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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庞大森冷的战舰悬于高空,属于那尔迦帝国的军队出动,降落在一临近的小行星之上,正在检查着在这片自由星域内拦截下来的所有星舰和飞行器。
自由星域与迷失星域相邻,前者活动的人大多以星盗、流民和各个商会的买家卖家为主,后者则集中各种被流放的危险份子。
两个星域均不属于星盟的管辖范围之内,因此当那尔迦帝国的战舰成群结队地排布在高空,开启这场拦截活动时,并不会有谁说这样的举动有问题。
那尔迦的虫巢之母在回时的路上失踪了,虽然昆汀压下了消息,但整装待发的军队依旧令不少外星域的人猜测着其中的内情。
毕竟能够有这样大的架势,一定是那尔迦内部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吧……即便心中不安,但也不会有人会想着去反抗。
——那尔迦的威名响彻整个宇宙,即便是不归属于星盟的范围。
这里排队的大多都是出来打工的年轻人。
男女均匀,穿着朴素,且多以暗色为主;他们的职业算不上合法合规,只能勉强赚点小钱维持生计,但在自由星域内已经算是极好的了。
凡是能在其他星域站稳脚跟的,大多瞧不上生活在自由星域的人,这地儿不归星盟管辖,有不少魑魅魍魉,多是不入流、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但若是真被宇宙监察者逮着尾巴,也照样得受罚。
前些日子在自由星域内被端掉的曼森拍卖行就是例子——
“曼森”在整个黑市拍卖行的圈子里是极有名气的。
早些年,曼森拍卖行靠人造人的生意发家,最初有红乌贼罩着,赚了好些年的脏钱。
他们向来不知道收敛,即便是在星盟禁止“创造生命”的法规之下,依旧藏着掖着以人造人为卖点,吸引来了很多戴着脸面、隐瞒身份的贵族前来消费。
只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曼森拍卖行此次被监察者抓到了违规制造人造人的证据,即便自由星域再怎么不归星盟管理,但在“创造生命”这一严重事项上,容不得任何侥幸。
这次的风波中,作为背后势力,红乌贼庞大且如巨木般根系复杂多变,即便曼森已被星盟监察者处理,但对于红乌贼本身而言,他们几乎没有什么明显的折损,至今还在老巢迷失星域内的巴别塔星港上自在逍遥。
而曼森拍卖行明面上的老板则失踪不见,其手下的员工难逃牢狱之灾,在经过星盟的重重审判后,被直接判了死刑,等待行刑日期那日正式处决。
至于从拍卖行内接出来的人造人则离开了地狱,被星盟工作人员送到了专有的基地进行学习,准备迎接新生。
唯一可惜的是,原有的人造人购买名单早已经被销毁,剩下一批尚未被追踪到、已经被买家带走的人造人则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但星盟内部的监察者并不放弃,即便眼下可以得到的资料信息少之又少,可他们仍然在努力寻找着有用的消息。
……
此刻,等待那尔迦进行排查的队伍中——
一个染着红发的年轻人自来熟地和身后的人聊天,“嘿,兄弟,你听说了那个拍卖行的事情了吗?”
带着兜帽、口罩的威尔一顿,压低声音道:“什么事情?”
在看到红发年轻人明显惊讶的神情后,威尔解释说:“我最近才回来的,之前一直在矿星上打工。”
“矿星,那赚钱啊!”
