
门外的堕落种声音有些哑,“可您现在看起来很清醒……”
清醒得像是曾经边境哨卫军内那位温文尔雅的副首席。
“或许是回光返照?”
林笑了一声,在正常状态下,他是一个很温和细致的人,那是比充满华丽雕饰的奥洛维金更加温柔如水的性格。
他重复道:“……记得告诉首席。”
“……是。”
灰烬1号星球上的风几乎没有停止的时候,当那些被小虫母带来的热闹随着远离的飞行器消失后,这颗荒芜的星球又覆盖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死寂和阴沉。
从灰烬1号星到巴别塔星港最快只需要小半天,飞行器被威尔设定好了方向和目的地,便安静行驶在星河之下,只待几个小时后的降落。
不过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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