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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风在呼啸, 几乎要将华司的玉米全部吹倒。
华司叹了口气。
收音机里,传来女性播报员的声音,正在报道即将登陆的台风。
华司认真听了一会儿, 披上防水的外套,拿一捆绳子走向自己的农场里的养殖区域。
玉米地太宽了, 来大风了, 自己也管不过来,只能听天由命。
但是养殖的地方还养了一些牛羊, 不多, 每样只有两三头,今年虽然没有养殖鸡鸭等动物,但他不能让养殖地受损。
他打算修缮之后, 明年考虑养一点大鹅。
华司顶着大风出了门。
他快速用绳子把能绑在一起的东西固定好, 又往地里打了几个大木桩,做完这一切后, 才又顶着大风回到农场正中心的住所。
短短的时间,明明没有下雨, 空中已经出现水气,华司的头发一下子被打湿。
他顶着大风, 回到房间里, 脱掉被风雨浸湿的外套和黑色背心, 露出了底下健硕有型的胸肌。
他快速用毛巾擦拭了自己的身体, 避免生病。
洗漱后,他站在卫生间里,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白毛巾搭在他的头上,挡住了头顶灯光,显得他整个人阴沉无比。
华司沉默良久, 外头风把窗户拍打得飒飒作响。
他被这种动静惊醒,连忙走出门透过被胶带交叉粘贴好的窗户,看向大风中摇摆不定的玉米。
华司的农场经常遭到各种各样的自然灾害。
所以他投了保险。
如果没有自然灾害,这笔保险费就是打水漂,但如果碰上极端天气,这笔保险也算是一笔保证。
但是,不是每一次都能顺利抱到赔偿款的。
保险公司只想拿钱,不想补偿。
首先,他们会委婉地劝导你不要轻易地找保险,如果是一些小的损失,可以自行填补亏损。
总好过第二年保费上涨。
如果第一招劝不动,保险公司就会用第二招。
他们会安排一名理赔员,尽可能地找到不用赔偿的地方,挑出自己的错误,然后做到不赔偿或者少赔偿。
但是华司和他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自然知道他们的德性。
华司泡了一杯热咖啡,坐在窗前的躺椅上,看着窗外肆虐的狂风。
他心道,幸好自己的老婆在外地,不然看到这样的场景应该会害怕。
他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滋味和独自守在农场的孤独感没有区别……
二者交织在一起,挥之不去。
这场大风之后,华司开着皮卡围着偌大的玉米地跑了小半圈。
他看着倒伏一大片的玉米地,眉头紧蹙。
确定基本受损情况后,华司联系上了保险公司,对方承诺会在近期安排一名员工过来,先定损再理赔。
对方在三天后抵达,大风过境后,带来了连续好几天的阴雨天气。
饶是白天,也阴沉地像是五六点的凌晨,空中还飘着雨丝。
叮咚——寂静已久的农房响起门铃声。
华司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心里想着大概率还是上次那个吹毛求疵的胖胖理赔员,虽然不太乐意见到对方,但还是诚恳地直接打开了门。
可外头却站着一个年轻人,右手撑着一把黑色的大雨伞。
对方一边收伞一边抽空介绍:“您好,我叫席清,是负责您这次理赔的……”
雨伞放下,席清的脸出现在华司面前。
斜吹的雨丝浸润了席清的发丝,几颗水珠顺着略显苍白的脸颊滑落,划过嘴角,顺着下颌,砸在衬衫衣领处。
华司呼吸一顿。
席清一抬眸子,看到了华司。
华司在家待着,里头温暖,所以只穿着黑色的背心和工装裤,脚上是一双深绿色的军靴。
略短的头发有些凌乱,应当是特地抓出发型,是现实中流行的前刺风格,倒和他的硬朗气质相称。
话音刚落,一阵大风吹来,席清手中的伞被吹翻。
他哎哎两声,脚下下意识一动,身体便跟着风的方向移动。
华司连忙抓住他,手臂肌肉鼓起,用力地将人拉到房间里,果断地关上门。
需要修改,兔子思考华司的番外温情多一点,还是香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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