年轻人眼底闪过羡慕,他实在无聊,便主动分享这些八卦,“就是那个制造人造人被抓的拍卖行,他们还挺精的,把客户购买的名单都销毁了,至少没人上门挨个做检查,谁知道谁家私下豢养着人造人啊……有钱人嘛,总有那么几家有点上不得台面的小爱好。”
星盟由五大帝国构成,那尔迦帝国最为强盛,雄霸一方星域,除每年的星盟会议和异兽讨伐,那尔迦多数情况下深居简出,向来懒得管其余事情。
因此对于其他种族来说经常听到的“人造人”,于威尔来说却有些陌生了,这倒是让他想起了此前在那尔迦战舰上有关于小虫母的“传言”。
……据说昆汀还在抽取外界有关于“人造人”的资料,尚未整理出珀珥在遇见他们之间所经历过的事情。
队伍中,威尔颔首,掩下神情,只配合地附和了一句“原来如此”。
红发年轻人有些可惜地摇摇头,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
“虽然知道人造人是违规的,但我还挺想在现实里见识、接触一下的,据说长得特别好看,都是按照客户需求创造的,真要能有这么一个……”
说着,他眼底闪过羡慕,声音有些低,“要是我也有那么多钱就好了,哪怕买个瑕疵品也行……以后不找伴侣,和人造人搭伙过日子也挺好的,至少人造人肯定不会变心!”
威尔礼貌地笑了笑,“我对这些没兴趣。”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
红发年轻人看了看还在队伍前方进行检查的那尔迦,他从自己的背包中掏了掏,摸出一张皱巴巴的海报,看起来似乎有些年份了,纸面褶皱极多,边缘出还有点掉色,显然经常被人把玩在手里。
年轻人转了转身体,用手展开海报,准备展示给路边聊天的搭子看。
威尔摆手,目光落在了远方逐渐靠近的那尔迦身上,只匆匆道了一句“失陪”便中长排队伍中离开。
他已经收集到足够的消息了,这群循着味儿的忠犬来得还挺快……
“诶诶,你都还没看呢……”
红发年轻人挠了挠头,眼见刚刚那个戴着口罩帽子的人已经不见了影子,他只自顾自地彻底打开那张被折起来的海报,盯着上面的人愣愣发呆。
在那张充满了褶皱痕迹的海报上,是一个乖巧站在舞台上、穿得像是小王子一般的人造人。
皮肤瓷白、长发微卷,罕见的白色长发和浅蓝色眼瞳给人一种梦幻、纯净到极致的感觉。
那身复古风格的白色绸缎睡袍处处精致,带有繁复的蕾丝花边,更是衬得海报中的少年宛若高塔之上的金丝雀,似乎只有黄金笼才能配得上他。
——海报中的少年天生就具有引人为他疯狂的魅力。
“真好看啊……要是我也有钱就好了……”
当初只那么第一眼,便引得红发年轻人念念不忘,这才多处打听、收集,待得到了这张“过气”的海报后,小心翼翼在身上装了这么多年,当做是自己赚钱、攒钱的动力。
在红发年轻人又一次盯着海报失神的时候,早已经离开队伍、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威尔绕过人群,穿越到这颗小行星上住民所在的混乱城区中,经过数次左拐、右拐忽然顿了脚步。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威尔拢了拢兜帽,转身走进一家破破烂烂的小超市,不到两分钟又出来,继续向混乱的城区内深入。
等走过小巷,他拐进到一栋旧楼,上到二层,在尽头处的金属门前停了下来,抬手三短一长敲了几下门,这才在门缝开启后闪身进去。
“情况如何?”
一进门,星弧就探头询问情况。
“不太妙,他们来得速度太快了,远比我想象得更快。”
威尔取掉口罩帽子,那张风流肆意的脸庞上出现几分为难,“自由星域本就不受星盟管辖,他们查得太紧了,我们现在根本没有机会往迷失星域走。”
星弧恶狠狠咬牙,“这群家伙……”
威尔拢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转头问道:“对了,珍珠的身体情况好点了吗?”
一提到这件事,星弧皱眉,“还有点低烧,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就像是小鸟似的,我都怕他自己把自己给饿死……”
威尔面色也不好看,“我们得加快速度,时间不够了。”
星弧揉头,“问题是我们现在暂时被困在这里了。”
一天前,威尔驾驶着那艘来自战舰上的小型飞行器是想直接穿过自由星域、进入迷失星域,但他中途却发现那尔迦的星舰动作很快,已经守在了自由星域周边——想要进入迷失星域,就必须要经过前者。
而在此刻想要进入迷失星域的飞行器,便显得十分明显了。
于是,在路都被堵上的前提下,威尔不得不做出决定——
提前藏起那架飞行器,暂时藏身在这颗小行星上。
当然,停留在这颗小行星上不仅仅是因为路被堵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因为珀珥——这位被他们中途劫来的小虫母生病了。
不算严重的感冒,但对于一个身体孱弱的人造人来说却有些难捱,最初是浑身发冷,哆嗦着想要往暖和的地方钻,但脸蛋却烧热热乎乎的,眼瞳雾蒙蒙一片,似乎连意识都不大清醒,只会软软地说些叫人忍不住心疼的话。
……可怜的小家伙。
从前在迷失星域内一向冷心残忍的几个堕落种心脏颤了颤,最终他们在这颗小行星上找了一个落脚地,以便照顾发烧的小虫母。
至此,出于怜惜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过去只与杀戮和战斗为伴的几个大老粗,也是被迫上岗、过上了“男妈妈”的日子。
——意外地有滋有味,令人上瘾。
他们收着力道在旧楼内收拾出一间干净的房子,铺上床垫、床单,在混乱的城区内淘到了新的枕头、被子,威尔甚至还花高价买了个丑乎乎的毛绒熊,一同塞到了烧迷糊的小虫母的怀里。
就好像在照顾幼崽似的。
并不算好喝的治疗药剂泛着清苦的味道,那时候怀里抱着小虫母的星弧本以为哄人吃药还要费一番功夫,但他没想到这事情却容易得厉害——
脸颊发红的小虫母眼睫上都还沾染着水汽,可当星弧低声说“张嘴”的时候,迷迷瞪瞪的珀珥只是乖乖张开嘴吧,顺从地含着治疗药剂的入嘴口。
即便进入口腔的味道苦得小虫母拧起眉头,他也仅是沉默地接受一切,只是眼睫似乎因此而湿得更厉害了。
又乖又安静,有种令人心疼的气质。
照顾不听话的熊孩子很难,可若是照顾一个静悄悄的、连难受也只是偷偷忍耐的小虫母,却很不一样。
即便珀珥近来只是昏昏沉沉地睡着,可他已经吸引并获得了这群“劫匪”的心软与疼惜。
就像是此刻,在星弧和威尔交流眼下的各种情况信息时,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卧室内,几个身量高大的堕落种围着中央直接放在地上的床垫——
他们有的侧坐在床垫的边缘,有的抱着手臂靠在墙角,有的干脆大大咧咧盘腿坐在地上,均以床垫为中心,一张张血肉与金属结合的俊美面庞全都瞧着床中央的小虫母。
房间内安静,只能听到珀珥因发热而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他盖着柔软的被子,侧身蜷缩在床垫上,怀里被塞了一个有些丑兮兮的毛绒熊;珀珥偶尔会无意识地探出手脚,却很快就会被其余几只深色的大手握着,在感受完温度后轻轻塞到被褥的深处。
看着他的堕落种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吵着这只娇气又孱弱的小家伙。
普通的治疗药剂虽然难喝,但见效速度还是很快的,等珀珥从混沌的梦境中醒来时,原本的头昏脑涨消失了大半,发热出过汗的身体有些黏腻,对于爱干净的小人造人来说有些不舒服。
“我的小祖宗你可终于醒了!”
已经和威尔讨论完情况的星弧刚一进卧室,便见侧睡着的小虫母眨巴着空茫的眼睛,整个人还有点没回过神的恍惚。
又一次对珀珥的脆弱性有认知的星弧大步上前,抬手接过其他堕落种递来的衣服,就像是裹婴儿一般,三两下就将珀珥严严实实给裹在了好几件大衣拼凑出的温暖环境里。
这颗小行星上的气候很差,阴冷潮湿,天空上几乎见不得太阳,这是自由星域最常见的天气。
至于混乱的城区内则有许多陈旧的工厂,导致星球上的空气质量也很差,总带有一股闷闷的烟味。
星弧可再不敢叫这小祖宗冷着冻着,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脆弱的家伙!
待将珀珥裹得严严实实,他才有功夫问:“感觉怎么样了?要不要吃点什么?”
发热后睡了一顿的珀珥蔫哒哒地摇头,嗓子还有些哑,“不、不想吃。”
作为被劫持者,珀珥本应该更加惊惶恐惧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份小动物的直觉让他虽然有些怕他们,却又很清楚地知道他们不会伤害自己。
“喝点水吧。”
一个身形高壮的堕落种端着水杯过来,他的双臂被改造成了金属质地的机械造物,在昏暗的室内闪烁着银光,看起来森冷地像是一件兵器,可当他捏着水杯给珀珥喂水时,却又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做实验。
干涩的嗓子得到滋润,珀珥艰难从“襁褓”中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是哪里?”
“别乱揉!”
星弧拧眉,快一步抓住珀珥的手,一边小心看对方眼睫上是不是沾了什么东西,一边回答道:“自由星域内的一颗小行星,没名字的小破地儿,没什么可好奇的!”
落后一步的威尔走到卧室内,他看了一眼缩在星弧怀里的小虫母,扬声道:“我今天去重新买了针剂,比药剂的效果很好一点。”
珀珥眼睛瞪圆了一瞬,在听到“针剂”两字下意识皱了皱鼻头,正好被几个偷偷瞧着他的堕落种看了个正着。
一个脖子上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堕落种忍不住道,“这玩意儿疼吗?”
另一个道:“不疼吧?那小针尖的,感觉都扎不破我的脖子,徒手就能给捏断。”
“啧,又不是给你扎,那是给这小家伙扎,瞧着就细皮嫩肉的,等等该不会扎出来一碗血吧?”
“靠,那有点恐怖了吧?这小家伙全身上下的血加起来,有一碗吗?”
“……”
“夸张了兄弟。”
星弧翻了个白眼,“你当这是注射还是放血呢?还一碗……”
只是当他看到珀珥那张因为发热而烧红的面颊上时,藏在嘴里的话一顿,却被咽了下去。
好像说得也没错,这小东西细皮嫩肉的,稍微冷一点就发烧了,真把针扎进去,可别给扎坏了……
甚至昨天喂药他就是轻轻捏了一下小虫母的腮帮子,没想到就给人弄出了两道小青印,看得星弧心里不是滋味,半夜偷摸地起来了好几次,就是为了看那印子消没消……
因为其他几个堕落种的担忧,星弧也忍不住开始怀疑,“要不就继续吃药吧,你会给人打针吗?别把这小东西给打坏了……”
威尔挑眉,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星弧。
星弧舔了舔犬齿,给自己找补道:“老大是让我们把好好他带回去!这要半路出了问题,谁负责啊!”
“放心,我手稳。”
“而且针剂见效比药剂快,不然长久着发热对珍珠的身体也是一种消耗。”
威尔懒得理会对方,只打开小医药箱,先准备好了酒精棉片,又打开了用于治疗发热感冒的针剂。
银白色的针尖晃动着微光,看起来有些冰冷。
威尔:“星弧,帮我们的小珍珠把袖子弄起来。”
珀珥慢吞吞眨了眨眼,他身上穿着的是之后换上的宽大卫衣,长得可以当短裙,甚至都不用折起袖子,那松垮的领口便在星弧有些生疏的动作下一滑,露出了珀珥的小半截肩膀。
雪白雪白的,像是迷失星域内终年见不到的新雪。
静谧狭窄的室内不知道是谁轻轻倒吸了一口气。
原本堕落种们有些嘈杂的说话声停止,即便窗外的天气再怎么阴霾、房间内的温度如何阴冷,可当一整个房间内聚集着十多个强壮有力的雄性后,这份冷意也足以被他们的体温驱散。
那么白,那么单薄,在暴露到空气里的时候还是瑟缩了一下。
星弧喉头微动,催促道:“威尔你快点!别把这小东西又冻着了!”
威尔:“……这就来。”
珀珥抿唇着唇,他看不到,只能听见窸窣靠近的声音,也正是这种未知感,令他整个人都很紧绷。
威尔顿了一下,他抬手捏了捏小虫母的耳垂,轻声道:“放松,不疼的。”
骗人。
珀珥想,打针明明就是疼的。
在他刚刚脱离液基活体生物培养罐的时候,那些走动在实验室内的白衣服总给他打针,有段时间他手臂上有很多细细的小红点,甚至还会晕染出一片青紫。
他不喜欢打针。
小虫母脸上的神情几乎是直白的,赤裸裸的不信任让威尔的心脏好像被什么轻轻戳了一下。
怎么会……这么叫人心软呢?
这群生活在迷失星域内的堕落种习惯了混乱与残酷,他们的日常生活几乎都是打打杀杀,打杀对象包括但不限于灰烬1号星上的异兽群,某些想要来抢夺地盘的星盗,或是去巴别塔星港上交换物资时遇见的挑衅者……
总归对于他们来说,伤痛都是小事,甚至有些时候疼痛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是兴奋剂。
但此刻,当他们望着针尖和有些僵硬的小虫母时,却觉得有些难受。
如果当时他们再小心一点,是不是小虫母就不会这样难受了……
另一边——
珀珥那只露在松垮领口外的上臂被温热的手轻轻钳住,冰冷的酒精棉片进行了简单的擦拭,很快就是一阵不算重的刺痛。
几乎是他空茫的瞳孔有着瞬间收缩、漫上水雾的同时,一块不大的小圆球被威尔塞到了他的嘴里。
威尔:“舔。”
迟钝的小人造人跟随指令动了动舌尖,随即弥漫上来的是一股甜呼呼的滋味。
很甜,几乎冲散了手臂上针剂注入时的轻微痛感。
——是一块软糖。
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珀珥睫毛微颤,含着糖果的腮帮子微鼓,看得星弧心脏软软,轻戳了一下小虫母的脸蛋。
当然不止是星弧心软,就连其他盯着看的堕落种也都感觉心里漫上一层暖暖的痒意。
这颗雾蒙蒙的小珍珠早在不自知的时候,便已经获得了他们的关注。
一针剂下去,药效逐渐起了作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珀珥便觉得有些昏沉。
他打了个哈欠,还不待说什么,就被星弧催促着睡觉。
珀珥犹豫了一下,如果是往常,他大概会顺从地接受,可或许是因为战舰上导盲球以及其他那尔迦人的“鼓励式教育”,促使着他生出了一些为自己争取的胆量。
珀珥歪头,发丝扫过了星弧的脖颈,“可以不睡吗?”
星弧挑眉,带有几分邪性的坏小子长相桀骜而叛逆,“打哈欠了还不睡?那你想干什么?”
他——甚至是他们,对于所谓的“人质”似乎宽容得过分了。
卧室内的堕落种都看向小虫母,等待着他的答案。
珀珥咽了咽唾沫,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心虚又坚持道:“不、不想睡。”
发热导致的变化让珀珥的声音更软更沙,落在一屋子的堕落种耳朵里就像是在撒娇,听得人晕头转向,只恨不得小虫母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想睡就不睡了!”
“对啊,总不能硬逼着这小家伙睡觉吧?”
“星弧你都抱多久了,给我抱抱呗?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最讨厌弱小的家伙吗?嗯?我替你承担呗?”
星弧:“闭嘴吧你们,一个个粗手粗脚的,我还怕你们把他弄坏。”
珀珥睫毛抖了抖,星弧冷哼,抱着小虫母的手轻轻捏了一下对方藏在外套下热乎乎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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